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石仙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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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楼顶最不起眼的角落开出了最讨我欢心的小可爱,晶莹剔透了整个花期。我特别享受逆着光看它的感觉,半透明的花瓣拥有了太多的金光闪闪。
似乎每一个细胞都收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故事,让我遐想却又根本琢磨不透;这才应该是过往、才应该是值得收藏的秘密——晶莹剔透。
我早已经记不清它来自哪里、什么时候来到我这里的,只是自三年前第一次看到它的花就已经在意到它的存在——最普通却最有意思的存在。
我将它安排在最小的盆里、悄悄塞在了最角落,我一只以为只要我不在意的角落就应该是安全的;因为每当有花友分享我的花,我就会在孩子睡去后的夜里随意抓一些打包、寄出去。
很多时候寄了什么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也有花友要求我给每一棵花贴上标签的,可我竟然没有一次做到了。
不是不愿意,只是后半夜的依稀月光下的若隐若现实在不适合将他们一一看仔细。只想着随缘吧,抓到了谁都是注定的缘分——或者是注定了还有一次远方的劫难需要经历。
在因为这样不负责任的随意而为,使得我“丢”了许多在意的个体。可这个石仙桃实在不是什么特别的品种,它只是非常普通的一种而已,以至于不少兰科植物爱好者都不会去刻意种它。
而据我所知的现实:它们只是煲汤的食材而已,而且是非常普通的一种食材——少了排骨和鸡,就什么都不是。
可我为什么会特别喜欢它呢?在我繁杂的记忆里找寻了许久也没找到一个能说服自己的节点,就只好自己猜——猜当时自己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那时候刚开始种兰(以石斛为主的兰科植物),一上来就自以为是的用土来种,结果自然是除了没死的就都死了。
我非常清晰的记得,在那段时间里自己害死了多少的兰。几乎个把月就能凑一大筐,而且不同的兰都是相同的死法——被憋死的。
因为我把它们活埋了,对于这些生命来说,根被泥土埋起来是相当恐怖的事情。以至于它们只好委屈的枯萎、死去······
直到后来看见人家种的斛兰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小生命并不需要泥土的滋养,只需要一块木板或者一盆柴皮就可以。
在醒悟之后整理花盆时,我在尸体丛林里发现了不仅没死,还得意的开着小花的这株石仙桃。
它得以存活下来就是因为它小、小的微不足道,以至于让我忽略了它的存在而没有将它也埋起来。
被忽略成了一种幸运,成了可以开花至今的另一种运气。
最先来的一批兰中,还留到现在的实在没几棵了;除了开始就挂了的就是已经分享到了另一个远方。
而这棵却因为过于单薄被塞到角落,让我又运气在每年的春天都能遇见花开,又欣喜这送走花瓣。
今年很多花友跟我讨这棵普通的石仙桃,我没舍得;它见证着我与兰情缘的开始,怎么舍得就这样让它离开呢?
只要春天还来,它就还会花开;开在楼顶,开在与兰相遇的那个春天。
养花种草,了解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