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第一癫狂天才,他比梵高更有才华!
国画大师齐白石第一次看到此人的作品时感慨:“愿为青藤门下走狗!”青藤者,即明代三大才子之一——徐渭。
像大多数天才一样,徐渭年少得志,才华横溢,六七岁开始学习八股文,被誉为“徐门之光”;十二三岁自制《前赤壁赋》琴谱,展现杰出音乐天赋;十五岁仿扬雄辞赋名篇《解嘲》作《释毁》,声动全城;所作《四声猿》(指《狂鼓史渔阳三弄》《玉禅师翠乡一梦》《雌木兰替父从军》《女状元辞凰得凤》四部杂剧)被誉为“高华爽俊,浓丽奇伟,无所不有”,汤显祖都表示对其甘拜下风;宋元明清四代唯一一部研究南戏的专著《南词叙录》即为其所撰写;
琴棋书画,他无所不精,他的泼墨写意花鸟画,气势纵横奔放,不拘小节,自成一家,不止齐白石,连郑板桥也对其佩服练练;其书法还享有“散圣”、“字林侠客”的美誉;除此之外,他对于书房相差甚远的战场也颇有见解,虽然从没上过战场,却擅长奇谋,二十六岁时即出奇计大破倭寇,但就是这么一个琴棋诗画无一不精、兵法谋略也有所通的天才,却在壮年时发了疯,还因精神失控而在一年中自杀九次之多,最后还失手杀了自己的妻子,坐了七年牢后因万历皇帝即位被赦。之后他的人生路程就一路脱轨,最终在一条老狗的陪伴下,死于一间陋室内。这样的人,如何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这就要从他的童年说起,虽然他文采斐然,声名赫赫,但却身世凄惨,命途坎坷,才华上的耀眼只映衬出他现实中的黯然,幼年丧父,又被夺母,兄长排挤,寄人篱下,这种不得不低头的生活对于一个自视甚高的天才来说不可谓不是一种摧残,坎坷没有让敏感的少年心理变得更加强大,反而养成了他执拗和偏激的性格。
孤高的少年希冀着以才华扬名,想在科举中一举夺魁,但这次他的才华不顶用了,在二十岁考取了秀才之后,徐渭就屡试不第。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徐渭在山阴城东赁房设馆授徒,教书谋生。后来老天总算为他慈悲了一回,让他因为才名而被浙闽总督收作幕僚,再后来,他就遇上了这辈子最大的贵人——胡宗宪,胡宗宪赏识徐渭的才华,一切疏计,皆让徐渭出手谋划,而徐渭也不负胡宗宪的期望,帮胡宗宪打败了倭寇,尔后又去辽东教出了未来的抗倭名将李如松。可命运并没有丧失他残酷的本性,总要捉弄这个孤高的天才,由于胡宗宪和严嵩关系密切,嘉靖四十一年,严嵩被免职时,胡宗宪也被牵连入狱,徐渭也因此被排挤出了仕途。功名利禄的阳光大道再一次弃徐渭而去。嘉靖四十四年,胡宗宪死于狱中,而此时的徐渭已经连年应试不中,胡宗宪的死对他打击巨大,他在绝望中写下了《自为墓志铭》,以铁钉击入耳窍,流血如注,经医治数月才痊愈,后一年之中,狂病发作数次,自杀多达九次之多,到了嘉靖四十五年,更又在狂病作用下杀死了妻子张氏,身陷囹圄。
好在一些朋友怜惜徐渭的遭遇,为其奔走,徐渭得以在入狱七年后在万历即位时大赦出狱。但出狱后的徐渭,已对世间功名利禄无比厌弃,他不再去求功名,转而卖画为生,但因不为富贵官僚者作画,所以收入微博,常“忍饥月下独徘徊”;他离群索居,杜门谢客,只在张元汴去世时登门吊唁,最后,一条老狗的陪伴下,在一间连席子都没有的歪屋中,咽了气。徐渭的寂寞真可以用他自己的一首《题墨葡萄诗》来概括:半生落魄已成翁,独立书斋啸晚风。笔底明珠无处卖,闲抛闲掷野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