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文苑】No.21824期A版||​​​​两 棵 树(散文诗) ​作者​:傅俊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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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  棵  树(散文诗)
作者:傅俊珂
猛然间想起了外婆家的河沙湾,明清如镜的河水早把如烟的往事漂走,岁月似冲刷河床一样冲淡了外婆如花似玉的笑貌,冲走了外公青石板一样的躯体,但他那一举手,一抬足却深深地刻骨铭心,一辈子也忘不掉。
在我幼小的记忆里,黄土地上的小河边有两棵挺拔傲然的白杨树翘首长望,情切切,意绵绵。
树叫人觉得有根,即便是浪迹天涯数十载,临终前总想要回老家。想得好深,想得好苦,想得连泪水也干涸了。人还未去,那泪却早已滚到了根里。
倔犟的外公长得人高马大,黑黄色的脸庞上刀刻纹老远就瞧得见。虽说他身长八尺,但数十年的春耕、夏耘、秋收、冬藏,耗去了他肌肤内的油水,脸上无光,皮肤干燥。加之脖子上长蛮大个酷似灯泡状的肉瘿,使他劳作时少气费力,但干起农活照样一人能顶一个半汉子。他生性内向少言语,却读懂了大山的语言。
外公十三岁就上几十里外的北山里挑柴担药换钱养家。瞧见他那背影就如同在看黄河滩上的纤夫。一根扁担,一双草鞋,一袋干粮,便是他全部的行囊,甘泉滋养了他那魁梧健朗的身躯,一双永远也磨不破的坚实脚掌踏遍青山人未老。走襄樊,下沙市,捆捆干燥的柴禾,解救了多少家燃灶之急;奇形怪味的中药材祛除了数以万计的男男女女诸多难言之痛,使多少个准备赴阴曹地府的人和阎王亲了个嘴,又匆匆返回阳间,这颇似那久旱逢甘露的树苗儿,枯枝长出了新芽儿,重新焕发了生机。于是,我想到了鸟的窝总要有枝叉扶着才安顿,人的家也要在有能耐的主妇蔽阴下才会使人产生一种绿叶生发的全新思绪。但,真真切切,苗和叶都离不开根。
男耕女织,一个挑水,一个纺花,一个挖坑,一个扶苗,但扶苗儿总是外婆的活。似乎是一种传说,说女人是露水命,树苗儿自然就好活。但外婆却不是露水命相,她骨子里多一份男人的刚强。方面大耳似刘备模样,待八路军住村时方起上刘春之名。三寸金莲似竞走一般十八里岗坡路迈的有声有力,公堂之上振振有词,声如宏钟,不亚于当今的总统竞演。可怜她命苦如金箔纸,二十多年来一坐汽车便晕,晕得如同乘坐那幼儿园里的转椅一般,两耳吱吱乱叫似促织竞斗好不难受,只有噢噢一吐,恨不得吐出五脏六腑才为快。邻旁挨坐的赤唇女郎遽快地掏出香喷喷的绣花手帕掩鼻歪过去那乱蓬蓬的鸡窝头。我想那两只纤细的胳膊就象树叉扶着鸟窝一样她自己才同样觉得安顿。但不安顿的是外婆,犹如欠了那赤唇女郎什么似的,微笑着向她表示歉意。
经历了八十多个冬雪秋霜的侵蚀和剥落,那棵高大的老树先是落了叶,尔后枝条也慢慢地干了,风一吹,嗑叭一声倒落在泥土里化作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根。
而今,只剩下一棵枯枝新芽的老树,但过路人常说,是两棵。寻声望去,夕阳西下,大道上只留下一棵高大婆娑的树影。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也必将为文学事业而做出草根的奉献!热爱,志趣,是生命最光彩的部分!感谢有您感恩有您!感谢一路有您……
《我们一直都在努力》
     作者:编委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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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委会集体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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