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云
第十八章 顺子负伤
翻着报纸花里忽哨的新闻,拣豆腐块的招聘广告,他妈除了业务经理就是个业务主管,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只要你敢开口,我们就能满足。有人叩响了门,我听见通渭女人问我,还用不用火,中药熬完了没有。我翻起身,从包里掏出最后一包药,出门,她站在台阶边,说中午一个人也不想做饭了。老公陪着上了趟医院,今天中午不回来。要是用炉子,直接提过来就行了,不用倒腾煤了。她弯腰把炉子放到门边,把炉子风口用盖子堵上,说你先用冷水把药泡一阵吧。然后再煮,我笑笑,说你看来是久病成良医呢。她抬头笑笑,我看到她眼眶处的青紫。耳际处的头发也掉了一撮。正午的太阳毫无遮掩地投在院子中,使人更多了一份烦躁。我躺在门前的长椅上,把一张报纸盖在脸上,睡意渐袭……迷糊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下面传来,抬起头,竟然是顺子满头大汗的从楼道口奔了上来,直冲楼顶。我跑进屋,从茶几上拿起钥匙,打开门,顺子闪身出去。我还想问什么,他已经跳过隔壁的院墙,消失在了商院后面的菜市场。屁股还没在凳子上坐定,就听楼下有人大声叫喊,随着喊叫声,两个手里提着JG的年青人已经冲了上来,凶神恶煞般地朝着我吼,刚才进来的人有没有看到,我懒懒地转过身,什么人?一瘦一胖两个人站在楼道口四下张望,正午已过,好多人都去上班了,门前的锁冷漠地挂在那里.通渭女人听到喊叫声,趿着拖鞋站在院子里,揉着眼睛,说刚才睡着了,发生什么事她并不知道。胖子一转身,看到了通向天台的铁门,他快步走上去,用脚踢一下,转过头对着瘦子,没错,就是从这里跑掉的。上面还有血迹呢。通渭女人站在我的对面,这时突然弯下腰,很大声地说,让你把这个废煤夹出来,你就是不信,看,现在火都快灭了吧。正发愣呢,她踢我一脚,说话你没听见啊,赶紧地,我抬起头,碰上她的目光,她使劲眨着眼。我转过身,在靠墙的煤堆里抓起一个蜂窝煤,才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血迹。瘦高个警察用手指着我,你是干什么的?在这里住多久了。她笑笑,你问他啊,我弟,在商业学校读书呢?这不,刚在巷道口抓了药来这里熬。两个人满眼狐疑地看着我,又站在铁门边仔细地看着,最后说是有可能从铁门旁边的这个墙上翻出去的。上面有脚蹭的痕迹。当然,如果尿急了,一时半会又找不到钥匙,有些人就会脚手并用,翻过铁门旁边的墙,在天台顶上撒尿。通渭女人转身在房里取出,打开门,两个人站在房顶看了一会,沮丧地说是从眼皮底下溜走了,还负了伤,妈的,连个伤号都逮不住。回去怎么交代。两人骂骂咧咧地下楼,我长出一口气,冲她笑笑,谢谢啊。不过下回撒谎可要想想,我连商业学校的校长是谁都不认识呢。那有什么,不认识校长的学生多了,现在的学生,有几个是好好上学的。她向旁边看了一眼,就说你隔壁住的那一对,几乎就连学校也没去过。她用筷子拨拉了一下药,说煮得差不多了,倒了吧,吃完饭后就可以喝了。喝完药,我躺在床上,心里想着顺子留在门上的血迹,着急忙慌地,也没看清楚,不知道伤在哪里。迷迷糊糊中,有人站在床边喊,猪,还在睡啊,小心头压成剪画。我翻起身,拨开她的手,去去去,没大没小地,干嘛呢这是,杨旭又不在,别勾引我犯罪啊。她嘻嘻地笑,犯罪?哪里的话,顶多是两情相悦,来个你情我愿。真这么想啊,哈哈,早说呢,我跳下床,做势要搂住她。她摇摇头,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不象是这种人啊?难道他妈男人都一个求样。见了猪肉都象啃两口。她坐在床边,翻着报纸,对了,李扬,杨旭现在班上的怎么样啊,我还想着要是可以,也去搞个假证呢。我扭过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低头从茶几下面拿出一本小说选刊,坐在沙发上,高雨菲躺在床上,说他妈我怎么闻着有别的女人的气味呢。她翻起身,手里拿着一根头发,唉,不对,余敏的头发不是这个色的。那也不对。她的头发也不是栗色的。难道是杨旭又勾引了别的女人,这几天才躲着不见我。
作者:天云,一个风轻云淡的自由散漫人。爱故事,爱自由,爱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