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话素本】《风花雪月喔得了》第五集:水冰妹纸
编者按:
这是一部长篇自传体小说,总共有二十余集六万余字,作者是一位退休大叔。他愿意把自己的一生来一次彻底的曝晒,用他自己的话说是:“误拿陈醋当作墨,写就一生纸泛酸。”点点滴滴,人生实录,很具有那个年代广泛的生活烙印,“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风花雪月喔得了
第五集:水冰妹纸
社会主义教育运动昙花一现,接着就是红卫兵大串联。
刚开始这些人队列整齐,年龄上看应该都是些大学生,从我家门前经过,发传单,贴标语,口号声声,红旗招展,开向江西井冈山。
后来年龄越来越小,队列越来越长,口号变了味,首先喊打倒走资派,后来就开始喊打倒邓拓吴晗廖莫沙。
再后来我们本地的一些小痞子,也跟在队伍后面起哄了,晚上也开始出现游行队伍。基本都是本地青年和平日里那些游手好闲的痞子流氓,喊的口号是打倒本地那些出身不好、成份高的人。
我们家首当其冲,头两晚还只喊打倒刘友章反革命分子的口号,后来就开始砸门砸窗户,吓得我钻进被子里瑟瑟地发抖。
要说我妈是个极不贤惠的女人呢,关键时刻她不懂得两害相权取其轻,不懂得息事宁人,看不清大势而直接选择对抗。她端了一碗水,打开大门,泼向游行队伍,成语“火上浇油”就是来之于这里吧?
一群人冲进我家,把我妈五花大绑,押到位于中间屋场的大队部。那里早已经搭好了露天唱戏的台子,发言批斗,暴打脚踢,口号叫骂……好不热闹。这还不过瘾,隔壁邻居钵狗子拿来剃头工具,在一片喝彩声中,把我妈的头发剪去一边,留下个阴阳头。
到了后半夜,兴许是他们玩累了,才把我妈放了回来。思前想后,我妈觉得活着的意义已不大,快天亮时跑到家门口的油渣塘投水自尽。大姐不会游泳,连忙把我拖起来,我的水性好,游到水塘中央把我妈救起来。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由我姐弟俩轮流守着妈,生怕她想不开而犯傻。
要说我爸,这人平日里说酒话好像是个英雄,可当家在危亡的关键时刻,还真没点男子汉的气概。那几天,我都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
紧跟着没几天,就到处响起了枪炮声,我们那里对抗的双方叫红色怒火和湘江风雷。红色怒火是由湖南大学、湖南师范大学在校学生组成的队伍,与湘江风雷这支由工人组成的队伍拼杀。
以公社为单位成立了独立连,人员组成是复员退伍军人和当地的一群爆花子小流氓,配有好几挺日本人留下的歪脖子机关枪,支持湘江风雷坚守银盘山。红色怒火发明了电石炮往山上冲锋,我们站在离战场直线距离约半公里的家门口,冒着不时飞来的流弹,津津有味地观看并点评。那机关枪就像唱歌似的,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一听这种熟练的五步音,就知道是个训练有素的复员退伍军人,那炮声就像摇滚打击乐。
第二天上午,我们跑到公社的大礼堂看热闹,礼堂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听说死了好几十个战士,湘江风雷用大卡车连夜把人运回了株洲南方机车厂,红色怒火的战士则把死伤的战友直接拖回了湘潭大学。
心里话,我是同情红色怒火的,他们武器装备简陋,又都是些小小年纪,但他们勇敢坚强,硬是冲上了山顶,把湘江风雷的队伍打得逃进了更远的大山里。
我捡了两颗子弹壳高兴死了,听说可以卖很多钱,后来供销社不收,说不是铜的不值钱。
湘潭人管一种人叫貅仔,这种人做事不一定要具有目的性,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也可能这种人从病理学的角度分析,就是间歇性精神障碍者,他对自己的行为是不计后果的,所以我至今想不明白这种文攻武斗的意义何在?
对门屋的永丰哥比我大几岁,他家姊妹特别多,一天他邀我去他家的草垛上去玩躲傍(躲猫猫),上去一看还有细罗呀子和水冰妹纸。水冰妹纸是永丰哥的妹妹,应该跟我差不多大,玩久了没啥意思我想回家。永丰哥说换一个玩法,要细罗呀子躺在水冰妹纸的身上,然后细罗呀子起来,换到我躺在水冰妹纸身上,但是要我必须脱了短裤子裸体爬上去。
其实那时候生长在农村的我由于营养不良,又才九岁多,我的身体还没有出现第二性症,不懂得性爱是怎么回事,几秒钟就下来了。然后他让我们从草垛上下来,接下来只听到水冰妹纸哭,我和细罗都是铺垫,真正的大戏正在上演。
现在想来,这或许就是我的第一次,但是蒙查查。(WWDX)
作者:执着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