【散文】李连义/寻找野人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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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野人踪迹
李连义
这两个地方可是人人都向往。
3月27日从济南坐上火车，28日一早从武昌站下了火车，导游领着我到了长江北的琴台附近，然后乘巴士前往宜昌。下午欣赏了位于宜昌的葛洲坝的壮丽景观之后住了一个晚上，一早起来坐中巴车赶前往神农架。也许是晚上没有睡好的缘故，坐在车上昏昏欲睡的，车子七拐八拐进入夷陵区后，精神突然好了起来。我真的没有见过植被保护这么好的山区，满眼都是绿色，青绿、深绿、墨绿、淡绿，山上是这种绿，山下是这种绿，农家的院落也是这种绿，看到正在修高速路的挖掘机把一棵棵树挖出推倒，心里不免觉得心疼。几座不知修建于什么年代的房屋坐落在河边，墙上清晰可见文革时候写的语录：“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抓革命、促生产”等等，看来文革的疾风骤雨也没能让这个安静的山村幸免。几年之后，大导演张艺谋拍摄的唯美爱情故事片《山楂树之恋》就是在这个地方选的景。过了爱国主义诗人屈原的故里秭归就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王昭君的故里兴义县了。因为修建三峡大坝，旧兴义县城被淹没，香溪河上游新建的县城已初具规模。从清澈透明的河水中还隐隐约约看得到旧兴义县城的痕迹，还有被淹没的楼房的顶部露出水面。在路边，我们购买了些桔子继续赶路。这里的桔子很特别，瓤是红色的，水分特别多，特别的甜。
过了兴义县城就是前往神农架的既窄又险的盘山公路了，一边是万丈的悬崖，一边是耸立陡峭的大山，向下看香溪河变得特别细，也不见波浪翻滚，只感到令人头晕目眩。车子穿过一个隧道，天下起了零星小雨，车外雾蒙蒙的一片。到了隶属于神农架林区的木鱼镇，我们吃饭休息。然后沿着弯弯曲曲的公路上神农架的最高峰神农顶赶去。到了景区换乘车辆的地方，小雨己经变成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坐上景区环保的大巴，越往山上走，雪下得越大，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大山消失了，近处的绿树不见了，只见大巴车里的人交头接耳。坐在车上我就想，这种大雪纷飞的天气想必野人不会出来了。司机把车停下，换上防滑链条，大概考虑到这样的天气影响游客的情绪，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讲述神农架千奇百怪的故事，说游客见到野人了，有电线杆子高，在河里走路如履平地，野人主要靠采摘野果饱腹，有时也会到猎人家里偷东西等等，说得更玄，说，北京一位女游客到神农架游玩，在神农谷玩累了，就坐在草坪上睡着了，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睡觉的地方暖绵绵的，睁眼一看，她竟然在野人的怀抱里，女游客吓得撒腿就跑……，回去几个月后，这个女游客怀上了野人的孩子。车子到达神农顶的时候，雪花已经变成的暴雪，在呼呼寒风的吹动下，雪花打在脸上生生的痛。游客们在神农顶的石碑前留影，然后听导游介绍已经看不到踪迹的湖北省海拔最高的省级公路，就匆匆的往山下赶。
到了神农谷，大巴车停了下来。神农谷深不见底，此时此刻也被雪花装扮起来，不见了它的险峻挺拔，不见了它的神秘奇妙，不见了它的本来面目。只是在公路附近的山坡上发现一些用木材和野草搭起的窝棚，我想那大概是为野人准备的吧，野人走累了也需要歇歇脚啊，也需要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快到换乘环保大巴车的地方时，雪花变成了细雨。参观了景区设在路边的商场超市之后，我们来到金猴溪。金猴溪是神农架的一个主要景点，特别的优美僻静，神农架的原始在这里完美的表现出来。这里生长着各种各样的植被，紫藤，杉树，松柏……遮天蔽日，一条溪水自上而下，银溪如练。沿着新铺的石板路向上，各种藤树缠绕在杉树、松树上，张牙舞爪，密不透风，给人阴森的感觉。也许是这里潮湿的缘故，大树覆盖的地面上长满了青苔，一只只叫不上名字的小鸟自由自在的在青苔上散步，聆听着悦耳的溪水叮咚声。越向上走，道路越险峻，树木越茂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在上空回旋。不会是野人吧？我想。导游告诉我们神农架有三百多种动物，很多动物在国内独有，比如白蛇、白虎、白猴等，神农架很多动物为什么都是白色的是生物界的难题，科学家们正在做研究。一名游客说，动物天天生长在这不见阳光的地方，不是白色的才怪呢。
夜里宿在木鱼镇一家三星级的旅馆里。深夜的木鱼镇路上不见行人，中午还热闹的商店早已关门大吉，只有一两个小店还透着微弱的灯光，出售“头顶一颗珠，江边一碗水，七叶一枝花”等神农架土特产。木鱼镇静谧的死气沉沉，令人胡思乱想。吃过晚饭，小雨又下了起来，敲打着窗上的玻璃，敲打着房顶，滋润着近处的大山。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一些奇怪的问题，假如野人来了怎么办？雪天路滑，野人会不会摔跤？被人们发现了，他会束手就擒吗？他们是不是和人类一样，娶妻生子，代代相传？……反正胡思乱想了很长时间。
早上起来天晴了，揉揉惺忪的睡眼，跟着队伍接着出发。来到神农祭坛的时候，这里已聚集了很多的人群，昨天晚上木鱼镇静得可怕，不知这数不清的游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高大的山坡上面挺立着神农氏威严的石雕像。来到这里方知晓，中华民族的祖先炎帝——神农氏曾在鄂西这片深山老林里与自然界搏斗过。看到淡红色的石雕像，我才知道神农氏是个头顶长着两只犄角的“怪物，”宽宽的肩膀，大大的鼻子，垂肩的耳朵，铜铃般的眼睛，大凡神仙或高人在相貌上均有不同凡人之处。石雕像顺坡而下，是一片精心规划建设的草地，草地下面的石供桌上是供奉神农的猪牛羊三牲，左右两边，一边是一只大鼓，一边是一只大钟。广场草坪上到处是人，虔诚的老太太手鞠香火跪在地上念念有词，活泼的孩子们在草坪上打滚，年轻的则和神农氏合影留念。坐在一棵年龄最大的杉树旁，我不停的翻动景区散发的宣传单，“神农尝百草”的故事突然出现在大脑里：为了治百姓的疾病，神农用大山搭起攀登的架子，尝遍百草的滋味，了解百草的药性，确定百草的药用价值，然后用百草给百姓治病，消除百姓的疾病灾害。这么说，神农氏应该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鼻祖。
神农祭坛的一边是各界名人栽种的树木林，凡来过神农架的党和国家领导人都曾在这里挥锨铲土栽下一棵杉树，杉树前的石板上都记录着他们的名字。也有各界名人栽种的杉树，在这片树林偏远的地带，有一位名叫“吕二狗”的山东老乡栽种的杉树，树枝很细，病怏怏的，大概与这里的管理有关。我本想也栽下一棵杉树的，一问价格不菲，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生桥是远古两个时代岩石在地壳变化中自然形成的一座山洞，因为贯穿山的两边形似一座桥梁，后人起名叫天生桥。在天生桥一边的岩石上，到处刻画着巴人先人稀奇古怪的图案。顺着陡峭的铁梯慢慢地行走，下面是湍急的河水，头顶是坚硬的岩石，小心翼翼的在铁梯上走过就来到了一片鲜花怒放的山坡。山坡上，各种鲜花怒放，红的，黄的，白的，绿的，紫的，姹红妍紫，五彩缤纷。问居住在这里的巴人后代，见过野人吗？巴人摇摇头，一边一只腿受伤的金丝猴也摇摇头。巴人的后代问我们吃饭不，得到否定的回答后，就再也不理我们，只顾忙活自己的。'’
神龙洞的发现颇具传奇色彩。其实，早在日本鬼子侵略中国的时候，一位附近的猎人为躲避日本鬼子的烧杀抢掠，跑到深山里求生存，喝泉水，吃野果，无意之中竟然发现了这个溶洞，于是在里面休息，在里面吃喝。日本鬼子投降后，猎人回到村里，但这个秘密一直压在他的心底。直到在他九十多岁高龄就要辞世的时候，他才把这个藏在心中几十年的秘密告诉了后人。于是政府机关开始开发这个溶洞，并在这个洞里捉到了一条二百余龄的娃娃鱼，顿时震惊朝野。娃娃鱼成为旅游收入的商品，神龙洞更是成为游客争相观瞻的景点。
神龙洞的洞口很高，被茂密的树木覆盖着，进了洞去，才发现这里的千奇百怪，金碧辉煌的宫殿，依山傍水的村居，刀光剑影的厮杀，欢歌载舞的喜庆，奔腾飞跃的巨龙，憨态可掬的生肖……神龙洞仿佛把你带到了神话的世界，让你展开想象的翅膀，在五光十色的世界里飞翔。
从神龙洞下来的路上，突然发现对面的山坡上有一个黑影影影绰绰，我连忙告诉同行的游客：你看，那里是不是有野人。游客顺着我的手势看过去，摆摆手：不是，那是一根电线杆子，在树影的晃动下电线杆子仿佛也在晃动。这个地方，哪里来的野人啊，说神农架有野人就是一个噱头，鼓动着你到这里来游玩。对他的这个说法，反正我不认同。
回来的路上，在我们的一再协商下，我们去了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故里，在娘娘泉边的一家饭店吃饭，车一停下，就有一群老乡围上来，向我们推销这里的特产，红瓤的桔子。正当游客和老乡谈论价格的时候，我在附近转了转，一座新修的汉代建筑风格的王昭君纪念馆门前车少人稀，门卫无精打采的坐在门口，一边，一位王昭君的后人在讲述娘娘的往事，说为什么香溪河叫香溪河，因为洗衣服的时候，王昭君胸前挂的一串香珠掉到河里，香溪河才变得香了起来，一直香到现在。发源于神农架的香溪河在昭君故里的下面，河水特别的清澈，缓缓的向前流动着，流入到长江，流入到大海。
李连义简介
LILIANYI JIANJIE
李连义，笔名若愚先生、颖之、杨柳，1967年7月生，山东莱芜人，中国报告文学学会会员，山东作协会员，山东报告文学学会理事，山东第十届青年作家高研班学员，中国农工民主党党员，莱芜市首届十佳德艺双馨文艺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