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时代微刊】《特约作家》总第185期：中国北方民族史话·金国掳走徽、钦二帝|李铁（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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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文学社》
文学时代微刊第2206期
《作家专栏》总第185期
中国北方民族史话
·金国掳走徽、钦二帝·
文/李铁（北京）
北宋建都于汴梁，无法得到西北游牧民族的支持，因而和北方的各游牧民族处于对立状态，战争不断。他们虽然被迫与辽国签订了长期的和平协议，但北宋一直梦想收回“故地”幽云十六州，所以和女真人合作，联手灭亡了辽国。辽国灭亡后，金国与北宋毗邻。北宋虽然夺回了长城内的部分土地，但没有达到战略目的，双方在利益分配方面仍然存在很多矛盾。当时金国气势正盛，认为幽云十六州都是他们拿下来的，随便找个借口，向宋境发起攻击。
本来，北宋有钱，实力雄厚，金兵要想攻破卞梁，有很多困难。但宋徽宗这个人很迷信，有个道士欺骗他说，只要上城做法，就可以撒豆成兵，只要有7777个人，就能把金兵吓走。结果宋徽宗信以为真，让道士上城做法，并把城门大开。而金兵中有高人，看出破绽，迅速出兵，一下子就攻进了汴梁外城。
攻下外城后，金军并没有立即攻内城，只是宣布议和退兵。新继位的宋钦宗居然相信了，命人前去金营求和。金军统帅说：“我们不过是要点钱，割些地而已，但是必须得太上皇宋徽宗亲自来谈判，他说话算数，我们就相信他。”
但宋徽宗也不敢去呀，就让儿子宋钦宗带着一些大臣前往金营。金军统帅非常不满，不跟他见面，只是派人来和他索要投降书。宋钦宗连忙照办，慌忙令人写了降表献上。大意是北宋向金国投降，俯首称臣，并乞求金国宽恕。
宋钦宗回到汴梁内城后，金兵马上就来了，提出索要财物的要求。金兵总共要黄金1000万两，白银2000万两，还要绢帛1000万匹。
这显然是非常高的价码，当时汴梁城中，全部金银加起来也没这么多。然而，宋钦宗已经吓破了胆，下令想尽办法，全力搜刮，让金兵满意。由于府库不足，他下令所有权贵、富室、商民全都得出资犒军。即便如此，金银数量还是不够，于是宋钦宗把负责搜刮金银的4个大臣全部处死，许多官员也因此受到杖责。
钱凑不齐，金兵让了一步，说可以改成用骡马顶替。于是北宋政府百般搜罗骡马，用重典奖励揭发，一共弄了7000多匹。当时，汴梁城内马匹全部被搜刮一空，所有官员只能徒步上朝。
东西还是不够，金兵说缺的部分可以用1500个少女顶账。宋钦宗不敢怠慢，到处抓人，甚至让自己的妃嫔也去抵数，有些少女不甘受辱，自杀而死。
尽管宋钦宗已经费尽心力，但钱物还是没凑够。金兵不满了，扬言要纵兵入城抢劫，并要求宋钦宗再次到金营商谈。宋钦宗不敢违拗，只好再赴金营。但到金营后，金军的首领根本不和他见面，只把他安置在一个小屋里，屋里陈设极其简陋，除了桌椅外，就有一个土炕，两席毛毡，再就啥也没有了。金兵把房门用铁链锁住，在屋外严密把守，宋钦宗完全失去自由。
北宋官员多次请求把钦宗放回汴梁，但金人一律不予理睬，并要求北宋其他官员快点凑钱，要是钱数不够，决不放还宋钦宗。宋钦宗本人也哀求金帅把他放回去，结果遭到严厉斥责，吓得他再不敢提这个事。
北宋朝廷只好再度加紧搜刮，汴梁府在城市周边设立了市场，用粮食兑换金银。一些百姓拿出金银换米，这样，又得了金银几万两。为了凑钱，汴梁城内的老百姓五家连保，互相监督，妇女的钗钏之类物品，全部掠取一空，就连僧道、倡优等穷人，也全在搜刮之列。
然而，汴梁城内金银已尽，根本无法凑齐金兵索要的数目。到靖康二年（1127年）正月，宋廷才搜集黄金16万两、白银200万两、绢帛100万匹，距离金兵的要求还相差很远。
收不上来钱，金人不肯罢休，要求宋廷改用其他东西顶替。于是，各种礼器、乐器、图书典籍以至优伶们的服装道具，都在搜求之列。看钱确实不够，金兵把宋钦宗废为庶人，册封一直主和的张邦昌当傀儡皇帝，改为国号“大楚”，北宋实际上就灭亡了。
此时，赵构已经在河北开始部署军队，准备断了金兵退路。金军统帅担心兵力不足，决定分两路撤退，临走时，掳走了徽、钦二帝。
可能为了确保安全，太上皇和皇帝要分路行走。宋徽宗、郑皇后及亲王、皇孙等是一路；另一路包括宋钦宗、朱皇后、太子、秦桧等人。金兵同时掳去的还有各种礼器、古董文物，以及宫人、工匠、倡优等，被驱掳的百姓也不下10万人。
两支人马在燕京汇合后，徽宗、钦宗父子抱头痛哭，他们原以为不走了，但金兵又把他们迁到更远的金上京。这样，父子二人不得不再次上路。
抵达上京后，金人命令徽、钦二帝穿上孝服，拜祭完颜阿骨打庙，然后，又让他们父子二人拜见金太宗。金太宗封徽宗为昏德公，钦宗为昏德侯，此外，韦贤妃等300多名女性宫人都被送到洗衣院。
不久之后，金人又将徽、钦二帝送到更加偏僻荒凉的边陲小镇五国城（黑龙江依兰），直至他们去世。
作者简介
李铁，1993年中国人民大学新闻专业硕士毕业，在甘肃新华社分社担任10年一线记者，熟悉西北5省特别是甘肃一草一木，冒着生命危险去过甘肃很多偏远地方，2002年到北京工作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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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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