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佩学:竟然把兔子按在窝里
【总第150304期】
作者:刘佩学
晚饭后,与老于去植物园转悠,进植物园时,已经暮色苍茫了,一点一点夜色浓郁,半路时,天已经黑透了。就在烧烤区不远,一片草地上,竟然见到了一只白兔,走近才发现眼窝子,还有双耳都是黑的。小白兔也不怯生,蹦蹦跳跳就过来了。拍照时,一会跑远了,一会又跑了回来……唤它时,孩子似好奇地往前凑。临走时,小白兔也远远地跟随着,恋恋不舍那个样子。也曾想过,把小白兔带走的。可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先不说主人找不见怎么办,就是抱回了小白兔,咋个养法?又不是住在平房!总不会弄回去勒死吃肉的,何来的残忍。唉,走出了挺远,回头看时,一团白花花的东西还在哪儿,不时地来回移动……的确是有些纠结的。
小时候,端午节前后,就喜欢去草甸子上玩,采野花儿,遛鸟蛋,拔酸浆子……周日起大早,来到草甸子,露水还没有散,先是打湿了裤管儿,接下来就露到了膝盖,一直凉凉的到腰!有些凉,跑起来,也就忘记了露水打湿的事儿了。草甸子跑起来,惊飞了小鸟,也就容易地找到了小鸟的窝儿,就可以拣到鸟蛋。每窝鸟蛋3到5枚,二哥只让拣走一枚,害怕鸟儿没有蛋可孵的。鸟蛋大子差不多,形状也多半长圆形,或长些,或圆些,只是斑纹大不一样。浅绿的,灰白的,褐色的……一色的,也有三五色间杂的,毫不夸张,每枚鸟蛋都是艺术品。看到了鸟儿惊吓的样子,一来二去,就不在拣鸟蛋了,采野花儿,尤其采黄花儿,回到家里穿线晾在屋檐下,冬天炒肉,或者打面条卤,别提多美味。一次跑到了前面,奔去采一束黄花儿,竟然看到一只野兔在黄花丛中睡觉!一下子,抓住了兔子两只耳朵。兔子懵了,半天才缓过劲儿,蹬腿儿挣扎着。说给了二哥,二哥找来了绳子,把兔子腿绑上了,说带家去养。临近回家时,二哥看到兔子吓的浑身上下啰嗦,就动了怜悯心,放了那只兔子。兔子放到地上,也许兔子没有想到会放它,半天才缓过神来,蹦蹦跳跳地跑了。一只半大的浅土黄色兔子,渐渐地消失视线。
也是的,逮只蛤蟆也要把大腿扯下来烧吃的年月,竟然放走了一只半大兔子,许多人都为此惋惜。二哥却不以为然,半大兔子怎么能吃,再说也不是吃兔子季节,若是冬天就另当别论了。听从二哥的,二哥说啥是啥。接下来,又抓到了三只小兔崽子,并不在一处,也不是一窝的,二哥也让放了,本想拿回家养的,小兔崽子非常容易养活的。二哥不让,“谁的孩子丢了不着急?兔子也一样的”。直至今天,也觉得二哥说的有道理。
也许母亲,还有二哥生肖属兔的缘故,对兔子格外亲切。即便把兔子按在窝里,也毫不犹豫地放掉!而今,再回到老家,别说兔子,大雪天连个兔子脚印都见不到的。“就这些农药,还有化肥,兔子早都绝迹了……”二哥说的有些悲凉,却是事实!竟然把兔子按在窝里,拿到今天来说,简直就是奇迹。怀念那片生机勃勃的草甸子,怀念那个岁月。
刘佩学,男,1967年9月2日出生于黑龙江省望奎县,黑龙江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文学作品300余万字,作品散见于《北方文学》、《北方作家》、《岁月》、《小小说选刊》、《地火》、《小说月刊》、《当代小说》、《天池小小说》、《检察日报》、《幽默与笑话》、《讽刺与幽默》、《文学故事报》等报刊杂志。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 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 本期编辑:学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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