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开对丧失的恐惧我投入丧失之中的恐惧。
我再也不能待在它们之间在这个小小的
无人地带熬过我永无尽头的日子。
我的手是搜寻的手,试探的手,
祈愿的手,落空的手,
总是摸索在桌面上纸页间抽屉里
柜橱里衣兜里,找到
它们的那一份丧失。
八百万种空虚,
八百万种活法
“五一”的早晨,依然忙碌不停。八点多一点,楼角那家的装修电钻开始轰鸣,为什么那么多发明家发明了武器消音器,却对发明电钻消音器毫无兴趣。生而为人,有的人从来不把叨扰别人当回事,倒是左邻右舍不好意思指出装修的主人,不分时间不管不顾地快马加鞭完成自家工程的决心。所居的这个小区是小城中心早期比较好的小区,比邻重点小学成为学区房炙手可热。先是背面的小学,毫无为人师表的担当,把食堂安排在一墙之隔的围墙里面,从校园深处迁址此处,便是教师们嫌弃食堂大师傅们的喧嚣和油烟,远远超越了孩子们顽皮的噪音。后来,楼角那家开始在一楼院子之外的公共绿地做文章,经过数十年经营,院子之外的公共绿地,沿着两边道路,都被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地种上了各种植物,除了给予道路更多阴影的压抑,景致很是不错,很是养眼。
劳伦斯·布洛克是美国侦探小说大师,五月份阅读的第一本书便是其《八百种死法》,小说家无奈生活的种种,我也是,他塑造了一个按照自己个性的侦探和酒鬼马修,以后便任由文字肆意妄为,这是梁朝伟梦寐以求的角色,随着影帝年龄愈来愈大,英俊潇洒逐渐消退,最后基本属于油腻男人的常态。我也有过做侦探的梦想,不是那种为了果腹一探红尘男女狗血究竟的侦探,匡扶正义其实多么可笑,实际上连一个早晨被人类制造出来的噪音都无可奈何,疫情期间,我打了无数次12345,微信公众号留言,已经良性循环的东西,每次都会有彬彬有礼的男人女人,对提供的问题进行满意与否的追踪,从来没有人关心问题最终解决了吗?我知道,这是他们的程序和工作,他们最大的能耐和我一样,尽力养家糊口,剩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照宿命的溯源,每个人的活法和死法,虽有所不同,但殊途同归。侦探从来解决不了社会问题,它仅仅是一个人无聊的梦想而已。
当然本侦探小说的题记,有爱德加·爱伦·坡的一句诗:无疑,美女之死是世上最具诗意的话题。前警察酒鬼马修,无照的私人侦探,流连于纽约的各色酒吧,接几件大同小异的案子,喝点酒,睡个女人,一般时间过得很快,不会再为明天的生活发愁,因为醒来便是明天了,接着是又一轮重复。但这次戛然而止,他昨晚睡过的女人被杀了,现场一片血腥,可是马修仿佛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这个城市的八百万人,八百万个故事,以及八百万种死法,属于写作者爱操心的事情。这个小城一百万人,一百万个故事,以及一百万种活法,其中的故事和活法,类似某个重复启动的定式,差不多没有什么新意,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小城固定的某个节点呆滞不前,仅仅维持它的正常运转,乃至以上我通过融媒体渠道,反映的那些鸡毛蒜皮,一直在某个公事公办的轨迹循环不已,难以有人在瞧他一眼。
沉溺酒精的马修,一大早被搅进了香艳突变的血腥,糟糕的时代,糟糕的城市,一塌糊涂的生活,写作者并没有纠结悬疑,至于谁是凶手?为了什么样的猎奇杀了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这个世界多得是买卖灵魂的人们,他们习以为常地不屑那些出卖身体的女人,甚至以为自己比她们干净许多倍,当然不包括自己已经被卖了无数次的灵魂。写作者给予马修身上的晦暗,以及今天一开始就被搞坏的心情非常相熟,它们都在另一个渠道,遭遇人类自己冷眼等待着的我们自己。八百万种空虚,你恨不得把你的小车停在距离家最近的地方,在小城可以,在纽约不行,地铁、酒吧、大街小巷、下水道的阴影逐渐扩大,每一种生活的真相都是谎言。无论如何,出卖身体死去的女人,还有那个不知道为什么杀了她的凶手,不过是八百万空虚死亡的一种,可以忽略不计生活的一种,阅读者解不开写作者设下的圈套,像马修和那个女人一样,我“每天都过得很愉快,只是想到要永远过这种生活时,才会感到心里不安”。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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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