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门老街牛年首市

陈 静画

张广星

因为疫情，去年海门老街封市很久。重新开市后，我去过一趟。今年春节前，全国各地的防疫口子再次收紧，海门老街周末市场也被再次暂停。

3月10日左右，我给在海门老街摆摊的国军打电话，“如果老街重新开市，请告知我一声”。国军说，3月初，海门老街有少数摊主来摆摊，因还没有官方的通知，来逛摊的人很少。

恰巧，老朋友有刚兄来电话，约3月14日同行去海门老街。这些年，我经常和有刚兄一起去海门老街。有刚兄虽是一位退休工人，但热爱读书，尤其喜欢读文史类图书。他的父亲是当地一位革命老前辈、老干部。或许受父亲影响，有刚兄对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黄岩的历史如数家珍。我称他为“黄岩通”或“黄岩百晓”。

意外的是，13日他来电说临时有事，去不了海门老街。我有些遗憾，但还是决定一个人去老街逛逛。

3月14日，天空湛蓝，阳光明媚，是舒适度很高的一个春日。

进了老街，市场已有熙熙攘攘之态。尤其是折入通往广场的小巷，远远便听到嘈杂的人声。整个广场，甚至连拐弯的角落，都摆着各种摊位。我直奔书摊而去。有点遗憾，当天来摆书摊的很少。国军也不在。我给他打电话，说书摊怎么这么少。他说，可能有些书摊主人还不知道重新开市，再过一两个星期，就都会来了的。

书摊前，一位我看着脸熟的老人在。过去，我在他的摊上淘书最多。他的摊吸引我的理由有两个：一是时有好书，二是价格便宜。所以他的书卖得动，卖得快。当天，我在老人的书摊上买了两本书。一是当代作家黎汝清的长篇小说《碧血黄沙》，这是一部写红军西路军战史的小说。黎汝清是一位写革命战争史的作家，他另外有名的战争小说如《湘江之战》《皖南事变》，都是写失败英雄的故事。另一本书是侯刚女士的回忆录《家国大祭：七十年风云往事 七十载两岸情缘》。侯刚女士是国民党高干侯公纯留在大陆的女儿，她与父亲走的是两条不同的人生之路。她在日本投降后不久加入解放军，新中国成立后，她被调到新成立的北京中央新闻电影制片厂工作，成为我国第一批女电影摄影师。1958年中央电视台成立后，她又成为央视最早一批的电视摄像师、电视记者之一。

在老朱的书摊，我逡巡久之。最终淘得两本薄书，都是当代作家的散文随笔集，一本是被收入“笔会文丛”第一辑的前辈作家柯灵先生的《燕居闲话》。与《燕居闲话》收在同一辑的书，如华君武先生的《补丁集》、秦怡的《跑龙套》、董鼎山的《自己的视角》等，我都已经早有了。

另一本是散文作家李洁非的随笔杂文集《袖手清谈》，是中央编译出版社“读译文丛”中的一种，这也是一套我喜欢的文丛，收在这一文丛中的李书磊的《杂览主义》、韩石山的《文坛剑戟录》等，我也早有了。韩石山与张石山同为新时期山西作家，两人为好友。张石山在近年出版回忆山西文坛的长篇回忆录《穿越——文坛行走三十年》中，多次写到两人的友谊。据说，山西的这两“石山”，都是有些特立独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