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文学家·金秋卷》(当代文学出版社)火热征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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忏 悔
(散文)
文/ /朱金华(湖北)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屋内正一片安静,听不出半点杂声。儿子跪在母亲的床前,已有良久。双鬓染霜的老母亲无言地看着儿子,她知道,儿子将要对她说些什么,她在等待着。终于,沉默许久的儿子缓缓张口了,”妈,我想了好久,有一件事一直憋在我的心里,让我日日夜夜不能安宁。那就是---我杀人了。我怕警察找上来,我不敢跟谁说,但我心里一直都在愧疚不安。晚上做梦,我经常会梦见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刀,床上躺着死去的人,倒在血泊之中。我不知道怎么办,妈,您能告诉我吗?”母亲有些疼惜而又痛苦地望着儿子,脑袋里闪过一个个关于儿子的片断。如果可以,她想替儿子去死,但她不能。因为她清楚,儿子不仅是杀了一个人,而且伤害了一个完整美满的家庭。她无法纵容儿子不去面对。“儿啊,母亲明白,你说的话,母亲都明白。但你想过没有?你杀了人,不敢跟警察自首,那件事却在煎熬你的心灵,你能承受得了吗?能承受一辈子吗?你不管逃到哪里,你都抹不掉内心的阴影,这会折磨你一生的。”儿子的肩膀颤抖着,泪水一滴又一滴地掉下来。他很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傻,一时冲动竟然杀了人?现在为时已晚。三十好几的大男人就这样不住地抽泣,母亲没有办法,只能隐忍地陪着他一起哭,尽量不使自己的哭声刺激到儿子。她也是一个母亲啊,她能怎么办呢?难道看着儿子天天魂不守舍,如行尸走肉吗?看着周围人指指点点吗?她不愿意这样,她要等儿子回来的那一天重新来过。“妈,对不起,我没法给您尽孝了。我想通了,明天就去自首。不论什么结果,我都要去面对。”儿子一边哭泣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母亲点点头,最后看着儿子,一遍遍抚摸着儿子的头,就像小时候在她怀里一样。
2020.07.02 started publication
作者简介:
朱金华,25岁,来自湖北宜昌。喜欢看书,音乐及写作,性格偏内向,比较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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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作协会员,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连云港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市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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