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乱弹］两幅金冬心画像初探

一幅是金冬心73岁时的自画像，故宫博物院藏。

一幅是金冬心学生罗聘所画的《冬心先生像》，浙江博物馆藏。

今天去博物馆看清中期绘画特展时见到了《冬心先生像》，画轴中诗堂处有袁子才长跋。画上没有作者署名，只有画幅右上写有篆书“冬心先生像”五字，左下角有小印章“祀金农”，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作者的印章。以金冬心与罗聘的师生关系与情谊，学生怎么会不避先生名讳。这个章子为什么钤在此处，同这幅画一样让人一头雾水。

再翻出金冬心的自画像，将两幅画像比较一下，从图像学的角度会看到几处相似点，（一）身姿迥异，但皆为正侧面像，只是俯仰略有差异。（二）神态尤为酷似。（三）头上的顶骨也画的准确无误。（四）脑后的辫子，其形象与方向也基本一致。（五）两件作品的风格略有相同，自画像用简笔绘出，稍带漫画意味。罗聘所画，倾向于精确摹写。

两幅画像明显不同处是对胡须的刻画，罗聘所画长髯花白，自画像恐为作者顾及到画面空白太多，胡须多用墨色。但两个图像几近酷似，不由人对它们之间的关系存有猜测。

往往本人作自画像多借助镜子影像或他人所作图像，特别是画侧面像，对于古人来说，唯一的途径是借助他人所绘影像。以金冬心晚年收罗聘这得意弟子，两人情同父子来看，极有可能是罗聘为老师作了画像，并没有落任何款识文字，只为先生作自画像用素材，于是金冬心依样又作自画像一幅，此事或就发生在金冬心73岁这一年。

罗聘画冬心先生像

罗聘画冬心先生像 （局部）

金冬心自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