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写在冬至
文/文彧
一把年纪了,再回头看曾经走过的路,有些令人掩鼻,有些令人回味,有些令人惊怵,汗毛孔好像都在冒凉气。
傻事糗事就别提了,羞事骚事也别往上摆了,单说幼稚的。
刚刚步入社会,日用消费品中,好多都是凭票才可买得到。临近结婚,弄两条较有名气烟成为挠头的事。留意到上司每天都有不错的烟叼在嘴上,就求他给买。烟拿到手了,事后才知道,他是花高价弄来的。就象前几年看小品,“有事儿您说话”中,扛着行季排队买车票所讥讽的一样。
还有一件事也要说道说道,手头有几个平面作品获奖了,有人提出来帮忙,帮忙嘛,当然就是尽“义务”喽,可一段时间下来,一个同行哥们被找去“帮忙”,几个忙帮下来,弄的盆满钵满,我仍旧被人求来求去,有求者,来者不拒。内心沾沾自喜:人家这是看得起咱。这事说出来,够幼稚吧。
接下来还有呢,那就是关于“咬文嚼字”了。
这事说起来,容易让人喷,但我还是想晾出来,要不然,深挖自己幼稚至极就不够完全彻底。
先声明,本人非文科出身,有一难忘时光,不过是带着工资进到电大学了点机械制造。学习的是理科,后来做的更多的事情,都与文科有关。
那是学生时代铸成的梦,将来一定做一个故事大王。原因很简单,看着周围一大堆崇拜自己,瞪大了眼睛听故事的小伙伴们,我知道我讲的故事吸引了他们,而我讲的故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我编的。(是否可以攀上相声里的“现挂”手法,有点胆肥。)现编的来源,其实就是书上的,看得多一些,就有得白话。所以想成为一个故事大王。接下来,一次征文比赛,我编的故事(小说)得了一等奖,这下等于为我铸梦的熔炉里,加了“碳”,让我的梦更加硬朗,更加磁实了。于是,我就有了搬弄文字的胆量。
还别说,三十多年前在市级电视台举办的电视广告创意大赛中,我写的文案得了二等奖(一等奖空缺)。我乐得合不上嘴,有人问我,你哪来的这些“点子”?我说,我刚刚结束了中国广告函授。(笨嘴拙腮说一下前面提到的点子,这个点子可不是指幸运不幸运的点子,是那个时代很有广告策划雏形的“金点子”,是很有卖点的创意。)如此,有人找我写文案,拿来百十字的稿子,让我弄两句叫得靓的广告语。
我欣然,伏案于灯下,不停地抚弄纸张,嘴咬笔杆,时不时翻着带点血丝的眼睛,挖空心思找合适的词句,逼着眼前的几行字成为广告语。直到十五年前,我上了“猪八戒”网,我才知道,我这样做是能赚钱的。
从此后,谁再找我,我就推脱:没时间弄呀。其实,我把时间放在猪八戒了。
嘿嘿,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那张网上,我还弄到“猪四戒”的级别。当然,爬到那个级别,也是靠“做单”、“中标”堆起的。说实话,竞争很“激烈”,“坑”也很多,遇有不良标的单位,也真耍赖不给钱呀。很累,很辛苦。
不说猪八戒,单说猪八戒之前,你说,我是不是挺幼稚。
话说到这,我想都是铺垫,真正要说的是本想到了这把年纪,给自己找一个看似挺清静的事儿,把过去码过的字整理一下,当个先写故事,然后再讲故事的“王”,不是挺符合自己的嘛。其实呢,我这样做了,做的有模有样。
摸爬滚打一年多,总算摸到了门槛。扒着门槛,向里望了望,还挺让人心潮澎湃的。
然而,时至今日,我仍觉得我还是一个幼稚的,没脱离更加幼稚的巢穴的人。不过,不过,这也算收获,也算是成长吧。到了这把年纪,我还是挺在乎“成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