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不渴

《北京,不渴》是一部讲述淅川人种植石榴的微电影,编剧田野,此片曾获得全国十佳影片奖,请点击观看。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阅读剧本原文。友情提示:剧本插图为中国文联驻点淅川扶贫摄影创作拍摄花絮,与《北京,不渴》剧本人物无关。

主要人物表

张向北:原造纸厂厂长,丹江口库区老移民后代,下岗后发展林果业,主人公。

林红梅:原造纸厂工程师,张向北妻子。

张淅丹:张向北儿子,北京大学学生。

白  洁:张淅丹女朋友,老北京人。

哑  巴:原造纸厂保洁员,下岗后迁往移民新村,后跟随张向北进山造林。

其他人物:若干。

微电影《北京,不渴》剧本正文

第一单元:序 曲

1.1淅川县神龙造纸厂门前。白天。

保洁员哑巴与保卫科李科长正在争抢刚刚取下的“淅川县神龙造纸厂”匾牌。

保卫科长:哑巴,你给我松手。

哑   巴:啊——啊——

保卫科长:这是公共财产,哄抢公共财产,这是犯法的,你知道不?

哑    巴(抱着匾牌,坐在地上,用手比划):啊——啊——啊——啊——

张向北、林红梅提着行李,从院内走出来。

张向北:都给我住手!

李科长松了手,哑巴趁机夺过牌子,藏到了林红梅的身后。

张向北:这造纸厂刚刚解散,你们就打闹起来,这是啥素质?

保卫科长:厂长,不是我素质不高,而是哑巴要哄抢国家财物!

张向北(看了看哑巴怀里的牌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保卫科长:哑巴要抢厂里的牌子。

哑  巴:啊——啊——

林红梅:哑巴究竟说啥?

张向北:他是说造纸厂不能散,牌子不能丢,咱们都不能走。

林红梅:哑巴是舍不得这个厂呀!

张向北(摇了摇头,无奈地)哎——,哑巴虽然是一个临时工,可是,他也是厂里的老人员了。他跟咱们一样,对这个厂是有感情的!

保卫科长:厂长,咱们造纸厂规模这么大,效益这么好,咋说关停就关停呢?

张向北:造纸厂对于咱们这些工人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可是,它污染对丹江水库的水质有污染,这可是北京人的水缸呀!

哑  巴:啊——啊——

张向北:哑巴呀,为了北京不渴,咱们必须走。

哑巴抱着牌子,坐在地上,大声痛哭。张向北掏出200元钱,递给保卫科长。

张向北:李科长,这200元就算这牌子的材料费,买下来送给哑巴。反正,造纸厂没有了,牌子也没有用了。

保卫科长:这……

张向北:这什么?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张向北上了自己的皮卡车,林红梅坐上车。张向北发动了车,缓缓离开了造纸厂。

哑巴抱着牌子在后面追。

林红梅看着后面的哑巴,禁不住掏出纸巾擦眼泪。

1.2片名推出。

音乐响起。

推出片名:北京,不渴

穿插丹江小三峡、丹江湖大画面、渠首、干渠、石榴生态苑等画面。

推出制片人、编剧、导演、主演人名。

第二单元:家庭抉择

2.1通往石榴山村公路。白天

张向北开着自己的皮卡车在山路上行驶。两边是石漠化的荒山(大景)。车辆上了丹江汽轮,电话铃声响起。张向北掏出手机,与王村长通电话。

张向北:喂——,哪位?奥,是王村长呀。

王村长:你那天说承包荒山的事儿考虑得咋样了?该不是忽悠我的吧?

张向北:你说哪里话?我就是忽悠天忽悠地,也不敢忽悠你王大村长呀!

王村长:你还真要回来种树呀,我以为你是说着玩儿呢!这可真有点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呢!

张向北:王村长,我不是给你说过嘛,金山银山,不如怀抱青山。再说,为了北京人不渴,我也得出一点力不是?

王村长:那你啥时间过来签合同?

张向北:我正在前往你那里的路上!

王村长:那好,那好,我在村里等你!

2.2张向北家里。夜里。

林红梅手里拿着两本卧龙科技集团公司聘任状,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嘴里儿还哼着小曲。

林红梅:山不转那水在转,水不转哪云在转,云不转那路在转……

门铃响起。张红梅起身,打开门,儿子张淅丹背着书包,走了进来。

张淅丹:老妈,今天啥事儿这么高兴?

林红梅:儿子,你过来看这是啥?

张淅丹放下书包,走过去,接过母亲手中的聘任书。

张淅丹:不就是两本聘任书嘛,又不是中了100万大奖。

林红梅:你这孩子,你懂个啥?这比中了100万大奖还重要呢!

张淅丹:你别忽悠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林红梅把儿子按到沙发上,自己坐在儿子身边,板着指头给儿子算账。

张红梅:儿子你看,卧龙科技集团公司请你爸爸去当副总,年薪20万元,聘请我当总工程师,年薪15万元,我们两个人干一年,就是35万元,这相当于我们俩在原来造纸厂干20年的工薪呀。这还不说奖金、专房、专车等。当然,最重要的是你呀。

张淅丹:你们的工作,与我有啥关系?

林红梅:当然有呀,卧龙科技集团公司承诺帮你转到南阳一中上学,这可是全南阳市最好的高中,一脚踏进这所学校,就等于踏进了全国重点大学呀!

张淅丹:妈妈,你真棒!

林红梅:儿子,快写作业去。我去炒几个菜,你爸爸一会儿回来,咱们全家喝几杯,好好庆贺庆贺!

张淅丹:恩恩。

林红梅系上围裙,走进厨房。

2.3小区停车场。夜。

张向北把车在小区停车场停好,走下车。手里拿着一个包,一边沿着楼梯往上走,一边哼着淅川民歌。

张向北:金山那个银山来——,不如那个青山来嗨好——,青山那个石榴吆——,圆那个圆溜溜吆嗨好——

2.4张向北家客厅。夜。

    林红梅把菜端上桌子,让儿子把红酒打开。门铃响起。林红梅激动地前去开门。

林红梅:儿子,把这瓶红酒打开。

张淅丹:嗯嗯,我马上就来!

门铃响起:嘀铃铃——

林红梅:快一点,你老爸回来了。

林红梅前去开门,张向北走进屋。林红梅接过了张向北手里的包。张向北走向餐厅。

张向北:今天做这么多好吃的?哇,还有红酒呀!

林红梅:先去洗洗手,马上开饭。

2.5张向北家餐厅。夜。

    林红梅、张向北、张淅丹坐在餐桌前。餐桌上摆满了菜肴。林红梅拿起酒瓶,在三个酒杯里倒了酒。林红梅端起了酒杯。

林红梅、张向北(共同):为了咱们家庭的再一次飞跃而干杯!

林红梅、张向北(共同):你知道我今天办了大事儿?

林红梅:你先说!

张向北:你先说!

林红梅:今天我去南阳见郭总了,他们给咱们下了聘书;

林红梅把聘书递给张向北。张向北接过一看,脸色渐渐暗了下来。

张向北:你怎么不跟我商量就把聘书接下来了呢?

林红梅:郭总这么器重咱们,还商量个啥?你看看,高薪、房子、车子都有了,最重要的是儿子可以到南阳一中上学。老张呀,这一年的年薪可比你前二十年挣的还要多呀!

张向北:这不是钱的事儿,我今天已经签下了石榴山2000亩荒山承包合同,我要回石榴山种树!

林红梅:老张,你是不是疯了?你是一个山里娃,好不容易考上大学,来到城里,怎么能再回到山里?石榴山是啥地方?光秃秃的石漠化山,连草都不长,怎么能够长出石榴呢?

张向北:红梅,你说的一点也没有错,石榴山是石漠化,但是,正是因为石漠化,这才对丹江水库的水质影响巨大呀。为了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淅川40万人远离他乡。咱们是移民后代,咱们也应该为南水北调中线工程出一点力不是?

林红梅:为了儿子,咱们必须去南阳!

张向北:为了北京不渴,咱们必须回石榴山!

林红梅:南阳!

张向北:石榴山!

张向北一拍桌子,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张淅丹:妈,我要上南阳一中!

林红梅搂着儿子,忍不住低声哭泣。

第三单元:山里娃回来了

3.1丹江码头。春天。白天

镜头推进:丹江一望无际的大水面→丹江小三峡航拍镜头→丹江湿地柳树林→丹江码头。

张向北站在岸边,望着江面。船渐渐靠岸。张向北急忙迎了上去。

张向北:孔老师,可把你盼来了,我的石榴树出大事儿了。

孔专家:别急,慢慢说!

张向北:石榴树好多没有发芽,今天我拔了一棵一看,树根全干了!

孔专家:走,咱们看看去。

    孔专家上了车。张向北发动了那辆皮卡车。车后掀起了一阵尘土。

3.2石榴树地。下午。

几颗枯死的石榴树苗前。孔专家手拿树苗,仔细查看,张向北站在一边,焦急地等待。

张向北:孔老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孔专家:你这石榴树是啥时间栽的?

张向北:去年冬天。

孔专家:恩恩,这与我的判断是一致的。造成石榴树大面积死亡的原因有三个:一是你没有在最佳移栽时间栽种。软籽石榴原产突尼斯,1986年中突两国建交时引入中国,落户河南农科所。它与其它树种不同,最佳种植时间是在春天发芽前。二是种植方法不当。这里是石漠化山地,属于漏水地,要打浆种植,只有这样才能控制水分。否则,就是天天浇水也保持不了墒情。三是去年冬天雨少风大,树小没有扎根,顶不起风吹呀!

张向北:原来是这样呀!当时种植的时候,王村长曾经提醒我到县林业局找你。我想着自己厂长都当了那么多年,怎么会连树都种不好呢?哎——,都怨我性子急,不讲科学,才造成今天这个结果呀。孔专家,你想想办法,看看有什么补救措施没有?

孔专家:树根儿都干了,有啥补救措施?现在正是种植的最佳时期,赶紧补种还来得及,再晚几天,那可就要耽误一年啦!

张向北:哎——,多出一点力气到没有什么。为了这些石榴树,我把我们夫妻的下岗补贴全砸进去了,如今上哪里再搞这么多树苗款呀!

孔专家:这个……,张总,咱们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国家对生态造林种苗有补贴政策。只是你没有提前申请,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指标没有!你也想办法,我回去马上给领导汇报!

张向北(握着孔专家的手,焦急的):孔老师,你一定帮帮我!

孔专家:你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也会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3.3石榴基地简易房内。夜。

张向北在室内来回走动。一盏灯泡。张向北拿着手机,犹豫了几次,终于拨通了妻子林红梅的电话。

3.4南阳林红梅卧室。夜。

床上。林红梅睡得正酣。手机突然响起。林红梅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接电话。

下面交替出现3.3和3.4场景。

林红梅:喂——

张向北:……

林红梅:喂——,是向北吧?

张向北:……

林红梅(焦急):向北,你是不是有病了?你说话呀!

张向北:你放心,我身体没事儿!

林红梅:没病就好。你要是受不了,就回南阳,我能养你!

张向北:我的身体没事儿,可是,我的石榴树却出了大事儿!

林红梅:石榴树能出大多事儿?大不了死几棵呗!

张向北:不是死几棵,而是大面积死亡。都怨我疏忽大意,在种树的时候没有请专家指导。现在要补栽树苗,你能不能帮我贷我一笔款?

林红梅:张向北,你是不是疯了?你把咱们的下岗补贴都扔到了那个鸟不拉屎的荒山上,现在还让我为你贷款?你就死了这份心思吧!

张向北:喂——,喂——

3.5移民纪念碑前。夜

张向北拉二胡。幽怨、哀伤、无奈、焦虑的二胡声在空旷的原野里激荡。

东方发白。

张向北的手机响起。

孔专家:喂——,是张总吗?

张向北:恩,孔老师,我是老张。

孔专家:县林业局对你的事儿非常重视,连夜召开了领导班子会议,想尽一切办法为你解决树苗问题。现在,苗木的事儿已经联系好了,你抓紧到荥阳苗圃基地去拉树苗吧!

张向北(激动地)孔老师,谢谢你,谢谢县林业局,谢谢党委政府—

第四单元:执着的哑巴

4.1苗圃基地。白天

镜头推移:移民新村大景→苗圃基地→装满树苗的皮卡车。

场景动作:张向北发动汽车,刚要走。哑巴跑了过来。张向北刹住车,走了下来。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张向北:你怎么在这里?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奥,原来你是移民移到荥阳这里呀!你的家在哪里?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恩恩,你家就在苗圃后面的新村里?你要让我去你家?哑巴,这次不去了,这些树苗要急着下地呢!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你想跟我一起去?不行不行,那里可不比造纸厂,那里很苦,很累!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你不怕苦不怕累?那也不行,你在这里生活挺好的呀!

张向北发动车,车子缓缓离开苗圃基地。哑巴在后面追赶。

4.2一家饭店前。白天

拉树苗的卡车停在了一家饭店前面。张向北刚要上车,发现卡车后面有人。张向北把这个人拉出来,原来是哑巴。哑巴怀里抱着原来造纸厂的牌子。

张向北:哑巴,你是何时上的车?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你要跟我在一起?哑巴呀,不是我不带你,而是那里实在太苦,我不忍心让你受累呀。

哑  巴(指着牌子,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恩恩,你是说你忘不了在造纸厂的友情,要跟我一起创业?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带你!

张向北从口袋里掏出300元钱,递给哑巴。哑巴不要,张向北塞到哑巴怀里,上了车。张向北发动了卡车,把头伸出窗外,对着哑巴大声喊。

张向北:快回去,等我的石榴生态苑建设好了,我一定回来接你!

哑巴坐在地上,怀里抱着牌子,大声痛哭。

4.3初夏。白天大镜头推移。

镜头推移:哑巴怀抱牌子,在马路上行走→丹江一望无际的大水面→丹江小三峡航拍镜头→丹江湿地柳树林→停着一只小船的丹江码头→哑巴走过来

场景动作:哑巴站在码头,比划着向船老板问路。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船老板:你究竟找谁?要上哪儿?

哑  巴(指着牌子,边说边比划):啊——啊——

船老板:你要找淅川神龙造纸厂?这个厂在县城,听说早关停了呀!

哑  巴(在沙滩上画了一个石榴,边说边比划):啊——啊——

船老板:奥,我明白了。你是找种石榴的张向北。你上船吧,过了这个库汊,还有20公里的山路。

哑  巴(激动,高兴地边说边比划):啊——啊——

4.4山路。夜里

夜。哑巴在山路里行走。鞋子脱了底,哑巴用草绳绑住,继续前行。

哑巴坐在路边吃干粮。一条野狗猛然窜出,叼走了哑巴的干粮。哑巴拽住了狗的尾巴。狗丢下干粮。咬伤了哑巴的腿。

4.5石榴生态苑驻地。早晨。

镜头推移:鸡鸣→丹江小三峡大景→丹江湿地柳树林→石榴基地大景→阳光射在移民纪念碑上→石榴生态苑驻地小屋。

场景动作:张向北打开房门,跨步往前走,被倒在门口的哑巴绊倒。哑巴的头发凌乱,光着脚。腿上留着血。张向北大喊,几位民工走了过来。

张向北:哑巴——,哑巴——

民  工:你认识这流浪汉?他的腿还留着血呢,一定是野狗咬的。自从移民搬走后,这山里野狗可多了。

张向北:他不是流浪汉,他是原来造纸厂的保洁员,移民到了荥阳。都怨我,要是春天拉树苗的时候让他跟我来,他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民  工: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定是渴坏了,快拿一点水来!

4.6石榴生态苑驻地。早晨。

张向北亲自给哑巴喂水。哑巴醒来。急忙挣脱,把身边的造纸厂牌子抱起来。他见是张向北,大声痛哭。张向北把哑巴揽到了怀里,眼里含着泪水。

张向北:别怕,你到家了。

哑  巴:呜——呜——

张向北:哑巴,你怎么这么傻?怎么非要来这里吃苦受累?

哑  巴(停止哭泣,用手比划):啊——啊——

民  工:老张,哑巴说啥?

张向北:他说,为了北京不渴,他一定要来植树造林。有了树,山就青了;山青了,水就清了;水清了,北京就有水喝了。

民  工:这哑巴还真是个好人呢!

4.7石榴生态苑驻地。上午。

张向北开来了皮卡车,让哑巴上车。换了衣服的哑巴以为是送他回家,不肯上车。张向北说是要送他去乡医院打狂犬疫苗。哑巴这才上了车。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张向北:哑巴,你别怕。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听话,快上车,我这是拉你去乡医院打狂犬疫苗针。

哑  巴:(边说边比划):啊——啊——

4.7石榴生态苑驻地。上午。

哑巴上了车,皮卡车开走。车后,掀起了一阵灰尘。

第五单元:月有阴晴圆缺

5.1林红梅南阳家里。夜。

张淅丹手里拿着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一遍又一遍地看。门铃响起。

张淅丹:妈——,我被北大录取了。

林红梅:真的?快把通知书拿来我看看!

张淅丹:妈——,你看!

林红梅:儿子,你真棒!妈这些年的辛苦没有白费,你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爸爸!

张淅丹:妈,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电话还是你打吧!

林红梅:臭小子,学会戏弄老妈了。我打,我打!

张淅丹:妈,你真是我的好妈妈!

5.2石榴生态苑基地屋内。夜。

简易的餐桌上摆着两个菜,一瓶酒。哑巴、张向北坐在桌前喝酒。墙上靠着“淅川县神龙造纸厂”牌子。

张向北:哑巴,不,你也应该有个名字啦。

哑  巴(摇头):啊——啊——

张向北:什么?不要?不行,你是咱们石榴生态苑的大功臣,必须得有一个名字。等今年石榴卖了,我还要给你娶一个媳妇,成一个家!对了,你姓石,以后,你就叫石榴红吧!

哑  巴(点头):啊——啊——

张向北:石榴红同志,为了即将到来的丰收干杯!

两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手机铃声响起。

张向北:喂——,红梅呀!

林红梅:……

张向北:喂——,红梅,我知道是你,你说话呀!

林红梅:向北,咱们儿子考上北大了——

张向北:什么,北大?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5.3石榴生态苑基地。夜。

张向北激动地在石榴林里奔跑。哑巴拿着一把二胡在后面追。

张向北(一边跑,一边喊):我儿子考上北大了,我儿子考上北大了——

哑  巴(边跑边喊):啊——啊——

张向北(停下来): 你让我拉一曲?

哑  巴(点头):啊——啊——

张向北: 好,咱们到大碑前去拉,让全县的移民都听见!

哑  巴(点头):啊——啊——

5.4移民纪念碑前。夜。

张向北拉二胡。哑巴坐在一边喝酒。欢快、激烈的二胡声在夜空里响起。

镜头推移:喝酒的哑巴→拉二胡的张向北→移民纪念碑→石榴基地→丹江湿地柳树林→丹江小三峡夜景

5.5石榴生态苑。白天。

张向北与哑巴正在给石榴上农家肥,一辆小车摇摇晃晃地开上山来。张向北与哑巴丢下手里的活儿,跑了过去。车门打开,林红梅下了车。

张向北:怎么是你?

林红梅:怎么?我就不能来看看吗?

张向北: 能来能来,你是这石榴生态苑的股东,怎么不能来呢?

哑  巴:啊——啊——

林红梅(拿出一件衣服): 石榴红同志,谢谢你这些年对我们家老张的照顾,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你穿上看合适不合适?

哑  巴:啊——啊——

哑巴接过衣服,一溜烟地跑了。林红梅与张向北看着远去的哑巴,抱在一起。热吻。

5.6石榴生态苑。夜。

张向北与林红梅偎依在一起。月儿正圆。蝉鸣声此起彼伏。

张向北:这次真的不走了?

林红梅:不走了。

张向北:为啥?

林红梅:我想通了,钱重要,人更重要!儿子也上大学了,我不能没有你!

张向北:就这些?

林红梅:还有……

张向北:还有啥?

林红梅:还有……

林红梅、张向北: 为了北京不渴!

林红梅:你还记得咱们初次见面的情景吗?

张向北: 记得!

林红梅:当时,你说了啥?

张向北: 陪你一起看月亮,看星星!

林红梅:今晚的月亮好圆呀,要是咱们永远这样看月亮,那该多好呀!

张向北: 这都是幻想,月有阴晴圆缺!

林红梅:你……

张向北(伸出手,要打自己嘴巴):我这张臭嘴……

林红梅(拉着了向北的手,柔情地):向北——

张向北手机铃声响起。张向北拿出手机,接电话。

林红梅:不要接电话!

张向北:不行,是县水利局李局长的。

张向北按下键。

张向北:奥,李局长呀,什么?给我们一批抗旱设备?好好,我明天就来拉!

5.7石榴生态苑。白天。

石漠化山地。林红梅与哑巴一起浇树,哑巴不让林红梅干活,林红梅坚持要去。

哑  巴:啊——啊——

林红梅:不行,我必须得跟你一起去。

哑  巴:啊——啊——

林红梅:别管我,我会小心的。

在一棵树前,林红梅提着水桶,脚下一滑,滚下了山坡。

哑  巴:啊——啊——

第六单元:请你留在城里

6.1医院手术室外。夜。

手术室门紧闭。张向北、张淅丹、哑巴坐在手术室外。哑巴不停地抹眼泪。手术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三个人站起身,急忙迎了上去。

张向北:医生,我太太咋样?

医  生:脊骨骨折,压迫了神经。能不能站起来,这要看后期护理和她的身体素质。

张淅丹: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妈,她是一个好人呀!

医  生:你放心,你妈的事儿已经惊动了县政府。郭县长指示我们,一定要组织最好的医生,不惜任何代价进行救治。手术很成功,只要护理好,还是有希望站起来的!

医生走。林红梅被推出了手术室。三个人急忙俯下身推。哑巴一边推,一边哭。

6.2病房。白天。

林红梅躺在病床上,张淅丹、张向北坐在床边。郭县长提着水果,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张向北、张淅丹站了起来。

张向北:郭县长,你怎么来了?

郭县长:林红梅同志是为治理石漠化荒山而受伤的,我怎么能不来呢?(走进病床,拉着林红梅的手),红梅同志,你受苦了!

林红梅:郭……县……长……,我原本是……想……帮助向北的,没有想到……拖了……他的后腿……

郭县长:你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伤吧。咱们县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水源地,虽然经过多年治理,森林覆盖率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但是,石漠化荒山治理任务还很重。保水质,保运行,需要更多的张向北,需要更多像你这样的贤内助呀!

林红梅:我……

郭县长:不要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我还有一个会议,先走一步。以后,你们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

张向北送走郭县长,手机响起。张向北拿起手机,到外面接了电话,走了进来。

张向北:儿子,你好好照顾你妈。有一位客商要到石榴生态苑看石榴,我得赶回山里!

张淅丹:你……

张向北拿起外套,匆匆走了出去。

6.3病房。夜晚。

林红梅躺在病床上,张淅丹坐在母亲病床前,正在给母亲擦脸。

林红梅:儿子,你不能耽误太久了,学业要紧,你赶紧回北京吧。

张淅丹:妈,你啥时间不站起来,我啥时间不回学校!

林红梅:傻孩子,妈妈明天就要出院了,你留在家里没有用,我不是还有你爸爸嘛!

张淅丹:别提他,他的心里装满了石榴,哪里还有你?你看看,你病这些天,他在这里伺候你几天?

林红梅:别瞎说,你爸爸干的是大事儿。那不单单是石榴的问题,他是为了北京不渴!

张淅丹:什么北京不渴?还不是瞎折腾?保水质、保运行就单单缺他那2000亩荒山?要不是那些石榴树,你也不会这样!

病房门打开,张向北提着一袋子石榴,走了进来。

张向北:谁又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林红梅:小孩子的话,你不要当真!

张向北:来来,吃石榴。这可是咱们自己石榴生态苑结的石榴,生态,环保,味儿倍甜!

张向北剥开一个石榴,一粒一粒地喂林红梅。

张向北:甜不?

林红梅:恩,真甜!

张向北:红梅,我给你说,你可别小看了这石榴,这石榴使用的全是农家肥,没有用一点化肥,没有用一滴农药,这是真真正正的有机水果呀!

张淅丹:吹吹吹,你就知道拿一些不着边儿的事儿忽悠我妈,你要对她真好,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她!

张向北:儿子,你……

6.4林红梅南阳家卧室。白天。

林红梅躺在床上,张淅丹、张向北坐在床边,一位护工正在家里拖地。

林红梅:儿子,你回到学校,一定要好好学习,不要担心妈,妈没事儿。

张淅丹:妈,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学习赶上去的!

林红梅:有你这句话,妈就放心了!

张淅丹:老爸,你出来,我给你说一点事儿。

6.5林红梅南阳家客厅。白天。

两个人关上卧室门,来到客厅。客厅里,张淅丹的行李已经收拾妥当,放在地上。

张淅丹:老爸,我求你一件事儿!

张向北:儿子,你说,老爸能办到的,一定努力做到!

张淅丹:老爸,不要请护工,不要再去种树了,我希望你能留在妈妈身边,亲自照顾妈妈!

张向北:儿子,我是这样考虑的。你妈妈现在还不能长途颠簸,先找一位护工护理一下。等她恢复得差不多,我就把她接到山里。那里空气好,有利于恢复。你放心,我会经常回来看她的。现在1000多亩石榴很快都到了采摘期,苗圃基地、生态林项目正在稳步推进,我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张淅丹突然跪下。

张淅丹:爸爸,不要再搞你那什么北京不渴项目了,妈妈最重要,没有妈妈,就没有咱们这个家呀!

张向北:儿子,你起来,爸爸会安排好的!

张淅丹:你不答应留在城里,我就不起来!

张向北:这……

张淅丹(站起来,提起行李,冲出门):张向北,我恨你一辈子!

张向北:儿子,儿子……

张向北追了出去。

第七单元:北京,不渴

7.1石榴生态苑内。初秋。白天。

又是一年秋天。林红梅坐在轮椅上。张向北推着轮椅。哑巴在旁边帮忙。

林红梅:今年的石榴真好呀!真没有想到,这些石漠化的荒山还能长出这么好的石榴!

张向北:是呀。红梅,你这一躺就是一年。这一年来,你受苦了。我对不住你呀!

林红梅:老公,你别说了。这都是我不好,我对不住你!唉,老公,那些石榴为啥装在袋子里?

张向北:套袋子可以防虫、防裂果,可以提高产量!

林红梅: 奥,这样呀!

哑  巴(用手指着一个有一个的石榴,用手比划着):啊——啊——啊——

林红梅:哑巴这些年跟着你出了不少力,咱们可不能亏待人家!

张向北:恩恩。我可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其实,要厚待哑巴,不单单是因为他为石榴生态苑出了力,更重要的是他的嗓子也是因为移民才坏的。

林红梅:这……

张向北:1967年,丹江口大坝建设。淅川库区移民迁往湖北。那时候,哑巴还不到一岁。在搬迁的路上,哑巴患了重感冒,发高烧,把嗓子烧坏了。为了给哑巴治病,他父母返迁回到淅川,可最终……

林红梅:向北,你别说了。等苑子建好了,咱们给哑巴一些股份,再给他建一套房子,娶个媳妇,成个家!

7.2移民纪念碑前。月夜。

镜头推移:忧愁、哀怨的二胡声→丹江小三峡夜景→丹江湿地柳树林夜景→石榴基地北→移民纪念碑→拉二胡的张向北。

7.3石榴生态苑驻地卧室。早晨。

林红梅躺在床上。张向北正在给林红梅按摩。

林红梅:老公,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啥难事儿了?

张向北:哎,今年风调雨顺,果子长得好。只是咱们的深加工项目还没有启动,我担心到时间销路成问题!

林红梅:这个……,我想,你给儿子打个电话,他也许会有办法。现在不是流行电子商务吗?这么好的石榴,在北京一定能卖得火!

张向北:这……

林红梅:怎么?你还在生儿子的气?

张向北:我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只是这臭小子近几年跟我闹别扭,连老爸也不喊,直接喊我老张了!

林红梅:这样,你先给他邮寄一箱石榴,其它的事儿,我来做!

7.4北京大学校园。傍晚。

张淅丹抱着一箱石榴,手机铃声响起。张淅丹放下石榴箱,接电话。

白洁抱着书本,行走在校园路上。

根据人物对话调换镜头。

张淅丹:喂——

白  洁:张淅丹,你跑到哪儿去了?打电话你也不接!

张淅丹:亲爱的,不是不接。我这不是去取一个快递嘛,路上车多人杂,没有听见。

白  洁:亲爱的,你又给我买啥好东西了?

张淅丹:不是买的,是我们家老张给我邮寄的石榴!

白  洁:哇——,有石榴吃了。你在哪儿?咱们到老地点见面!就这,拜拜!

7.5北京大学未名湖畔。傍晚。

石凳上放着一箱石榴。白洁与张淅丹坐在石凳上。白洁剥开石榴,尝了一粒。

白  洁:哇——,真甜!还别说,咱们老爸还真会种石榴!

张淅丹:不是老爸,是老张。

白  洁:张淅丹,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老爸就是老爸,你怎么总是老张老张的,难道让我过门儿后也喊你老爸叫老张!

张淅丹:这……

白  洁:你是儿子,怎么能跟你爸爸计较呢?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跟你分手!

张淅丹:叫老爸就叫老爸吧!哎——,其实,我跟老爸的矛盾就在这石榴上。为了治理那石漠化荒山,他丢下我和母亲,坚持一个人进山,就连我母亲受伤也不肯留在城里。他说,树长成了,山就青了。山青了,水就清了。水清了,北京人才能喝上干净的丹江水。为了这些石榴,我们家差一点家破人亡呀!

白  洁(掏出纸巾擦眼泪):淅丹,咱们老爸太伟大了;不,咱们家太伟大了;也不是,咱们淅川人真是太伟大了!

张淅丹:可是,咱们家老张,不,老爸现在摊上大事儿了!

白  洁:什么大事儿?

张淅丹:他种的2000亩石榴马上就要进入采摘期,可是,销路成了大问题。你说,这是大事不?

白  洁:这也是大事儿?北京这么多人,一人吃一个石榴,那是多少?

张淅丹:可是,怎么能够让北京人每人买一个石榴?

白  洁:电子销售呀。为了北京不渴,咱们也得出一点力不是?

张淅丹:亲爱的,你真好!

第八单元:老爸,我回来了

8.1石榴生态苑驻地内(转换到民俗馆四合院)。白天。

石榴生态苑办公室。林红梅坐在电脑前,眼睛盯着网络销售订单。张向北走了进来。

林红梅:哇!京都超市一次定下40吨石榴。

张向北:这是真的吗?

林红梅:你看!京都老总说,淅川人为了北京不渴做出了巨大牺牲,他们也该帮淅川人排忧解难。

张向北:今年石榴销售多亏了淅丹和白洁这俩孩子,要不,咱们的损失可惨了。

林红梅:是呀。那个臭小子还没有叫你老爸吧?

张向北:这小子心里已经承认了,可是,嘴上还不肯改口。

林红梅:别急,你儿子总是你儿子,他怎么能不认呢!

张向北:恩恩。不急,不急!

林红梅:白洁说要帮咱们的石榴申报有机水果品牌,资料都邮过去没有?

张向北:昨天都邮过去了。

林红梅:这就好!有了政府支持,有了北京人帮忙,咱们的石榴生态苑大有发展前途呀!

张向北:是呀,为了北京不渴,咱们一定要治理好这石漠化荒山,确保一江清水送北京!

8.2渠首闸前面。白天。

镜头转换:渠首干渠和防护林大景→渠首干渠→渠首闸。

场景设置:清澈的丹江水从渠首闸喷涌而出。张淅丹、白洁站在干渠前面,欣赏美景。

白  洁:在北京喝到的丹江水原来就是从这里流出的呀!

张淅丹:是呀,这就是南水北调中线工程渠首,丹江水就是从这里一路向北,自流千里,流向京津冀地区的。

白  洁(振臂高呼):渠首,我来啦——

8.3石榴生态苑内。中秋。傍晚。

哑巴、张向北正在采摘石榴,两边是挂了果实的石榴树。

哑  巴(用手比划):啊——啊——

张向北:什么?让我唱一个?你小子,几天不听我唱,你就不舒服!

哑  巴(用手比划):啊——啊——

张向北:你小子就会夸我。好的,唱就唱一个!

金山那个银山来——,不如那个青山来嗨好——,青山那个石榴吆——,圆那个圆溜溜吆嗨好——,圆溜溜那个石榴吆大又甜那个嗨,献给北京那个解渴渴儿——,解——渴渴儿——

8.3石榴生态苑。傍晚。

镜头转换:随着歌声,出租车在行驶→丹江大水面→丹江小三峡大景→丹江湿地柳树林→石榴生态苑大景→石榴生态苑大景→出租车在山路行驶→车内

白  洁:这是谁在唱歌?

张淅丹:咱们老爸!

白  洁:这歌真美!

张淅丹:这是老爸根据淅川民歌改编的。“献给妹子儿那个解渴渴儿——,”,他改成了“献给北京那个解渴渴儿——”

白  洁: 老爸真有才,淅川真美!

8.4石榴生态苑驻地(转换到丹江民俗馆四合院)。傍晚。

四合院大门开着,哑巴在院子里擦拭“淅川神龙造纸厂”牌子。白洁、张淅丹提着行李,走了进来。

张淅丹:妈——,我回来啦——

哑  巴(抱着牌子,高兴地):啊——啊——

林红梅拄着拐棍,在张向北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林红梅:儿子,真的是你呀!

张淅丹(扔下行李,上前抱着林红梅):妈——,你能站起来了

林红梅:是呀,这都是你老爸日常护理得好,每天三次按摩,哎,也真难为他了!

张淅丹看着张向北,张向北看着张淅丹,两个人对峙着。白洁在一边不停地拽张淅丹胳膊。

张淅丹:爸——

张向北:哎——

父子俩抱在了一起。

林红梅:这位就是白洁姑娘吧?

白  洁:阿姨好,叔叔好!

林红梅:快进屋,快进屋!

哑巴抱着牌子,高兴地在院子里跳着,喊着。

8.5石榴生态苑驻地餐厅(转换到丹江民俗馆四合院)。傍晚。

餐桌上摆满了一桌子菜。桌边坐着林红梅、张向北、张淅丹、白洁。哑巴用原来造纸厂牌子盛满石榴,端着石榴,走了过来。

哑  巴:啊——啊——

白洁、张淅丹一人拿起一个石榴。

白  洁:好大的石榴呀

张淅丹:是呀,这石榴比西瓜还甜呢,吃吧吃吧!

张向北拿起一个石榴,剥开,递给林红梅,笑着说。

张向北:真没有想到,这造纸厂的牌子还有这个用途呀,难怪哑巴当初一定要这个牌子。

哑  巴(笑):啊——啊——

张淅丹:老爸,这次白洁给你带来了三重大礼!

张向北:回来就好,带礼物干啥?

张淅丹:不,白洁带给你的礼物,你一定喜欢!

张向北:奥,都是一些啥礼物?

白  洁(打开包,拿出一个证书):叔叔,这是第一个礼物!

张向北:有机水果证书?咱们的石榴被认证为有机水果了?这个好,这个好!

白  洁(打开包,又拿出一个批文):叔叔,这是第二个礼物!

张向北:对口协作项目报告书批文?北京要给咱们配套水利设施和交通设施?这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些,咱们就不用靠天吃饭了。

林红梅:孩子,真是太感谢你了!

白  洁:阿姨,你不要谢我,要谢,你就感谢淅川县林业局,感谢淅川县对口协作办,感谢北京人民呀!这都是他们具体做的工作,我只是跑跑腿而已!

张向北(举起杯)来,为了北京人民的支持干杯!

哑巴急忙站起来,按住了张向北的手,伸出了三个指头。

哑  巴:啊——啊——

张向北:对对,你说三重大礼,还一份礼物是什么?

张淅丹站起来,把白洁拉起来,拉到张向北的面前。

张淅丹:就是她!你们的儿媳!我跟白洁在网上预租石榴树,已经筹集到600万元的预售款。我们打算回来结婚,跟你一道治理石漠化荒山。

张向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咱们可不能违法呀!

白  洁:叔叔,是这样的。我们打算回来再租2000亩荒山,大力发展软籽石榴。而这些石榴以每棵100元的价格在网上租赁给网友,我们负责管护。石榴挂果后,每年的果实归租赁人所有,我们只收取少量的管护费。

张淅丹:不仅如此,租赁人每年可能还要来看望自己租赁的石榴树,这样,石榴生态苑就与休闲度假结合起来了。

林红梅:这才是最大、最重的礼物呀,按照这个模式,咱们丹江岸边的石漠化荒山很快就变成金山银山了!

白  洁(羞涩地):阿姨——

张淅丹:还叫阿姨呀,“礼物”都献上了,还不叫爸爸妈妈!

白  洁:妈——

林红梅:哎——

白  洁:爸——

张向北:哎——

哑  巴(端起杯):啊——啊——

张向北:对对对,为了白洁的三重厚礼,也为了石榴生态苑的美好明天,干杯!

五个酒杯碰在了一起。正剧完。

 

第九单元:不是尾声的尾声

9.1镜头推进。白天。

一辆旅游大巴在公路上行驶→丹江一望无际的大水面→丹江小三峡航拍镜头→渠首防护林大景→丹江湿地柳树林大景→旅游汽渡船→石榴生态苑大景→旅游大巴→移民丰碑→石榴生态苑小景

9.2音乐(配锣鼓音乐)

金山那个银山来——,不如那个青山来嗨好——,青山那个石榴吆——,圆那个圆溜溜吆嗨好——,圆溜溜那个石榴吆大又甜那个嗨,献给北京那个解渴渴儿——,解——渴渴儿——

9.2字幕

谨以此片

献给致力于南水北调水源地生态建设的林业人!

献给共饮一江水的京津冀人民!

《北京,不渴》编剧田野简介

田野,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五四文艺奖获得者,南阳市五个一文艺工程奖获得者,淅川县文联副主席,淅川县作协副主席兼秘书长,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刊发作品3000余篇,《读者》、《意林》签约作家。出版有散文集《放歌走丹江》、《坐禅谷禅韵》;长篇小说《泪落水中化血痕》;参与主编《魅力淅川》丛书(六卷),撰写的《北京,不渴》微电影剧本拍摄后荣获国家林业部“十佳影片”。约稿电话:13569243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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