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前,我们做了一个杂志《团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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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后,当几个学生又想把《团讯》这个名字捡起来的时候,我忽然想起,多年以前,我们在大学里曾经拥有过的那个杂志。(当然这个杂志不是我们个人办的,是团委主办的,但是私心里却把它当成内心最美好的回忆,总想“据为己有”。
那时候,天真的很蓝,人也确实少,少到恨不全校的学生都互相认识,二楼的学姐去了一趟西藏旅游,五楼的学妹都已经表达羡慕之情了,《团讯》的小编辑就要去采访了,也就是那一次,学会了一句话:因为懂得,所以慈悲。天呢,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美的句子,世界上还有这么有个性的学姐啊;
对面男生楼的男生得了一个省级大奖,低年级的学弟们就知道了,于是《团训》的小编辑也要去采访,学会了“素质”在生活中的现实表达;
那一晚上流星雨密集,于是全校的人都轰动了,对面楼的男生和这面楼的女生互相喊话,配着漫天的流星雨,热闹极了,也开心极了。
那时候,人很傻很天真,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如果杂志社想开个会,只能用毛笔字写了通知,挂在哪个教学楼里,到了晚上,果然就有编辑们陆陆续续来了,分任务领任务,然后乐呵呵回去做了,没有任何加分,也没有任何表扬,喜欢就做了,做了就做了,也没啥啊。
那时候,没有来稿信箱,就在某个宿舍楼挂个木头箱子,定期去开锁打开箱子取稿子,每次也都不会失望,那些文字被认真滴写在信纸上,一个字一个字排列着,组合起来呈现出不同的意义。发现一个好的稿子,就如同现在的学生发现了好玩的游戏,于是,整个编辑部都会传看甚至整个楼道都会传看,窃窃私语之,兴奋之,手舞足蹈之。
收齐了稿子,找一台地下室的386电脑或者去网吧花三块钱一小时的代价把那些稿子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自己排版自己校对,自己去拉赞助。
有一次为了一个两百块钱的广告费用,我忍着不耐烦听那个馅饼店的经理激动地给我谈了一个多小时的职业规划与人生理想;为了请报社的记者来为通讯员传授经验,直接闯入人家的主编室,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势头,那些美好的青春时光,就这样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排版后,就送到印刷厂,等待印刷成册,这也是一个漫长甚至煎熬的过程,有一年,忘记因为什么原因了,排版印刷的时间和考试时间冲突了,于是,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考完试,就赶紧出来冲到水化楼(如今的闻外楼)的地下一层的印刷厂,帮着工人装订杂志,抱回来发到每个宿舍的手中,盼望他们能够对每一篇文章认真对待(当然很多同学说,他们是在蹲厕所的时候看的),然后一遍遍打开信箱,期望有人对这期杂志有所反馈。
当然每次都有反馈,有的人对排版不满,有的人对文章不满,当然也有人对小编的辛苦表示感谢,一般而言我们更喜欢后者。
现在回过头,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唯有这份杂志和那些影响过我们的稿子没有忘记,
唯有那份用心与当时的心情没有忘记,
人的回忆一定要承载的对象,
感谢那一份《团讯》让我的记忆有可以寄存的地方。
年轻的学生们又想重新捡起这份记忆,约我写个东西,我并不知如何表达,只能写一个碎碎念,谨以交差。
不过,我真的想听到这一代的年轻人的声音是不是和我们当年一样,年轻有力,朝气蓬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