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遥说,当我们习惯了被王者震撼,为英雄掩泪,却忘了,我们每个人都归于平凡,归于平凡的世界。人生的苦难与挫折只是躯壳,勇敢地遵循着心之所向,就会缔造平凡中的伟大,成就自己的传奇。
去年春天的时候,铁娇和小姑姑在微信上有一句没一句闲聊,小姑姑忽然问:“你还记得你大表姑吗?”“哎呀!就是你姑奶奶家的大闺女,叫书莲的那个!你小时候,她不是总来串亲戚吗?你爸你妈也带你去过她们家!”铁娇恍惚记得,大表姑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有两个好看的酒窝,说话慢声细语的。她想起,好像每次大表姑走后,大人们总得长吁短叹一阵儿,说,书莲命苦,当年要不是家里拦着,非不让她跟当兵那小伙儿,她也不至于嫁给现在这个...... ......他们说着说着,发现铁娇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就轰她:去,出去玩去!别在这儿听大人说话!见铁娇半天没回话,小姑姑发来语音,说:“还没想起来呢?我真服你这记性,刚什么岁数啊……”小姑姑这火急火燎的脾气,铁娇也是无语了。像她这代人还有机会赶上拥有过“完整大家庭”、亲戚众多的尾巴,对各种辈份、排行、称谓,多少知道一些。再到下一代,甚至下下一代,他们还了解这些吗?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种感觉,现在的亲戚,已经不像我们小时候那样亲了。小时候逢年过节,亲戚们总是往来不断、相互送这送那,无论红白喜事,都会聚到一处。谁家有点什么事,大伙儿也都尽自家能力帮上一把。那时候的亲戚,是真的亲!是现在所不能企及的。人情冷暖说不尽的是是非非,熙熙攘攘,利来利往,也是世间最常见的现象。一代代下来,家族开枝散叶,血缘在距离中逐渐变淡,各自为事业、为生计奔忙,慢慢也就不亲了。小姑姑问铁娇:“还没想起来吧?这些年亲戚们都不常走动了!难怪你想不起来。其实,跟你大表姑可不算是远亲,咱们还没出五福呢……”小姑姑说:“我正想跟你说呢!你不是爱写小文章吗,你表姑这个事真的应该写写!太美好了……”铁娇说:“停停!小文章......听着咋这么别扭!让我想起小电影......”小姑姑说:“哦,那我把你大表姑的故事讲给你,你再妙笔生花,肯定是一篇非常感人的小说!(两个小哭脸的表情)”
毕竟,每个人的成长、人生经历都不同。倾诉自己的经历,很容易动情,诉说别人的经历却很难很难!一个冷酷麻木的人,绝不可能对别人的遭遇产生共情,愚笨的人也很难说清楚别人的感受。然而,善良又聪明的人却有着丰沛的感情和同理心,他们总是擅长感知周围的一切。铁娇怎么都没有想到,得到的是这样一个缠绵悱恻的故事。下面是小姑姑陆续发来的大段文字。铁娇觉得,完全不需要她来“妙笔生花”,过犹不及不如原文呈上:“上世纪60年代末,有一位姓曾的英俊青年,参军来到北京,在京西参加建设一座秘密的军队内部医院。一个春天,他偶遇了当地一位姑娘。姑娘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性格温柔。他们相约在林间小路,花前月下。满眼的青山绿水、遍野桃花见证了他们的爱情。然而好景不长。春去冬来,女孩父母发现了两个年轻人的恋情,坚决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尤其是女孩的父亲。因为女孩的两个姑姑都嫁得很远,那个年代交通并不发达,因此,父亲的两个妹妹几十年没回过娘家。父亲怕女儿随年轻军人嫁到外地去,此生再难见面!于是,不让女孩出家门一步,硬生生的拆散了他们,那一年她19岁,他23岁。女孩被关在家里,看着窗外大朵大朵的雪花奔涌而来,前赴后继扑打在玻璃窗上,幻化成白色的浆体,像冻住的泪痂。那些见证了他们爱情的小路、桃树、远山,那些美好的过往,统统被大雪像棉被一样覆盖住了。有一天,母亲告诉她:丫头,那小伙子兵役期满,已经复员回老家了。别怨你爸,他是为你好啊!你看看你大姑儿跟你二姑儿,嫁远了,就回不来了……那一刻,她不哭了,再流不出一滴眼泪。整个人是钝的,萎靡不振,少言寡语。只有心,还在尖锐地疼。它滴着血,执着地,把和那个年轻军人所有的过往、每一个片段,都压进最深处:他对她说过的话,挂在桃树梢的月亮,那个春天,他从小路那头走向她的样子……这些回忆打包压在心底,再咔咔锁上。后来,遵循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她嫁到邻村。算是包办婚姻吧!互相并不了解。结婚那天,她看着墙上贴的大红喜字,床上叠着一摞摞绣满荷、莲的大红被褥,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束鲜艳的塑料花,它们徐徐绽放着不真实的雍容华贵,很美,却无半点生机。出乎意料的是,婚后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精神不太正常,有时还犯癫痫病。她几近崩溃!想不通为什么人生这样不容易?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苦难!万幸的是,男人读过不少书,在那个年代受过高中教育算很不错了。他在大部分不犯病的时候,也陪她一起哭,同情她的遭遇。她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内心对任何事都无波澜,也没脾气,同时越来越坚强,性子越来越孤僻。她强迫自己相信,人活着都是在活片段,曾经的美好是片段,眼前的痛苦也是片段,总有消失的一天......就这样熬着,她先后生了两个女儿,看着她们长大、工作、结婚。然后,女儿们也都有了女儿。60多岁的时候,她男人去世了,她解脱了,也老了。时间一下子空下来。花甲之年的她独自一人来来去去,间或在夕阳的余晖中回想起前尘旧事:几十年前那个已远行的春天、那条林荫小路、那些桃花,以及那年轻的军人......去年,那位军人的战友们相约故地重游,回到曾经挥洒过青春汗水的这片土地。别的军人都忙着找自己住过的营房和玩耍过的地方,那个军人却偷偷地溜出去,向当地人打听他曾深爱的姑娘,得知她还健在,他百感交集!他托付这个人给她带了一封信和他身上所有的现金,也留下了自己的通迅方式。“大表姑老了,当年温婉白皙的姑娘被岁月摧残成皮糙肉厚、眼袋松弛的老妪,男人的美好梦想被打碎了。”铁娇开始滔滔不绝:“他爱的并不是她,而是自己年轻时的梦想。他如果爱她,当年不会轻易放弃!会奋不顾身和她在一起!哪怕踩着刀,走一步掉一块肉,爬也要爬到她身边!他现在又来找表姑,是为了完成自己的梦想、年轻时的遗憾。可是,一见面,表姑人老珠黄,与他想念的姑娘判若两人,这对他简直是酷刑。所以,见过之后就死心了。相见不如不见。”铁娇继续自以为是地发语音:“然后老男人就毫不含糊的走掉了!你也不要以为他把身上所有的现金留给表姑,就是爱她。他之所以这么做,多半是弥补自己当年轻易放弃的错,或是他当年转业后工作不赖、现在退休费不菲,但你千万别理解为这是他爱她的表现!男人得意时思念初恋情人,犹如发财而立品,不值得信任!老男人的心里都有一杆秤,一斤一两,分得清清楚楚,才不会像女人,一爱就糊涂!尤其是老男人,既聪明又圆滑、考虑问题也周到,他身上全部现金能有几个钱?现在谁身上带那么多现金,大部分在卡里。他肯定也有家庭吧?还不是交给自己老婆掌管!孰轻孰重,明明白白。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渣,不过是想留下一个好形象,在以后的岁月里继续折磨表姑……”60秒不够,铁娇又接着发语音补充:“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老谋深算的老男人,更毁人不倦!”小姑姑终于忍不住打断铁娇,说:“醒醒吧,说出的话或做出的事、无论真诚或虚假,在时间里统统都是无法伪装的。”叹了口气,小姑姑又说:“其实,我有时挺理解不了现在很多年轻人的想法和看法,你们好像特别现实、偏激、悲观又利己,总是劈头盖脸的否定一切,总不愿相信美好的事物存在......”
不得不承认,经历过大半生真刀实枪打磨的人,跟间接从书本上获取人生经验而实际阅历欠缺的人,完全是两种人类。于是,铁娇静下心,倾听这个跨越了半个世纪、从黑白到彩色的爱情故事,爱情观也在慢慢复苏、重塑。小姑姑不再打字,她发来语音,说:“当年他不想放弃你大表姑,可还能怎样呢?他一个外地的、服兵役没有工资的人,他有什么资本去争取?后来一别两地,各自有各自的家庭、生活,他还能怎样?那时,更不能够去打扰!即使各自的婚姻都不如意,也只能咬牙坚持着。现在孩子们都已成家立业、为人父母了,他老伴儿也去世了,赶上和战友故地重游的机会才联系到你大表姑……而且,人老了,根本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好吧!”铁娇听着,忽然想起小说《忘情》中的一个片段:跟女主人公书信往来的男人从战场归来,转而娶了未婚妻,不再与她联系。女主人公问朋友,说,男人都是这么刻薄吗?朋友回答她,他并不指望能平安回来,回来后,未婚妻等着他,他还能怎样呢?小姑姑继续发语音:“你说他是为了完成年轻时的遗憾、为了留下一个好印象……我不这么觉得,我相信他这是发自内心的爱。这一年他已经73岁,你大表姑也69岁了,如果不是刻骨铭心的爱,他根本不会寻找她,他们也不会在有生之年重聚。”听着小姑姑层层抽丝剥茧,铁娇眼前出现了两个年轻人的样子,时光回转,那是很久很久前,大表姑和那位老人都还年轻,他们初见时一定很美,尚未被风霜侵蚀……“你大表姑收到信以后,想见,又不想见。她老了,以前从来没在意过,可就在收到信的这一瞬间,她感觉老了。她跟我说,她攥着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哭出声来......世界上还有一个人需要她美吗?这世界上还有人值得她美吗?”铁娇不禁有些颤抖:从没有任何一个人,任何一段感情,如此用力穿透过她的灵魂!而今,她自以为入世,自以为这是自我保护最好的样子。殊不知虚浮的从容下,心早已被世故所笼罩,偏激和现实使得眼前一片迷雾,遮挡了看见美好的视线。“你大表姑跟捎信的人说,见与不见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但是她始终忘不了。”小姑姑哽咽着,说:“其实,你大表姑怎么会不想见他呢,不过是嫌弃自己太老了。”“见了,要不我怎么跟你说你大表姑这事太美好了呢!他得知你大表姑的老伴儿也去世了以后,托人把自己这些年给她写的信全部捎给她,还有他自己的一张照片,告诉她,他也老了……”“然后?他们现在已经生活在一起了,两家儿女知道他们的故事以后,特别支持!还说呢,你这个曾叔叔也真是长情,居然每年都给你大表姑写一封信,然后偷偷藏起来!这些年,好几十封信哟,摞在一块儿可厚了……”两人还打趣:老话说,走亲戚、走亲戚。亲戚嘛,就应该常走动,走动才会亲!放下手机,铁娇陷入沉思,树有根、水有源,沧桑变幻、时代沉浮更新,族亲的意义是什么?仅仅是血缘上的关系吗?好像又不止。血缘给予了我们一个牢固不可破的框架,叫做家族,而家族之于我们每个人,是存活于世上最根本的牵连与归属感……结果,转眼到了夏天,铁娇忽地一大堆杂事缠身,每天像赶集似的早早起、迟迟归,休息时躺一天都觉得缓不过劲儿。日子匆匆过去,原本和小姑姑商定春节去看望大表姑,又赶上疫情。一晃,就到了今年春天。好容易盼到疫情缓解,铁娇终于见到了那两位彼此守望贯穿大半生的老人。
周末,铁娇和小姑姑一路追寻着春天的轨迹,来到大表姑家。两位老人早就张罗好一桌饭菜。晌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笼罩着饭菜的腾腾香气,交织成祥和的光辉。大表姑说:“造化弄人,我这辈子没为自己活过,一定要把70岁以后的岁月还给自己。”她说话的时候,曾叔叔紧紧握着她那双骨节已变形的手。他说:“如果造化完全不弄人的话,人生的沉浮得失、悲欢离合又体现在哪儿?一个人的命运如果不经历任何摧残坎坷、一览无余地走完一生,那生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大表姑擦擦眼泪,嗔怪地说:“他这个人心态好的很!他每年都偷偷给我写一封信,后来我一看啊,内容全是报喜不报忧!其实他这几十年,过得也苦,可他从来不提那些苦,我还是后来听他的孩子们说,才知道。”曾叔叔说:“对啊,你看,春天有雨贵如油,也有两脚泥泞。夏有凉风,还有蚊虫叮咬。秋天有月,也有西风残照。冬有雪景,还有彻骨寒冷。但我只把好的说给你,不好的有吗?有。但我不说,因为不值得说。”这位古稀之年的老人,已把太多的悲欢坎坷打磨平整。命运赋予的不幸在他身上已不是困惑和痛苦,而是转化成了更高的智慧。可我们呢?我们总是在痛的时候奢求没有痛,在爱的时候奢求不受伤,在有希望的时候奢求别失望......然而,所有的奢求都是作茧自缚。因为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避免痛苦,我们应该学会让痛苦长成自己生命的一部分,承认它,接受它,然后无视它,再将它像被虫蛀的枝桠一样折断丢弃。虽会留下一个疤,但总有一天会长出一只纯洁的新芽......这一刻,铁娇茅塞顿开,并开始敬畏人性中的这种博大:世间所有苦和乐都是相辅相成的,美好和舒畅里,往往连带着痛苦与严酷。那么,我们该怎样去理解这种美好和痛苦呢?生命的意义可能就在于此,当一个人越活越不再埋怨,而是无论怎样都天高地阔,又何尝不是对自己的一场慈悲。这慈悲从思想到行动,从言谈到举止,由小及大,由点及面,抵达我们的终极向往——从容,辽阔,光明。在大表姑宽厚温和的眼神里,铁娇知道,她能听懂曾叔叔的话。他是如此通透、辽阔,她的守望终于有了最美好的回报。聊天中,大表姑得知铁娇喜欢竹编制品,非要把自己N多年前编的几个小筐送给她。结果,后院里放杂物的那间小库房钥匙死活找不到。两扇门中间挂着一把鸡蛋大小的锁,锁面斑驳,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大表姑:“不行撬吧!这破锁几十年了,全是锈,也该换新的了。”结果,几个人轮番上阵锤子砸、铁棍撅,锁芯儿愣没弹出来。小姑姑说:“瞎着急,下回来再拿吧!说不准一会儿钥匙就找到了。从小库房没有玻璃的窗户望进去,那些竹筐编得真好!起底、编织、锁口都特别精细!铁娇感慨万分,不管是老的手工艺——这些竹筐,还是老的工业——这把锁,做工都是异常用心!包括大表姑和曾叔叔这段贯穿了半个世纪的“老”感情。让人不由得从心底致敬那个不浮夸、不图利的淳朴时代。告别时暮色渐沉,大表姑和曾叔叔把她们送到村口,看着她们开车离开。路灯哗一下亮起来,铁娇从后视镜看到两个老人相互搀扶着、依偎着,姿势那么浑然天成,路灯下是遐迩一体的剪影。铁娇知道,在这个纯净的地方,在岁月的交叠中,存放着他们永远不会落上尘埃的爱情。小姑姑挥挥手,转回身系上安全带,说:“唉,幸福来得有点晚,他们要是早点在一起该多好!”“说了半天话,没听出口音吗?唐山啊!”小姑姑奚落道。铁娇开着车,看一排排路灯快速向后退去,想,人生最美好的境界不过如此了吧!以不甘、不忘为起点,以圆融、相守为终点。
小姑姑把座椅调低,又把靠背调后,半躺着说:“现在电影院还没恢复营业呢,好久没去看电影了!”“前几天看了《城南旧事》,感觉以前没有网络,没有汽车的时代,虽然各种不方便,但至少有一点是现在比不了的——每个村子、或每条胡同,都能发生令一个人一生都消化不完的故事。”“冰心不是说过吗,从前车马慢,书信远,一生只够爱一人。唉!从前的人感情虽然煎熬,但是坚定,虽炽热,但不浮躁。”“你老这么深刻,不累呀!”小姑姑不再理会铁娇,拿出手机开始刷抖音。铁娇开着车,夜空无垠深蓝,复产复工后人渐渐多起来,交通开始微堵,车辆像海里奔腾的浪花般川流不息,一直伸向远处,远处......北京,又将进入北京固有的北京模式。行色匆匆,车水马龙,人人都爱它的繁华与喧嚣,没空儿注意这热闹背后的漠然与孤独。小姑姑刷着手机,时而感慨两句,时而爆笑几声......铁娇想,现在科技越来越发达,获取讯息越来越便利,生活中发生故事的频率越来越高,悲伤的、喜悦的,每天打开手机,全是故事,每一个故事都很有张力,人性的各种本能都发挥到了极致。只要你一直刷下去,故事就会一个接着一个呈现。于是,我们的大脑和认知,越来越需要更加惊心动魄、更具张力的故事才能被渲染到。久而久之,我们对身边那些平淡的故事,便越来越无感,越来越熟视无睹。这种进化式的改变,就像长大,就像曾无法忘记的已知,终将慢慢地变得疏离,随风飘散,不知所踪了......下车时,小姑姑收起手机:“对了,我今天忘记说你,你怎么也没给你大表姑买点东西啊?两手空空就去了……”“我偷偷塞给她500块钱,想吃什么自己买点什么,不是更实惠。”“哦,算你懂事!”小姑姑关上车门,笑呵呵往小区里走,回过头,又说:“你买两箱奶、水果也实惠!还用不了500块钱!”“能给钱是福气,只要真诚,低调。我愿一辈子都拥有能给予的富足——包括心理。”“那倒是,都不是外人,你大表姑咱们还没出五福呢!”铁娇挥挥手,掉头回家,车子平稳滑行汇入一片灯海车流。车窗外万家灯火,万千人生,道路两旁十里桃花,归家的人在策马奔腾......
PS:
1、科普——亲属间“五福”范围的说明:
一福包括:①兄弟姐妹、②父母亲辈(包括伯叔姑姨舅等有血亲的)、③祖父辈(也包括爷爷同辈份有血亲的)、④曾祖(爷爷的爸爸一辈)、⑤高祖(爷爷的爷爷一辈)
高祖旁支的另五个福帮,称为五福。五福之内的子孙后代拜一个祖宗。
2、民间容易混淆的另一个“五服”:
此“五服”非彼“五福”。
此“五服”是中国礼治中,为死去的亲属服丧时,所穿丧服的制度。指的是,亲人参加葬礼时所穿服制的不同。它规定,一福关系中亲疏不同的亲属间,所着丧服的服制不同。“五服”从重到轻依次分为:①斩衰、②齐衰、③大功、④小功、⑤缌麻。一般是上五代、下五代(都包括自己,从己身往上是父亲、祖父、曾祖、高祖,己身往下为儿子、孙子、曾孙、玄孙)。
如果不是同一个高祖,高祖旁支的另五个福帮,无需穿孝服。
作者简介:我在想,一年后,两年后,很多年后......某个安静的夏日,周围的空气会不会都变得似曾相识?迎面吹来的暖风,跳跃在心上的阳光,风铃草在书窗外歌唱......所有熟悉的感觉都可能是你。你是世间温柔的一切,是无涯荒野里的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