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三十二）

     十几天没来吕公路散步了，这里简直被弄成了音乐长廊：不足一公里长的个步行道，十多个唱歌的地方，还不算那些把便携式音箱挂在树上跳舞的。用鳞次栉比来形容，绝无夸张的意思。

      遇到了好些熟人，他们叫我也唱一下，说在抖音上看到我唱歌了。我最近一段时间不太想唱歌，想着把发现的问题改进一下。

      练习书法的人都喜欢说一句话，“字怕上墙。”字这东西，悬挂起来看的时候，问题一下子就会暴露无遗。其实，唱歌这事情，也怕录下来听。一听，问题也马上就发现了。

      我把自己录的也听了一下，问题很明显：在拖音部分有的地方气息没有送到，或者气息把握不均匀，出现卡壳现象。这些问题，在唱的时候，你自己是发现不了的。

      我想了两个办法来改进：一是散步的时候清唱，没有了伴奏的遮掩，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发声来表现。二是把原先录的歌好好听一下，在有问题的地方好好训练，通过调整换气技巧和颤音的方式来增强声音的饱满度。

      我琢磨了一下，唱歌跟写字有很多道理是相通的。书法上讲求“笔不到意到”，还有“飞白”，但写春联一定要笔笔饱满，否则没人买，还说你写的臭。我想，唱歌的时候就是在写春联，而不是在宣纸上写书法作品，一定不要出现“笔不到意到”和“飞白”现象。那个听起来很明显，虽然比不上“五音不全”那么糟糕，但听起来也足够刺耳。——唱歌跟干其他事情一样，不能只图个听着热闹就行了。

      因此，我这些天打算好好歇一歇，听听人家唱。

      昨天晚上又遇到了货车哥在那里唱歌。在我遇到的人里头，他是这里唱的最好的，明显比别人高几个档次。他选的歌都是些大歌，唱功稍微不行的人，根本拿不下来。他应该是练了很久了，唱的很轻松很自如。

      他是开大货车跑营生的，皮肤粗糙，嗓音却是完全相反的细腻。他站在那里的形象，的确不咋样，但你听了他的歌声，立刻就会被折服。我就是被他给折服的，服得这些天没有唱歌的兴趣和胆量了。

     今天晚上，这里分外热闹。唱歌这事情，有些人没嗓子，所有的歌就是个喊，都是摇滚风格，唱歌凭扯嗓子喊；因为熟悉，倒也把节奏跟得很准确。有的人有嗓子，但是明显是不经常唱，总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还有些人，既有嗓子，又经常演唱，估计还经常上一些乡村舞台，所以唱起来很扭捏，很做作，总好像自己在中央电视台上。我喜欢那些朴实无华但歌声纯朴的，就像那个货车司机王师傅，就拿歌声吸引人，玩的是真实力。

     我把所有的摊子都走了一遍，在几个唱得好的地方停下来听听。莫道民间乱，确实高人多。你不服气不行啊！

      其实，我这几天心里有点事情：一直在琢磨抗洪救灾歌曲《为了谁》和《再唱为了谁》，打算把这两个歌曲好好熟悉一下，唱一唱，向奔赴河南抗洪抢险的同胞们加油助力。

      最近几天，几乎都不敢想到“雨”和“水”这两个字，甚至连带“三点水”和“雨字头”的字都不想提到。谁能想到，平时人们渴盼的雨，会造成这么巨大的灾害。

       华夏本同舟，心思总相牵。愿灾区人民安然无恙！

       “你是谁，为了谁，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人。乒乓球初级爱好者，写作初级爱好者。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