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头发撩到耳后
让它遮过你童稚的前额
他们也在同你倾诉——
无论在哪里,他们
依旧是我的天空
饺子宴何时结束,我的确不知道,就像开始的时候,我还在寒冷的周遭转圈,找不到地方,实际上饺子宴所处的位置不过距离七、八百米,即使用地图APP也没有搜索到,但当我从寒冷进入人影幢幢的房间,其后应该吃了六、七种口味的饺子,这是一个拥有各种著名饺子的酒店。甚至回去的路,比来时畅通,一小盏酒往昔不算什么事情,伍尔夫眼中的克里斯托夫·伊舍伍德,以及克里斯托弗·伊舍伍德眼中的伍尔夫,丝毫没有修饰成分,男的是野孩子,女的属于悲剧公主,饺子宴中,四书五经颇有研究的智者,每晚必是猪头肉配酒,半斤五十多度的白酒和两个馒头,他说真正的文艺都在疯癫边缘,现代人是学不来松雪道人。
我想象不出伍尔夫寻找快乐皱着眉头的模样,莫泊桑说过俗世的一切并不太糟,“总不像想象的那样好,也不像想象的那么坏”,鲅鱼饺子有点凉,我趁机吃了两个,少了七肥三瘦的五花肉,胡椒压抑的腥味,有点狠,饺子估计还是要照顾大多数人的口味。男人到了末了都是人精,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见不得烟酒齐上阵,饺子煮着吃最佳,水灵灵雾色缭绕,味蕾的期待也趋于极致,好吃不过饺子,那些用了无数蘸料和醋佐餐的男女,不知不觉轻易略过了饕餮绽放天人合一瞬间的美好,我注视着用白酒把自己撂倒的友友,为那些无人问津逐渐冷却的饺子遗憾不已。
虽然皮兰德娄的戏剧看似张力有点结余,往往我还是喜欢他结束时期的哲学萧索,诸如《已故的帕斯卡尔》里想获得自由的男人,站着自己墓碑前荒诞尴尬的沉思,另外皮兰德娄导演的《亨利四世》中一直扮演中世纪皇帝亨利四世的男主,化妆表演时被情敌暗算从马背上跌下,醒来后便疯了,觉得自己即是那亨利四世。清晰地记着深夜躲进电热毯里的时间,不早不晚,并没有过十二点,刷了牙漱口以后,总觉得什么记忆的节点被抹去,饺子的美味尚存,一盏酒的微醺倒是消弭不见,罕有的是我没有数其中的任何一只羊,它们都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屏声静气。
普鲁斯特大概构建了最复杂的小说,包括我每日所见频繁的生活碎片,傍晚饺子宴我吃过的七、八种饺子,僵硬冰凉的,温热的,湿热的,炙热的等等,它们任何一只,我都没有让醋和大蒜加入味蕾的咀嚼,曾经发生过多少次这样觥筹交错的场景,就此记起忘掉了多少人,恍然酒杯举起又放下,以至于存在的时刻,都在普鲁斯特那部小说里有差不多熟悉陌生的痕迹。有那么不久以后,当我们开始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时候,我以为自己还在阅读《已故的帕斯卡尔》,今天午后的光线明显比昨天精彩纷呈,灰色是主调,边缘部分几乎被阳光镀上了多层丰腴的金色羽翼,它们和我的目光一起移动,只有高压线铁塔的矗立,才能辨识云层快速奔跑的方向。
想饺子恒久,不然不会被傍晚饺子的诱惑轻易打动,按照轻断食的常理,我总是不断否决自己的计划,就这样碌碌无为不好吗?就像那只呆傻的铁搭,旧迹斑斑,无所事事,偶尔有几只不太有趣的鸟雀蹲在我的皮囊上,解决一下它们的生理问题,彻底释放后扬长而去。后来我不太记得回家的路,和回家的确切时间,以及出去参加了饺子宴这件事,欢宴众人都在诉说自己,没有谁停下来仔细聆听别人,对于酒精而言,麻翻了他们和我们以后,皆是狂欢。
一个文艺大叔的个人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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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