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贼麻麻花又落了
贼麻麻花又落了
故乡人习惯地把野葱花,野韭花叫做贼麻麻花,年年五六月山坡坡便是摘贼麻花的旺盛时节。三三两两的人边寻找边享受着山坡坡特有的野风野味的自然风光。
贼麻麻花形状似韭菜苗,生长于老山坡,老坟滩,老圪塄。粉白色的小花如一团散开着而根部不分开的火柴头,一般的都是独苗独花,很少见群体的花开。但它的味道有葱韭的那种香味,放在嘴里咀嚼就有微辣的感觉。
而就是这种特色的味道,便成了人们吃面,喝汤时的一种绝美的调味品。
母亲常常是这样的,每逢饭熟后,便用勺子熟点素油,带油温不高不低刚好时,把准备好的一小撮贼麻麻花放进油勺里,随着嗤啦一声,满屋便充满了一种闻香则醉的食欲。
只记得母亲每逢雨后在没事的时候,便在割野草的时候,顺便摘些贼麻麻花,这些花大多是逢雨而开,又长在干旱的地方或石缝之间,是很难寻找的。
而这些都是三十年前的场景了。如今离乡很久,随着父母的下世也就不大走动了。再说,现在很多地方改旅游建设,那些记忆中的老山坡,老圪塄早被重新装饰,贼麻麻花更为稀有珍品了。当年不值钱的贼麻麻花如今在山货商店一斤已涨到了八十元的价格。
昨晚和兄弟姐妹们一小聚,就想起很多的往事来,虽然有时候感觉那时的野蛮无聊,但那种单纯的思想和朴实的生活的确让人久久回味。
都是流年惹得祸 ,不是不想回去,是时光根本就不让人回去。这才真正意识到人为什么要追求长生不老的神仙秘籍。的确让那种廉颇老矣,尚可饭否的沧桑感纠结着。
一个堂弟考取北航研究生。庆祝之余,表弟忽然说今年的贼麻麻花又落了。一些伤感之后,我便借酒胡言乱语开来。
为什么贼麻麻花越来越贵,因为浙江的白菜运往北京的缘故。物以稀为贵吧。亦如你成为咱小山村的顶尖的优秀者,这是值得庆贺的。然而,你走出去,不只是你优秀了,你在所有的优秀里更要低调沉着冷静,要在别人打麻将的时光里你寂寞地读书学习,方可做优秀的优秀。然而,莫争第一,要做第二要时刻顾虑自己,永远向前。终究你是面对着一茬又一茬的优秀和社会的不断变革的考验的。
就像贼麻花花一样,守护着自己的老根系,借雨露之滋润,努力地吸取地上的营养,强壮自己的脉搏,繁衍自己的梦想,这才是立足根本。万万不可让胜利冲昏头脑,让傲气腐化纯洁。世界上没有一份工作不辛苦的,不受委屈的。万里长征迈开了第一步,跃过龙门的鲤鱼,面对是现实种形形色色的考验。
今年的贼麻麻花又落了,明年还会开,只要根还在。而我们因为喜欢因为忙没有顾上去摘一些回来,明年我们可以去实现今年的愿望。但是,明年是否能如愿以偿,这还得靠天地人和了。因为今年的年岁不会再给我们水补回来,补回来的只有自己挖掘的努力。
突如其来的新冠打了国人一个措手不及,随之而来的是各种自然灾害。面对着这种种困难,人们没有被吓倒。而是选择了勇敢面对和战胜它们。
听人说,今年的贼麻麻花,地皮菜,苦菜特别多。先是因为干旱无法下种,苦菜又是耐旱植物。后来雨长了,贼麻麻花就开始发展自己的优势。有贼麻麻花的地方一定有地皮菜的,这是当年奶奶和母亲说的话。但有地皮菜的地方就不一定有贼麻花了。
遇一场花开,等下一场花开这就是生活,也是人世的剧场。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张洲,男,山西朔州人,山西作协会员,青年作家网签约作家。1989年开始业余文学创作,迄今发表各类文章3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世界文艺》《世界日报》《劳动时报》《中国水运报》《淮海商报》《山西妇女报》《朔州日报》《桑源》《今日平朔》《平朔露矿报》《望月文学》《马邑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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