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读这篇 | 棋子:我想一个人
我想一个人(外一篇)
棋子
纷纷扰扰,世事无常。每一天,都想逃离那日复一日无尽琐碎的日常。
我想:一个人,背上简单的行囊,漫步山水间,伫立在无边的空旷里,感受那一份彻骨的清凉。让心灵远离尘嚣纷乱,默默的体验花香,聆听鸟语。静静地遐想。抬首天边,看云卷云舒,微风拂面,任思绪飞扬。此时,天地间,唯有我,四处转悠。
我想:一个人,背上简单的行囊,漫步洁净的小巷,沐浴温暖的夕阳,听小桥流水,看袅袅炊烟。静谥的村庄,青石的古巷,寻找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可以什么都不想,只低头,看青石上苔藓的模样。此时,天地间,唯有我,独自徜徉。
我想:一个人,背上简单的行囊,行走在荒凉的戈壁。看断砖残瓦,诉说着千年的沧桑。任风沙尘扬,吞裹世事的无常。牵一匹骆驼,摇响脖间的铃铛。看落日,洒下无边的金黄。脑海里,回响起,拉美西斯留给奈菲尔塔莉的承诺:我,已经是埃及的法老,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如果是合理的,那么你要一,我给你二;如果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也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满足你。不知岁月,可有侵蚀刻在石碑上的那些永不磨灭的誓言。此时,天地间,唯有他们,还有我和那一匹瘦瘦的骆驼。
我只想,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徜徉。
婚姻是件华美的袍子
忘了谁说的,婚姻是一件华美的袍子,里面爬满虱子。
好像是张爱玲吧。那一个临水照花的女子,那一个为爱低到尘埃里还期望能开出花的女子,那一个最终却还是被爱欺骗的女子。
她说的虱子估计应该是跳蚤。因为虱子一般长在毛发处,与袍子无关。
尘世里又有多少人愿意舍弃这件爬满跳蚤的袍子呢?没穿过的还好,可以说在下只是不希罕。已经穿上了的,却通常地只愿意忍受跳蚤的啃咬。蚤子和蚊子一样,咬了,很痒,却是从未咬死过人,而且痒过了就好了,不痛,无疤。
我们这代人很少有被蚤咬的经验了。所有的经验也只是来自蚊子。但蚤子毕竟和蚊子还是有所不同的。蚊子在外,所以我们可以用蚊帐用纱窗用蚊香或是杀虫水。但蚤子,深藏于内。轻易还拍不死。得捻,还得沾点口水才捻得死,当然还有一个前提就是能抓得住它的时候。跳蚤繁殖能力惊人,上辈人有云:一只跳蚤经历一晚上能做上太公。是否夸张不得而知,没有调查过。但至少说明蚤的繁殖能力一定是相当厉害的。如果不换掉那个爬满跳蚤子的袍子,要想完全消灭跳蚤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慢慢地被子里也开始大量繁殖。
当然根据我现在已经九十多岁的爷爷年轻时的经验,他说当跳蚤多到一定程度被咬到一定多次数的时候人就不会像初次被咬时那么痒得难当了,估计是有了免疫能力吧,慢慢就觉不出痒了,当然也就以为自己身上没有跳蚤了————除了那被子上密密麻麻的蚤屎还有意无意提醒一下。不过无所谓了,反正没觉得痒了————爷爷是这么说的。
有蚊子的时候我们大多会交流说这几天蚊子可真多,这些蚊子可真毒,一咬一大个包。有了跳蚤,我们不约而同地不再声张。反正跳蚤总是咬在衣服遮住的地方,人家看不到。我们于是不说。只是暗暗地想,可能大家都一样吧,不同的只是跳蚤的多寡而已,不同的只是有的人勤快些每晚捉掉一些于是数量没有增多,有的人就懒惰些爱咬不咬随它去所以跳蚤就多些。
你的袍子里有跳蚤吗?你是随它繁殖呢还是在努力捕捉呢,抑或是干脆地想脱掉这件该死的袍子连蚤带衣一并浸入水中统统淹死呢???
张爱玲死了,不带跳蚤,清清爽爽地英年早逝了。
我爷爷92了,与跳蚤相伴数十年,眼明耳亮吃嘛嘛香。
难不成这跳蚤能延年益寿???也许吧也许。
人生就是一杯无聊的酒,不喝伤面子,喝了伤身子。婚姻也一样,要是喝了吐了那就肯定身子面子一起伤了。
棋子,真名袁银平,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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