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临近“夕阳红”的行列?还是想捡回童贞欢乐的岁月?每当步入峰峰新世纪广场,看到一群群孩子在嬉闹、玩耍、喂鸽子的自由场景,便不知不觉停下来,抚摸一下孩子的头,或瞪瞪眼睛、鼓鼓嘴逗孩子玩……爷爷、奶奶和老爷、姥姥们高兴地鼓励孩子亲切地叫我爷爷,年轻的爸爸、妈妈们对我的举动很不理解,不是白眼我,就是拉起孩子往一边走,我很尴尬。以后每天去世纪广场,只能静静地站在一旁,从心底默默祝福:这是人生最好的时光,在这片净土上,没有污染、没有杂念、更没有烦恼。孩子们,祝福你们尽情享受,快乐成长!我的孩提时代是在玩山路上的石子、捧山沟小溪里的河沙度过的。那时,能吃饱饭是最大的祝福。我弟兄两个,父亲在峰峰工作,母亲是生产队妇女队长,她一手拉扯我俩很是艰难。在那个年代,两条腿是主要交通工具,母亲从韩家山去偏店乡开会,翻山越岭沿着蛇行的山道,来回步行16华里给我俩做饭,还要领着我和弟弟去田地劳动。有时散会迟,我和弟弟饿着在街门口睡着了。有时掌灯时分,母亲开会回来在街门口找不着我俩,便去大爷大娘家领我俩。每次去田地,邻居的姑姑秀花、菊花、全仙等都抢着帮母亲扛农具、轮流抱上我俩。母亲实在无能力抚养我俩,只好将我送到姥姥家,让舅舅和小姨看护我。过年的时候,我和弟弟与邻居的孩子们嘴里含着糖果和花生,点燃小红炮打着炮仗很是热闹。我9岁那一年的夏天和弟弟偷偷跑出家门去山村的水库里玩水,弟弟不幸溺水,永远离开了人世,年仅8岁。母亲患了精神病,父亲一夜之间添加了白发。少不更事的我,不懂也不理解父母的艰难和困苦,更不知父母的失子伤痛,顽劣、调皮的我玩起来常常給母亲闯祸惹事,让母亲很是着急。现在,父母都老了,父亲84岁,母亲79岁,我唯一的祝福是父母健康。我几乎每天都要和父母通电话,第一句话就是:“没有什么事吧?”听到父母平安的声音,我忐忑的心才能稍微平静。每遇到天气变化,父母的情况很是糟糕,说不上哪里难受,听到他们哭诉的声音,我很无奈,总是感叹生命的无常和悲哀。每次我都怕母亲给我打电话,父亲今年是个关口,因为患脑梗的原因,跌倒的次数越来越多,脾气也越来越大。因为牙齿和身体机能的衰退,可供满足饥饿的蔬菜和食物越来越少。父亲常常为自己不能像壮年时那样,意随心想而懊悔;也常常为人生的晚景而感怀。父母年龄的一代人,常常聚在一起晒太阳,闲谈往事打发时光。身体机能的自然老化,一日三餐的枯燥乏味,日出日落的无休无息,生命来来去去的轮回孤独,一切可知的、未知的、过去的、现在的,对年老的父母来说,都无法挽留和预测……生命的不确定性告诉我们:别贪心,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有;别灰心,我们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在贪心和灰心之间,我们欣喜地选择了祝福——祝福身体健康,祝福岁月静好,祝福前程远大,祝福一帆风顺,祝福财源滚滚,祝福万事如意……诸如此类的吉祥语,让每一个人心情愉悦,充满希望。祝福,对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来说,就是每天的太阳,有祝福就有阳光。尽管我的工作非常紧张,但还是坚持每天早晨在微信里送上美好的祝福,对自己是珍重,对朋友是期望。
作者:杨献平,男,本科学历,涉县偏店乡韩家山人。1981年6月参加工作到峰峰矿区,先后在粮食部门、区政府办公室、城建部门、区政府驻北京办事处、市场建设服务局、农业农村局工作。爱好与特长:长于行政管理,专于公文写作,好于舞文弄墨,乐于文海拾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