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读闽南诗 | 一首可以倒过来念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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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期
菩萨蛮
pʰɔ2 sat8 ᵐban2
○
苏轼
sɔ1 siak5
游戏
无聊
菩萨蛮·回文夏闺怨
liu3 tiəŋ2 hɔŋ1 tsiəŋ4 lin2 ᵐbian2 tiu5
柳庭风静人眠昼，
tiu5 ᵐbian2 lin2 tsiəŋ4 hɔŋ1 tiəŋ2 liu3
昼眠人静风庭柳。
hiɔŋ1 han6 pɔk8 sam1 liɔŋ2
香汗薄衫凉，
liɔŋ2 sam1 pɔk8 han6 hiɔŋ1
凉衫薄汗香。
siu3 hɔŋ2 piəŋ1 uan3 ᵑɡio3
手红冰碗藕，
ᵑɡio3 uan3 piəŋ1 hɔŋ2 siu3
藕碗冰红手。
lɔŋ2 tsʰiau5 ᵑɡio3 sɯ1 tiɔŋ2
郎笑藕丝长，
tiɔŋ2 sɯ1 ᵑɡio3 tsʰiau5 lɔŋ2
长丝藕笑郎。
插图：@伊吹鸡腿子
整首词展开了一个静谧但活泼的夏日画面：风静时庭柳低垂，闺中人困倦而眠；当昼眠正熟，风又开始吹拂庭中柳。这句从两个角度写“静”，动中有静，非常精巧。三四句写昼眠的人，风吹香汗，薄衫生凉，凉衫中又透出汗香。下片写闺中人睡醒后的活动，细致地描写红润的手拿着冰藕，冰碗又冻红了手的景象，纤细入微，富有情致。这一首描写日常生活的词某种程度上代表了苏轼较少为人传道的一面，充满了感官的堆积：视觉上，颜色意象丰富，有红有绿；嗅觉上有女子汗香；触觉上有冰，夏日的冰凉最是可喜；听觉上虽无直接叙述，但柳庭风静，读者仿若能听到夏日的安静庭院里，柳条细微的响声。
这是一首回文词。回文诗词，顾名思义，就是能够回还往复，正读倒读皆成章句的诗词，而正读倒读内涵和情致则要有所区别。这种形式对诗人水平要求是非常严苛的，学识文才不够的诗人写出来的回文诗往往有拼凑之嫌，缺乏生气和美感。即使对于苏轼这样的热衷于写回文的”学院派“，也仅留下了几首形意皆美的回文诗词。《菩萨蛮》就是其中一首。这首词两句一组，下句为上局的倒读，形式上较之于一般的回文诗较为简单直白，因而内容上也更易有发挥的空间。而回读不仅是一种重复，也能起到再次烘托意境的作用。不仅如此，也有妙手偶得如收尾两句，作为全词之旨，“藕”为“偶”，“丝”即“思”。情郎调笑长长的藕丝，而藕丝也笑郎，因为郎的情思并不比藕丝长。通篇不见“怨”字，但这里就是闺怨了。
朗读：聪明小海豹
编辑：聪明小海豹
排版：飞天小黑猪&聪明小海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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