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文:终身美丽

以时间轴来说,我对郑秀文这个女人的记忆,源于初中那个同桌不久,后来考上了音乐学院的软妹子,用今天的话说,这孩子是SAMMI的脑残粉。

至于我自己,1999年的《插曲》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个声音,现在想来,到2001年9月被《终身美丽》彻底俘获,两年的时间仿佛流水般。

值得

1988年参加新秀歌唱大赛出道时,毫不起眼的她只有16岁,台下的书包都不知道托管给谁,更被指“确实更像学生”,就是在这种今天看来很囧的背景下,她以标志化的柔和声线和大气台风,唱完了叶倩文的《干一杯》。

歌唱大赛出道,还不是冠军,在彼时无数少男少女心怀梦想的香港乐坛,刚刚签约的她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多少成功要素。

两年之后,本来取了个绕口名字的她被公司改名SAMMI,她当然不会知道,这个看似简明的花名,日后会成为香港流行乐坛一个时代的符号。那时的她,不过刚刚初中毕业。

时间轴继续前行,1993年她21岁,终于迎来属于自己的契机,从香港乐坛彼时遍地皆是的淑女范,开始自己主动要求唱快歌,她第一次入围一个奖项,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对唱粤语情歌,第一次找到自己事业的方向。

当然,现在看来,即使是她自己,大概也不会想到,有个男人,会安心陪着她站在台上,唱出一首横扫无数奖项的对唱歌,之后,更在兜兜转转的岁月风雨间,陪足了她的全部人生。

对这样一个注定有故事的女人来说,在她身上发生的任何事都可以找到因由。

22岁,她第一次在演唱会上把头发染成金色,甚至被冠名为染发天后;

23岁,因为不愿对公司指定的淑女路线妥协,她被华星唱片雪藏9个月;

26岁,要强的她克服经纪人辞职的影响,一个人独自留在华纳,最终再度登上事业顶峰;

29岁,完全靠着坚持和努力,从《完整》开始,她找回了天后最初的样子;

2002年她30岁,以音乐天后身份凭借三部影片同时入围香港电影金像奖,以至于刘德华后来抛下一句:

“即使没有得奖,SAMMI还是我心中的最佳女主角。”

2005年她33岁,命运的大手在这一年开始真正展现出不可抗拒的力量,失败的影后角逐,实在不怎么样的电影,恰巧到来的湿疹,加上足够磨人的感情,这一切的一切,共同构筑了一个决意退隐的郑秀文。

值得么?自然有无数人这样问,但听听郑秀文复出后在某访谈中的答案:

“现在想来,我之前所做的每个选择,或许有遗憾,无奈,苦涩甚至悲痛,但却没有后悔,我不后悔,我觉得值得的事情,我就会去做,就像我累了就知道自己该休息一样。”

插曲

没错,郑秀文还是我们熟悉的那个郑秀文,饱含了《值得》的坚定执着,《完整》的淡然冷静,甚至《不拖不欠》中清晰的洒脱。

有了这一切作为基准,我们甚至可以这么说,从这个女人登上巅峰的那一刻开始,某些标杆便已经树立在很多人心里了。

她是无数人心中的“小梅艳芳”,尽管接受采访时她连连摆手笑称差距很大;她是容祖儿和杨千嬅之前香港乐坛上一个真正的天后,她习惯了彰显自己的个性,表达自己的心情。

从音乐到电视剧再到电影,如前所言,在这个女人的字典里,只有“值得”和“不值得”,却没有退让。

2001年,她29岁,林夕为她写《终身美丽》时这样说:“SAMMI是那种注定会红的歌手,更难得的是她还足够努力,单单是这一点,我就很欣赏她。”

的确,无论在爱情还是事业上,她都是个勇敢的女人,于是1999年,她在《插曲》中难得的吐露心声:

如果我哭 

如真要哭

难道要开口说屈服

纯粹动作 

未料有风

简单几句,坚持却又倔强的性格彰显无遗。

所以我们要足够了解郑秀文,状态显得简单,过程显得曲折,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就去听她的歌。

2009年圣诞,由她本人亲自动笔的《值得》一上市就脱销,其中有句话,更是令我读后静默沉思,久久无言。

“我的心情,我的态度,我的认知,我的执着,乃至,遇到你之前,我的全副状态,以至于我觉得,这些年的兜兜转转,其实都不过是人生插曲而已。”

众所周知,这句话指向的,是那个说过,陪过,行过,爱过的许志安,以及她自己的人生。

她完整的爱过一个人,然后被伤害,在无数人为爱辗转追逐的年代,信者得爱这四个字成为她的另一张闪亮标签。

都说拥有爱的女人最美丽,当她历尽风雨,终于可以做到在微博上陪某人秀甜蜜的时候,我也已经听了她十几年。

终身美丽

大约在2007年时,香港某商业电台曾经针对她的复出做过如下投票:

“听到SAMMI的声音时,你脑海中跳出的第一首歌是什么?”

没有悬念的,绝大部分歌迷的选项锁定在如下四个字上:终身美丽。

《值得》当然是首本名曲,《默契》传达的坚定和专一也是相当出彩,然而,大概只有《终身美丽》这种既能扫奖无数,又能收获口碑,在演唱会引万人齐唱,直抵人心的好歌,才足以从众多名曲中脱颖而出。

陈辉阳自己说:“我当时没想别的,只是觉得用钢琴的节奏去传达一首慢歌的情愫是比较习惯的方式。”

我猜,如果他继续说下去,下一句大概是“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种效果。”

林夕的话则更直白,电影里的郑秀文是个注定要承受重量的女子,所以我只是想写明爱情和体重,乃至外在之间的关系。

当然,即便歌曲的初衷只是如此简明,只是一首电影歌曲,它却仍然值得当做金曲来听。

至于理由,无非是歌词写尽了一个女人在爱情里需求的极致罢了。

是你去唤醒我,努力才能被爱慕。

给我自信,给我地位,这叫幸福,不怕流逝。

任他们多漂亮,未及你矜贵。

“你回来了,你的勇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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