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小姐|无能为力的爱着

孤寂屋子外的扁角鹿

哈代  (英国)

今晚有它在朝屋里看——
 透过窗帘的空档;
屋外是白皑皑的一片,
今晚有它在朝屋里看,
 当我们坐着思量,
 靠近壁炉围栏旁。

我们没觉察那双眼睛
 正在雪地里细瞧;
有玫瑰色的灯火照明,
我们没觉察那双眼睛——
 红闪闪感到奇妙,
 踮着它的四只脚。

黄杲忻译

伯德小姐无能为力的爱


《伯德小姐》是葛韦格导演处女作,从参演首部电影《开怀大笑》,进入娱乐圈,时至今日,已经过去十年有余,美女的青春常常值得怀念。或许从眼角第一次发现绽放的鱼尾纹,她就知道青春不再了。

青春是什么呢?成长过程的迫切漫长,然后回忆平庸乏味,间或自责懊恼,基本是在家人、友谊,和爱情之间周旋,若是有的话,也像一坨屎。

美国青春期少女高中生,在上大学前一年前发生的寻常事,波澜不惊的狗血往事。母女两人的关系,时而亲昵,情同姐妹,时而暴虐,剑拔弩张,形同路人。

人人都是如此,基本不会太珍惜眼前拥有的阳光,包括似乎周遭的一切都是应该所得,不紧不慢地出现,不紧不慢地消逝,只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原来普照我们额头的那缕晨曦,是穿过了多少光年宇宙旅程,才抵达的太阳光芒。

“我只是希望你成为最好的你”,“如果这就已经是最好的我呢?”母女间的对话,可能没有什么东西比青春更弥足珍贵,最要命的是,明明大多数人的青春都属于糟糕又笨拙的那一类,回忆起来,常常泪眼婆娑,唏嘘不已。

就像大多数人觉得那时的家庭和父母才是自己的桎梏,最年轻气盛的更要左冲右撞地跑出来,想去自由的地方,于是频繁挪腾。

想起幼时被亲戚接去乡下,吃饭的时候,晕车什么都不想吃,那几天似乎只对晾晒的红薯干感兴趣,吃了不少,以为是天下的美味,除此之外,其他荤的东西很少吃。颠簸回家之后,吃了碗母亲做的雪菜面,忽然感觉,外面的世界也不是想象中的精彩。

高级小清新电影,自寻烦恼的瞎折腾,有点幽默,拼了命也要离开那个似乎千年不变的家乡,离开那些没有见识的人群,然后再藕断丝连的去思念它,这种矫情惆怅的东西大概是乡愁吧。

每个嘎啦角落,可能存在过心比天高倔强的小女孩,抑或后来成长,依然在小地方,为了生活挣扎奔波的女人,困境和爱中游走,还不失真诚。

心似鸟,身似巢,潮涨潮落的梦想,大抵相同的生活轨迹,大抵相同的生活感悟。银幕上的旖旎,好像田羽生的前任系列,坐在下面的人,瞧着眼前的光阴晃动,碰撞着自己大同小异的心事。

所以有人说,你看到是小女孩的青春,我瞧见是母亲的中年危机。一样的青春过场,于女主是当下,于母亲早已过去式了。母女关系硬邦邦的碰撞,不知不觉的逃离,转悠一圈,女主也成了母亲的模样。

生活琐碎,没有那么好的自己,改了名字,讨厌自己名字的伯德小姐,终于还是做回了自己。

【油画:柴姆·苏丁(生于白俄罗斯的犹太裔法国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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