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窗 || 《闲聊》——一米阳光

闲  聊

作者:一米阳光

——xiyunzhaichupin

闲    聊

自说自话也没什么不好,我就是,把想说的、听到的、见到的都写到文字里,打发了胡思乱想的时间。

最美四月天。我的工作总是来回奔波,每天的步数几乎都在我的朋友圈首位。我没觉得有多累,因为沿途有景。早晨装完车出发,我忽略了车的颠簸和它颠簸的时候铁皮碰着铁皮的噪音。一年四季,我都在车里看景。我喜欢出发和返回的途中看向车窗外,青草和树叶的第一片叶芽到满眼的绿,花朵绽蕾和怒放,第一片叶落和满树的枯黄,直至光秃秃的萧条和满野的荒凉,它们都有各自的美。

大自然的四季就如人生四季。我没有觉得时光对我有多摧残,我觉得我一直在美着,外表的和内心的。我不算一个好女人,我知道,但我也没有坏的过火,善良一直在。我想我会美到老,年轻时的容颜和老来的内涵。人的美,不能总是用外表去衡量。

今日下班倒数第二户,那位商户大叔门口的花好漂亮!有三四个色系的月季,大朵的开,高高矮矮,层层叠叠。虞美人红的妖冶,像极了罂粟,在四月的阳光里随风舞蹈。还有艾菊,细高挑的茎杆撑着一朵朵洁白的小花朵,在万紫千红里格外地惹人怜惜,看似有些弱小、单纯。记得上次来我躲过商户大叔的眼睛,偷偷掐了三朵艾菊。那大叔应该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我上车的时候看到他看向我的目光,平静也没有责备,仿佛看自家顽皮的姑娘,有些无可奈何。大叔是爱花的。他的房子在路边,算是独居,房舍有些我小时候那种破败的陈旧,红砖,屋顶是丝棉瓦的。但他门口近五十米处的路两边都种满了花,每个品种的花都长势良好,花开艳丽,还有我叫不出名字的,我所能描绘出来的都是在这个季节开放的花儿。

上次掐回来的艾菊插在小玻璃瓶里水养着,如今依旧鲜活的很,它的生命力 是顽强的,尽管看起来弱不禁风。在我卸完大叔家的货时,跟他聊了几句花的事,说起了月季的扦插,说起了艾菊生命力的顽强,说起上次我偷摘了他三朵艾菊,大叔笑,说我若喜欢,七八月份可以移栽艾菊,月季他若扦插的好会送我栽,扦插成活的月季几率不大。他送我出门口时,我看到黄色的月季开得像玫瑰一般的美好,心里痒痒,他笑:“这个不能掐,看看就好。”随后引领我又到了艾菊旁边:“你掐它吧,掐栅栏之外的。”大叔站在一处栅栏边,用慈爱的眼神看着我掐着艾菊,还用手指着让我掐点花苞,许是花苞养开了后会养的久一些吧?大叔眼里有慈爱,也有对花朵的怜惜,我掐了四五朵,收敛了自己的“贪婪”,冲大叔笑了笑,说了句“谢谢”上车了。我刚坐稳,车即将启动时,搭档说:“你注意到刚才那位大叔身后的木牌了吗?”木牌?我将头伸向车窗外看向大叔站着的位置,尽管他移动了身子,想遮挡什么,我依旧隐约看到了“只可看不可摸,只可欣赏不可摘,掐花可耻”的字样。内心突然有种羞愧感。他虽然是乡下人,年岁也不小了,可却是个有修养有素质的人,为了不让我尴尬,特意遮挡起来了那个小牌子。他对花的热爱应该超过我,我或许只是喜欢,想对某一种东西据为己有的感觉。爱和喜欢是不同的,就如人类的感情。爱是百般呵护和成全,是深入骨髓的修养,希望他(她)万般皆好,不忍伤害也不会伤害。而喜欢,只是据为己有冲动,是霸占后的无视。

花我带回来后,也并不是无视的。我找出了玻璃瓶,还去菜地剪了些芫荽花与它们作伴,插出了一种别样的风格。我的喜欢也算是养眼养心,虽然不是一种极致的爱,但也是喜欢里掺着一些爱。据为己有后也算细心呵护了,我还没有那般的无情无义。

锅里熬了粥,想洗去一身疲惫的时候,看着镜中的自己,梳了梳有些凌乱的头发,头顶的白发根根刺眼。我又想染头发了!一念起,工作服换掉就出门了。

新染的头发,洗后吹直,拍张照一看,有些淑女范儿。从结了婚后生了孩子又到现在,我除了是个母亲,好像忘了自己是个女人的身份,没有疼过自己,没有爱过自己。不!今年我改变了,所以,我发现了自己另一面的样子。

我给驾校的教练打过电话了,科目一过了,我还没去过驾校,问询了学车时间,教练说随时去随时学,下午六点多下班。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基本三点左右的样子就可以下班了,那么四点去学车也是可以的。想妥了学车的事,发现双休我依然可以腾出时间去玩。

我的生活安排的很满,我哪还有时间去自寻烦恼呢?不开心的人和事,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淀的,除了健康和快乐,除了文字、美食和旅游,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end

作者名片:一米阳光,原名李中芹,河南信阳人,七零后。工作是风里来雨里去的那种,阳光没少晒,也就晒出了阳光的心态。头脑简单,却喜欢文字,在字里行间里寻找着简单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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