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杰 | 城市已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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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处在盛世,难以理解艰苦岁月的拼搏挣扎,经过历练,通常能够明白一些常人难以觉察到细枝末节。英雄时代不是因为有了英雄才有时代,而是某个时代造就了英雄。当回眸历史,当回首过往,当记忆从前,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叫人唏嘘,于是,用一种方式传达情感,用一种表述清楚情结,成为必须,也成为历史再一次的铭刻。还好,时间怎么转换,这样的人层出不穷。

城市已醒来

文|梦柯

雨若翻过一条街,华南的车子等在那里,她配合很默契地钻进车子里,一把尾气留给这个小城一种轻烟淡抹的意味。

“没人看到吧?”华南问雨若。

“谁还肯看到我?!”雨若加重语气地回答华南。

这个小城,沉浸一片浪吟的节奏中,路边站立一些青年男女,个个打扮时尚,前位,与这个小城似乎有那么点不不相称之感。

高速路上一片漆黑,小车碾压道路的声音穿透雨若的耳膜,她半躺副驾睡意朦胧。华南开车的姿态依旧伟岸,高大,一米七八的个头让他几次调试驾座,车是刚提的新车,华南有些许不适应新车的“陌生”感。

华南目睹雨若疲惫的神态不忍叫醒她,用手轻轻捋了捋雨若飘在额前的一缕青丝,他想吻她,由于开着车很快压了这个情节。

于六点十分到了华南的城市,他来带她离开她的小城,要和她过日子。

雨若被华南抱上楼的。

她太累了,未上车之前的雨若收拾她的家当,又去姐姐家交代了孩子的事,多少日子未曾睡过一个安稳觉,而和前夫之间的“混战”占据了雨若的大部分时间,雨若常挂嘴边的一句话令她的前夫几分愤慨:“谁是畜生?!”

末了,雨若依然会执意的叫他一声“畜生”。

华南的家位于这座城市的西北角,属新区,除了道路畅通外,这里的住宅楼都是新开发的。华南曾说给雨若一个想要的家:灯融色柔,陈设雍容华贵,一架钢琴彰显了华南是个怎样品味的人。其实这架钢琴是华南买给雨若的,她不仅是一个舞蹈家,且还是一个钢琴手。

华南提前走人上班了,他的单位需要他。

开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单位,他很早起来弄好早餐放到锅里温着,不舍得叫醒正在熟睡的雨若。他终于如愿以偿的娶到了雨若,这辈子做梦都想不到的这样一个结果。

雨若惺忪地睁开眼睛,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在家,不见华南的身影。她知道他去忙工作了,一个十足的工作狂,她喜欢他这样,从不纠缠他这样那样的为她做什么,华南温软的话似溪流漫潺,行风香撒,一种久违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这难道是在梦里吗?

披挂睡衣起来,没顾上洗刷,雨若先打开钢琴的盖子,雪芙一样的钢琴键一字排开,给了她心中狂起的亢奋,她弹奏了贝多芬的《月光曲》,声息延绵,似水流淌,那是她发自内心的声音。

华南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激昂了雨若的神经,她很快跑到门前等华南拥抱。

华南果然给她一个满满的拥抱,她已把午餐做好了。

华南记忆里的雨若是一个不会做饭的菜鸟,她居然在他面前有所隐藏。今天的雨若让华南觉得腊月的梅花和夏花一样的灿烂,热烈。

“等你评判吧,我做的菜。”

“怎么着都好吃的。”

“……”

一对小情侣似地一唱一和,见证了他们的爱情,爱的穿越千山万水,从彼此的疼痛中等来梦寐以求的结局,他们又怎么的不兴奋呢?

“华南,你说爱情和婚姻,谁重要?”

华南脑袋一颤不知怎么回答雨若提出的这个问题,他明白雨若为什么纠结这个话题,她怕爱情辛苦到头来一场空,她怕婚姻无比残忍的不能包容她。她的丈夫是个极其粗暴的狂徒,怎么能懂一个沉入音韵世界的弱小女人呢?

她受的苦已经够了,到他华南这里不能任其下去,他选择了不回答雨若的问话,把雨若紧紧搂在怀里说了句:“雨若,今后你不要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的生活由我来打理。”

雨若已哭的不知所措,犹如一个犯错的孩子,她可以选择坚强的,华南也问过她同样的话题:“爱情和婚姻,谁重要?”

雨若回答的更是巧妙:“你说它是爱情,那么它永远是我们之间的爱情,你说它是婚姻,我们选择在一起就等于履行了婚姻。”

“妈,你就这样逃走吗?”雨若的十六岁儿子打电话质问雨若。

雨若不知如何回答儿子,自己是逃出来的境遇。

阵雨发落这个城市的时候,她才真正有了复旧的意识:她是逃出来的,若不这样,她就死在那个蠢猪男人的手里了。

在雨的嘀嗒声中她回答了儿子带着几番酸楚的质问:“妈的好儿子,妈也不想这样做,是你爸爸逼着我这样的。”

“妈,我知道,你也不容易,这么多年你们打闹搞分裂,吃了不少苦头,可你想过我在学校怎么做人呢?!”

雨若没想到她极其叛逆的儿子能说出如此的话来,她心底里有种庆幸,夹杂的酸悲让她难以用生硬的腔调和她儿子对话。

“妈会找时间回去看你的,儿子,你等着妈。”

雨若放下电话抑制不了一种巨大的情绪冲击波,她哭醒了雨,那雨就不再下了,她哭怒了尘土,尘粒四方飞扬,她觉得孩子能够顶起这场血淋淋的暴雨倾盆。

而书房里的华南,放下手里的书安静地听到了这一切,忍不住男儿泪倾情掉落下来。

“车子在楼下等着,我们走吧。”

“去哪儿?”

“去你想去的地方。”

“那你不去上班,行吗?”

“……”

华南准备了一堆吃的,给雨若的外婆,儿子,给雨若的前夫买了几条烟。从雨若的嘴里知道她的前夫是个噬烟如命的人,他便去买了几条,他有个小心思是怕雨若看不到儿子,他会阻止雨若和她的“新丈夫”看儿子的。

快到雨若的小城时,雨若前夫打电话说:“你想看儿子,屁门没得!”

雨若很无助地看了下华南,华南正专心致志地开车,没察觉这个电话带给雨若的忧愁,焦灼,她要见到儿子的无奈,以及无奈中牵出的任性与固执。

华南下意识地自省开车的一心一意,没注意到雨若因接前夫电话闹出的纠结情绪,她一定要见到孩子。

儿子被前夫弄的不知下落,最终还是找到了儿子。华南买通了和她前夫相关联的朋友吃酒,他们说华南带走雨若是对的,雨若还跟他过个啥?不打就骂,自己出去偷腥荤反过来说自己女人不好,太让人气愤的。

儿子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妈妈而抱头痛哭,雨若心中犹如一把刀,割心掏肺的阵阵痛。

雨若的儿子上了华南的车,华南谢过这些好人后,把几条烟递给雨若前夫时,他的眼里揉进了几分救赎的伟大力量,仙气压俗世,城市已醒来。雨若前夫几声喷嚏下来只说了个“对不起”三个字,便倏然消失不见了……

图|网络

--End--

作者简介:徐杰,网名月上千风,笔名梦柯,1971年生于河南南阳,现为南阳市作协会员,兼擅多种文体创作,其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陆续刊发于《中国散文大系》、《星星诗刊》、《文艺百花园》、《世界汉语言文学》、《躬耕》、《青年新诗一千家》、《奔流》、《东方诗刊》等多家媒体刊物上发表,同时作品散见各大网站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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