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散文‖【暮然回首已是春】◆刘敬森

作者简介

刘敬森，山东曹县人，曹县作家协会重点作家，菏泽市作家协会会员，菏泽市青年作家协会理事。生于乡土，长于乡野，淳朴民风，默化成长。常以细微之心去歌颂生活的美好。时有作品见诸报端及网络平台。其中散文《车轮滚出新天地》获得《山东教育》杂志举办的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我和我的祖国”征文一等奖，照片《注目礼》获得首届山东省“最美校园”摄影大赛二等奖，歌词《逆行英雄》荣获曹县作家协会和曹县音乐家协会共同举办的抗疫歌曲歌词征集比赛一等奖。

 暮然回首已是春

上午翻阅朋友圈，发现群里有人说环岛公园的腊梅花开了，还附上了几幅腊梅花开的图片，我顿时怦然心动：真的有这么早吗？不至于吧。看看去！

的确，立春过后，天气就明显回暖，今天的气温已经攀升到二十度，真有点早春的感觉了。但我知道，现在还没过年，说春天来临还为时尚早。虽说二十四番花信风第一番为梅花，虽说我也期盼能看到梅花报春的景象，但我还是不相信梅花能开得这么早。给妞妞说下午带她去公园寻找春天去，她高兴得欢呼雀跃，这更加坚定了我去看梅花的决心。

下午三点多，我骑电车载着妞妞沿着五台山路去公园。一路上，虽然我们只穿一件薄薄的羽绒袄，但丝毫没有冷的感觉了。我们刚驶近长江路和五台山路十字路口，就远远看见新时代主题广场一片热闹非凡，那里舞曲悠扬，舞姿翩跹，跳得陶醉其中，看得羡慕无比，好一派幸福的场面，好一派和谐的乐章。驻足欣赏了大约一分钟时间，妞妞催促要走，我们便进入到公园里面去找腊梅。

公园里的树木依然光秃秃的，酣眠未醒，还没有一丝一毫的绿意。十二生肖雕塑那里，早已是一片欢乐的海洋。小孩子们有的在玩沙子，有的在捉迷藏，还有的在练习攀爬。年轻的爸妈斜站着一边刷手机，一边关注着自己孩子的动向，还真能一心二用呢。归一牛奶的叫卖声，孩子们的欢闹声，加上跑道上络绎不绝的人流，让此时的冬天不再孤寂。我问妞妞在这里玩不玩，她摇了摇头，我们便继续前行。

“爸爸，你看！”没走多远，妞妞突然惊叫起来。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枯黄的草地上横亘着一块长条石，上面躺着一个人，似睡非睡，在独享着午后暖阳的沐浴。“爸爸，他冷不？”“应该不冷，否则他不会躺在上面。天这不暖和了嘛。”妞妞不作声，若有所思。几只不知名的鸟儿落在那人旁边，蹦蹦跳跳，与那人互不干扰，这倒也是一幅挺温馨的画面。“爸爸，回家后我想把这树林、这睡觉的人、还有这小鸟画下来，可以吗？”“当然可以！我完全赞成。说不了俺妮的画会获大奖呢。”我笑着鼓励。说话的空，三个穿着短裤和背心、热得满头大汗的小伙子从我们身边闪过，我和妞妞目送了老远，直至看不见身影。

一路上没看见腊梅，我们便到人民公园的中心广场去溜达。那里有一班老年人在打太极拳，还有一班在舞剑。打拳的舞剑的，有的一招一式见功夫，有的一看明显的是初学者，不过都很认真。我在旁边不由自主地跟着比划了两下，妞妞直拽我的衣服，大概嫌我动作难看，我便尴尬地停止了。这地方暖和，空气好，视野开阔，给人一种豁达豁朗之感。我想在这里教妞妞练习曳步舞，她不学；我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她又不无埋怨地提醒我：“不是说我们找春天去的吗？我们还没看见腊梅呢！”哦，对对对，找春天。我们便继续前行。

公园篮球场的后面有一个硕大的坑塘，也不知道有没有名字。坑塘里的水清澈见底，波澜不惊，宛若一面银镜映照着周围的垂柳和天空中的缕缕白云。坑塘岸边，几丛干黄的芦苇在静静驻守着这一片风水宝地，似乎在等候着春来的讯息。翘首盼春兮，着我锦绣衣；我为君舞兮，牵手相依依。碧水蓝天，垂柳芦苇，相依相偎，应该有灵性了。

穿过菏商公路，我们到了路西的公园，或许腊梅就藏在那里的某个角落，在静静等候着我们。我想去树林里找寻，妞妞则被土山上的几个大鼎吸引，顾自跑上去玩耍。我害怕有什么意外，也不得不跟了上去。登高望远，看周围高楼林立，想身旁筑鼎为信，还真有点胸怀天下的感觉。指点江山，意气风发，仔细想一想，纵然世界风云变幻，只要坚持党的领导，只要坚定地走符合中国国情发展的道路，横看环球，风景还是这边独好！我的眼前，真的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我的眼前，真的是东风拂面人心醉，春满人间乐开怀。

回去的路上，妞妞有点小失落，她嚅嚅地说：“爸爸，我们没有找到腊梅花，没有找到春天。”我摸了摸她的头，笑着说：“孩子，其实春天早就来了，她就在人们的心里；其实，腊梅花早就开了，她就开在人们的心中。吃得好，住得好，生活得好，每天都快快乐乐的，这不是最好的春天吗？”妞妞似懂非懂，对我笑了一下，蹦蹦跳跳跑地远了。我的眼前，已是一片绿意盎然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