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经典古方临证运用举隅（十）
当归、川芎、白芍、熟地，大家知道这是四物汤。这是宋《太平惠民和剂局方》里面的一首方子，后面加阿胶、艾叶，那就是胶艾四物了。给大家推荐小四汤，什么是小四汤？小柴胡合四物。刚才给大家讲了加赤芍，现在给大家推荐加四物汤。来了一个患者：“记忆力减退，疲乏，颈项部不适，腰椎不适，膝关节怕凉不适，月经前期伴乳房胀痛或偏头痛，肠胃不适，情绪紧张时胃胀，本次月经即将来潮，马上快来或者到了。她经行头痛，每次来月经都头疼，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她这次月经马上就到了。（我们用）小四汤，就是小柴胡汤和四物汤合方。因为你光用赤芍破她血，她的血还不够，她有不足，养血还要调经，这是小柴胡汤和四物汤合方的基础。她本身有个血虚的底子，月经不好，我们用小四汤，就是小柴胡汤和四物汤相合。我们看吃完药后病人的反应，月经8月13号来的，11号看的病，13号来的月经。“月经第一天腹部隐痛，头痛较前减轻，无四肢痛”，好多症状都减轻了。这个时候到了8月18号了，月经来了已经5天了，一般这种情况月经完了，我会治疗原发病，用了三痹汤。三痹汤就是独活寄生汤（的变化），独活寄生汤是《千金要方》的一首方子。把独活寄生汤去寄生，加黄芪川断，再加姜枣，就是三痹汤。（三痹汤来源于宋陈自明《妇人大全良方》卷三之妇人风痹手足不随方论第五）。小柴胡汤合的第三个，这个方子一定要记得牢牢的——半夏厚朴汤。一到天气变化的时候，咳嗽的人很多，这首方子用了以后，一半的人（的病）都拿掉。半夏厚朴汤，柴朴柴朴，一剂便知。我有一个朋友，他善用小柴朴汤，每次用小柴朴汤治好病人就写首诗，“柴朴柴朴，一剂便知”。“妇人咽中如有炙脔者，半夏厚朴茯苓生姜汤主之”，这是在桂林古本这么写。“半夏一升、苏叶二两、厚朴三两、茯苓四两、生姜五两”，“右五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去滓，分温四服，日三服，夜一服”。这个药要喝四回的，白天三次，晚上一次。“苦痛者，去苏叶，加桔梗二两”。就是说嗓子疼的可以把苏叶去掉，加桔梗二两。加减法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方法去掉苏叶，加桔梗二两。还有不去苏叶，加桔梗二两。还有呢，苏叶、桔梗都加。这三种方法都可以。根据具体情况来判断。我们用小柴朴汤的例子。这位病人是一个内蒙古的病人，“咳嗽伴咽喉异物感3周余”，这种情况女性多见，生理期一来呢，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还动不动就气着了，气性大，最容易得这种病。“3周前因咳嗽、低热、胸闷、气短，去当地就诊检查肺部CT，肺部有毛玻璃样的结节”，大家对这种语言熟悉不熟悉？以前没有CT、核磁的时候这些语言熟悉吗？他就是个咳嗽呗。“性质待定，就诊于我门诊，（刻下症：）咽喉异物感，咽喉痒，偶有阵咳 ，晨起口酸，月经前三天少量褐色分泌物，末次月经是8月6号，现行经第二天，月经量少、色淡，经行偏头痛，经行恶心、干呕，眠差，浅睡眠，平素急躁易怒，易心慌手抖，大小便可，手部虎口处湿疹，舌边尖小红点，下颌额头痘多，面部油脂分泌多，眼神疑虑”。眼神疑虑或者呆滞的病人，我们有一辨痰法，认为是半夏证，这就是有痰的表现。中医诊断是肺脏结、躁郁症、喉痹，用小柴朴汤，就是小柴胡汤加了半夏、厚朴、紫苏、茯苓。药后随访：“咽喉异物感基本无，偶有几声咳嗽，无痰，咽喉干燥，情绪好，睡眠改善，余无特殊不适”。那么长时间的问题，吃了寥寥几服药，就有如此好的效果，诊断很关键，用方一定要精巧，辨识要准确。
柴胡桂枝汤，拿我家里面的人说的话，这个方就是个神方。“柴胡桂枝汤，柴桂各半合成方，”我就用这首方子治疗我夫人的（病），从小感冒一直到肾病，她对这个方子情有独钟，自从我给她用上这个方子以后她就爱上了这个方子。几乎所有的病人来了，她都用柴胡桂枝汤合六君子，两三首方子加减，治疗很多杂七杂八的疾病，竟然也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经常有人挂不上我的号，挂我夫人的号。她的方子我都不用看就知道，首先柴胡桂枝打头，她就靠这个方子，成为我们当地的名医。经常我看不好的病她看，为啥？她就会这一招啊。她经常调侃我，“你会的太多了，你学滥啦！我就会这两招，就能搞定很多病。开什么附子，那么大量，180g救人，救不过来人死了怎么办？”她批评我。“你看我的柴胡桂枝汤，轻轻巧巧，经常别人过来还说我，你好厉害呀，你比你老公还厉害”。大家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要善于用它，可以照它抄，需要的时候还要进行一定的变化。柴胡桂枝汤，这个方子特别适合我们在座的所有人运用，这个方子的应用范围非常广，一个桂枝汤可以用于六经，小柴胡汤也能。两个方子放在一块，还是六经都能达到。“风病，面目浮肿，脊痛不能正立，隐曲不利，甚则骨萎，脉沉而弦，此风邪乘肾也，柴胡桂枝汤主之”。“伤寒六七日，发热、微恶寒、支节烦疼、微呕、心下支结、外证未去者，柴胡桂枝汤主之”。一般柴胡桂枝汤的病人，没有大胖子，一般来说中等身材偏瘦一点。当你出现感冒症状的时候，身上还微微有点汗，不是说毛孔不出汗的那种情况，经常用这个方子。一听她说两句话，头这边疼，不想吃东西，一会这边胸口疼，乳房胀痛，我都说不清楚，一身的难受。她说完了，她说清楚了没有？她说完了其实你方子出来了。这个方子经常可以治疗更年期的妇女，也可以治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我把这个方子叫青春期碰见了更年期。
（待续）
整 理 | 孙天恒
校 对 | 关瑞花
编 辑 | 关瑞花
审 核 | 关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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