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VS胡兰成：在感情世界里，真的“来来去去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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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为喜欢的作家，那是张爱玲。大学时期，狂看张爱玲的小说。这与高中时代有些不同，那时候看的是张爱玲散文。那些情调，小资得很。你一定要相信，张爱玲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女子：

生活的艺术，有一部分我不是不能领略。我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听苏格兰兵吹bagpipe（风笛），享受微风中的藤椅，吃盐水花生，欣赏雨夜的霓虹灯，从双层公共汽车上伸 出手摘树顶的绿叶。在没有人与人交接的场合，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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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张爱玲的小说却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最先看到的就是代表作《金锁记》：

我们也许没赶上看见三十年前的月亮，年轻的人想着三十年前的月亮应该是铜钱大的一个红黄的湿晕，像朵云轩信笺纸上落了一滴泪珠，陈旧而迷糊。老年人回忆中的三十年前的月亮是欢愉的，比眼前的月亮大，圆，白，然而隔着三十年后的辛苦路往回看，再好的月亮也不免带点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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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三十年前的月亮，三十年后又如何？胡琴咿咿哑哑拉着，在万盏灯的夜晚，拉过来又拉过去，说不尽的苍凉的故事──不问也罢。我是不忍心，这样不出世的才女就这样陨落。然而，谁让她遇到了胡兰成呢？在张爱玲眼中，她与胡兰成那是真爱。于是，可以不计较他的一切。包括，身份以及地位。这个有老婆的男人，也享受着来自张爱玲无碍无挂的爱。才子与佳人，也未必成为传颂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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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时局的动荡。在张爱玲的阳台上，她表示：“来日大难，口燥唇干；今日相乐，皆当喜欢。”欢喜什么呢？如果，他也爱她——乱世中，哪怕无法白头到老也是满心安慰。反正，张爱玲也从来没有想过天长地久这件事。只要“真心换情深”，一切都能接受。所以，她曾经说到：“我想过，你将来就是在我这里来来去去亦可以。”是吧？卑微到无以复加。已经在尘埃里，颤颤巍巍开出了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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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炎樱为证，“胡兰成与张爱玲签订终身，结为夫妇。愿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后两句，张爱玲自己加上去的。可，哪有什么静好岁月、安稳现世？胡兰成为了躲过一劫隐世埋名，张爱玲也会天涯海角牵他招他。偏偏胡兰成与护士周训德、斯家庶母范秀美纠缠不清，见谁都花好桃好无比滥情。半年不见胡兰成的张爱玲，竟然千里寻夫。结果呢？范秀美像是胡兰成的亲人，没有自己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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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夸范秀美好看，给她画像却画不下去：“我画着画着，只觉得她的眉神情，她的嘴，越来越像你，心里好不震动，一阵难受就再也画不下去了。”分手总要在雨天，张爱玲与胡兰成的爱情就结束在这场腥风血雨里。感情世界，来来去去哪有这么容易？张爱玲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失恋（失婚）的杀伤力。直至1947年，张爱玲给胡兰成去信说到：“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是早已经不喜欢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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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说张爱玲心高气傲，但让她承认这个事实也真是实在为难。

“来来去去亦可以”？不可以。爱就是爱，不爱就彻底再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