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青春杯”散文(诗)复审作品展三

复审作品说明

致敬青春,传承诗歌文化,为发现、培养和推举新时代诗人,历经了近五个月的第二届“青春杯”全球华语文学大赛,终于走进了第二个阶段。本次大赛至截稿日,共收到来自全国各地及海内外900多位文学作者的华语作品共计1000多首(篇),初审通过600多位作者的文学作品,其中年龄最大的79岁,最小的才8岁。经过这几个月的评选审核,我们最终选取了90位左右作者的优秀作品进入本次大赛的复审,将逐步分批推送给大家。另外本次大赛得到了众多诗友的热情支持和关注,有的还慷慨解囊给以资助,有部分作品还得到了热心诗友的打赏,我们表示万分的感激。
虽然大赛最终结果不能保证绝对的公平公正,但我们一定用心尽力,做到相对的公平公正,这样才不愧对于一直默默支持和鼓励我们的广大热心文友。因此,我们评选条件和结果不会因为赞赏和资助的多少而内定作者的名次。资助和大力赞赏的作者,我们会铭记在心,以做好高质量的诗歌刊物及其他方式默默地给以回报。
最后,为了尽可能展现各行各业以及各类写作风格,复审作品从多方面、多角度考虑选取题材,可能在一定程度上还存在着缺陷。为了尽可能得到公平公正,所有复审作品将掩去作者姓名,并邀请广大诗友以投票的方式参与进来。每一批复审作品,我们都设置了投票窗口,请各位诗友站在客观公正的角度,为您喜爱的作品投上宝贵的一票吧(投票周期为10天)。为防止出现恶意刷票等其他未知问题,本投票结果仅作为大赛终审的辅助参考条件。

本次大赛根据投稿数量及质量,现拟定奖项设置为:

诗歌组:

一等奖(1名):奖金5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二等奖(2名):奖金3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三等奖(3名):奖金1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古诗词组:

优胜奖(3名):奖品为青春诗刊文化衫一件,并颁发获奖证书。

散文组:

优胜奖(1-3名):奖品为青春诗刊文化衫一件,并颁发获奖证书。

以上各组优秀奖若干名,获奖者除颁发获奖证书外,各赠送《青春诗刊》珍藏版(复刊号)一本。所有最终获奖作品,将入选到《青春诗刊》2021年第3期秋季号,或《青春诗刊·散文百家》增刊。另外没有获奖的优秀散文作品,我们也将拟收录到《散文百家》增刊,以表示鼓励。

本次大赛组委会,享有最终解释权。
全球华语文学大赛组委会
青春诗刊文学创作研究会
《青春诗刊》编辑部
2021年7月7日

散文(诗)复审参赛作品

➤ 感受家乡的年味

那年,妻子要上班,儿子面临毕业升学的压力,我手头也还有许多没办完的事,看来确实无法回老家过年了,妻子一遍遍地督促我:“今年不回老家过年,就早点给兄弟姐妹们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原因,免得他们天天盼望。”
其实我也早想到了这一点,从参加工作到现在,年年回老家过年,突然不回家过年了,不仅母亲心里不好受,我们大家心里也不好受,父亲在世时叮嘱我们:“春季,一家人在一起过年,那还想像个家呢?”
去年也曾经说不回去过年,但到了春节的前一天,突然机会降临,我们晚上匆匆赶了回去,今年迟迟不打电话,还有一份侥幸心理,希望奇迹突然再现,一家人在最后时刻,高高兴兴地回到老家去过年。
年越近,家里人越着急,先是哥哥打来电话:“你们怎么还不回来?再忙也要回来过年!”
接着母亲也打来电话:“你们什么时候到?我让哥哥去接你!”
姐姐甚至直接安排:“回来时,给我们带一包那种价格很贵,和去年一样好吃的糖。”
......。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伴随着过年的脚步声,越催越急。
没想到那年年越近,我们回家的希望越渺茫了,不仅妻子还在继续上班,天空也不作美,在春节临近的前几天,天天雪花飞舞,满天飘扬的雪花,增添了过年的喜气,却踏踏实实地阻挡住了我们回家之路,我们即使能像去年一样,突然寻找一个借口回去,但大雪封山的日子,也让我们寸步难行。看来回去的希望真的是破灭了,我只得拿起电话,一个一个提前拜年:“抱歉,今年真的不能回家过年了。”每个人接到我的电话,虽然都表示能理解,但在电话中也听出了遗憾的叹息声。放下电话,没了愧疚的心,失落心却开始蔓延开来。
春节的头一天,我早早地起床,随意做了点早餐,吃过之后等妻子带着儿子出门去了,我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独自瞎想:“以往这个时候,在老家,家家户户准备团圆饭,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在我们家里,嫂子无疑是一家人中最忙碌的人,此时,她也许已经开始在提前准备明天的饭菜了;哥哥也许边品着茶,边盘算着明天家里可能来多少客人,该怎么安排;母亲这时也许在指挥着侄儿、侄女们,给去世的祖宗们准备上坟用的鞭炮、烧的钱纸、插在坟头的鲜花......。就像自己已经回到老家,看着他们忙碌的场景,感受春节来临前浓厚的年味。
突然电话的铃声将我从想象中拉到现实,打开电话,是侄女发来的短信:“么爹,婆婆知道你们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了,昨天夜晚一夜没睡着,还流了许多眼泪,她的岁数一年比一年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一家人能团团圆圆和她在一起过年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如果你们今年不能回家过年,按照婆婆的身体,哪天突然去世,给她留下了遗憾,也给你们一辈子留下遗憾,你们快回来吧!”
看到侄女的短信,我的眼泪也忍不住铺天盖地而来,与其在家备受心灵的煎熬,索性出门,骑上摩托车,找到妻子和儿子,对在他们面前大声说:“走,我们回家过年去,爬也要爬回去。”
妻子和儿子惊讶地望着我,以为我在说梦话,我将侄女的短信递给他们看,妻子沉默了一阵,没有和我说话,只是将儿子交给我,她主动到办公室办了请假手续,我们回家收拾好行李,赶到车站,却被告知:“因为大雪封山,班车暂停,恢复时间根据天气情况待定!”
我们拖着行李,站在路边,渴望奇迹再现,街道边的路灯亮了,眼前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了,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稀少了,地面上的雪越积越厚了,那年,是我参加工作以来,首次没能回家过的一个年,城里的冷清与老家春节的隆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春节这天,家乡年味不断在我头脑中闪现:“满桌的饭菜,家人开心的举杯庆祝,到附近邻居家拜年的兴奋,给祖宗上坟的虔诚,凌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几乎能照亮天空的礼花......。”
那一年,我在头脑中感受着家乡的年味,之后每一年春节,我都想要方设法回去,我不希望继续在头脑中感受家乡的年味,我要实实在在地感受家乡的年味!

➤ 奶奶的咸菜

若让我说实话,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奶奶做的咸菜了。腌制时要是加一点大个辣椒,这样更加入味儿。在我看来,这咸菜不辛不辣,是幼时家中吃饭不可或缺的一道菜。
小时候一向喜欢吃榨菜的我,时至今日,也变得讨厌榨菜。平心而论的话,每次去食堂吃手工面或是热干面的时候,那个阿姨都会毫不迟疑地给我加榨菜,而且毫不手抖。我总疑心:打那些热菜的时候,怎么抖得如此潇洒。于是乎,这种“殷勤”反而更加坚定了我对萝卜干的厌恶。这便有了我第一次的拒绝。我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阿姨,我不要这个萝卜丁。”阿姨听到这话,她要弄一勺萝卜丁的手似乎悬在了半空中,笑了笑的看着我说:“我记得你了,萝卜丁加在里面更加入味呢!你怎地不要?”我笑笑不语,这,怎么能和家里奶奶做的那种颜色的萝卜丝比,黄红相配,脆辣相宜,倒也是爽口。
不知为何,近来总是频频忆起少年时。
其实吧,上小学时的其它场景我大都淡忘,可唯独对于带咸菜这事记忆犹新。那个时候,我一周用个布袋装几斤米带去学校,用个饭盒蒸饭,而奶奶每天都会在晚上替我炒菜。不过炒的菜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新鲜的蔬菜,新鲜菜只在冬天吃还行。至于每年大夏天的时侯,我总是带着两个梨罐子,一罐头是咸菜,另一罐头是花生米。不过,我小时候一个人大早上上学,为了减轻书包的重量,我总是半路就把那一罐花生米拿出来,边走边吃。所幸那个时候车是极少的,这样去学校,边走边吃倒也快。
而在我的记忆里,奶奶制作咸菜的步骤也是很讲究的,所以才能有这样独特的味道。。
我还记得的是,每年到了农历九月份的时候,天已渐凉。奶奶的腌咸菜的工作就开始准备了,洗萝卜菜。那时候村里有一口水井,那水冬天还冒着热气,夏天就格外冰凉爽透,“井中鱼可百许头”,往来无依的样子很好看,这样显得水格外清澈明朗。正所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觉得颇为有理。后来,只是可惜老木在那上面开始养猪,什么粪便之类的均流入其中那口水塘中,所幸的是,那口水井依然如故。
奶奶每次都是在这口水塘里洗萝卜菜,要是我放假这差事就轮到我了。不过我总疑心那塘中的水不干净,而奶奶却常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反正大抵上我是不太相信那些话的。于是乎,每回我洗好萝卜菜,一颗又一颗地用长杆子菜缠好,然后我自己去那水井里提水浸一晚上那洗好的萝卜菜。
九月份的天气,真是“天凉好个秋”呢!这在我家表现得格外明显。由于我家的房子旁边有那么一大片竹林,又常年没什么阳光,是以地面也是阴寒潮湿。而奶奶腌制萝卜菜要用手捋好久,一般是晚上做这类杂事才不费时间。这样日久天长地,自然而然地,奶奶也落下了手脚麻木,筋络不通的毛病了。
每每想到这些,我总是有点难受的。
奶奶制作咸菜的过程不说有多复杂,只是一步一步地进行下去,时间久了,仿佛是按部就班地工作,但也有不少乐趣。我每忆于此,我总是尝出一种别样的味道,而是能这种场景能引发人的情思。
制作咸菜材料可分好多种呢,像什么常见的萝卜干、萝卜菜之类的,不常见的则有洋姜,还有一类形状似动物“地牛”,在我们这,方言也叫“地牛”,腌制好了也是格外地脆爽。
像萝卜干,洗好后才切,家里过于阴冷,所以奶奶索性就把切装工具都搬到有太阳的地方,正式开始了萝卜丁的制作了。有竹笼装了满满的两大笼萝卜,我放假时若闲得无事可做,便从家里拿出一把小刀,便替白萝卜刮皮,我在心里可不愿意吃这类不干不净的东西。
从小到大,我见惯了无数次奶奶制榨菜的场景。很多萝卜,统统变成了萝卜丁亦或是萝卜丝,由奶奶挑着送去青石板上晾晒,我最喜欢的便是去那玩了。当然,我去那玩还有一个作用,就是防鸟雀吃食而已。这样我便常常与鸟雀打交道,也自然深谙它们的性子。有一回,我戴着草帽盖而睡,没料到竟有鸟雀来“啄我”,我心想:这些鸟雀可真大胆,我可不是萝卜丁。我哄地一笑一赶,吓得鸟雀争相逃窜。
奶奶一年四季总不愿意闲着,春天的时候做酱会往各家分送。夏季的时候会做手工茶,以便“礼尚往来”。当时的我大抵是不太懂的,只是觉得她这样很累。秋天的时候,她会腌制各种咸菜,乐此不疲。冬天的时候会织毛衣,很是好看。妈妈从来不会弄这些,好像不会也是理所当然,可惜我从不关心。
这样的日子,奶奶过得很快乐,我也觉得很开心。
我总觉得,这个味道,不是普通的柴米油盐的辛苦,而是一种融入纯真年代真情的味道,仿若与生俱来的故事。
时光就停驻在此,这味道,我记得就很好。

➤ 老水牛

水牛老了,主人要把它卖掉!

一大早,主人用那根老旧的绳子,将它拴在石柱上,和牛贩子高声讨价还价。它能听懂,可惜不会说话,只能焦躁不安地围绕着石柱转来转去!

遥想水牛刚到主人家,犁田、耕地、拉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精力,主人逢人就夸,还很疼惜它:夏天大中午,赶到河里洗澡,赶蚊虫,抓苍蝇,捉蜱虫;冬天,在圈里铺上厚厚的干草,雪再大,天再冷,也能吃上青草,虽然这草不能和春夏鲜嫩多汁的草相提并论。

在它心中,它和主人一直形影不离,相互陪伴。可现在,当着它的面,主人要把它卖掉,水牛无法想明白,又苦于无法言说,只能鼻子里发出短暂而急促的“哼”“哼”声,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哪知道平时疼爱它的主人,今天无动于衷。

终于,谈妥价格,牛贩子走到石柱旁,解开牛绳,拉着牛想离开。水牛倔强着,扭着脖子,歪着头看着主人,等着主人的那句话。

“你走吧!我养不起你了!”主人扭头看着水牛,转过身低声说着。

水牛焦躁地原地跺脚,鼻子喘着粗气,张开缺牙的嘴低哼,不愿意离开。牛贩子,双手用力拽着绳索,往前拉,牛依然倔着脖子,不肯挪动脚步。

“走!”主人瞪着眼睛,朝老牛怒吼。这次它又听懂了,红着眼睛,泪染湿眼角的牛皮,它低着头终于挪动了一步。

“我看你是欠揍!信不信我抽你!”耐心尽失的牛贩子开口咒骂道,“再不走,我当场宰了你!”

主人听到这儿,抬起头,激动地捡起石柱旁的牛鞭,一扬手,“啪!啪!啪!”狠狠地朝牛屁股抽打了几下,被牛皮包裹的牛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几条鞭痕,“走!”

水牛疼得用尾巴不停扫着牛屁股,扇动着耳朵,抬头高声吟叫一声,红着眼,留着泪,跟着牛贩子往远处走去。

一会儿,熟悉的牛蹄声再也听不见,主人才转过头,看着水牛远去模糊的身影,呜咽着,那佝偻的身子,瘦弱的好似一节干枯的柳树;被眼泪冲刷过的脸,好似一块失去水分的柚子皮,微风中,他看着消失在尽头的水牛,整个人变成了一尊雕像……

➤ 人间不过梦一场

世事无常,短短人生,恰似梦一场。

当喧哗随风而扬之时,此刻内心却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的热闹都如虚幻般存在,这可不是我曾梦寐以求的吗?而现在呢?是我忘记了什么?还是丢些了什么?我连自己现在是谁也有点恍惚了,我前世错信了谁,今世才会如此不堪。终究,我来不及背叛的生活还是先告诫了我,我多想撒手不管,任凭这一切胡乱撺掇,但我不能,毕竟我还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繁华如梦,欢乐如梦,一切与快乐有关的恰都如梦,似乎一切都是惩罚,而我却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错,要今生历经如此折磨,连放声痛哭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并没有人去这么要求我,不过都是自己内心作祟罢了,可是难啊!心承受不住啊!失去了太多了,对我而言根本难以忘怀,人间种种不过一场梦,生命结束了,梦也就了了。

我多想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不问烦杂琐事,仅仅享受自己片刻的孤独,那该多好啊!我知道很多事难以改变,但我也憎恶顺着别人的生活的生活,我破碎的记忆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太残忍了。有些事注定要如此,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我注定要将这二者困于心境。好想守护自己所珍贵的,所珍爱的,不尽人意啊!太晚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难料意外。我能如何?何也不能。只有将这藏匿于心室,慢慢消化,直到离去。若有来生,请不要让我再来过,但请记住我曾也深深的爱过。

再后来,虽然我经历短浅,但抵不过苍老的心,碎了,能回到过去吗?可笑吧!就算这是梦吧,只有期盼来世了。这场梦啊,似非似真,心的确疼了,不仅仅是疼了,反而更让人想逃,远离这地方。我好害怕,害怕失去又害怕得到,更害怕再也没有人像曾经那样待我了,我所害怕的,还是一一来了,真的是让人觉得可笑啊!

无能为力的守护无法达到所想的目的,机缘巧合让人分分合合,存在远远要比失去好,但愿我们都能真正意识到人生如此,珍惜一切身边现有的,做个爱人爱己的执梦人,梦醒了,一生也无悔,甚至可以回味无穷。

相信所想相信的,来生有缘,望在合适的时代再次相遇,不为别的,今生所欠缺的,来世一定要互相亏欠!

➤ 三次寄快递

二零二一年三月初,雪一片一片抛向大地,年迈的老黄又一次骑上他不再轻松驾驭的老摩托车去了镇上。一层一层,从里到外他也不知道老伴儿给他裹了多少层衣服。矗立在此时风雨弥茫,天地无际的草原中,一定会被认为是一名戍边站士。

老黄比平时里骑得慢了十分,比青年时更是慢了一个季节!虽已春天,但是坝上的春天,从来只是虚名。所谓的春暖花开,柳绿雁来,在这里足足迟到三个月之久。

老黄颤抖的抱着一个纸箱子放到邮局柜台上,“孩子,你帮我寄一下这箱粉条吧给我闺女!她喜欢吃咱家里的粉条嘞!”他说的同时,带着欣慰的笑。一下,两下,直到第五下才翻到那层贴身放闺女地址的衣兜,摩挲着掏出来一张泛黄的小纸条儿。服务人员徉徉地抬起头,转向柜台,说:“疫情期间不能寄生鲜食品类的东西,如果被退回,就要扣我的钱!”

“这么大雪天我骑车了很久才来的,我这都是第三次来了,你就行行好,帮我寄了吧!再说这我这粉条虽然是生的,但是它是干的!”老黄着急的说着!

“那也不能寄,我一个月没有多少钱,要是真退回来了,扣我的钱的!”老黄从服务人员的口中听出了决绝。他还没有缓过来的身子,颤抖地抱起那个折腾了好几次陈旧的纸箱,上面写着精品水果!那是闺女给他寄了水果的箱子。慢慢的,每一步都似乎可以压下一个坑儿似的向门的方向移动着!

第一次寄东西时,在年前,听说疫情又不让孩子回家了,老两口把家里的公鸡、不下蛋的母鸡都杀了,冻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闺女总说家里喂的笨鸡好吃,有营养,城里的鸡肉没味道。鸡、土豆粉,包了整整两大箱子,先拿塑料袋子包一层,再放纸箱一层,本以为够结实了吧,来到邮局人家说是怕漏水,不给寄。还建议把粉晒干了,肉真空包装了。老黄不懂啥叫真空包装,与老伴商量,不寄肉了,只寄土豆粉吧,肉南方暖和会融化。坝上的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的十二月,零下十几度的一月,零度左右徘徊的二月,老两口每天听着天气预报,只要有稍温度高点的天气,就早早起来把粉条摊开到笸箩里放到院子里,害怕有野狗、乌鸦或者麻雀等糟蹋了,老两口像村口值班守着不让外地的人回村一样,坚持着,守望着。经历了多少个日子的“伺候“,土豆粉终于干点儿了。闺女终于可以吃上母亲做的土豆粉了!老两口都特别欣慰。

第二次寄粉条,是在年后,南原的阳光里土把雪扒拉开,漏出黑黑的面孔,背阴的地方,雪被风垒成的沟壑一拢一拢的。黑与白相间的中间,有一条刚修一年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孤寂的黑蛇弯曲的蔓延着,爬向越远越深的地方,越来越细……除了风与雪的嚎叫,没有一个伴侣。村中一对对父母,每日不由的朝那条路向南方眺望着……老黄看了天气预报的,虽然冷,但是没有风。计划去镇上给闺女寄东西。吃过早饭,老伴儿就督促他早点儿去。害怕晚些时候了起风。寒风刺骨,如刀割一般……这些经常出现在作文中的词语,在坝上是切身的体验,不是造句,更不是空洞。伸出手,打一分钟不到的电话,都会让手感觉到麻木,温暖之后便是疼痛!老黄的老摩托车稳稳的停在了邮局门口。他从后座上解下打了几十道绳索的纸箱,利落的直奔柜台走去。”我晒干了,你这回帮我寄吧!“武装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老黄边脱着他的手套,边大声的说着。还没有等他摘掉围脖漏出嘴,服务人员就说,管寄东西的人不在,你明天再来吧。老黄想要再争取一下,被进去的一个老人打断了,那个人说他儿子今年在大学没有回家过年,他要给孩子打钱。“明天就明天吧,不为难人,老黄在邮局门口站了一会儿心想着”。再次把纸箱打了几十道弯的捆绑结实。

第三次没有寄出东西的老黄,回到家时冰与雪把整个脑袋糊成一个白疙瘩。”哪里来的这么多冰啊?“老伴儿心疼的质问着,解开围巾和帽子,看见老黄那双红桃的双眼,老伴儿扭过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相关链接:

《青春诗刊》2021年第4期纸刊“大学生诗潮”专刊征稿启事

《青春诗刊·散文百家》增刊征稿启事(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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