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司马迁的“使命”
司马迁的“使命”
李 锋||山东
记得上小学时曾背诵过一篇叫《为人民服务》的著名文章,这是一位当代伟人为一名叫张思德的普通革命战士写的一份悼词,这篇文章中有一古人名字为司马迁,从那时起,这个叫司马迁的人便悄悄地走进了我的记忆。
后来,知道这个司马迁很是了不起,是个大历史学家,凭借一人之力完成了一部后人无法企及的大书——《太史公书》(后人又称为《史记》)。“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司马迁用手中的巨椽保存了中华民族的血脉,让华夏子孙从此有了自己的根。
我常常想,一个古人完成这巨大“工程“靠的是什么?在读了《汉书·司马迁传》后突然明白,这就是“使命”!
我们知道,司马迁出身于“史家”,其父司马谈就是当朝的太史令,专门记录当朝的“历史”。而司马迁“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窥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夫子遗风,乡射邹峄;厄困蕃、薛、彭城,过梁、楚以归。”所有这些都表明具有“史家”遗传基因的司马迁年轻时就为自己有朝一日写“史”在时刻准备着,他已经把一种“使命”装在了心里。
公元前111年,司马迁三十五岁,他的父亲司马谈去世。弥留之际,一只干枯的手拉住了一只强壮的手,这是在传递一种“使命”,但见老人哭泣道:“我的先祖,是周朝的太史。我死之后,你也一定担任太史,记住,千万要把远古的历史记下来,不要忘了呀!”司马迁低着头流着眼泪答应了,并做出了庄严的承诺:“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也就在这一天,他把“使命”真正担上了肩头。
父亲死后的第三年,司马迁当上了太史令。正当他“绝宾客之知,忘室家之业”全力完成“使命”之时,意外却出现了。在与匈奴作战中,汉朝的都尉李陵(即飞将军李广之孙)因寡不敌众被迫降敌,一时间朝廷上下哗然,大臣们纷纷要求治罪李陵,而“史官”司马迁却唱起了反调,极力为李陵辩护:“李陵引兵五千,面对强敌数万,战至矢尽粮绝,料想李陵并非真心投降,请从宽处理。”这下好了,不仅惹怒了众大臣,而且惹怒了皇帝汉武帝,先是以“沮贰师”下狱,后以“诬罔罪”被判死罪。司马迁只因为李陵辩护,就被汉武帝一怒之下动了宫刑,人生从此打上了耻辱的烙印。可是他身上还背负着父亲的期望,心里还装着自己的理想——做一名出色的史官。这死罪原可以来赎,但司马迁却因无钱(因家中无钱,同时又无人借钱与他),不得以遭受了耻辱的“宫刑”——去势。那一刻,司马迁五内俱焚,那一刻,司马迁欲哭无泪!这可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呀!他喟然而叹曰:“是余之罪夫!身亏不用矣。”他曾把人之“耻辱”分成了十等,第一等是不使自己的祖先受辱,第十等则是接受“宫刑”。于是他的一腔悲愤全都倾注于后来写的《报任安书》中,今日读来,依然字字溅血,句句带泪。因而,他在《史记》中惟独不为太监立传;因而,他以后再也没去他父母的坟前祭扫。但心中的“使命”顽强的支撑着他:“夫《诗》《书》隐约者,欲遂其志之思也。”于是在自述身世和写作动机的《报任少卿书》里便有了这样的话语:从《周易》到《诗》三百篇,“大抵圣贤发愤之所为作也。”自我安慰也好,语出极端也罢,文学创作中的一条铁的定律却从此被他发掘出来了。
以后的时光里,司马迁一直默默。为了“使命”,为了那本《史记》,为了那十表、八书、十二世家、三十列传、七十世家,为了那五十万六千五百个鲜活的文字,为了那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报任安书》)的史书。他曾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是的,司马迁的生命“重于泰山”,因为他心中装着“使命”,而这“使命”化作流传千古的中华文明“乐章”。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李 锋,笔名文锐。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社会科学研究中心教授,鲁中地域文化研究所所长。主要从事聊斋文化、唐宋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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