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随笔‖真正的体面只从内心而来

小说《茶道》中海爷始终觊觎着归去来的紫砂壶，以为壶能代表茶的滋味，殊不知，茶之味其实不在壶之形。

人生也如泡茶。茶壶固然不能太过破旧，是为外观的体面；然而若无好茶带来的唇齿留香，外观再华美也无用了。可见，真正的体面只从内心而来。

如此，若真能做到金玉其中，外在朴素、寒酸一点又何妨！

可是，今日，人们口中的体面却变了味。

体面体面，当然是要既有“体”又有“面”才行。可更多的人只把体面看做外在风貌，也就是“面子”，忽略了本应排在前列的“体”了。李宗吾在《后黑子》中讽刺了只顾维护面子不过其他的人，追求面子行为，在越来越多的场合中似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了。在金钱至上，急功近利的价值观引导下，人们只要面子，不要内在，好做表面文章，似乎他好，你好，一切都好，然而因为没有内在，最终迎来的必是浮躁的世风和悲哀的结局。

余秋雨曾在《废墟》中写道：“假饰天真是最残酷的自我践踏。”体面如果只剩了面子，那还称得上体面吗？不动声色，在坚忍和静默中体现自己的责任、担当的人，看似没有面子，然而他们的体面由内而外，形成更深刻、稳固而持久的风度。

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毕淑敏在谈流行色时也说“衣服只是外包装，内在精神的洁净才是最重要的。”一个人有了内在的体面，有了气质，比外在的名牌包装更能受人肯定。因为这样的内涵与素养，才是最好人生的品牌。

为了外在的体面，人们可能会化妆。台湾作家林清玄却在《生命的化妆》中说：化妆最根本的是风度和生活态度。三流的化妆是脸上的化妆，二流的化妆是精神的化妆，一流的化妆是生命的化妆。可见，最深层次的妆扮是生命的化妆，也是最能体现最本真的体面。这样的体面，归于自然，达到一种“浓妆淡抹总相宜”美妙绝伦的人生境界。

心灵本身的体面，更不易以气质、美貌等媒介呈现。正所谓“道可道，非常道”，最深层的体面，不在视觉而在感受。

体面的本真不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而在于洗净铅华之后，也就是“绘事后素”。

所以说，茶之味不在壶之形，也就是，外在的体面源于内在，体面应由生命来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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