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 │ 一个哈尼族的饮食调查报告 / 四六文摘

去年在腾冲出差，见识了边缘地带的样子，原本不计划这么短时间里再次去云南，阴差阳错，宇宙还是安排了我再次认识一次云南。

带我前往的是哈尼老师，K哥的女朋友，云南哈尼族，所以大家都管她叫哈尼。

走吧，我们去看看云南本地人是怎么生活的，饮食系统是如何的。

/可爱的哈尼老师本人，她很喜欢JAY，我决定本文都放JAY的歌。

DAY 1

早班机抵达昆明长水机场，和哈尼老师在机场的朋友们一道去了附近的餐厅就餐，虽然是在机场附近的小饭馆儿，可还别说，菜式有模有样，口味还不赖。

从这里开始，便有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野菜系列，「什么鬼，这个也能吃」诸如此类的感叹，犹记得去年在腾冲的一顿中饭，地导带我去了一家餐厅，端上的全桌份野菜，我一个名字都扯不出，却每个都觉得可口悦人。

→ 腾冲：这样的神秘和未知刚刚好 ←

在昆明停驻不久，我们便打车去了玉溪，毗邻昆明的一座城市，这个名字对于许多人来说并不陌生，从念初中开始就一直如雷贯耳，玉溪的红塔山。

抵达玉溪后已经傍晚近7点，可夕阳还是很耀眼，和我福建不一样。

在玉溪的第一顿晚餐，让我记忆最为深刻的是番茄排骨汤，番茄并没有被炖烂，所以汤色也没有浑浊一爿，倒是排骨，炖得烂熟，入口即化，出乎我意料的一个吃法。

/自己在家里尝试制作，口感上还是没成功。

还有一份酱油鸡的口味也让我记忆深刻，酱油浇淋熟鸡肉，但其中加了花椒的鲜麻，让入口的滋味充满了层次感。当然，也可能是我之浅薄，知之甚少，况乎国疆辽远，许多不曾知晓。

真是抱歉啊，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拍照，兴许是抵达云南的这一天已经是我出差的第六日，整个人处于精神涣散边缘。

吃完晚餐哈尼老师和她妈妈就带着我去逛了玉溪市区的三个公园，我是不记得名儿，但不忘的是见到了闻名的红塔。

红塔不高，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在玉溪师院附近，所以有很多穿得青春靓丽的学生在附近纳凉。红塔的一面是烟事博物馆，因为夜间并不开放，我便错过参观的机会。红塔还有一面是长长的绿地下坡，而坡的对面，正是烟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草香，草地上有许多穿着白T和天蓝色短裙的少女，夜色真美。

DAY 2

一大早，哈尼老师的妈妈特地带我们去了玉溪附近的一个镇上吃碗知名的豆腐米线（我偏爱粉类，所以点了卷粉）。瞧这一碗的辣油样儿，所幸我的肠胃还行，谅是许多人大清早的都不能承受这样一碗下肚。

随后驱车前往一个湖泊，一个名字对于福建人来说极其不友好的湖泊——抚仙湖。

抚仙福……虎仙湖……就叫那个湖吧！>_<

虽然名字让人头疼，不过它非常非常美，所以我原谅它了。

出于自驾，看着哪儿美就停车，扛起相机和三脚架就去了，所以很多地方都没有具体的地名，也都不是什么网红打卡点，但它们应该都是不输网红，并且真心美到让人痴醉的默默存在。

/还在休渔期，所以湖边全是倒扣的船舶。

/不输洱海的抚仙湖，水质还特别特别清澈。

/停放在湖边的这些蓝白色的快艇，其实是湖泊搜救船。

/这里拍照不仅没人，也不用被收费。

/美到不用P图的小仙女，大概就是她本人了。

路边随处可见一整片的花墙，云南的好气候，铸就了这个现状，每个女生见到了都会莫名觉得自己是仙女吧……

在湖边附近的草丛里看到附近的民宿在此处晾晒纯白的被单，几条被单白得发光，周围被绿树和野草包围，我形容不来那个感觉，只知道我喜欢的生活。

我们不熟识周遭的餐厅，直接查询了一家分数不错的铜锅鱼餐厅，对，来到抚仙湖，定是要吃铜锅鱼的。

吃饭的时候，我总是很不痛快，因为人太少，总是点不得什么当地饕餮。这份铜锅鱼再小也小不得多少，再配了一份洋芋饭和南瓜叶蘸水，这顿中饭可把我们俩撑着了。

洋芋饭是我本次出行重点推介的一款，洋芋就是马铃薯，许多人叫它土豆，在云南，它叫洋芋。洋芋饭中有白胡椒调味，铜锅里蒸炖而出，那滋味，真是令人怀念啊。

南瓜叶蘸水，这个有意思。在云南，许多野菜都能吃，往往这样一份汤水上来，还会搭配一份辣椒末，将汤水加入辣椒末中拌匀，取出汤水里的菜叶蘸着吃。

去年在腾冲时地导也是这样吃的，但地导并没有热心到和我解释，我也没明白其中的意思，只感觉也许是他爱吃辣吧……此行终于明白，长叹。

湖特别大，有一个湿地公园，我们驱车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好多穿着鲜艳的大妈在拍照，我和哈尼老师对了对眼神，便继续向前走了，真是让人没有欲望的公园。

/为了配合拍摄，哈尼老师拥有随时换衣服的觉悟。

同样也是在路边，看到了一大片马鞭草花田，蹭蹭就停了车。我们还没结束的时候，园丁来了，特别善良，没有驱逐破坏花田的我们，临行前还说再拍呀。他一直在等我们拍完，他要给花浇水。

晚餐在玉溪市区的一家深巷里的老店吃，都是超正的玉溪小吃：凉拌卷粉、炸豌豆粉、洋芋条、木瓜水、冰稀饭……

卷粉上看似一堆的辣椒末，其实吃起来是甜的！没错，甜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世界真奇妙啊~

炸豌豆粉蘸辣椒粉吃，在这儿没有什么菜是能离开辣椒的。

木瓜水更确切的说是木瓜凉粉，由木瓜籽的凝胶成分制成的粉，加入玫瑰蜜水，遂为木瓜水。

冰稀饭厉害了，当时哈尼老师点这个的时候，我流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直到店家端上来后，我才明白，这简直是人民的智慧啊！

/当地口碑很好的一家卤味

/凉拌卷粉

/木瓜水

/炸豌豆粉

/洋芋条

/冰稀饭

DAY 3

哈尼老师领着我重温一遍她念学时的日常早餐——烧饵块。秘制的酱料，加一条油炸的火腿肠，摊主阿姨非常有趣，见着我们拍，还特地拿起烤好的饵块配合我们，窃喜一番。

/还是点了一份米线搭配

中饭里有一道泡椒小猪蹄，白肉小猪蹄被切碎，加入泡椒炒制而成，好吧，特别记忆这道菜，是因为从来我以为猪蹄都只能是卤猪蹄、炖猪蹄，怎么会知道它也能这么泼辣~

下午驱车直抵曲江，特地来此处泡个温泉。这里的温泉并不是一般的地热温泉，是来自地球深层的珍稀氡泉，巴拉巴拉这些听不懂的名词，泡起温泉来也是和地热没什么区别，且是舒爽一番。

泡完温泉便往建水去了，晚餐便在建水的夜市中解决。我最想说的是烧豆腐，实在太有趣啦！每个烤豆腐的摊儿都不大，摊主要一边烤豆腐一边计算不同的人吃了多少。计算的方法是他面前筒子里的烤玉米粒儿，哈哈哈~

先从一段视频里感受一下~

傣味舂鸡脚其实是形式比较大的一款，把鸡脚（我习惯叫凤爪）和各式辅料丢进小石臼里，让各味食材的味道充分融匀，鸡脚刚好也会被打裂成好几瓣，个小便很方便入口了。

越南小卷粉便没有什么特色了，和我们熟知的粤式肠粉只有馅料的区别，平平无奇。

锡纸粉丝还不错吃，兴许是我喜欢吃粉的缘故，不过我隐隐的觉得，这应该不是云南特色吧？

还有土豆饼没有用相机拍照片，在视频中有表达。和本地人吃饭，可以说是扎扎实实的撑着了，完全沉浸在辣椒的香气中……

谁知道，我们在建水才吃完晚餐，驱车前往个旧市，在那儿，我们又点了哈尼老师很推荐的一家烧烤店……出门旅行，请相信胃能扩张六倍等等……

DAY 4

个旧市最精彩的是俯瞰，因为个旧市是环湖而建的一座城市。我们大清早就跑去宝华公园，我和哈尼老师是没有什么健身意识，直接搭乘了缆车就往阴山山顶去了，毕竟，登顶要攀爬近2000个台阶……

出了缆车，就先到了山顶的寺庙里逛了一遭。这里寺庙的风格是与我之前所见大为不同的，很有泰式的味道，地理上的接壤，造就一方水土人文。

/哈尼老师本人也很有逗逼潜质

其实我就想说，那个铜佛殿前的貔貅，真是仔细啊。有公母之分，公貔貅还有金黄色的蛋蛋，精致！/原谅我的关注点，我就是个很认真看细节的人……

随后扛着三脚架攀上了全城至高的镇阴塔塔顶，一睹个旧的金湖全貌。当下其实是特别震撼的，烈风吹雾雨，云层游走的速度极快，我们站在塔顶上看着云层覆盖着整座城市，一会儿就散尽，而一会儿云雾复来。

俯瞰个旧，雾里藏湖又现湖，宛如仙境，不，眼下，即为蓬莱。

这个环湖的模样，总会让我想起香港的太平山顶，俯瞰香港的经典视角，每一幢建筑鳞次栉比，触手似可及亦不及。

下了塔，便往附近的樱桃林去了，15元每个人，随意采摘，无止吃尽。等……等下，15元？每个人？随便吃？不好意思我乡下人，第一次见世面，我想我能把整座山吃空……

每棵树上都挂满了鲜饱红艳的樱桃，一阵风拂过，犹如少女的怀抱……不同于山东的车厘子，这里的樱桃个儿小些，一把摘下就往嘴里塞，再入炮弹发射般吐籽，有生之年，也能这样痛爽食樱桃，足矣足矣！

中饭是在哈尼老师的舅舅家里吃的，和本地人一起吃他们的家常，这正是我一直梦寐以求之事。小炒肉、干巴、见手青、凉拌折耳根……还有一道汤，里头是象牙菜，白色的段儿漂浮在汤水中，看着像葱白，口感上挺脆生，据说只有建水才有象牙菜。

在我的认知中，家常菜是完爆酒店餐厅的，当然，这样说是很有偏颇的，但确已是因为我更欢喜家常菜中的那份人情温度，那么炽烈，那么温柔。

/小炒肉就是香辛料的大联欢，后方汤盆里的白色段儿就是象牙菜。

/见手青，具体是哪个我也不清楚。

/干巴，其实就是烤得很干很干的牛肉，用嘴顺着肉的纹理撕着吃。

/凉拌折耳根这个不必多介绍了

饭后的水果有小菠萝，诶，别看它平平无奇，较之普通的菠萝身型更为袖珍罢了，入口后发现奇甜，很是爽口，在别处可不曾见。还有水果胡萝卜，这个在多处得见，但到底这儿的气候得天独厚，产出的蔬果都与生不同。

午后驱车转回建水，顺着古街逛进了朱家花园。我逛过不少古时人家，朱家花园之整体审美之庭院设计之家居陈列，一瞬间秒杀所有，在我心中排上了首位，没有之一。

让哈尼老师的舞姿带我们领略下朱家花园先~

我最爱的紫禁城，是一种情怀，后来我去了恭王府，去了总统府，去了沈园，去了三味书屋，去了安贞堡……断然是没有哪个能在我心中铭刻下如此隽永的印记。

朱家花园是一种繁复美，倘是喜欢极简线条审美的，自然是在此处便与我意见相悖了。我且说说我心内的崇涌之情，朱家花园的每一处，都繁复而有序，植物荣荣，几乎无处不填满着原主人满到要溢出的细节情思。墙面儿上，立柱上，门板上，哪儿哪儿都是细密的雕花和画作诗文，结构上也有各式明暗交替，充满设计感。

我爱的，正是这些看似复杂，却熠熠生辉的小细节。

/在朱家花园门口看到傍晚的天空中有一朵祥云，和一群飞翔的鸽。

那个，特地留个位儿讲我最近的新欢——泡鲁达。泡鲁达是东南亚很流行的一款甜品，后来传到了云南。我在建水吃的定是不正宗的，店家在其中都加了无数料：红豆、布丁、珍珠……而且加入的也不是法棍，哈，敢情我是要找上一日，自己试看看了。

晚餐时建水落大雨，我们还是不依不饶的去了夜市，不吃摊儿吃店儿。红三剁、干煸洋芋丝、米豆腐、苦菜蘸水……大家可以越过这一段儿了。

/米豆腐，我觉得太好吃了，外皮烤过，内里嫩滑。

DAY 5

上午去了建水孔庙，像我这种爱学习的人，肯定是要去朝个圣……/开个玩笑，别打脸。

这一日，恰逢五一国假，孔庙的票价有折扣，还有一些文艺活动，我们这是赶上了好时候。入了庙，被眼前一大片尚未绽放的荷塘给引了去，和哈尼老师矫揉造作的在荷塘边拍了些照片，就往里头逛。

/早餐是过桥米线，一趟行程，不知道吃了多少碗米线。

/这就是高香了

赶早不如赶巧，等我们逛到了内庭，古乐演奏活动整好开始了。寻了个前排座儿就开始赏悦一群年长的演奏家为我们表演旧时音律，当时我挺激动的。

古乐演奏礼毕，我们还进殿随礼三跪九叩，后来还分得孔子像前朝拜的愿糖，吃了估计考试稳拿一百分没跑了。出了殿，又碰上信徒来烧高香，手里高举着巨大的香，进殿朝拜，再出行礼。这位女士家中的孩子定是要在今年高考中得了不少冥冥暗助吧，我猜的。

人类是很会自我暗示的物种，赶上了古乐演奏，还赶上了烧高香，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咸鱼翻身了？

离开建水，我们一路驱车前往元江，途径石屏时解决了中饭，还是吃烧豆腐。不过从入口的那瞬间开始，我便惊艳了，这滋味，秒杀建水夜市的味道。所谓人间至味，又怎么会在游客区闪转身影呢，在一个小小的县城街道，貌不惊人的小店里，往往各有乾坤。

抵达元江前，已经感受到与众不同的空气热度。首先途径世界第一高桥，红河大桥。我们车行于桥时是毫无知觉的，待我们入城，进入观景台时，有了对比才发现无比伤害，桥确实非常非常高，旁边的小桥都显得尤为玲珑可人。

在元江并未停留，立刻驱车前往因远镇，那儿正好是白族“三月三米干节”。听起来总是充满期待啊，其实到地儿了才发现各种完全汉化，看不出个什么不同劲儿。到了因远，我们继续驱车前往到了奔扛，哈尼老师父亲的同事正是此地人，她们准备带我们去深山野林子里采摘“黄泡”——何谓“黄泡”？这是她们方言的音译，直到我见到了它，我便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们常见的树莓的黄色版嘛~

/不好意思，我发现你们俩在交配。

/山上白色的都是野生杜鹃花，可食。

采摘黄泡的道路真是够艰险的，我和哈尼老师并未提前知晓行程，两人还穿着裙子高跟鞋，在当地人的建议下，立刻换上了平底布鞋。一路上都是野生窄小的山路，风景也非常随意，没有人工痕迹，保留了原始的风貌，但也感受到了平平无奇之姿。

云南的湖泊给我的印象是尤其深刻的，总是特别的好看，就简单的俩字：好看，发自内心的称赞。

大伙儿除了采摘了野生的黄泡，远眺群山中那一簇簇的白，是白色的野生杜鹃花，在此地是能当菜肴烹饪的——在云南，有什么花啊草的，是不能吃的吗？~

从深山野林里出来，直抵哈尼老师父母的同事家中享用晚餐——白族人家“三月三米干节”的盛大晚餐！虽然居家环境已经汉化，不过民族与民族之间的饮食差异，才是我最期待的：炖鸡里加入了洋芋块儿和魔芋，这种搭配真是神奇；玉米粒儿、青椒丁和着薄荷叶一起炒制，那味道，特别清爽宜人；鸭胗卤好，切条儿，加入西芹和莴笋丝一块儿拌着吃；当然也少不了节日主角米干，不论用狗肉汤打底，还是用鸡肉汤打底，都鲜美醇厚得不行，那一垛儿的辣椒和香芹，再来一杯白族人家自酿的梅子酒，妈妈我又实现了一个儿时愿望，活着真好啊！

/就是这碗米干啦！

/白族人家自酿的梅子酒

和白族人民过完了节，我们便和哈尼老师的父母暂时分开两路，我们去往元江和哈尼老师的朋友们汇合，准备其中一位友人的婚礼。抵达她朋友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挺晚的时刻了，她朋友还是准备了一份青芒果给我们吃，拌了辣椒，真是让人难忘的吃法。

DAY 6

元江是哈尼老师童年生活的地方，这里有她非常喜欢的小吃和冰店，还有一树一树的芒果，都写满儿时所有的喜怒。

大清早的，元江落了大雨，我和哈尼老师还是不畏困阻，愣是撑着把小伞儿就出门去买她儿时最爱的食物——夺夺糕。同样是音译，类似香港鸡蛋仔，在固定的模具里烙出，口感上有一丝丝奶酪戚风的感觉，但外层又有酥脆之感，可以说非常好吃了。

夺夺糕只有元江才有，哪怕是到了玉溪，同样的制作手法，都天差地别，这样的传统小食便成了独家绝唱。我们买夺夺糕的这个摊儿，自哈尼老师蹒跚学步之时，便已经支着摊儿在经营，制糕的大妈还记得哈尼老师，这种时刻真是动人，物是人是，不论经年。

买完了夺夺糕，便去了店里下单一份豆浆紫米稀饭，其实这就是紫米饭中加了豆浆搅和，我想起福建南平也有豆浆面，也是面中加入了豆浆。

吃完早餐，元江倒也放了晴，天气变化像恋爱中的姑娘。我们顺着道路往回走，一边享受雨后新鲜却逐渐闷热的空气。元江道路上的绿化带是茉莉花，一抹爽绿中星星丛丛的白花，一路都很是沁人心脾，还有那些行道树，是菠萝蜜。

中饭是在新人定好的餐厅里匆匆解决的，但我毕竟是闲人，还是吃得很认真……其中有一道菜是木棉花花蕊炒制的，我表示这真是很高能的智慧啊。

/图源网路

下午是哈尼老师友人的草坪婚礼，元江的户外气温高达40℃+，毫无遮挡物的草坪，更是热到绝望……那一个下午的暴晒，除了防晒霜，我能撑伞遮挡的地儿都幸免于难，唯独脚背，忽略了它，一截儿的黑。

/哈尼老师在婚礼现场的舞蹈，照片由现场跟拍摄影师所摄。

晚宴时，正处夏季的元江，天还大亮。这里的酒宴风俗也十分有趣，一桌子的菜在宾客至前就都上齐了，待一桌子人坐满了，服务员才会来上筷儿，大家伙儿也不顾婚礼的仪式什么时候开始，人满就开席了。晚宴还会提供白米饭，真是出乎我的想象。

仪式并不晚，我大约记得是七点钟开始的，但有个很神奇的地方，虽然台上正在仪式，台下大家都照吃照喝？？？大家不看仪式的吗？等到仪式结束，新人也没有入席，直接去换敬酒服，而许多人此时已经吃饱准备撤离了？？？

我看完仪式，一个转头，发现桌上好多菜都被同桌人吃了差不多尽了？？？许多人已经起身打包剩菜，甚至都撤退了？？？好不容易等到新人来敬酒，只剩下几桌和新人关系要好的朋友们？？？也没见着有明确的主桌什么的，那些双方重要的大人们呢？？？

哈尼老师和我说，在这里，晚宴一般吃不饱的……我？？？

结束了这一日的纷忙，终于可以好好的逛逛元江的夜了。元江不大，也真是有热到人，毕竟眼下这儿正处在炎夏之际。我们步行到太阳广场，无数的分块广场舞，有的在跳全国都流行的凤凰传奇，有的则在跳少数民族独有的烟盒舞，不论男女老少，都在其中，也不见得有什么异样，这样的共融，真是他地无有之。

/百度了一张烟盒的图

沿着哈尼老师童年的回忆，买了多依——酸木瓜，拌着辣椒粉吃，还找到了她小时候最常去的冰店，还是那个脸臭臭的老板，点了她最爱的冰汽水和咖啡冰淇淋，一幕幕过往就像电影，她沉浸回忆，我读她这本书。

回到住处，一伙儿人怎么能不好好把握难得的相聚，又是一堆的烧烤宵夜摆上了桌。数数今夜共食的五人，恰好是不同的民族——哈尼族、白族、傣族、彝族、汉族。

DAY 7

大清早和哈尼老师的父母汇合后，他们带我们去吃了另一款当地美食——油淋米线。其实就是一勺子热油往碗里的米线一个麻利劲儿，呲呲的香气就炸裂了空气，蹭蹭的冒出香喷味儿。

哈尼老师的父亲早前在元江一中工作，我们顺道去故地重游，给他们一家三口拍了些影留念，我想起自己和父母都没有什么同框，而哈尼老师也说这是他们家极少的合影。

/酸角树

/这是火龙果啊，此生头回见。

从元江出发，我们一路盘山而行，途径许多原始傣族村落，找到了一片果园林子，看到了当地乡人种植的李子、荔枝和芒果。他们很友善，见着我们，还招呼我们下地儿里去，想吃就自个儿摘着，最后因为实在是路不畅行，谢过便也转了地儿。

/木瓜花

不停的盘山公路，连我这等老司机，都各种晕头止不住胃里翻腾得想要吐了。直到在途中遇到了一处当地人集中的水果贩售摊儿，可算能喘口气儿。这里很热闹，大家都在卖山里采摘来的新鲜水果，和自家做的辣椒酱，还有傣族的竉巴，哈，糯米和红糖制成，在我们那儿，就叫糍粑，只是我们是圆形，他们将这碾成了平板儿，用大大的橡皮树叶包着。

/一路上一直遇到的龙舌兰

/HI！火龙果田！

/傣族的竉巴

/酸爽得不行的青芒

抵达戛洒镇的时候，出于正好是5月1日，当地的泼水广场正如火如荼的开泼……我们走在戛洒大街上显得特别招眼，当地人都很黑，并且衣着很普通，脸都是标准的民族脸。我和哈尼老师打扮得花枝招展，虽然我们俩都不算特别白嫩，可眼下一比对，就显得我们俩特别的出挑了……

在哈尼老师父母的带领下，在傣族的大排档里吃了一顿傣味中饭。这里的菜柜中，全是各种不知名不识样儿的野菜，中饭里有一道儿，就是野菜和着辣椒给端了上来，听说降火，我才肯多吃了几口……

吃完中饭，我们在路边摊上买了多依，还有泡梨，还想着再看看当地特色呢，结果就被当地人泼了个湿……我们俩完全没有做准备，加上我还背着最爱的相机，一个惊慌失措，赶紧就逃出人群密集的地儿……被泼水是被祝福的意思，但我毫无防备之时，断然也参与不了其中，想来也被祝福了，我收下这份好意，但愿带着你们的祝福上路。

/多依

/青芒

/这里太热了，公车都很通透

从戛洒出发，一路上返程的车辆特别多，也是一个没注意，我们追尾了突然刹车的前车……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我当时一个没注意，整个人都撞了上去，左侧的膝盖给落了个全淤青……待我们下车查探，前车的尾部已经被撞到烂了，而车里的后座正坐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和一个六个月大的宝宝……宝宝被吓坏了，不停大哭，五岁的孩子撞到了头……所幸，大家都没有什么大碍，人没事，比什么都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