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杂记】幸得闲情记春意
1
年十三日,上午,从文化站回来,璁儿要出街。用婴儿车推着璁儿,再次去了文化站。
兴旺还在文联办公室,抱璁儿上四楼,碰到老周、天华哥、蔡先生下楼。
在走廊,看到墙壁的宣传栏文字,璁儿要我抱他上去看,并伸手去摸。兴旺抓拍了这个镜头。
进办公室,璁儿爬上椅子,再爬到办公桌上,拿起第六期《滨海文艺》,兴奋地哇哇叫着,兴旺拍了我和璁儿的照片。
到接待室,璁儿爬到茶几的主位,拿起一茶饼,剥起包装纸。
回去经过严家祠,把车停在门口,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来自朋友叶兴旺
2
鹏哥和朋友带着航拍,中午拍了邵以梅故居。我打电话告诉鹏哥,我也过去让他们等等我。
下午去白马村,看到乐山公祠堂的红色革命宣传栏里,有叔和我的照片。
权谋和我进到乐山公祠堂,鹏哥还在后面的古屋拍照。
走到门楼,我请鹏哥再帮我拍一张坐在门楼的照片。前年,鹏哥拍了一位老阿婆坐门楼的照片。
照片来自朋友庄健鹏摄影作品
到琛哥家的芒果树下喝茶,芒果树结了一树沉沉的花,小芒果垂了下来。
看到门口的对联,琛哥告诉我,伟权写的。说到白马村每天春节的对联,这几年都是铿叔和伟权领着人过来写。
琛哥说了一个写对联的故事。两三年前,在某个群征写村里对联的人,每天工资十分丰厚。有两个外地人也报名过来。
写对联那天下午一点,他们姗姗来迟,笔墨纸全副武装。
当他们来琛哥家门口,看到伟权写的对联,两个交头接耳低声嘀咕:这样的水平高出我们几倍,看来我们不好意思动笔写了。
图片来自朋友庄健鹏摄影作品
琛哥说,既来到就写吧。两个人摊开红纸,掂量了半天,狗咬龟无法下手。琛哥给他们打气,叫他们大胆写。
当他们硬着头皮写得一些对联,琛哥最后还是支付他们每人七百元。
年十一,送儿媳妇和晴晴去阳江省亲,探儿媳妇的外公。看到附近的民居门口,贴着的对联,大多是金纸。有许多人家的对联都是“竹报平安,花开富贵”。字体又粗墨又浓。
问班哥,班哥答不出来。
说到对联,记起前两天去白马村,在琛哥侧门,看到伟权写的对联。琛哥说起对联中的“入”字,有人来家里喝茶,把“珠帘欣起放春入”的“入”读成“T”,有人笑道,权哥写对联有一套,英文字母都入联。琛哥打电话问伟权后才知道是“入”字。
3
昨日下午,和叔通电话,谈到雨初堂的书。叔告诉我,做一个书房,是他毕生的心愿。古城有了雨初堂,会带动小城人读书的风气,是一件好事。
母亲近来血压高,美姐很担心。打电话过来说,要看璁儿,又要顾及你妈,没什么事就回来。
和璁儿视频,他看到我连声嚷着爷爷。美姐说,拿着你和他的照片,爷爷爷爷的叫个不停。你妈在打牌,我嘱咐她,只能玩到十点得休息。
得知母亲身体不舒服,心里急躁起来。
昨夜,下了一夜雨。睡在客厅,听着雨声入睡,五点醒来,雨还在下。
开灯晨读,周敦颐的《周敦颐集》。
起身喝水瞬间,看到台灯的光线,非常的暖和。
心里有些小慨:夜雨里,有一盏灯作伴读书,就是幸福。
4
雨,一直落到今朝。
一场夜雨,带回春天,带回了许多无边际的情怀和杂绪。
窗外,紫薇的枝头吐出嫩绿。
雨的珠海,烟雨凄迷,经风一吹,烟雾散,露出一副清新脱俗的素颜,让人顿感舒爽。
有雨声,微冷,缩于暖暖的被窝,暖暖的灯光,暖暖的书房,懒洋洋的一个雨季清晨。
王阳明说:“此心光明,亦复何言?”
晚饭过后,班哥来喝茶。
与班哥到河畔散步,今日十六,是拜天神日,鞭炮声和烟花爆炸声不时传来。有种感觉,年仍在。
散步到井岸大桥下,有人放烟花。
黄杨河半空,五彩缤纷的烟花,炸开了薄薄的雾霾。
我说,路边的张灯结彩,是给别人看的。家里的灯,才是自己想看到的。
同班哥讲,灰灰的天,灰灰的心情。
班哥笑道:天灰灰的,心情灰灰的,无紧要。你的心不黑就好了。
河畔的春色,落在美女们优美的舞姿和身段。
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整片都是。
走了一圈,还是缩回雨初堂读书,好。
(辛丑年正月十六日,整理于半爿茶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