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三折,寻访黄萧古桥絮记
前有文说到,我在东桥只看到了“老街半条老屋衰”,自我感觉“斩获”不大。于是便向镇人打听东桥有否老庙,何处还看得到古桥起来。终于有几位老者想起来了,说是还有一座老桥没拆掉,叫“旸肖桥”,而具体方位,要问家在老桥那个村的、在老街口开花圈店的老板娘为准。老板说可坐34路到金龙村五队下。
到车站一看站名,却傻冒了:34路车没这个站名。只好再问。众说纷纭。有一位老人说,他曾经在金龙村插队过,要坐822路到罗平或罗平南这两处下最近;应该可相信的,然与我心中感觉却与要去的方向正好相反。又问了知情人,还是说要坐34路到长平路的。因为花圈店的老板一家住在那里是铁定的,说的就是坐34路车,故决定还是到长平路为首选。
来到了长平路上。四望无人,问路边一家企业的保安,竟是一问三不知。路南是一片田,远远望去,有纵横两条林带。直觉告诉我,有林成带的地方,不是路便是河。在一个路口,看见一间小屋,有人出来,便又打听。说桥名不知道,比划着对那位外地人说,就是一座老石头砌的桥。“哦,有不少人来拍过照的一座破桥吗?就在前面”……哈哈,喜出望外!
沿着一条长满荆棘与杂草的小路南去,尽头是一家收购废品的人家,屋前堆满了“垃圾”。两只被链条带着的狗冲着我直吠。大约是房主的媳妇,操外地口音的,听我说找桥的事,倒很热心,二话不说,领我从她家前门进去穿过客堂后门出,指点了一条路——原来还是走错了。这回不急了,桥已近在呎尺,还飞得了吗?
向前,左拐,远远看到了一块碑。真感叹,妙龄少女是“深藏闺阁人不知”,这桥是老了隐了,“生在野处少人识”。花圈店老板说过,那桥最早叫旺萧桥,后来大约主持或出资重建的人姓黄,便改名为黄萧桥了。该桥于第三次全国文物普查中被发现,2010年,被列为第一批相城区文物控制保护单位。
虽然那日天阴,“摸”到桥边的路也曲折,但野趣还是让我心花怒放。田畴中,成片的麦穗正在灌浆,麦芒如针,仿佛还听得见麦子们拼命吮吸大地母亲乳汁的声音。麦田边留种的油菜,那荚也很饱满,却有点张牙舞爪。恁是有几株孙辈的,还别着稀零的黄花,展示自己迟到的青春;物以稀为贵,粉蝶与蜜蜂为美争得不可开交。桥对岸的河边有一株叫不出名来的树,枝叶间缀满了似花似果的小黄球,与同样是长着饱满果荚的油菜们一同守望着老桥。桥西堍,是条蜿蜒的小路,两侧树荫中点缀着各类的小花,慷慨地让我一个人的情携着,心路也由此延伸……
那位操外地口音的女子领着我从老人坐着的后门出来。(题头图也是,没问姓氏,就留张图以示心中的谢意了)
碑后便是桥的引坡。桥正中的龙门石已不知所踪。在这里种菜的村民告诉我,这方龙门石上雕刻的图案是万年青
桥的西堍沿河无拍照的位置,到桥东拍了两个角度。几株杉树很配合哦
快下雨了,桥坡的地上,蚂蚁排着队在巡行。迟到的道歉:小时候我撒尿冲过你们阵呢
感谢好友smiling指教:“桑柘影斜春社散,家家扶得醉人归”。那个鹅湖山下就长得有这结满黄色果实的树木。准确说这黄色的小球球暂时还不能算是果实,应该改是花蕾,到了秋天长成鲜红鲜红的有点像荔枝一样的东西才是果实,这树的叶子如果掐断了有白色的浆汁流出。我们这里有很多柘树,小时候养蚕,找不到桑叶时就用这柘树的叶子替代呢。还有小孩子生腮腺炎大人就用刀砍了柘树取浆汁涂抹患处。那白色的浆汁接触空气氧化以后就变成了黑色,很难洗掉。
北边所见的桥洞之东的两根横梁。与上一图是相对的。近的一根似花岗石,远的一根似武康石的
回归途中走直路:桥堍朝西到底,右拐,原来就是那家企业的斜对面的一条水泥路
又见麦田(时过境迁,距拍这些片时已过了半个多月了,想来这里现在只剩下麦茬了)
快到长平路上时回望。在长平路上南望,怎会知道可从这里到桥边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