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陪妮一起飞
陪妮一起飞
至爱的宝贝女儿：
你好！今天是你14岁生日，祝你生日快乐，健康成长！恭喜你又长大了一岁，能独立完成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可怜九月初九夜——美在重阳！14年前的今天，一个粉嘟嘟的小公举诞生了，香香的，软软的，那样的恬静可爱，妈妈开心极了，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初为人母的激动、幸福和骄傲盈满笑脸，心灵中那份浓郁的母爱被晕染开来，感谢你，让我成为你的妈妈。14岁，人生的花季，你比妈妈高出半个头，已长成玉立亭亭的少女。每当你高高的个子从我身边走过，妈妈心里甜如蜜啊！回想起你走过的一步步，妈妈无比幸福，感谢上天赐给我们一个你这样的好孩子。
你出生后的两三天，时而眯着眼，时而眨眨眼，睁眼的时间比较短，你的睫毛在一天天长长，妈妈一根根数着，觉得太神奇了，每天都在变化着。你成长的点点滴滴，虽然有很多辛苦，但更多的是给妈妈带来开心和欣慰。
六个月时，你的小脸白白胖胖，翡翠般晶莹，妈妈嘴动，你也跟着咀嚼，发现我吃饼干，你把小红唇贴上妈妈的唇蹭到了饼干沫，扮上了小花猫，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你笑得前仰后合。
记得你还刚满周岁，妈妈吃饭时下咽困难，常常因咽不下去吐出来。每当这时，你会攥紧小拳头，给妈妈捶胸；小表情掩藏不住，或张大嘴，或咬着牙，或斜着眼，很着急的样子！正是你的乖巧让妈妈更不忍心，更下不了决心去检查病，就怕查出大病连孩子都看不了。于是我一拖再拖，直到家人强逼去了医院，还算万幸，我们娘俩磕磕绊绊相依到现在。谢谢你，我亲爱的宝贝，是你让妈妈学会了珍爱生命，陪伴你好好地生活下去。正如泰戈尔的诗句：尽管天空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但是鸟儿已经飞过。宝贝，妈妈想继续陪你飞，能答应吗？
一岁半时，你已吐字清晰、说话有序。妈妈带你去新星商厦。路过西关大桥时围拢着一群人，嘴里喊着：“去、去、去……”等我们拨开人群挤进去时，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满脸伤疤，两只手上没有一个手指。你用右手指着这个孩子，左手抓着妈妈的腮帮，小嘴巴撅得老高，极其费劲地说出了一句话：“妈妈，难受！难受，妈妈！”围观的人吃惊地看向你，妈妈既兴奋又感动，掏出50元塞到你的小手中，这是你第一次献爱心。
你牙牙学语时，妈妈就天天给你讲故事，当我累了或者批改作业时，你会安静地自己翻书看，从不打扰我。你大点后，学着妈妈装模做样地看书。小学五年，你钻在书堆里，已经养成了天天读书的好习惯，你总习惯感慨几句，常挂在嘴边的是“太不可思议了！”哎，宝贝，真希望现在你也能挤点时间端着课外书。
你刚会说出连贯的话时，我特别难忘的几句话仍很清晰。我切完土豆丝，用手捞起来，水“滴答”“滴答”的，你欣喜地跑过来：“哗啦”“哗啦”下雨了！”我兴奋地把你举过头顶：“你会用比喻句了！”
一天中午，我包了水饺，让你看锅滚了没有，你说：“滚了，滚到一边去了。”我笑弯了腰：“为什么这样说呢？”你笑得直拍我的腿：“妈妈，你应该说‘开锅了没有’？”我恍然大悟，方言误导了多少无辜。
那年夏天干旱闷热，晚上下了一场雨，你说：“真是及时雨呀，我姥姥的玉米有救了！”
在外吃饭时，地上有麻雀在吃食，伴着中雨。你问：“妈妈，麻雀为什么不怕淋雨呀？”“它有羽毛。”“对，羽毛是它的伞，羽毛是它的雨衣。”你注意观察了，会想象了。妈妈多么喜欢你！
还记得你三岁时问到妈妈能活到几岁，我夸张地往高处说100岁，你听了撅起了小嘴，不高兴地嘟囔着：“我要妈妈活500岁！”，“好好好，妈妈不会老去的！”你可能对“老”字比较敏感吧，泪水涟涟地说：“我要妈妈活到1000岁！”，那一刻，任泪水泉涌，希望你能冻龄，让幸福永驻心田。
一个周末去银座给你梳头发，当我们走出来时，滂沱大雨已经打湿了电动车，我坐到你坐的座位上用裤子擦干了，让你坐上准备回家，你看后撩起小褂前襟擦着我坐的座位，我心疼极了。刚要走又来一阵大雨，你爸来接你，你却坚持陪我骑车走，理由是和我一起淋雨。你是有多么心疼妈妈，真想让你冻龄！
记得隆冬的一个晚上，我加班很晚回家。你牵着爸爸的手，“咚咚咚”从楼梯上跑下来，甜甜地叫着“妈妈”，我刚要伸手去抱你，你却抢过我的手，（我的双手患有硬皮症，遇冷指端没有血色，蜡黄，完全失去知觉）使劲揉搓着那双硬邦邦的、毫无血色的手：“妈妈，冷吗？”你嘟起小嘴，大眼睛也会说话。“宝贝，来，给爸爸一只。”你把最凉的右手递给了爸爸，顿时，我感受到了指间抖动的温度。“爸爸，我也要长成你的大手。”稚嫩的话语使心中的幸福久久弥漫，整个世界感到阳光四射了......
进了家门，你“叮叮当当”跟随着爸爸给我倒热水。我把双手平放在脸盆里，小指有了红色，流动的红色向指端靠近，无名指、食指、中指交替传递着；暖了，温暖了，一股暖流从指间流向身体的各个部位，直至包笼了全身。你再次端起我红红的手，贴在你柔柔的小腮上，来回抚摸：“爸爸，以后你给妈妈一只手，我给妈妈一只手，好吗？”“好啊，四只手的妈妈，哈哈哈……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耶！”欢笑声
充盈于天地之间，我的世界再次阳光四射。我还写了《“四只手”的妈妈》一文发表在淄博晚报上。
宝贝，有你真好！
在你姥爷的教育下，你还很爱惜粮食。两三岁时，在酒店吃饭，“以舌洗碗”的那一幕再次浮现。你用小勺舀着喝完稀饭，再用勺子由上而下刮一遍，直到一粒米也不见了。爸爸夺过你手中的碗，被你一把抢了过来。你向爸爸努了努嘴，张开嘴把舌头凑近了碗边，两手熟练地转动着碗底，两个来回就把碗舔得只剩光泽，动作之娴熟令家人瞠目结舌，爸爸觉得丢死人了。后来《以舌舔碗》那篇文章发表在某报刊上。
你从小懂得感恩老师，刚上一年级时，妈妈嫌你写字大，你说：“妈妈，你想想，我黄老师、徐老师，还有教音乐的刘老师都戴着眼镜，写小了她们看得见吗？”，我不忍再要求你。
三年级时，你的班主任黄老师举家搬迁到海南，你难过得茶饭不思，写了一篇题为《远方的老师，您还好吗？》以表思念之情，发表在创新天地上。你爱唱爱跳，活泼大方，在学前班邂逅京剧，你学唱的第一段戏是《智斗》，“人一走，茶就凉”后的“啊”拐弯多，用时长，就这一个字，你练了几百遍。当你想放弃时，我告诉你：“京剧就像妈妈给你买的徐福记‘棒棒糖’，含在嘴里，是甜的。”你看到妈妈手中的棒棒糖，顿时忘记了疲劳。这之后你唱了《贵妃醉酒》《白毛女》获得区级一等奖，后来代表学校演唱《北京胡同》和《红梅赞》，越来越得心应手，你也逐渐有了自信，棒棒糖的味道更浓了。升初中的那个暑假，你接到通知参加市比赛，整整一个暑假，你没有安心休息过一天，顶着烈日穿梭于学校与家的路上，晒得黑黝黝的。你真正领悟到了“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含义。
学习京剧丰富了你的课余生活，使你悟出了“凡事坚持不懈才能成功”的道理。比同龄人多了一些“品”的经历，便多了一些感动和感恩！
上了初中，你的学习压力的确很大，这是你们每一个同龄人面临的挑战，我们必须正视并积极地接受它。看着你每天上学早出晚归，睡眠也不足，妈妈很是心疼！其实我很多时候也在反思，也在为你深思，以你现在的学习状态，学习效果又如何呢？事半功倍和事倍功半的故事你也不是不知道吧，时间用得多，但学习效率得到保证了吗？孩子，一切要靠你自己去努力把握。
宝贝，妈妈有时可能过于严厉或近乎苛刻，但对你的关爱一点儿没有减弱，妈妈很少去主动安抚你，现在我在尝试改变自己，想让你尽快释然，早日度过叛逆期，你感受到了吗，宝贝？过完今天的生日，你即将迈入15岁的门槛了，你的人生将从此拐弯，这个转折点将使你从幼稚走向成熟。14岁的花样少女，妈妈希望你是一朵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孩子，你已经度过了人生的十四年，人生还能有几个十四年呢？妈妈始终相信我的女儿最棒！只要努力，你一定非常优秀，不要把自己的实力掩藏，只有展现出来才能更自信。学习是学生的天职，努力才会有收获，你想让自己青春无悔吗？那就再加把劲儿吧！
女儿，妈妈想说得很多，一个人的成长离不开家人朋友的关爱，学会理解他人，认真踏实走好每一步，让你的青春岁月阳光、灿烂、积极、向上！希望你珍惜光阴，拥有一个丰富的人生！当有一天回首往事，相信你会觉得，其实自己的十四岁也挺精彩的！祝福女儿即将开始的花样年华！祝福你！14岁快乐！！！
最后补充一句：宝贝，妈妈继续陪你飞，好吗？
祝来年，你会更优秀！
妈妈写于二〇一七年九月初九午夜
插图/网络
作 者 简 介
陈冬云，山东淄博人，笔名芊指冉冉。偏爱美食，因为做美食就像做人，必须真材实料。
用诗和远方，陪你一路成长
不忘初心，砥砺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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