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帮“不务正业的酒鬼”朋友
2021年第027期||总第666期
我的一帮“不务正业的酒鬼”朋友
文/田丰
2021年3月14日星期日农历二月二下午3点半,终于将《儿时记忆》5万多字的初稿完成,历时近2个月,交给妻子审阅批示。
每当完成一篇文章时,基本她都是我的第一位读者,也是我的校正者和首席审批者。
早晨9点多,女儿就跟朋友去太子湾看樱花和郁金香去了。每年这个时候,我也会去,只是今年想着有点思绪,想尽快把这篇文章校正补充完成,心里就踏实了,所以就没得去成。再说她跟朋友一起去,我也不好打扰她们年青人之间的快乐和话语。
说起她这位朋友,其实她是我单位的同事,是一位很有才气还很勤快的美女。河北人,来杭州多年了,去年入职我们公司,比我晚半年。但她在我公司的影响和贡献远远比我强,比我多,在公司的新闻宣传方面已做出了不凡的成绩,得到了公司领导肯定和同事们的一致好评。她未结婚,一个人租房住,但每天回到家,她都会自己做饭,还将第二天的午饭也准备好。我也是将第二天的中饭在头天晚上做好饭,第二天带上。公司还有好几位同事也是带饭,中午我们在公司一起热饭一起吃饭,就这样认识熟悉了。她知道我最近比较喜欢看书,还曾送给我一本莫言的长篇小说《生死疲劳》。
我对西湖有一种由衷的偏爱,常常喜欢一个人漫不经心地逛西湖,走到哪算哪,也没有一个目标。或走到湖边,看着湖水发呆;或坐在湖边的椅子上,看着游人,特别是一些漂亮的帅哥美女,心想着他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怎么没有他们这么幸运,能在美丽的西子湖畔热恋;或看看湖畔的人们唱歌跳舞,特别喜欢听他们唱七八十年代的老歌;或看到一些事,想起一些人,将随时突发冒出来的一些诗词句子就会记在手机上,晚上回去整理,如感觉还可以就发在朋友圈里或交给家乡的朋友发在他们的公众号。
今年因疫情的原因没能回得了老家,初一我和女儿俩人傻傻地在家呆了一整天,初二想着还是去外面走走,就早早地把中饭吃完,去逛西湖了。
走到雷锋塔的时候,看到我们公司群里,有三位同事也在逛西湖,她们也是因疫情原因没能回得了老家,留在杭州过年的单身。我们相约去龙井路上的绿茶饭庄吃晚饭,在席间她们俩还成了很好的朋友。也是啊,年龄相仿,性情相同,好多爱好也一样,过后几个礼拜也约着去博物馆看展览、逛街买衣服,感觉有点相见恨晚,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了。
从周五晚上开始,接连一天两夜也是因为写《儿时的记忆》已三天没有洗澡、打扫房间了,头发很油,地也很脏,早上起床仅刷了牙,也没顾得上洗脸,想着把最后的一点写完,吃了早饭,就去洗澡,然后也去外面逛逛。结果坐下来写了一会,又不想出去了。写完这篇文章已到了下午四点多了,感觉一身轻,中午饭也没顾上吃饭,这会也不觉得饿,想想还是吃点,就当晚饭了。煮了一小锅买来现成的刀削面,就着女儿早期买来的辣白菜吃了。收拾洗完碗碟,这才感觉到身上很不舒服,赶紧将昨天女儿洗的,今天早晨才晾在楼顶晾衣架上的衣服收进来,打扫完卫生,准备洗完澡,去超市买点下周的吃喝用度。就在洗澡的过程中,突然想起昨天在写文章的时候,因几个方言字不会写了,在微信上就问了家乡的一位朋友。他说的一句话:“真正的人生从五十岁开始”,感觉很有哲理。突然又有了灵感,又想写一会,就不想出去了,又坐了下来。
这位朋友,其实我跟他就见过一面,也是我的朋友中认识最晚的一位。
那还是有一年春节回老家过年,女儿她干奶奶的儿子雨露招呼我们的饭桌上认识的,人很热情,拳划的很好,一中的老师。我一向对老师很敬重,不管年龄大小、性别。也许是自己在学校期间的学习太差了吧,感觉教师职业很神圣,当时说话也很投机,就有了印象。
回到杭州之后,他常在家乡朋友圈里发一些诗歌之类的文章,感觉有点相同的爱好,就互加了微信。有次,他在一个朋友群里发了一篇刚完成的诗歌,在群里让我们指正。我还郑重其事、正儿八经地将自己的一些意见说了出去。后来才发现他的现代诗歌写的很好,常在一些杂志报刊了发表文章和诗歌。也许是自己心眼有点小,当时就觉得心里有点不高兴。心想这人怎么能这样啊!这不是把人当羊肉涮吗,很长时间没再理他。有段时间还想将他的微信号屏蔽掉,后来想想还是算了,看看他能发些什么,有多厉害。
他常在微信圈里发一些写的文章、得奖作品,人很自信,自称:“著名”。这名是他自己起的还是别人叫出来的,很想找机会问下,可又觉得不太合适,现在就权当他自己称呼自己吧。
他本姓王,名贵文,我就不称他王贵文了,更不能称他贵文了,就见了一面,还没到熟到那个程度。就顺着他的意称他“著名”吧,兴许这样讨得他高兴,说不定那天回到老家,还能再喝上他“受贿”的好酒呢,也不好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他也提了两瓶酒,也许是有像我这样不认识的人在场,所以没有把他最好的像“茅台、五粮液”之类的好酒提来。哈哈,这也说不定噢,听说他有的是,多得很。
聪明人都知道,这篇文章发出去,大家都会看到,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但愿“著名”也是聪明人,也就不往我这番精心设计的良苦用心了,“著名”一定是聪明人。
“著名”是位数学老师,有些稍胖,大背头,如果穿上一件四个兜的中山装,活脱脱一位乡干部,出过几本数学方面的专著,在教学界很有名。但他的名气并不仅限于数学方面,数学方面有名,那仅是在学校,在教学界这个小圈子里。后来这才发现他的出名是在文学造诣和阴阳算卦上。他常被县里或其它各社会团体、组织或单位举办的各种比赛邀请去参加当评委,也为好多认识不认识的人的小孩起姓名,现又称“阴阳”,不知又是自称还是他称,因他人很自信,所以也说不好了。还说什么他这是《姓名学》,我是不懂的,有了前车之鉴,也为了那瓶好酒,就更不敢再造次,多说什么了。
“著名”常会在朋友圈里炫耀这方面的知识和给人家孩子起了名得到的报酬,也常会将丰收成果在微信圈里显摆显摆,更喜欢在朋友圈里发一些美女照片和他自己年青时的照片,也不知他老婆看了这些有什么感想,我是不敢发的,只能在心里幻想下,或去西湖边看看,饱饱眼福而已。
其实他的朋友我也认识几个,有些虽不认识,但也听说过。其中就有一位也是他的同行数学老师,姓马,称守德。喜欢收藏字画,其中不凡一些地方上的名人名作。更是喜欢诗词歌赋,也有作品发表在杂志报刊或公众号上。前两年还出了本长篇小说,《骚娃和俊秀的爱情故事》,是不是写他自己自己年青时的事,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根据本人多年来积攒的“文学修养”和实践经验来说,一定跟他的初恋有着直接的关系,或许就写的他本人和他的初恋情人,是个有故事的人。
自从这篇长篇小说写完之后,再也没看到他的其它作品的,偶尔会看到他在朋友圈里发一些自己的所见所闻小短篇之类的感受和诗词,这也更加印证了他这篇文章一定是写他初恋情人的。
但愿这篇文章他老婆没有看到,不然引起家庭不和,或者发展成更大的事,我的罪过就大了,我老婆一定也会跟我闹翻天的。
马老师的老婆王玲晓是我老婆的同学,几年前,在他送女儿来杭州上大学时这才认识的,一个很热情很自信很有生意头脑的生意人。
马老师给我女儿教过数学,在女儿上中学期间,因长年在外,好像也没听女儿老婆说过这人,也许是她们说了,自己没太注意,也就没了影响。
那年他女儿来杭州上大学,老婆让我去车站接下他们全家,老婆大人的命令怎敢违抗。
来到车站接上他们三人,我们直接去了他女儿的学校浙江财经大学,安顿好女儿,看看时间还早,一行三人就直接到了西湖游玩。
七月的杭州,烈日炎炎,室外温度一般都在37°~38°以上,湿度又大,坐在房间不动都会冒汗,人到外面就像呆在蒸房里,更何况走动游玩,对于从北方来的人更是一种煎熬。
我们跨过断桥,走过白堤,来到苏堤,马老师夫妇俩坐船要去西湖中心的小瀛洲参观。去小瀛洲需要花钱买票坐船前往,因我以前去过,所以也就没有陪同。也是给他们俩一个独处的机会,不然38°~39°的气温加上我这一个大灯泡,真是有点外烤内心凉啊!一定心想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眼色。也是啊!我这人一向没有眼色,还不仅仅表现在这个方面。也许是一个人独处闲逛习惯了,不太注意别人的感受。
一个人闲着无聊,感觉他们不会这么快回来,就租了辆小红车去周边逛逛。以前一个人外出闲逛,也不太留意时间,都是早晨吃完饭,中午一般不会吃饭直到晚上回去再吃,所以也没注意到已经中午了。
回来看到他俩已经逛完也回来了,王晓玲在苏东坡纪念馆附近的一家小卖铺里买了三桶方便面,并已泡好。吃着泡面,有点尴尬,心里真不是滋味,自己怎么这么不注意,带着朋友来逛,也没安排好,还是老婆的同学加朋友。
后来接触了几次,每次回老家,他们夫妇俩都要邀请朋友们一起坐坐,这才发现他不但拳高还量大,看似老实巴交、很厚道的一个人,实仍深藏不露,一肚子“坏水”,明知道自己量大拳高,还故意气你、激你,说什么:你划不过我,不信再来。拿出他哄学生的“傻头”,逼出你少年不服输的劲头,非看着你喝好不罢休。
守德守德,一点都不守“德”。
喜欢在朋友圈里“卖弄”他的老师同学,包括他的学生,只要谁有了成绩,今天跟谁见了面,今天他的学生有什么好的表现,学校有什么新的变化,甚至今天吃了什么饭,他都会在朋友圈里发些照片,写下自己的心情和感受,偶尔还会赋诗一首,以“显摆”自己多么平易近人、多么有学问。
从不说说自己在工作上有什么成绩,五十多岁的人了,还整日起早贪黑奔忙在家里和学校之间,学校领导常让他带高中毕业班,从这点来看,他还是有点老实。不过是真老实还是为了给领导表现还是为了挣一点奖金就不得而知了。
从来不给老婆做饭,老婆做生意忙,偶尔顾不上做饭,自己偶尔做顿饭,不就是做顿懒疙瘩么,还要在朋友圈里显摆显摆,显得自己有多么勤快、多么能干。
懒疙瘩懒疙瘩,只有懒人才做的这种面食,所以才叫:懒疙瘩。
我还真不会做这种面食,看来我是一个勤快的人。
有次他请我们夫妻俩去他家吃饭。在上菜之前,拿出他的一瓶所谓的好酒,我想这瓶酒一定是哪位学生家长贿赂给他的。当初,他要请我吃饭,我说了句:不要去外面了,就到你家吧,随便弄几个菜就行。都是中国人,也听不懂我这是客套,还真让我去了他们家,都不请我这位从老远处刚回来的游人去大饭店饱尝一顿大餐。还有这么“小气”的人,怎么会舍得自己买酒呢,还是瓶好酒。就让我跟他划拳喝酒,将我灌得微醉。他老婆端上来一大桌菜,其中有一盆浆水排骨已将我吃饱。回头想想,明知道我喝不了酒,先将我灌醉,再搞一盆浆水排骨将我弄饱,当时肚子就撑得站都站不起来了,其它菜更吃不下去了,还差点回不了家了,搞得我第二天还很饱,不想吃东西。
多么“滑头”、多么“阴险”啊!
“偷偷摸摸”给乡下的母亲在铝厂家属院买了一套楼房,结果老母亲“不领情”,住了一段时期,回乡下老屋了。
孝顺孝顺,一点都不顺着老人意,还谈什么孝。
又是一个“不孝顺”、“不靠谱”的所谓的老实人,说他又是一个“不孝顺”有点不太合适,因我的其他朋友里对父母比他孝顺多多了。所以,不能说又是一个,应该说是一个“不孝顺”的人。
说起对老人孝顺不孝顺,还真有一个人。不过他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还是“自私”,听我慢慢道来,大家根据各自的理解来评判评判吧,我就不自做主张来评判了。
我们俩认识有近三十年了,人称:“老大”。其实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不知什么时候人们喜欢称他老大,特别是原来他们厂里的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偶尔听有人说他喜欢出头露面、喜欢帮助别人,也许是我自己杜撰的也不好说。
他原来在有一家县办企业上班,在厂里的时候,他就喜欢“抛头露面”、“爱出风头”,协助厂领导组织厂里的各种活动。如组织职工蓝球队,当然他也是蓝球队中的主力干将,不然别人也不会听他的摆布,听说连续几年将县里组织的蓝球比赛第一名独霸。当然这个冠军不可能归他自己的,属于集体荣誉,奖杯奖状他不可能自己拿走,得摆放在厂会议室,挂在办公室荣誉墙上。县里的蓝球比赛他是没法组织了,他又不是县领导、又不是县宣传部的,也不是县体委的,就没资格,要不然以他“爱出头露面、爱管闲事”的性格,这种机会他能放过?那就不是他了。
组织厂里的文艺宣传队、秧歌队等等,“自封”为队长。不过这个也许是我瞎说的,也可能应该是厂领导安排的。组织排练,参加县里的文艺汇演;组织厂里的民兵队,进行队列训练。这个我见过,曾有一次我去他们厂里找他,正好碰着他站在民兵队伍前面,人模人样地喊口号,排练队形、队列,准备去参加县武装部组织的民兵队列演练和射击比赛,后来听说比赛还得了奖。当然训练民兵这是他的特长,也是他的专业,更应该搞好,更应该得奖,要不然说不过去呀,大家说是吧。
他曾经是武警当兵出身,还曾有一次对我说:我在当武警时,把军体拳练到已渗透到骨子里了。今天我想起来,总感觉这话说的有点大,就不得而知,反正也从没听说过、更没见他打过人、操练过其它人。也许他不是一个惹是生非,更不喜欢打架闹事的人,向来就是以和为贵。这一点我认为不好,没有一点年青人朝气,没有年青人斗志昂扬、生龙活虎、意气风发不服输的气概。还自称把武练到骨子里的人,有什么用,正用的时候、需要他的时候用不上,留着能当饭吃。现在年龄大了,想用也用不上了,也打不过别人了,真是白练了。每次有兄弟在外面遇到事受人欺负,让他去帮忙出个头,他是很喜欢很热情去的。但去了,也只是跟人家讲道理,摆事实,从来不跟人起争执,这一点我是看不上他的,以他人高马大,他个头有1.85米左右,壮大拓实的样子,对付几个小屁孩应该没啥大问题,更是他的拿手好戏。
他在社会上的人缘交际可真广,上至县里上层阶级,下至社会三教九流,就没有他不认识的,真是个见面熟,也没有几个不认识他、不知道他的。也因他在社会上的人缘好,交际广,都给他面子,也说不好。也许是他喜欢跟年级大的人,特别是喜欢跟老人谈天说地,“拉拢人缘”。不过的确是年龄大点的人都很喜欢他,跟他聊聊家常,说长论短,评论下当前社会现象,自我感觉很有正义感。所以年龄大些的人把他当兄弟对待,年青人就不敢惹他了,怕回去家长知道了挨骂挨打。也许也是敬畏他曾经当过兵练过武,就不跟他计较。所以,我感觉他是在吹牛,以年青人的气性,遇到事哪能有不出面的理由和道理?
说到这儿,大家应该猜出是谁了吧。
是的,他姓莫,名泰国,人称:老大,也称:莫老二。我只能称莫哥了,因他年龄的确比我大。
我这人圈子也比较小,也许是常年在外,也许是不爱喝酒,也喝不了酒,这一点我老婆比我强多了。也许是我自己性格的原因,交着交着就断了。总之来说,朋友不是很多,知己更少。所以,猜我身边的人还是很好猜的。
说起我的老婆,我觉得我们俩也正好的一对,感觉也很有缘噢。
我不能喝酒,她能喝酒,还比一般的男人要强一点,人送外号“张公斤”,号称她们局里三大酒家之一,其他俩位一位“G水平”,另一位“D一斤”。
从认识她到现在,二十多年了,我可真没看到过她喝醉过一次的。只是有一回她回来,我发现她有点不对劲,说话口气与平时有一样,对我特别热情,说话无语伦次,还挑逗我,还说别人喝不过她,说今天喝了有一斤多,没醉……。还没说完就倒床呼呼大睡、不省人事了。我交际不行,她比我强,这点也许跟她的职业有关系吧。有什么需要出面的事,也都是她来应付。从日常的买菜买面到买房装修等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在弄,包括我的衣服鞋袜、吃喝用度等等。能者多劳吧,这点我还是承认不如她,她喜欢“管事”,那就让她管吧,我也落个轻松,不操心,到也舒坦。
说着说着就跑题了,不说她了,没意思。再说她也不能归到“不务正业”的朋友一类,她还是比较务正业的,听说还曾是省“稽查能手”人才库里的人,是个很认真、很较真的人,多次被省市抽调去各地区进行查账,近五十的人了,每次省市局进行考试竞赛,常常名列前茅。
女人嘛都一样,不然怎么有“母老虎”一说呢,怎么不说“男老虎”呢。我这样说她,也显得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不是“气管严”,还是很有自我的嘛。她要归也只能归到朋友加老婆,可不能再说一类了,不然会有问题的。
还是言归正转,说说我这帮“不务正业”朋友们吧。如朋友们喜欢听我的这些八卦,以后有机会了再细说。还是把我这些“不务正业”的朋友说说,不然我就真是一个不靠谱,也是一个不务正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人了,我可不愿意让别人这样说我,我还是一个很正派的人。
还是回头继续说说我这位莫老大莫哥的“自私”吧。
他本是家里老二,按常理说父母的养老问题,一般情况下是由老大或老末来负责的。因父母更喜欢与老大在一起,老大一般更有责任心;或喜欢与老小在一起,因最小的都是父母惯大的,更亲一些;或跟女儿在一起,女儿更贴心些,伺候更方便,特别是母亲。他倒好,将母亲接到他的铺子里,专门腾出一间房间,让母亲来住。母亲身体不好,后来都不能下地了。他跟媳妇十多年来一直洗衣做饭、喂饭,后来发展到端屎端尿、擦洗身子,毫无怨言。当然,这句“毫无怨言”是我“瞎猜”的,他们有没有私下“埋怨”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养老直到送终。也不让其它兄弟姐妹照顾下,他兄弟姊妹多达七位。哪怕是接去照顾一两天也好,让自己的兄弟姊妹尽尽孝心,这样也好安心吧。他好,霸着不放,就要拉着媳妇一起照顾。他媳妇幸好是一位很明理、很贤惠、也很孝顺的人,也是一个大气的人。比他强多了,不然依他的性格、脾气和私心,早就跟他不过了。我说了这些,是否更能印证他的“自私”了吧。这一点也体现了他的不“孝”,毕竟一个大男人伺候母亲总是不大方便吧。就是有媳妇有义务照顾,毕竟媳妇与女儿不同,母亲更是希望女儿来照顾她。
说起莫哥的母亲,在我媳妇坐月子的时候,常给我老婆做一些月子里能吃的饭菜让莫哥端过来,教我们一些女人坐月子的时候该注意的事项,说七星猪蹄能下奶,我们就让莫哥托人买了几只七星猪蹄煮给媳妇吃。不过我觉得这是真的,因我老婆吃了七星猪蹄之后,奶的确多了。常常是女儿吃不了,有时候邻居家抱着小孩来玩,就喂给邻居家的小孩吃,或在门口碰到邻居家的媳妇抱着小孩,就喂给小孩吃,或挤一大碗骗我来喝,我是不喜欢喝她的奶的。至于喜不喜欢喝别人的奶,没试过,好像也没机会试。
那时候莫哥母亲的身体还好,不知后来怎么就下不了地了,在儿子不方便的照顾下,自己也受了很多的“罪”。所以,更能体现他的“不孝”。
莫哥还有在厂里的同事或朋友们家中的婚丧嫁娶等大的场合更是喜欢出头露面,当总理,副总理什么的。就说当副总理,实际执行吆喝的是他,只不过他这人在这点上还是有点精,有点聪明,总是把他师傅推到前面,给他当挡箭牌,毕竟他师傅在厂里比他的影响更多点、威信更这强些,实际掌权的是他。也许是为了彰显他“老大”的地位或是为了稳住“老大”的地位吧。也许是在厂里没指挥够,还没不过瘾;也许是当了销售科的副科长没多长时间,厂子就倒闭了,官瘾还没过够吧。反正就是喜欢指挥别人,也许是习惯了。
现在的年青人一个比一个桀骜不驯,很难管理。有时候指挥不动了,他就自己干,当然这种情况应该没有。我这人有时候喜欢瞎说,反正说话又不上税,说说又能怎样,是吧?只要自己高兴就行,管他喜不喜欢,爱不爱听。是否能惹他生气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否是个小气的人呢?十多年都没好好在一起处了,每次回去,都是匆匆忙忙吃个饭,说几句就散了,也不知他这几年有没有变,以前他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希望还不是。不过也说不准,毕竟人是变化的。
更喜欢参与解决同事、兄弟姊妹亲戚朋友家里的矛盾。谁家夫妻俩有什么不合,打架吵嘴解决不了了,首先想起的总是他,他也是第一时间跑去调和,成了和事姥。常常是正在吃饭当中或半夜,放下饭碗或穿起衣服起身就走,从来不管自己家里有什么马上急需处理的情况。有时候我在想,你连自己家的矛盾都处理不好,年轻的时候也常闹不愉快,哪有理由管别人的“闲事”。
当然,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夫妇俩那是个蜜呀,比现在的青年人还要亲热,走在路上还要相互拉着手,握着臂,只怕丢了,常常惹得年青人都羡慕嫉妒,当然是没有恨了。
看他“五大三粗”的一个工厂里的机械维修工,其实也算是个文化人,以前他还常订阅《诗刊》等方面的刊物,也曾有诗歌方面的刊物刊登过他的诗歌。
我们的认识也是托诗歌的福,至于怎么认识的,也许是我妹妹跟他是一个单位的原因,还是其它什么机遇巧合,时间也太长了,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我上高三年级的时候,自己不爱学习,就跟他们一帮人一起“混”,跟着打杂。当时他们几个人办了份小报《嫩芽》,一起的有董云青(一位很有才气、长的很帅的人,只可惜早已病世)、陈欲胜、杨延霞等。他们都是一帮文学爱好者,也都有文章或诗歌作品常常在地方刊物上发表出版。我也参与进去,主要是显得我也是一个爱好文学的“文化人”。只是水平有限,通过几个月的努力,挖空心思,拿出我吃奶的力气,终于凑够了十来个字的“短小精炼”的三行“诗”,写的什么内容早已忘了,郑重其事、正儿八经地发表在《嫩芽》小报一个不起眼的夹缝处,当时感觉自己已是一位大诗人了。有天路过鼓楼广场,碰到董云青骑车过来,还跟他讲解了半天写诗道理,说诗是从内心里发出的呐喊,要用“心”来写,这样才能写出好的诗歌来。
在这个小诗社,我还有一份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就利用我母亲在政协工作的方便刻字打印《嫩芽》报纸交给他们送给其它的诗歌爱好者。
记得有一年,我初进铝厂上班的时候,还让他给我写过一首关于歌颂我们厂的诗歌,交给车间领导,本想获得领导的赞许和表扬。结果领导拿了之后,说他看看,再也没了下文。
老莫以前在厂里是干机床维修,后来干上了销售。
他们液压件厂原是县的一个支柱产业,后来因产品卖不出去,厂里不景气了,急需打开销售市场,厂领导便调他去销售部,派他开拓西南市场。经过近一年的奔波,不但打开了西南的销售局面,还成为了厂里最大的销售市场,年销售量比其它市场的总和都要高。并根据市场的需求对产品的改进提出了很多建议。根据他的表现,他进销售部不到二年的时候,厂领导班子决定提升他为销售部的副部长,主抓全厂的产品销售。
也许在干维修工时得了职业病,腰椎间盘突出。有一年,他正在成都住点,病突然发作,恰好有一批货需要他在场盯着,走不开,身边又无人照顾,他硬撑着,直到处理完全部业务,人已趟在床上无法动了。厂里派了两人用担架将他抬上火车,这才回来,在家趟了三四个月。因此,也留下了后遗症,时常也会犯,有次还差点要了他的命,去了兰州省医院住了一段时间。这样,也为他过早地从市场上退下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后来因受当时社会大环境的影响,再加上管理跟不上,产品落后,质量下降,人浮于事。终于厂里撑不下去了,倒闭了,被卖掉盖成商品房了,他也成了下岗工人了。还好,他有点技术,自己开了间“军辉家政服务铺”,也许是工作忙、生活压力的原因,好多年也没见他出诗歌作品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儿结婚也有了出息,也是因生活压力的减少,也因以前遗留下来的病症,年轻时的过早消耗,生了一场大病之后,逐渐退了出来,也想通了,将铺子及多少年积攒下来的货物交给侄儿打理,开始潇洒了。这几年常常看到他在朋友圈里发一些所见所闻,偶有作品发表在陈欲胜的公众号里或微信朋友圈里。
他年轻时本就喜欢喝酒,随着年龄的增大,加上年青时报过早消耗,身体也变的不太好了。但酒量仍没有多大变化,三十多年了,我就没看到过他有喝醉过的时候。一个肚子大的惊人,像是怀了十个月的孕妇一般,滚圆滚圆的,往往是人还没进门,半个肚子已进了门,只见肚子不见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是谁来了。感觉酒进了他的肚子,就像进了无底洞一样,喝酒就像是喝凉水。不过他的拳很“臭”,“三六拳”,连我这个不常划拳的人有时他也划不过,抓他的拳一抓一个准。
真是:拳臭肚大,公斤难挂。
他还常把我叫“田老爷”,不知这个外号是什么时候起的,因何而起的,已无从考证。我即比他年轻,又没老,叫“爷”就算了,这样还感觉到是个“尊称”,偏偏要在前面加了一个“老”字,虽说我现在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但我还是感觉自己还是像当年一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的年轻人,不然当年怎么把老婆吸引来呢?活生生地把人叫老了,可真让人不爽。
说起能喝酒的,还得给大家介绍一位。主要还是想写写他,表扬表扬他,看他能否主动赐我一幅字。
他也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喝醉的人,划拳有点“狂”,这一点不比著名和马老师差。只是马老师划拳“狂”是含蓄的“狂”,他更是明目张胆的“狂”,如果能赢你几拳,脸上马上就洋溢着骄傲的微表情,划拳口气也跟着改变一些,喊拳明显比平时声音高了许多,并略带张狂。不过,他“狂”也有“狂”的理由,每次喝酒,别人都有点微醉,他看起来没有一点事,偶尔脸上带点颜色,就像脸蛋上擦了点色红一样,或在眼角边微微有点飘红,但还是稳坐钓鱼台。
我这人么,一向尊重文化人,向陈欲胜这种所谓的文化人,我在划拳的时候会“让”他几拳,但不能多让。否则,让他察觉了,他会生气的。大家都知道,文化人“臭毛病”很多,都比较爱面子,要大家尊重他们,他的气性比一般人的更高,把他惹毛了,后果很严重,甚至不堪想像,以后也就不能骗他给我写几幅字了。
不过,他可算是一个正儿八经文化人,应该不算是不务正业的人了,放到这儿讲可真有点亏他了。
他可是正儿八参加中专学校招生考试,并从陇西师范学校毕业的,算是一位正规的学院派教师了。虽说是中专毕业,但那时候的中专并不比现在的本科差,甚至还要强。按他的能力,考一个大学应该没啥问题。只是当初因家景贫寒,路途退了学,后来在亲戚朋友的帮助下,才勉强完成了学业,考到了县师范学校。关于他的介绍,前段时间他自己写过一篇文章:《我的中师我的梦》有详细的介绍,我这儿就不累赘了。毕业之后当了一名教师,有没有误人子弟,就不太清楚了,不过被县“农工党”吸收成了一名会员。一手毛笔隶书写的还算过的去,“骗骗”我这样不懂的人还行。常被县里抽调去各乡镇进行文化下乡,依我看也就是借着这个由头,多认识几个他们圈子里那些所谓的文化人,“欺骗”下像我这样不懂的外行人,在城里待厌了,借此找个机会到乡下游玩游玩,也常看到有报道他们在哪里人模人样的写来画去,不知道有没有骗到“油圈圈和罐罐茶”,骗到一顿浆水饭,也不好说。想想应该是没有,因他们是所谓的下乡进行文化扶贫去了的,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再让乡下人管他们一顿饭,现在是大杀吃喝风的风头上,他们还敢借着下乡扶贫的幌子明目张胆吃喝,那他们就真活到头了。
有一年县教育局组织他们一帮教师去福建进行跟岗培训、文化交流,我看又是借着培训学习的机会,去外面大世界游玩去了,西北的旱鸭子借机跑到南方去看看大海,不过也情有可原啊!小伙子从来没见达大海长什么样,也没出过远门,借此机会去外面走走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不过就是回来之后还写了篇文章《在陇西大地书写山海情怀(组诗)》,说什么参加(连江—陇西东西部扶贫协作文艺作品展)。说什么:“三台山上唱大戏”山上能唱大戏?还说什么:“三台山上/搭起一千亩的舞台/一台起/侧柏松云杉驾到/二台起/连翘丁香柠条纷纷粉墨登场/披挂上阵/联合上演一场生态保护大戏/剧目名为/四季常绿三季多彩”。看看他多会吹牛,把一些花䓍树木写着跟人似的,都会运动了,都会唱戏了。说什么:“成千上万漂亮的陇西“香姑”/漂洋过海 远嫁他乡”,“香姑”漂亮就漂亮吧,它还会自己漂洋过海?还会远嫁他乡?还吹什么:“一夜之间/菜子的黄土坡上/悄然隆起七十多座大棚”,吹牛吹上天了,黄土坡上一夜之间能盖起七八十多座大棚?不睡觉了?还写道:“两千里之外/连江给陇西的贫困把脉/陇西地道药材/滋补连江幸福安泰”。贫困就贫困嘛,国家想方设法在帮助贫困县乡脱贫,动员确立先富裕起来的省市与贫困落后的地方形成对口扶贫协作的关系,来摆脱贫困,并在2020年末全国已基本实现脱贫。连江和陇西都是一个地名是一个地方,怎能像医生给病人一样把脉?噢,陇西的小小药材就能滋补福建?福建又不是人,还滋补呢。就能使连江幸福安泰?人才能幸福安泰么,地方怎能?不会写诗就算了,还这样写,可真让人看不懂。我是不信的,你们信不信,我就不知道了。也真不知道是他们在扶贫福建还是福建在扶贫他们,你看他回来也不干点“正事”,不好好教他的学生,不好好替学校出把力,反而出了本诗集叫什么《诗意陇西水墨连江》。自己还搞了个公众号,常常把自己和他人的诗作、文章或书法绘画等作品发表到公众号里,以示来彰显他的文学才能和书法功底,显示他助人为乐的高尚品德。最近,又爱好上了篆刻,捡一堆破石头,吃完饭成天在家里捣鼓着刻图章,我看就是闲着慌!
不过,说起来他到底还是一个也算是唯一一个务正业的文化人。不像前面说过的两位,明明是数学教师,不好好把数学教,却搞起了文学创作,都还在这方面有了成绩,出了书,结出了盛果,在地方上都还颇有名气。但他是不是真的是文化人,我先替他吹吹吧,他能吹,我也就学着吹下,反正吹牛又不上税。再说我老婆是税官,她还不能给她老公一个面子?她还敢收我的税?还反了天了,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当然还有一些朋友,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其实是很想多写些,借此巴结巴结他们,看能不能广交善缘,扩大一下我的朋友圈。难道是自己的写作能力有限?还是他们个个没有特点,不值得写?不会吧,我这么“高水平”的人,有着“深厚文化功底”的人,怎么连他们都写不出来?一定是他们都是一些很“平庸”的人,没有什么写头,就不知怎么来描述,怎么来写了。一定是他们的原因,不会是我的因素。
回头想想,我一个不喝酒的人,一个单纯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放眼世界的人,有着远大理想和高尚品德的人,怎么会遇到的都是些不但能喝酒还拳也划的好,还都是深藏不露。坏的很,一个个都是“大骗子”,骗了社会,骗了我。从此交接了一帮“不务正业的酒鬼”朋友,真是“遇人不淑”啊!毁了我这“一世英名”……
田丰,陇西县人,原陇西铝厂职工,现移居杭州,从事环保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