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华油画欣赏品/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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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的家园与归宿
作者/风
没有一个真正的诗人是完全相同的。一首诗承载的思想应该是诗人借以区别一般人的名片,也应该是有别于其他诗人的血源。越过牧雁人诗中曲远的比喻、节制的叙述、语言裂变所产生的陌生美、以及古典意境所营造出来的传统美、读者触摸到的恰恰是作者对终极问题最个性化的思考。一个在池塘边冥思的老者,临水照影,秋霜水雾的氤氲加重了他头发的白,白成了池边的一只白鹭,池中的一朵白莲。博喻让老者同时具有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对待命运的态度。一种是深陷泥潭被秋风欺凌成残荷的逆来顺受、画地为牢、无可奈何。一种是逃逸、超越于云端之上的鹭鸟的抗争与自由。白色虽不是中心意象,却被合理的意象群簇拥成了诗歌的关键。白色超越了舞台背景的渲染作用,成为了写作的缘起,继而又成了逼问作者的刑具,最后,成为了一声回答,一种态度。白色不仅仅是秋池水边场景的客观重现,亦是对岁暮晚年,苍老人生的主观感受和独特视觉。白色,死亡的颜色。白色逼迫着冥思者去冥思生死的终极问题,提升了作品的向度。白色的意境也烘托出作者以超然的态度回应着时间刻刀对生命无力苍白的胁迫。作者正是利用了这一冷色调将自己对最后家园,最后归属地的异化感知和独特思考移花接木、潜移默化在了大众从白色到死亡的普遍联想之中,从而让全诗自始至终笼罩在空灵虚化,似无若有的诗意中。同时,这种虚化的效果亦是作者面对死亡威胁的最高藐视与最坦白的抒情方式———白色的轻对抗着生命之重。如果说白色逼迫着作者去冥想生命归宿问题的话,那么,如镜的池水就成了作者解构这一终极问题的最恰当道具。一潭池水在诗歌中成了阴阳两界的分割线。所有的意象被分作两个对峙的部分:白鹭、蜻蜓、蝴蝶、云代表着活力四射的生的世界,鱼,虾和溺水的亡魂代表着死的世界。前者的意像都有着飞翔的能力和超然的品质,后者三个意像的并置却藏有作者更深的匠心:自由的鱼虾与亡魂并处不悖,这消解了死亡的恐惧。池水阻绝的两端看似难以逾越,其实,又有着如水的通透,如镜的投射在隐秘地相连。岸上的怀着恐惧生怕溺水,但焉知水里的就不是鲜活的、自由的归宿。鱼虾惧怕上岸,但溺水的亡魂的却认得岸上才是他家园。那朵忘记了回家的荷花是否找见了回家的路?那只冥思的白鹭终于飞起是对死亡惊恐地逃离还是对归宿灿烂地涅槃?诗歌的结尾仍然保持着巨大的张力,把悬疑留给了读者,这无疑是高妙的。诗人的魅力不在于去解决问题,而是去发现问题。这些普世的问题让诗人与诗人,诗人与非诗人之间变得毫无距离与落差。所不同的是,好诗人让自己,也让读者在面对问题的时候多出了选择和提前预演。而这种能力证明了好诗人独特的血源。
一只白鹭
文/黄玉生
池塘边,一只冥思的白鹭
仿佛一朵忘记回家的荷花
清晨,它让秋天的白加重语气
临水照影。池塘是一面大镜子
白鹭往里看,青蜓、蝴蝶和云往里看
鱼,虾和溺水的亡魂往外看
有时,它们的眼神碰到一起
引起一阵惊慌
白鹭飞起,像一团烟火
灿烂的烟火,它自己放飞的烟火
作者简介
黄玉生,笔名牧雁人,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发表小说、散文、报告文学上百万字。出版散文集《残景》。2012年开始写歌词,2015年5月开始触网写诗歌,创作诗歌、歌词各数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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