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诗词】No.61257期D版||​十六的月亮（小小说） 文/姜再生

北京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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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的月亮（小小说）

文/姜再生

身边的人大都爱讲这么一个现象，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起先我不大相信，那二日夜里特意在户外走，特意看了，并用手机拍了照片，把图片贴在电脑里，进行对比，果不其然，十六的月亮比十五的圆，十五的月亮，平常眼是瞧不出异样的，细心人一眼就瞧出来了。

我同意了众人的说法。

月亮圆的时候，我是不敢手指月亮的，那是我多我娘亲口对我讲的。他两教导我，不能指月亮的意思是会惹月亮不高兴的，月亮会下来割耳朵的。爹娘见我不信，接着问我，不信？不信你试试。

大人那脸上的神情，有几分诡异，我是不敢试的，你敢你是试。

自此，我对月亮充满敬畏之心的，恭敬之心的。

不敢手指月亮，不表代不双手合十对月亮作揖。

我就这样走过了稚嫩的童年，直到如今也没有对月亮有不恭之表现。

夜很静，山村也很静，我家老木屋也很静。屋坪前是三两棵香椿树，树下有一个瓜棚，是爹娘栽植的冬瓜棚。瓜棚上是长满的冬瓜叶，间还有盛开的白色花朵。结了的冬瓜吊在棚架下。我记得不差的话，冬瓜很大，立在地上，身上长满了一层白绒绒的毛，有一层白灰覆在上面。人光着身子靠近冬瓜，白灰就沾到肌肤上，刺激得浑身痒，不自在，需要好好洗一个澡，痒依旧在痒。挠挠就起红印印。

我曾经就冬瓜伤害过，皮肤过敏，到乡镇卫生院看了医生，打针吃药方才好。

天空上，十六的月亮圆圆像块饼，晶莹剔透，把溶溶月光洒了下来，小山村亮晶晶的，我家屋前，屋坪上也不例外。冬瓜架上纺织娘的歌声瞿瞿欢唱着，给夜晚增添了生机。

爹和我坐在长条木凳子上，爹抽着自卷的“喇叭筒”草烟，吃一口，烟头有红红亮光，吐出来青烟缭绕在他的脸前。我被呛了一口，咳了几声。

娘和村里的两个大婶，坐在坪堂中，手边掰苞谷口边讲话，谈论村里的这样或那样的事。事情不大，出于她们的口就变大了，会议论一番，搞出个是是非非来，时而还争吵两声。

娘见我被我爹吃草烟喷出来的香烟呛得咳嗽，泪水流了出来，没好声气地冲我爹讲，你莫吃烟了好吗，你莫见把儿子呛病，长大了也变成和一样成了烟鬼，看日后怎么到姑娘家问亲、讨亲。

男人不吃烟还像男人吗？爹听娘那么讲，心里不舒服，对我娘有些不满，语气不好听地讲。

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我懒得理你，你莫把伢儿带坏就成了。我娘对我爹抱怨说。

爹见我娘心里不高兴，再讲有另外人，便从嘴上取下烟，顺手丢在脚边。不吃了，不吃了，省得招人嫌。

见爹不吃烟了，我指了指天上的满月。爹把我的手拍了下来，对着月亮作揖，然后强逼我也向月亮作揖，并告诉我，月亮用手指指是不能的，你睡到半夜月亮姐姐会拿小刀子把你的耳朵割去的。

听后，我心里慌神了，学着我爹的样子边作边讲，姐姐莫来，莫割我的耳呆，我的耳朵还有用呢，要听爹娘的话，要听老师的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学成了会挣钱养我的爹娘。

听了我的祈求，娘和另两个婶婶笑了。我爹也笑了，把他的大手搭在了我的小肩膀上。

爹是摆古的老手，他肚子里的故事多。我在月光下纠缠我爹，爹被我纠不过了，给我讲七仙女与董永的故事。

爹讲完了，我没有听过瘾，仍f缠着爹，要他另讲一个。爹先是轻轻装作咳嗽，然后接着讲，摆了一个孟姜女哭长城的故事。

爹讲完了，我还是没过瘾，又缠着他再讲一个。爹拗不过我，就依了我。这回他讲了《西游记》里的“三打白骨精”的故事。

皓月当空，夜已经很深了，夜里飘来了一阵凉爽的风。我依在我爹的怀里睡着了。我被尿涨醒来后，发现我躺在了床上。

我爬了床，打开房间后门，对着月光，对着尿桶，滋滋地撒了一泡尿。

尿完后，我打了几下寒战，抬头望天。天空上十六的月儿亮晶晶的。小山村笼罩在月光下，如童话世界的景。（完）

2021.2.27日晚上十时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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