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大的追问?

▲2011年,山东大学庆祝建校110周年,具有代表性的中心校区校门被拆除重建。拆除校门只是“小节”,目前铺天盖地的新校区建设运动才是扩招之下,中国大学怪现状的体现。

今天的中国大学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无论如何改革和扩建,它都不应该没有历史记忆,没有精神怀想,没有文化遗存。

在2009年的山东大学新生开学典礼上,校长徐显明曾讲了几个故事。

第一个故事,是1926年,清末状元、当时的山大校长王寿彭答应一个孩子,只要他考第一名,就赠送他自己书作的故事。这个孩子在大半个世纪后成为大师,他叫季羡林。这成为季羡林一生中最珍视的东西,直到晚年他还不断向很多人提起,他原来只想像他的叔叔一样做个小职员,在一个当铺里面拨拉算盘就可以了,是山东大学改变了他的人生,给了他学术的方向。但谁又能说,这不是得益于一位民国教师的人格魅力?

第二个故事,是上世纪30年代,山大文学院长闻一多破格录取一个数学0分的考生的故事,众所周知,这个考生的名字是臧克家;

第三个故事,是上世纪70年代,与陈景润共同完成哥德巴赫猜想的,山大教授王元与潘承洞的故事;

第四个故事,是2001年山大百年校庆的时候,校友项怀诚脱开稿子讲了一段非常幽默的话:“我是学文学的,有什么资本后来去做那个沾满了'铜臭味’的工作(担任财政部长)?是因为我在母校修了很多数学方面的课,所以我现在每年算账几千亿没有出过错。”

山东大学经历的百年,实则是中国在现代化历程中进步和曲折并存,欣喜与苦难交融的百年。

当年的山东大学曾有着响当当的名号,有着“文史见长,生物学科中国最好,海洋学科远东第一”的美誉。当年在山大的各种名流不分文理,拿到全中国比也都是风光一时的人物。

清华大学老校长梅贻琦说:“大学者,非有大楼之谓,有大师之谓也。”此话掷地有声,流传甚广,却让无数当代学人扼腕叹息。

今日之山大,在合并建校之后,完成了地理版图上的“大”——但是否还有徐显明讲述的这几个人,这几个故事?

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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