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春节——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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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
度
春
节
老刘同志把我们娘俩扔在婆婆家,自己走门串户地去拜年了。
我不喜欢拜年,从小就不喜欢。我不习惯和不熟识的人搭话,也不习惯人家往我兜里塞我不爱吃的东西。虽然,明明知道那是出于一片好意。
听比我年长的人讲,他们小时候爱极了过年,因为过年可以收压岁钱、可以穿新衣服、可以吃好东西。每到初一,小伙伴之间会互相“交流”一下,谁家可能有好吃的糖,那些没有准备糖块的人家,他们多半不会造访,而有贪吃的小孩儿,却会趁人家不注意,拜完一次再去一次。然后,几个人凑在一起,掏空口袋,比一比谁“挣”得的糖块多。我多半可以想象得出那份雀跃。
过年啦 !
其实,我小时候,也是盼望过年的。因为,年关里蕴藏着我的一重期待。外地的几个爷爷总会回家看望我的太爷爷,我喜欢听他们说话。有好听的京腔,有嘛嘛的天津音,还有掺杂着方言的普通话,我听不懂,但是喜欢躲在门帘后面掀起个小缝儿听着、窥着,我不往前凑是因为我害羞,我不愿跑开则是缘于对外界的一份好奇。压岁钱是必不可少的,我自小便没有钱的概念。我太爷爷会给姑姑们一块钱,而我是个两块的绿票。从来不知道,那时的两块钱,原来是一笔不斐的收入。我只能分辨的清,拐着拐棍穿着黑棉袄的太爷爷好像喜欢我要多一些。
年关的雪总是好厚好厚,我喜欢在雪地里踢毽子。那是自己原创版的毽子,如果是鸡毛的,必然是从家里刚杀的鸡身上采下来的,插上管,包上布;也有塑料的、纤维的,我热衷于做毽子。有时候用大钱儿,也有一种叫做“克儿”的金属。用剪刀剪一段纤维塞到大钱儿的眼里,拿火一烧,收缩成一个黑疙瘩,趁热往平整的地方一按,底就被封住了,那一头,把纤维撕开或把塑料剪至蓬松状态。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菊花。白的雪,白的毽,踢不两三个,就掉进雪窝里。然后,不抱怨自己的技术却偏偏责怪毽子轻了或是重了。于是,重做——再踢!
过年,村里会包几场秧歌,于是,闲暇的人们便会结伴汇集到固定的场地去看热闹。记忆里有一个男人扮的“傻丫头”,把两个气球塞进胸部,再梳一个滑稽的头。他不用过多的手势动作,只消叉着腰往人前摇两下头就会引来一场爆笑。于是,好多小孩子跟在他后面,模仿着,笑闹着。有骑驴回娘家中途坏在路上的小媳妇儿,有扛着钉耙的八戒,我印象最深的是一对父女。那女儿和我一般大,叫香莲。她父亲装作“妞”,她则扮成“丑”,两个人,眼神交会,动作洒脱。喇叭到高潮的时候,就小香莲拿着扇子在那里上下翻飞。大家都会夸赞,这小丫头“叫喇叭”叫得真好。
于是,我就有了小小的羡慕,心里痒痒的,也买了扇子,自己对着镜子练,大人一挑门帘进来,又慌忙收势,终究没有胆量也上个场,但是,我的想象不再空白。
好多年过去了,太爷爷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记忆,我再也不用自己动手做毽子了,无意间遇到过那个香莲的女孩子,已经胖成了两个我,关于年的那些美好记忆,似乎就定格在了我十多岁的那个年月。依稀看见,有个女孩儿拿着根长长的秸秆,试图去点燃一柱二踢脚,往前凑一点,再凑一点,刚看见亮起火星,人已撒丫子跑向好远。那厢,二踢脚憋着劲冲上天了——叮——当!
原来,真的是两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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