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放开民间中医,看看这3个字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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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中医来自民间,民间是中医的根。我国中医药的发展历史,其实就是一部民间中医药的发展历史。
民间中医,是中医适宜技术最早的实践者。世世代代下来,中医人从民间出走,虽走向了不同的轨道,可是“根”却始终在那。就像今天分散在世界各地的中国人,他们始终都是炎黄子孙。
历史上闻名于世的医学家,如华佗、张仲景、孙思邈、李时珍、万密斋等无一不是来自于民间、发展于民间、成名于民间的。当代的一些中医名家,吕炳奎、董建华、方药中、焦树德等也无一不是来自民间。
相关人士曾表示,从历史上来看,中医从唐代开始才有民间、官方之分。新中国成立后,国家在对医疗行为规范过程中,逐渐分化成学院派和民间派。无论是学院派还是民间派,他们都是中国的中医。
曹植曾作《七步诗》:“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虽然,没有“相煎何太急”,可是当下民间中医和学院派中医之间的裂痕,却是有的。尤其是因为一纸证书,“有证无技,有技无证”的矛盾现象,足足演绎了多少是是非非。
比如,有的人鄙视民间中医,说他们没有学历,就会点手艺活,偏方、秘方,赖以为生;也有的人不齿学院派中医,没有疗效,就会空谈理论。
民间中医和学院派中医,一在“朝”,一在“野”,本来应该互相交流学习,而不是如同水火,因为他们“本是同根生”。
古代大医叶天士虽也是民间中医,且不被皇宫太医瞧得起,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治病救人,受百姓爱戴,受皇帝赏识。史书称其“贯彻古今医术”,民间则普遍传说其为“天医星下凡”。当他被太医冷嘲热讽时,他可以云淡风轻,“那是你们孤陋寡闻”,疗效就是最好的反驳。
“庙堂高低何足论,菩萨显灵才是真。但求仁术除民苦,声名何如济苍生。”在老百姓眼里,只知道医生是救人的,不论他从哪里来,不论他地位高下,只要能救民于苦,就是苍生的福音。
先前我们推送过《“若干年后,如想找纯中医看病,也许要到海外”》这篇文章。
因为海外对针灸,中医立法的限制,中医师只能进行中医的诊断和治疗,不能涉及西医,这倒逼了海外中医师必须不断提升“纯中医”技能,去治愈更多患者,为自己赢得口碑,也赢得立足之地。
著名中医专家吴滨江表示,立法形成了海外“纯中医”的发展道路,华侨久居之地如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也形成了纯中医的局面,不能不说这对中医学术的发展是个好兆头。在国内就不易找到这样的地方了。若干年后,如想找“纯中医”看病,也许要到海外去找……
其实国内不乏这样的地方,不乏这样的群体,起码民间中医几乎都是“纯中医”的传承者,真的是完全靠着中医安身立命,闯出了一片天地。
也正因为他们对西医知识的可能一无所知,所以才对相关考试中的西医内容一筹莫展,他们的取证之路,因为这不符他们实际的考核,一直停滞不前,一直到今天中医专长考核的出台,还是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据北京市曾统计,实行《执业医师法》后,以前被认定属于一技之长的中医,有资格参加考试的只有40%,考试及格的只有3%,即在以西医模式管理民间中医的模式下,有一技之长的中医97%不能执业。
中西医并重,中西医结合,是中国中医的一种权利,是中国患者的一种福音,可是对民间中医来说,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高墙。他们一心致力于“纯中医”,可是又不得不学习西医,否则,他们的转正之路可能倍加曲折。
其实,民间中医和学院派中医完全可以两条腿走路,学不学西医,用不用西医,交给市场定夺,没必要硬要考试,当患者有所需,中医人自然就会有所学,但中医始终是根本,西医应该是辅助。
就像许多外国医生,他们看到患者在接受中医治疗后,有那么好的疗效,有那么高的满意度,也都“被迫”投入了对中医的学习中,因为患者需要,因为医学服务的就是患者。
“一人身患顽疾各处求医无效,偶然得知某个中医祖传绝技刚好对症,将信将疑求见,老中医妙手一出,石破天惊……”这些在影视剧中才有的桥段,民间中医人群中,可能时常发生。
他们虽然是“三无”:无校、无照、无庙,他们却有“三靠”:靠看家本领、靠独到绝活,靠群众的口碑相传。因为这根植于实际疗效的“三靠”,加之自身对中医的热爱与执着,他们才顽强走到了今天。
比如河南省老字号,非遗民间中医魏女士,她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书,但她从事外科治疗、用药制药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她家百年祖传的外科中成药,很受当地百姓的信任。
比如九禽形意推拿功法传承人王正国,民间行医40多年,治疗了不少疑难杂症。著名词作家庄奴,相声艺术家姜昆等人,也都慕名来求过医。可是按照《执业医师法》规定,自学成才的王正国却并不具备报考资格。
比如海南省三亚市的王堂珍,他自学中医近10年,1988年参加海南省三亚市卫生局考试取得开业执照。1998年《执业医师法》颁布后“被非法行医”,但他的医术了得,在当地有口皆碑。据悉,一位俄罗斯女留学生婚后3年不孕,在几家大医院治疗未愈,来三亚旅游时经人介绍找王堂珍,开了60服中药带回家,服完药就怀上双胞胎。
另外,浙江、广东、安徽等都曾做过民间中医的相关调查活动。
安徽中医药大学100多名师生实施的《安徽省民间医药暨民间中医医疗机构基本现状现场调查报告》显示,近千名民间中医里,虽然很多都没有行医资格,但是拥有真材实料的方药和技术多达846个。
广东省中医院启动的“杏林寻宝”活动,挖掘民间中医药特色疗法10年,累计梳理民间中医药特色技术327余项,北京的平衡针疗法、山西的腹针疗法、流传海外的切脉针灸法、台湾的董氏奇穴疗法、四川的雷火灸疗法等,天南地北,海纳百川,多年来为百姓作出了巨大贡献。
浙江省中医药学会的“浙江民间郎中调查团队”,曾走访浙江11个地市城乡、山区和海岛共118位散落各地的民间土郎中。调查发现,民间传承下来的特色医技确有一定疗效,而且简便验廉,颇受当地民众欢迎。比如:丽水“庄氏抓筋手法”治疗筋伤;“朱氏祖传喉科粗针点刺法”及“吼药散”治疗咽喉疾病……各有独到,各受百姓所需。
民间不一定都是高人,但高人真的会存在民间。中国文化报曾报道:
2017年初,北京中医药大学东直门中医院推拿疼痛科主任刘长信接到一位退休老领导的电话。“长信啊,你们可不能只是坐在诊室里看病、研究,不要以‘大专家’的姿态去看待民间特色疗法,应该多去民间深入调研一下,高手真的在民间。”
来电的这位老领导是中医药学界的一位资深专家,他的一通讲述让有着几十年从医经验的刘长信既吃惊又困惑,因为他不相信。可是当他带着疑问和好奇经过多轮考察后,最终对民间疗法有了重新的认识和认可。
中国中医科学院刘剑锋教授曾表示:民间中医毕竟是属于一个国家的财富,它还需要更多人关注和了解,尤其是国家层面更多渠道和更大力度的支持。
刘剑锋还说道,“需要说明的是,执业医师法的实施虽然给民间中医发展带来困境,但并不是否认国家的执业医师制度,而是希望国家在政策层面能对民间中医做适度的倾斜,根据中国中医师的实际发展状况制定一些可以操作的执业标准。毕竟,历史上千百年的时间都是这些民间中医在守护着中国人的健康。”
无论如何,至今民间中医仍是社会治病救人的主力军,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政府在社会医疗体系工作中的缺陷,我们需要给他们更多的舞台,让那些真正的民间中医者普救苍生。
再说,当下中医人才极度匮乏。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中医药战略研究课题组的统计曾显示,1949年我国人口不足5亿人,中医人数为50万人。2003年我国人口增至近13亿人,中医执业医师人数49万人,但其中真正能用中医思路看病的不到3万人,而且几乎都是50岁以上的老教师。
另有其他相关数据显示,1949年全国有中医人员27.6万人,到2015年末中医类别执业医师数为45.2万人,而反观全国西医人员在1949年仅有8.7万人,到2015年末全国西医类别执业医师数达到303.9万人……对比之下,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不团结呢?
我们希望确有专长的民间中医能早日迎来属于他们的真正春天,给假大师以有力的打击,给“看病难”带来一定的缓解,百姓的健康得到更有力的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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