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导读,主要人物事迹和关系概略
一部经典,是一本重读像是初读、初读像是重温的书,它向你倾诉无尽的可能和一切的真实,树上书,带你漂流于经典文学的瑰丽世界。
大家好,未来树上书将会用三期连载的方式为大家带来一部享誉全球的经典书目——马尔克斯《百年孤独》。鉴于该书时间线错综复杂,情节离奇荒诞,人物繁多,关系复杂,人物姓名还重复轮回使用,被公认最难读的小说之一。但这并不影响它在世界范围内始终享有超高人气,《纽约时报》曾盛赞该书是“创世纪之后,首部值得全人类阅读的文学巨著”。
考虑到这本书的复杂性和厚重感,树上书将从人物情节、核心主题、创作手法三个层面,为大家全方位走近和理解《百年孤独》提供一个最佳窗口。当然,仅仅通过小编的介绍来接触这部书是远远不够的,小编希望大家有机会一定要亲自读一下,相信如果你能够坚持下来,一定会被惊艳到。
加西亚·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之一,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20世纪后期世界文坛的传奇,“拉丁美洲的塞万提斯”。马尔克斯出生在哥伦比亚的马格法莱纳省加勒比海边小镇——阿拉卡塔卡,自幼在一个充满了迷信、魔幻、神秘色彩的家庭氛围中长大。
《百年孤独》的创作与其童年经历密不可分,马尔克斯对于自己的作品被冠以“魔幻”之名时耿耿于怀,他多次重申:他的写作并非魔幻,它就是现实。可以说,《百年孤独》是马尔克斯为其“童年时代所经受的全部体验”寻找到的“一个完美无缺的文学归宿”。
布恩迪亚家族的百年人物图谱
树上书精心为大家绘制了一份《百年孤独》的人物关系图,方便大家浏览并定位这个庞大家族中的各色人物。有意向阅读这部书的同学记得把图片保存下来或者关注树上书公众号,读书时将关系图作为参考会大大降低阅读难度。
树上书将挑选布恩迪亚家族中刻画最为生动深刻、最具有如诗般孤独气质的代表性人物作为关注重点,尤其是更为多元、有层次的女性形象上。家族中所有的男性都具有类似的特点,所有叫奥雷里亚诺的都性格孤僻,但头脑敏锐,富于洞察力;所有叫何塞·阿尔卡蒂奥的都性格冲动,富于事业心,但命中注定带有悲剧色彩。除了第四代的双胞胎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和奥雷里亚诺第二小时候疑似互换身份,所以性格与上述规律相反。
梅尔基亚德斯:写下羊皮卷预言的智者
梅尔基亚德斯,是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的挚友,一位吉卜赛智者,他多次死而复生,指引着布恩迪亚家族的发展,也是这个家族百年漫长岁月的唯一见证者。他撰写的羊皮书记录并预言了家族所有成员的命运,他本人也在深深的眷恋和爱里孤独地陪伴这个家族印证着自己的命运。
最终,他协助第六代奥雷里亚诺·巴比伦破解了羊皮书的秘密,看到了卷首“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的预言,羊皮卷全部译出的瞬间,时间戛然而止,家园被飓风抹去,羊皮卷所载的一切自永远至永远不会再重复,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在大地上出现。
乌尔苏拉:活力充沛的家族守护神
乌尔苏拉·伊瓜拉一出场,就体现出了马尔克斯对她的偏爱:她的“勤劳比起丈夫毫不逊色”,身材娇小,活力充沛,是个严肃不苟、意志坚定的女人。“她似乎无处不在,每天从清晨到深夜,伴随着细棉布裙柔和的窸窣声一直四处忙碌,家里全亏了她,那泥土夯平的地面、未经粉刷的泥墙和自制的粗木家具才永远一尘不染,旧箱子里存放的衣服才永远散发着罗勒的淡淡香气。”
她的丈夫沉迷于磁铁、天文演算、炼金幻梦,乌尔苏拉总能温和而坚定地把他带回现实,将一家人连结在一起。她通过经营的糖果小动物生意,用辛苦劳作攒下的钱建成了马孔多有史以来最大的“雪白如鸽子”的新家。
她固然性格坚强,却也仍不禁为自己的不幸命运哀恸,她感到如此孤单,只好到被人遗忘的、捆在栗树底下的丈夫那里徒劳地寻求陪伴。但她总能振作起来,重振家业让家里再次明净敞亮。
也是她洞察到了家里的怪现象,“时间似乎倒转了,一切又回到从前”,叫奥雷里亚诺和阿尔卡蒂奥的有着两种类似的性格和命运。再后来,她即便失明了,竟也凭借气味、模糊的物品的颜色和体积来判断做事与行动,不曾让家里人发现。逐渐地衰老让她将分不清回忆和现实,但她仍抵挡住了那场持续了四年十一个月零两天的雨,雨停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最后死在圣星期四的一早。
乌尔苏拉是马孔多的创建者和最有威望的女族长,她活了一百多岁,其一生几乎贯穿了马孔多的整个兴衰历史,她是布恩迪亚家族得以存续的生命之源,也是人类社会所有母亲的象征。马尔克斯不遗余力的赞赏着勤劳坚韧的乌尔苏拉,以及她那富有勇气、正直高尚、坚持不懈的女性品格,并多种场合下强调乌尔苏拉就是他心目中理想女性形象的化身。
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孤独的传奇英雄
《百年孤独》中,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可以说是对于“孤独”这一主题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的人物。少时他沉默寡言,有着神奇的预感力;早年他驰骋战场,流落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冷酷无情,权欲旺盛,甚至六亲不认,阴鸾残忍。他在一种冷漠而疏离的漂泊之中漫不经心地消耗着他人生中冗长而乏味的光阴。他不曾对任何事物拥有切肤之痛,亦未曾拥有切肤之爱,仿佛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即便面对面貌全非的破败故乡,都依旧能够“毫不痛心”的人。
晚年的他“待在作坊里足不出户,小金鱼生意是联结他与外界的唯一纽带……用小金鱼换来金币,随即把金币变成小金鱼,如此反复……不变的坐姿令他脊柱变形,精确到毫米的工艺使他视力受损,但不容丝毫分心的专注让他获得了心灵的平静”。经典的“小金鱼故事”为这个传奇人物蒙上了一层金色的诗意。
阿玛兰妲:满怀柔情的拒爱者
阿玛兰妲是布恩迪亚家族第二代的女儿。她早年和丽贝卡爱上了同一个人——钢琴师皮埃特罗·克雷斯皮,她成功地阻止了两人的结婚,却也意外害死了嫂子蕾梅黛丝——给家里带来欢乐与和解的天使。当丽贝卡后来和何塞·阿尔卡蒂奥结为夫妇后,皮埃特罗重新发现“她虽然外表缺乏魅力,却拥有罕见的感受力,能体会世间万物的美好,还蕴含一种不为人知的柔情”,于是爱上了阿玛兰妲。可是,他后来去向她求婚时,阿玛兰妲却选择了拒绝他。崩溃到绝望的皮埃特罗用剃刀割破了自己的双腕,浸没在一盆安息香水里。经历这场悲剧后,已经失去痛感的阿玛兰妲把手伸进到炉子里,从而给她留下了到死都没有摘下的、裹在受伤的手上的黑纱。
后来和她的侄子奥雷里亚诺发生一段乱伦性质的关系之后,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走的太远了,便决然地断绝了关系。再后来,她又拒绝了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上校的求婚。阿玛兰妲就这样在极度的孤独与抵制孤独的强烈欲望中痛苦挣扎,但最终还是选择了孤独,拒绝了所有追求她的人。
晚年,阿玛兰妲开始周而复始地缝制寿衣。“她拆下扣子又缝上,让等待变得不那么漫长……干活时的专注令她得以保持必要的镇静来接受失败。也就在那时,她理解了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制成小金鱼随即又销毁的举动。世界不过是身外之物,她的内心不再为任何苦痛而波动”。
她似乎是家里最孤独的一个,却陪伴着这个家,照顾家里的每一个人,她和乌尔苏拉一样也是家族里不可或缺的一员。她因为恐惧自己“配不上爱”,而将世界赐予她的温情一次又一次不留情面地推远,只为了守住她永恒的、享受孤独的自由,而当她终于放弃对于孤独的偏执,坦诚地直面自己对于爱的缺失时,属于她的宽恕与安宁终于穿过厚重而破碎的时光,在她缝制着寿衣的日日夜夜不声不响地来临。
“美人儿”蕾梅黛丝:误入凡间的天使
“美人儿”蕾梅黛丝是家族第四代,桑塔索菲亚·德拉·彼达与阿尔卡蒂奥的女儿。奥雷里亚诺上校认为“她仿佛拥有一种敏锐的洞察力,能够透过一切表象看到事物的本质”。“岁月流逝,她却永远停留在天真烂漫的童年,对各样人情世故越发排斥,对一切恶意与猜疑越发无动于衷,幸福地生活在自己单纯的现实世界里”。
“美人儿”蕾梅黛丝是一切真善美的化身,展现着生命的纯真,所以她的美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试图接近她的不怀好意的男子都最后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去,甚至还有外乡人传说她是死亡的召唤。她无与伦比的美丽与特立独行的性格是世间所不容的,极简的本性也让她的美越发动人心魄。直到她在世上待的最后一刻,都不曾意识到自己红颜祸水的命运。最后,“美人儿”蕾梅黛丝在三月的一个下午晾晒衣服的时候,变得几近苍白,通体近乎透明的乘床单向空中飞升,神秘地消失了。
马尔克斯用一场没有丝毫死亡气息的方式让她离开了人间,离开了马孔多,表达了作者对生命真谛的永恒追求。
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女性解放的象征
阿玛兰姐·乌尔苏拉,是家族第六代的小女儿,也是家族所有女性优点的集合体,她真正继承了乌尔苏拉的坚强意志和充沛精力、阿玛兰妲的温柔、“美人儿”蕾梅黛丝的美丽和姐姐梅梅的现代思想。她从布鲁塞尔结束学业,“出于对某种虚无蜃景的怀恋”,毅然决然地带着丈夫回到马孔多镇。出现在人们面前的她,思想新派、行为自由、不落俗套、打破窠臼,家里从未有谁像她这般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乐观,永远歌声不断,舞步不歇,随时准备将陈腐的事物和习俗丢进垃圾堆。
阿玛兰妲·乌尔苏拉的悲剧在于她无视家族和家乡的必然衰落,反而采取更加孤独的抗争。归来一年后,阿玛兰妲·乌尔苏拉没能与任何人结下友谊,也没能举办一场聚会,但她依然确信能将这个受厄运青睐的城镇拯救出来。
她和奥雷里亚诺·巴比伦的疯狂而真挚的爱情更使他们成为“唯一幸福的生灵,世上在没有比他们更幸福的人”。最后,他们孕育出了家族第七代,“一个世纪以来第一个在爱情中孕育的生命”,阿玛兰妲分娩之后当即血崩身亡,这个带有猪尾巴的婴儿被“全世界的蚂蚁”拖入了蚁巢。
阿玛兰妲·乌尔苏拉带着西方文明之风,热情、勇敢而无畏地走上了女性解放、两性平等的道路,她体现着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蕴含着马尔克斯的女性主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