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其昌说：书法失去这两个要素便入魔道！到底该如何理解？

文/王呈祥

前两篇文章，我们对董其昌《画禅室随笔》中，所提及的“书法八字秘籍”和“创作忌讳”进行了分析，获得了很多网友的支持，相信你们对书法学习也有了新的认识。今天，我继续解读这本书法著作。

董其昌说：“作书之法在能放纵，又能攒促。”“放纵”与“攒促”便是标题中所说的“两个要素”。接着作者又说：“每一字中，失此两法，便如黑夜独行，全是魔道矣。”这就是不具备“两个要素”的书法是魔道，也就是说不是书法。那么，我们该如何理解这连句话呢？

首先，我们要对“放纵”和“攒促”的字面意思进行分析：“放纵”一词很好理解，就是没有无拘无束。但是“攒促”一词不太好理解，先把这两个字分开来看，“攒”字在这里读cuán，是聚拢的意思，“促”是指短小急促，这样“攒促”就好理解了，便是急速聚拢的意思。

通过上面的分析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放纵”与“攒促”是一对反义词，前者是行云流水，后者是迟涩缓慢，前者是松，后者是紧。

然后，我们再来看老董在《画禅室随笔》中多次提到的米芾，他是如何做到这两点的。（上图）整体上来看，前两行字很规整，就是所谓的紧，后面三行大小变化很大，就是所谓的松，说白了就是前面是“攒促”，后面是“放纵”。

不但整体有“放纵”与“攒促”，局部也有，相比之下，首行节奏是放、收、放、收、放，后面几行红框圈起来的，是较为放纵的地方，其他的则是收的地方，收放对比明显。

不但局部有“放纵”与“攒促”，单字也有，我选了四个较为明显对比的字。①上放下收、艹头写得很松，早底写得很紧；②左上放右下收，左上留白可跑马，右下衔接不透风；③左右放上下收，宀头向左右伸长，子底收的很紧；④上收下放，黑头写得很紧，下面的土写得很松。

不但单字有“放纵”与“攒促”，用笔也有，（上图）第一个字横竖速度慢，竖提起来后速度放快了，第二各自左面很快，右面却慢了下来。这是用笔的收放，亦可谓用笔的松紧。

通过这些分析，我们可以得知：写字不但要能放，还要能收，不但要有流畅的用笔，也要有迟涩的用笔。“放纵”和“攒促”，往大了说，就是天与地的关系，两者和谐共存才是“道”。往小了说，就是小夫妻过日子，相互扶持才能幸福。因此，书法中“放纵”与“攒促”缺一不可，董其昌说：“失此两法，便如黑夜独行，全是魔道矣。”就是这个道理！

好了，今天的文章就说到这。下期文章《董其昌说：书法必须重视这两个字，我们该如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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