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素描|玄鸟·早茶夜读653

653 | 读城记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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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素描

文/ 玄鸟

1967年生,电视编辑

本周的主题书是《肉体与石头》,作者桑内特在第一部分描述了雅典城的历史,他的描写是以几个关键词勾勒的方法,像一幅抽象画,我这里就回归传统,给雅典人乃至希腊人来个素描,素描也许没有抽象画那么前卫,但可能更忠实于事实,材料主要来自于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讲述一个城市的历史,最终还是为了讲述人,那么为一个时代的人们画像,该是讲述城市的最好方式,如同描画历史的横截面。

桑内特以声音的力量勾画雅典,把眼睛给了古罗马,但我认为很明显,用眼睛来描画古希腊无疑更加形象,雅典每年有三百天的晴天,更利于观看,亚里士多德也认为,希腊人更喜欢视觉,他们认为如果爱情是病,眼睛就是病菌入侵的门户,品达这样为一首诗起头:朝气蓬勃的青春王后,爱神欲望的先行者,你总在责备少男少女的眼睛……

古希腊人眼睛之好色可能超出我们的想象,弗里娜及其辩护人希佩里德斯的故事非常有名,它充分说明了希腊人对美丽胸脯不可理喻的热情,弗里娜被控犯有严重的罪行,法庭倾向于判她有罪,这时希佩里德斯突然撕开她的衣服,展现她充满魅力的胸部,受到美之震撼的法官们最终判她无罪;《伊利亚特》中,当墨涅拉俄斯看到归来的海伦赤裸的胸部时,竟忘记她的通奸罪而原谅了她。不过还是让我们的眼睛移开,简单扫视一下古希腊人日常生活的画面吧。

服饰

我们要欣赏英雄时代的希腊人,可以好莱坞电影《特洛伊》的布拉德皮特为模特,因为史诗中的希腊男人大都是长发帅哥,男女均以一件四方形衣服垂挂两肩,以一别针固定住,长度几乎可及膝部。

伯利克里统治的黄金时代,服饰没有太大变化,苏格拉底上街时一般只裹一件外套,这种短外套实际上只是一条披肩,用一颗纽扣或者一枚别针固定在右肩或右胸,十六岁以下的男孩子全身上下只能穿一件较短的长内衣,就是一种很薄的衬衫。

妇女的某些服饰如同现代一样大胆,类似内衣外穿,这种内衣薄得能够让人窥见乳房的模样,今天,我们还可以从巴台农神庙东侧山坡上的那两尊美丽的雕像看到这身打扮。她们都不使用紧身褡和胸衣,她们穿的是胸带,好比现代女人的乳罩。

在一部喜剧残篇中,我们看到希腊女人自我美化的手段同现代女人别无二致,甚至更胜一筹:“女子若是身材矮小,她就把软木垫进鞋底;若是长得太高了,就穿上薄底拖鞋;若是臀部扁平,她便往裤子里面填上一层东西,好让大家见了交口称赞,夸她的臀部长得美。”

更为惊人是进口的所谓科斯女袍,佩特罗尼乌斯称这些衣服为“轻似无物”,有点老学究气的塞内加对此气愤不已:“当我国的女子跟情人上床时,已经拿不出什么新鲜玩意儿,因为在大街上,已经全让别人见到了。

大家也许猜想,风尘女子才会如此打扮,但在忒奥克里托斯的一首诗中看到,品行端正的女人也敢穿这样的服装,诗中这种衣服被称为“湿袍”。

裸体

若现代人穿越到古希腊,最吃惊的应当是四处可见的裸体,当然在雅典只是男性,男孩子们在一天的四分之三时间里都是在公共浴场、体育场、体操馆、角力学校度过的,因此人们多半可以见到他们赤身露体,一丝不挂。

而在斯巴达,女子也必须裸体参加群众舞蹈及游行,甚至在男人面前也不例外,平时一本正经的普卢塔克认为:“少女们裸体并没有什么羞耻,裸体使她们感觉质朴,并且可因此摒除淫荡。

但是,把古希腊人看做毫无羞耻感,也是不对的,γυμνός这个古希腊词既可表示“棵体”,又可表示“仅穿一件长内衣”。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明确说过,前不久赤身露体还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公元前720年以前,在奥林匹亚举行的全国运动会上,按照惯例赛跑运动员不得全裸,必须在腰回系上一条兜裙,当然这之后,希腊人在竞技场上就裸裎相见了。

这个问题在阿里斯托芬的《云》中讲得很清楚:“男孩子们在体操学校里席地而坐的时候,应当掩遮自己的大腿部,不得让外人见到他们的下体。”

赤裸相对会让身体的缺陷一览无余,胖人在斯巴达几乎绝迹,对腹部尺寸虽无明确规定,但如果大腹便便被认为不雅或有碍战斗,可能会当众受辱,甚至被驱逐出境。

教育

斯巴达实际就是柏拉图的理想国,其理想教育的第一步便是无情的优生学:每个婴儿都要送到国家检查委员会筛查,任何被认为有缺陷的婴儿都要从悬崖掷下,死于尖石山,自小多病的笔者想必无法幸免。

斯巴达男童自7岁起就离开家,由国家抚养,送入一所类似军校的英才学校,选秀活动裸体进行,老师设法在儿童间挑拨离间引起争斗,以便测验其毅力,一旦露怯,将招致所有人耻辱,12岁后,儿童之内衣将被剥夺,整年只允许穿一件单衣,甚至寒冬也不例外,他们在露天过夜,且睡在河岸上,在训练中许可偷窃,但是如果被擒,将受鞭笞的惩罚。直到30岁,他们都是和同伴生活,不知家庭温情为何物。

至于女童,虽然留在家中长大,也必须参加各种竞赛——赛跑、摔跤、扔铁圈、掷铁饼——以便长成后强壮健康,做国家之有用之才。

青年人被教育视金钱如粪土,此外,在斯巴达累积动产财富也颇为困难,要贮存相当于今日100美元的铁制钱币,需要一大间贮藏室,要想搬运,至少需要一对壮牛。

人们禁止体魄健全的男青年使用热水浴,如同禁止他们酗酒,这种观点与阿里斯托芬完全一致,他告诚男青年不要使用热水浴,因为它会使男人“变得娇气”,柏拉图在《法律篇》中也认为,冲热水澡只适用于“老弱病残”。

道德

阅读《荷马史诗》可以发现,希腊人除了喜爱抢劫和杀戮,还对说谎毫不在乎,奥德修斯几乎每次说话都免不了说谎,每有行动也都难免狡诈。他俘虏了特洛伊的侦察员多伦,告诉他如果提供所需的情报,便可饶他一命,多伦照做,最后却难逃一死,希腊人从未指责奥德修斯缺乏骑士风度,他们敬佩他,诗人把他描述成十足的英雄,即使女神雅典娜都赞扬他的说谎,并抚摸他的头颈,如同赞叹一位能干的孩童,正是他想出木马计征服特洛伊,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古希腊时代,就有了尼采式的超人。

在现代人看来,希腊人几乎可谓不道德,画家巴赫西斯曾买回一名奴隶,严刑拷打,只为研究其脸部痛苦表情,做绘画之参考;中国人也许惊诧,在雅典社会,凡父亲未传授其子一技之长的,儿子对父亲无奉养义务。

国家指定的最佳婚姻年龄为男人30岁,女人20岁,在斯巴达,独身是一种罪行,据普卢塔克的说法,单身汉被迫在公众前游行,即使在冬季也须裸体,在行进中必须大声歌唱,所唱内容为自己罪有应得。

如老大难一直未能婚配,就将相同数目的男女推进一间暗室,使他们在黑暗中随机配对,斯巴达人认为,比起恋爱来,此法并非更加盲目。通常,新娘与其父母居住,新郎仍居住于营房内,婚姻生活主要为幽会,普卢塔克说夫妇可能一起生活甚久,甚至妻子业已生育,而夫妇尚未在白天见面,不过离婚情形之少,令人惊奇,也因法律不支持喜新厌旧,斯巴达的将军莱桑德曾遭受处罚,因为要离开自己的妻子,与一个更美丽的女人结婚。

全国男女都受到警告,对欲行结婚对象的健康程度必须慎重考虑,即使是阿克达莫斯王,也因为娶了一个矮小的女人为妻而遭受罚款。如果丈夫因为年龄或疾病失掉了性机能,必须邀请年轻力壮的人代他播种,以期产下更活泼强健的儿童。

妇女

妇女的地位在伯里克利时代远低于史诗时代,海伦还可以参加男人们的正式讨论,但到了修昔底德笔下,女人不再公开出现,“女人们应该关在家里”。

雅典妇女所受限制,可能让现代女人愤怒,她不能和人签订契约,不可以向人举债,她不能在法院提出诉讼,丈夫去世时,她不能继承其财产,更为可怕的是:梭伦立法规定:禁止妇女在衣橱内超过3套服装,当然,对此妇女们付之一笑,从未当真。

与常识相反,古希腊人认为,只有男人才具有生殖力,女人不过负责怀胎及养育,因为精子是主动的创造者,卵子只是被动地接受。

已婚妇女在披上面纱及家人的陪伴下,可以访问亲戚朋友,及观赏戏剧,但除此之外,她们必须呆在家里,而且不可以在窗口被人看见,男客不准进入内室,有男人访问其丈夫时,她也不得出来。

在家里,她负责做饭、梳理羊毛、纺纱,她所受教育几乎完全限于家事,因为雅典男人同意欧里庇得斯的看法,女人的智力不够发达,公元前6世纪的希腊妇女对希腊文学有巨大的贡献;而伯里克利时代的雅典妇女却无才便是德。

不过,这并非意味着,夫妻之间缺乏深挚的感情。《希腊诗集》中虽充满了色情诗篇,但也有不少悼念爱侣之佳句。“在这一块石头中,”有一则碑文这样写着:“马拉松尼斯放下了尼可珀丽丝,热泪洒满了石柜,但又有何用!一个已死了爱妻、被孤零零地遗留在世上的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同性恋

现代人也许对同性恋理智上宽容,但感情上拒绝,这绝非希腊人的观念,事实是:几乎每一个希腊男童都有一个年长的男情人,从这个情人处,可望获得更多的教育。

首先,同性之爱的主角是成熟少年,而不是男童,荷马说过:初长胡子的年轻人最漂亮。其次,希腊人的态度可能超出我们的理解力,一个男人,若没有引诱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少年,会被认为是不履行人的职责;而没能得到某个男人的友谊,对一个少年来说则是一大耻辱,年长的男子与年幼同伴荣辱与共,正如普鲁塔克所述,有一个少年在体操训练中因伤痛而发出叫声,他的年长朋友就此受到惩罚。

古希腊人对漂亮青年的审美情趣在《伊利亚特》的一个精彩片段中显露无遗:当年老的普里阿摩斯国王,赫克托耳的父亲,面对杀死他儿子的凶手阿喀琉斯时,心里居然还掠过一丝羡慕之情。

一部喜剧描写了一位来自科斯岛的美丽少年:“一个大约十几岁的少年在玩球,以前我从未见过那样的魅力,我要是在那儿呆得更久些,也许会闹出什么乱子,直到现在,我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古希腊艺术,特别是瓶饰面,经常刻画的青少年,是男子而非女子。

如果不是爱侣,我们无法理解特洛伊战场上的战斗友谊,当阿喀琉斯得知普特洛克勒斯的死讯,他抓起泥土从自己的头顶撒下,接着他扑倒在地,撕扯着头发,在最初的痛苦过后,他不思饥渴,一心只渴望着复仇:“哦,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苦痛,没有,哪怕是得知父亲死讯的时候。”

如果一个希腊人生活在现在,对同性之爱的大惊小怪可能让他莫名其妙,就像我们对希腊的同性之热衷莫名其妙一样。

民主

被中国人尊称为“德先生”的该词汇,在古希腊哲人那里,并非那么高大上,柏拉图并不奇怪,人们会被“摇唇鼓舌、喋喋不休,像被人敲了一下响个不停的铜壶”一样的演说家摆布,此即为雅典民主的部分事实。

执政官只是众多委员会委员之一,它在议会、审议委员会及法院之指导与监督下,治理雅典城的政务。亚里士多德举出25个这类政治团体,并估计,只有1万公民的雅典城官员有700人之众。几乎所有这些官员都是每年抽签决定,因为各委员会委员不得连任,每一公民在其一生中,至少可当上一年的雅典城政务官,雅典人不相信柏拉图所说的专家政治,此种大胆之民主与“德先生”无有一毛钱关系。

普卢塔克说元老院的人数共28人,同时也告诉了我们令人难以置信的选举方式:在遇有空缺时,候选人逐一通过民众大会的前方,其获得喝彩声最高,与时间最长者即宣布当选。

历史记载了伯里克利的一次神奇逆转,在民主讨论中,一项大兴土木的计划不得人心,失败似乎已经成定局,“好极啦”,睿智的伯里克利发言说:“这些建筑费用不要列在你们的账上,归我付好了,在上面刻字的时候,刻我的名字”,听他这样一说,不知是被他的伟大精神感动,还是要分享伟大工程的光荣,群众都齐声高喊:“叫他尽量花……工程用钱不要小里小气”。

在议会中说话困难,只有经过训练的演说家才可称职,发言人念错字会引起大笑,离题会有大声抗议;表示不赞成的方式有高声大叫、吹口哨、拍手,若抗议强烈,人声沸腾,演说的人就只好知难而退,发言人说话有时间规定,以漏壶计时。

伯里克利执政达30年之久,希腊史家修昔底德批评说:虽以民主为名,雅典实际是巨头政治。

戏剧

除了那些驰名的希腊戏剧大师,希腊戏剧尚有些不惹人注意之特点,不论悲喜剧,演员皆戴面具,面具上装置一副利用振动共鸣的铜制扩音器,使剧场的音响效果良好,不过代价是:观众无法看到任何希腊戏剧演员的任何一个表情。

各阶层人士不分男女都可入场观戏,女人需要丈夫的陪同,而且所看仅限于悲剧,严谨的妇女不会观看下流的喜剧。在剧场中女人与男人分开坐,娼妓有她们自己的位置。自公元前420年以后,凡需要钱的人,入场时可自政府领到2个奥勃的观赏费,这相当于一般老百姓半天所得。

希腊人的剧场很热闹,他们边吃果子、喝酒,边听戏,如果情节不吸引人,观众也许提前退场,亚里士多德说:一出戏演出的好坏,从观众吃掉东西的多少可以看出。

观众之入戏令人恐惧,愤怒时可能用橄榄、无花果或石头将演员赶下台,埃斯基涅斯因演出激怒观众,几乎被观众用石头打死。而喜剧演员甚至以撒果子来讨好观众,只要观众不高兴,可以以起哄的方式迫使一出戏中途辍演。

竞技

在希腊,没有一个神祇可以统一信仰,希腊是多神教,如果要寻找希腊人唯一共同的崇拜,可能是竞技和荣誉,《奥德赛》上说:“人生在世,最大的光荣,莫如用自己的双手和两脚赢得胜利。”

毕达哥拉斯曾把人生比作奥林匹克赛会上的三种人,有人去参加竞赛,有人是做小买卖挣钱,而此位先哲偏爱第三种:观众,因他们静观世界之真理——如同他自己,但希腊群众对此不会买账,他们崇拜获胜的运动员,把他们视做尘世间的神祇。

奥林匹克这种全国性运动大会,最早一次系于公元前776年举办,每4年一次,这是希腊历史上第一个明定的日期,在此月内,全希腊境内的所有战争都要休战,如有前往运动会的旅客,在希腊任何城邦遭到侵害, 赛会就要向该城邦征收罚款。因为几个士兵抢劫了一个参赛的雅典人,马其顿王谦逊地缴纳了罚款。

对于这些竞赛的纪录,我们所知不多,因为竞技场的面积不同,希腊也没有秒表这样的精密仪器,但有些故事告诉我们希腊人的成绩,有一个人可以追过奔跑的野兔;另外一个和马竞走,自 Coronea到底比斯,全程约20英里,结果也获胜。

在伯罗奔尼撒战争中,雅典人对运动的狂热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在战争的当天,希腊仅有少数人在色摩比利山口,阻住薛西斯的军队,成千成万的人照例涌向赛会,欢呼萨索斯岛选手赢得角斗的胜利之冠。因此一个波斯人向他的将军叹息说:“天呀!与我们对战的民族作风真奇特,这些人不爱金钱,只爱荣誉!”

虽然优胜者在运动会上所得到的直接奖品所值不多,但是间接的报酬则很大,如同今日之奥运夺冠,很多城市的选手胜利归来后,立即得到大量的金钱酬报,有的城市甚至将他们升为将军,群众们公开崇拜他们,嫉妒的哲学家们极表不满,雕刻家受雇为他们塑制铜像或石像,诗人都被预约,为他编写赞颂诗,由男童合唱队在欢迎他凯旋的仪式中歌唱。

正如赛场上的运动员,希腊人有种为胜利不顾一切的气质,并不像希腊哲学那样玄乎缥缈,他热爱荣誉如同生命,追求快乐出于本能,他奔忙于剧场、赛场、议会、市场、战场和选美赛会,现代人所非议的虚荣,希腊人一个不少,他之重视锦标如同罗马人,追求利益堪比犹太人,渴望权力有如马基雅维利,人们说希腊人堪比人类的童年,为了得到喜欢之物,希腊人确实像个孩子不知羞耻,但在这一切之中,可以发现一种强大的热情与活力,这可能是日渐冷漠的现代人所缺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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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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