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简 | 大雪散记
大雪散记
文|张简
从高速一路向南，雪越来越大，鹅毛大的雪片借着劲风扑打在车窗。车前的雨刮器来来回回划出沙哑的声音，大风似乎在空中旋转扭动，打着尖利的哨音。
大雪漫天，穿行其中，恍如和平常的天空隔着一道幕布。地上已经蓄积了厚厚的白雪，大风劲吹，雪花飞舞得更起劲一些。一阵阵强风袭来，平铺的雪表层吹得一层层滚动，雪浪！如水波。隔着一层玻璃，听着凌厉的风声，厚厚的积雪里前行，似乎乘坐的车辆也变得轻飘了，一不小心会被风吹得滑动偏离了路线。
艰难地行走，终于下了高速 。最怕红绿灯路口，刹车一时间失灵，在雪里滑过标志线老远才能停下，当然是看不到标志线的，它已被厚雪遮埋。幸亏道路两边的绿化带，高出地面很多，不至于被大雪覆盖。
夜晚来临，天色已暗。在车灯的照耀下，路上的雪泛起白蓝的光亮。雪花在光线里狂舞。突然想起盛夏，夜晚的水塘边，手电筒的光线下，飞舞的蚊虫，那个密度，使人喘不过气来。
到家已是晚上11点了。下车，脚步踩到了雪上，才算有了踏实的感觉。一路上车子恍如汪洋里的一条船，让人心里也悬着。
早上起来，隔窗远望，城市楼群被白雪掩眏之下，似乎变得明亮多了，也清洁多了。
静。异与平日里的喧嚣，到处都是静悄悄的，似乎一场大雪消弭了城市的噪音。
从小区走出，就到了街道上，有市政的推土机被临时变更性能成了推雪机。巨大的轰鸣声里，车行道里沉积的雪被推成一堆堆的放在路边，保证了道路畅通。人行道就不行了，推土机的宽度无法进入，积雪只有在行人的步履下挤压成光滑的溜冰，一不小心，就会仰头滑上一跤，严重的居然有骨折发生。所以，大家的脚步都格外小心。
距离上一次的大降雪有半月的时间。上次的积雪刚融化完毕。路边最初是白色的雪堆，蒙上尘埃后变成了堆堆黑雪，在街头行人和车流穿梭中兀自融化净尽。
上一次大雪，在将融未融的冰雪中行走，一不小心被滑倒在地。还好，路过的两个女孩帮我拉起来了。好久没有摔过这样结实的跤了！腰疼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
街道上车辆骤然减少，步行者变得多了。挡风遮雪，一个个裹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系着围巾，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时大家会发现：我们原来是可以慢下来的啊！平时的车水马龙，步履匆匆，也可以被悠然的步行代替。世界还在眼前，不长不短。
沿着街道，偶有勤快的商家在清扫铲除门前积雪，将雪散乱地堆在路旁。好希望有巧手的，能堆出惟妙惟肖的雪人或动物图案来，却看不到。浪费了这难得一见的大雪！
在网上看到过东北的人家，把门前的雪堆出了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动物图案小狗、小猪、小马驹等，还有朴拙的小雪人。可惜咱这里没有巧手的充满童趣的人，愿意玩雪。
到图书馆借书，拿了两本，一本是文学，一本是传记。登记处，突然把名人传记还了回去，不想看了。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能复制的，时移世易，没有一模一样的成功。再者，别人的成功与我又有什么意义呢？过自己平凡的生活，做好眼前的事情，不求完美，心安即可。
晚上，同学聚会，欣然前往。落雪的冬天，饭店灯光柔和，饭桌上冒着热气的火锅菜品，透明的酒杯，是最适合小酌浅饮、笑语微醺的。
出了酒店，天空又飘起了雪花，风也紧了一层。正值“四九”严冬 ，空气很是泠冽，裹紧全身，风吹雪舞中，悠然走回了家。
图|网络
--End--
作者往期作品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