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乌米——茭莓莓
高粱乌米——茭莓莓
文/侯贵荣
百度高尔基的小说《乌米》,却发现了一种叫乌米的食物,细看下来,发现这个能吃的乌米竟然是我们小时候经常掰的茭莓莓。它学名叫高粱乌米,是由高粱丝黑穗病菌引起的高粱丝黑穗病穗。生了病的穗不能结高粱米,却形成“乌米”,而乌米具有很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其中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矿物质、维生素等营养成分。尤其是人体八种必需氨基酸、真菌多糖及膳食纤维等活性多糖,矿物质钾、铁、硒,维生素A、B1、B2、B6、C等含量较高,是理想的天然保健食品。美国已将其列入食用菌之列,墨西哥也将其视为美食佳品,而我国对其开发利用尚属空白。
这样的介绍,让我无比欣喜。茭莓莓,这个让农民因高粱减产而难过的东西,这个让我们充饥又减馋的东西,竟然有这么高的营养价值。难不成我们那一代经历过饿肚时期却长的牛高马大,得归功于它――高粱乌米?
我国对它开发利用尚属空白,这不难理解,在解决肚子问题时期,种高粱可不是为了结莓莓。如今我们餐桌上满是白面大米,大规模的高粱种植已退出本地农作物的舞台,就算还有种植,也主要是用于酿制,品种也早作改良,再难觅到莓莓。
这种叫做高粱乌米的莓莓,带给我们的欢乐很多。盛夏时节,暑假时刻,乡村里的孩子们在田野里有享不尽的一切。兔草猪草盖住箩头底,我们就草丛里捉蚂蚱,圪塄上寻“马奶奶”,最惦记的当然是――撒开眼找寻高粱地。那细长杆上挠着炸丝丝穗的是狼尾巴茭,不长莓莓。只有那粗粗实实杆大穗大红脸的五号茭才有。这个时候穗子刚要秀出,我们用手捏一捏,软软的就是穗子,硬硬的就是莓莓。格吧一声掰下来,一层一层剥开,就能看到一个白色棒状物,咬开,是一丝一丝的白加黑,淡淡盈盈的香,盈盈淡淡的甜。当然也有失手的时候,撇下了是穗子,就悄悄的“安”上去;实在辨不出的就稍稍剥开穗肚子,现在想来真怪不得看田人骂我们作踏粮食。结莓莓的地方好像有传染,找到一个,往往周围就是一片,有时还能遇到双生的,一个杆子上结的两个多莓莓。我们可劲儿地掰,格吧格吧的声音把看田人招来了,他在地头黑着脸儿喊,我们提留着箩头撒丫子跑。莓莓掉了,鞋也撂了,几个人扎在圪塄底下,咯咯唧唧笑地肚疼,直起身窥探看田人时才把气出匀。
掰多了带回家,就成了全家人的一顿美味。我们把所有的莓莓剥出来,顺着纹路撕成一条条,锅里熟点荤油,再爆些葱花,然后把莓莓倒进锅里翻炒,香气四溢。掰的少,就和土豆、豆角、西葫芦、茄子混合做炖菜,味道是另一种鲜美。
我期待着农人们再种这种有莓莓的高粱,不只为儿时的记忆。据说,高粱乌米古时就是中药的一种,传统医学认为有调经止血之功效。现代科学通过分析研究发现高粱乌米还可预防冠心病、结肠炎、糖尿病。且不说那生吃熟焖煎炒乱炖的味儿令人神往,单就有如此高的药用价值,就该大大种植这种能结莓莓的高梁。
文字编辑:张萍花 图文编辑:侯常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