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届“青春杯”散文(诗)复审作品展三
复审作品说明
本次大赛根据投稿数量及质量,现拟定奖项设置为:
诗歌组:
一等奖(1名):奖金5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二等奖(2名):奖金3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三等奖(3名):奖金100元,并颁发获奖证书。
古诗词组:
优胜奖(3名):奖品为青春诗刊文化衫一件,并颁发获奖证书。
散文组:
优胜奖(1-3名):奖品为青春诗刊文化衫一件,并颁发获奖证书。
以上各组优秀奖若干名,获奖者除颁发获奖证书外,各赠送《青春诗刊》珍藏版(复刊号)一本。所有最终获奖作品,将入选到《青春诗刊》2021年第3期秋季号,或《青春诗刊·散文百家》增刊。另外没有获奖的优秀散文作品,我们也将拟收录到《散文百家》增刊,以表示鼓励。
散文(诗)复审参赛作品
➤ 感受家乡的年味
➤ 奶奶的咸菜
➤ 老水牛
水牛老了,主人要把它卖掉!
一大早,主人用那根老旧的绳子,将它拴在石柱上,和牛贩子高声讨价还价。它能听懂,可惜不会说话,只能焦躁不安地围绕着石柱转来转去!
遥想水牛刚到主人家,犁田、耕地、拉磨,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精力,主人逢人就夸,还很疼惜它:夏天大中午,赶到河里洗澡,赶蚊虫,抓苍蝇,捉蜱虫;冬天,在圈里铺上厚厚的干草,雪再大,天再冷,也能吃上青草,虽然这草不能和春夏鲜嫩多汁的草相提并论。
在它心中,它和主人一直形影不离,相互陪伴。可现在,当着它的面,主人要把它卖掉,水牛无法想明白,又苦于无法言说,只能鼻子里发出短暂而急促的“哼”“哼”声,想引起主人的注意,哪知道平时疼爱它的主人,今天无动于衷。
终于,谈妥价格,牛贩子走到石柱旁,解开牛绳,拉着牛想离开。水牛倔强着,扭着脖子,歪着头看着主人,等着主人的那句话。
“你走吧!我养不起你了!”主人扭头看着水牛,转过身低声说着。
水牛焦躁地原地跺脚,鼻子喘着粗气,张开缺牙的嘴低哼,不愿意离开。牛贩子,双手用力拽着绳索,往前拉,牛依然倔着脖子,不肯挪动脚步。
“走!”主人瞪着眼睛,朝老牛怒吼。这次它又听懂了,红着眼睛,泪染湿眼角的牛皮,它低着头终于挪动了一步。
“我看你是欠揍!信不信我抽你!”耐心尽失的牛贩子开口咒骂道,“再不走,我当场宰了你!”
主人听到这儿,抬起头,激动地捡起石柱旁的牛鞭,一扬手,“啪!啪!啪!”狠狠地朝牛屁股抽打了几下,被牛皮包裹的牛屁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几条鞭痕,“走!”
水牛疼得用尾巴不停扫着牛屁股,扇动着耳朵,抬头高声吟叫一声,红着眼,留着泪,跟着牛贩子往远处走去。
一会儿,熟悉的牛蹄声再也听不见,主人才转过头,看着水牛远去模糊的身影,呜咽着,那佝偻的身子,瘦弱的好似一节干枯的柳树;被眼泪冲刷过的脸,好似一块失去水分的柚子皮,微风中,他看着消失在尽头的水牛,整个人变成了一尊雕像……
➤ 人间不过梦一场
世事无常,短短人生,恰似梦一场。
当喧哗随风而扬之时,此刻内心却毫无波澜,仿佛这一切的热闹都如虚幻般存在,这可不是我曾梦寐以求的吗?而现在呢?是我忘记了什么?还是丢些了什么?我连自己现在是谁也有点恍惚了,我前世错信了谁,今世才会如此不堪。终究,我来不及背叛的生活还是先告诫了我,我多想撒手不管,任凭这一切胡乱撺掇,但我不能,毕竟我还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
繁华如梦,欢乐如梦,一切与快乐有关的恰都如梦,似乎一切都是惩罚,而我却不知自己究竟犯了何错,要今生历经如此折磨,连放声痛哭的资格都没有,我知道并没有人去这么要求我,不过都是自己内心作祟罢了,可是难啊!心承受不住啊!失去了太多了,对我而言根本难以忘怀,人间种种不过一场梦,生命结束了,梦也就了了。
我多想活在自己的小小世界,不问烦杂琐事,仅仅享受自己片刻的孤独,那该多好啊!我知道很多事难以改变,但我也憎恶顺着别人的生活的生活,我破碎的记忆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太残忍了。有些事注定要如此,有些话难以说出口,我注定要将这二者困于心境。好想守护自己所珍贵的,所珍爱的,不尽人意啊!太晚了,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也难料意外。我能如何?何也不能。只有将这藏匿于心室,慢慢消化,直到离去。若有来生,请不要让我再来过,但请记住我曾也深深的爱过。
再后来,虽然我经历短浅,但抵不过苍老的心,碎了,能回到过去吗?可笑吧!就算这是梦吧,只有期盼来世了。这场梦啊,似非似真,心的确疼了,不仅仅是疼了,反而更让人想逃,远离这地方。我好害怕,害怕失去又害怕得到,更害怕再也没有人像曾经那样待我了,我所害怕的,还是一一来了,真的是让人觉得可笑啊!
无能为力的守护无法达到所想的目的,机缘巧合让人分分合合,存在远远要比失去好,但愿我们都能真正意识到人生如此,珍惜一切身边现有的,做个爱人爱己的执梦人,梦醒了,一生也无悔,甚至可以回味无穷。
相信所想相信的,来生有缘,望在合适的时代再次相遇,不为别的,今生所欠缺的,来世一定要互相亏欠!
➤ 三次寄快递
二零二一年三月初,雪一片一片抛向大地,年迈的老黄又一次骑上他不再轻松驾驭的老摩托车去了镇上。一层一层,从里到外他也不知道老伴儿给他裹了多少层衣服。矗立在此时风雨弥茫,天地无际的草原中,一定会被认为是一名戍边站士。
老黄比平时里骑得慢了十分,比青年时更是慢了一个季节!虽已春天,但是坝上的春天,从来只是虚名。所谓的春暖花开,柳绿雁来,在这里足足迟到三个月之久。
老黄颤抖的抱着一个纸箱子放到邮局柜台上,“孩子,你帮我寄一下这箱粉条吧给我闺女!她喜欢吃咱家里的粉条嘞!”他说的同时,带着欣慰的笑。一下,两下,直到第五下才翻到那层贴身放闺女地址的衣兜,摩挲着掏出来一张泛黄的小纸条儿。服务人员徉徉地抬起头,转向柜台,说:“疫情期间不能寄生鲜食品类的东西,如果被退回,就要扣我的钱!”
“这么大雪天我骑车了很久才来的,我这都是第三次来了,你就行行好,帮我寄了吧!再说这我这粉条虽然是生的,但是它是干的!”老黄着急的说着!
“那也不能寄,我一个月没有多少钱,要是真退回来了,扣我的钱的!”老黄从服务人员的口中听出了决绝。他还没有缓过来的身子,颤抖地抱起那个折腾了好几次陈旧的纸箱,上面写着精品水果!那是闺女给他寄了水果的箱子。慢慢的,每一步都似乎可以压下一个坑儿似的向门的方向移动着!
第一次寄东西时,在年前,听说疫情又不让孩子回家了,老两口把家里的公鸡、不下蛋的母鸡都杀了,冻在零下三十度的夜里。闺女总说家里喂的笨鸡好吃,有营养,城里的鸡肉没味道。鸡、土豆粉,包了整整两大箱子,先拿塑料袋子包一层,再放纸箱一层,本以为够结实了吧,来到邮局人家说是怕漏水,不给寄。还建议把粉晒干了,肉真空包装了。老黄不懂啥叫真空包装,与老伴商量,不寄肉了,只寄土豆粉吧,肉南方暖和会融化。坝上的冬天零下二十多度的十二月,零下十几度的一月,零度左右徘徊的二月,老两口每天听着天气预报,只要有稍温度高点的天气,就早早起来把粉条摊开到笸箩里放到院子里,害怕有野狗、乌鸦或者麻雀等糟蹋了,老两口像村口值班守着不让外地的人回村一样,坚持着,守望着。经历了多少个日子的“伺候“,土豆粉终于干点儿了。闺女终于可以吃上母亲做的土豆粉了!老两口都特别欣慰。
第二次寄粉条,是在年后,南原的阳光里土把雪扒拉开,漏出黑黑的面孔,背阴的地方,雪被风垒成的沟壑一拢一拢的。黑与白相间的中间,有一条刚修一年的柏油路,犹如一条孤寂的黑蛇弯曲的蔓延着,爬向越远越深的地方,越来越细……除了风与雪的嚎叫,没有一个伴侣。村中一对对父母,每日不由的朝那条路向南方眺望着……老黄看了天气预报的,虽然冷,但是没有风。计划去镇上给闺女寄东西。吃过早饭,老伴儿就督促他早点儿去。害怕晚些时候了起风。寒风刺骨,如刀割一般……这些经常出现在作文中的词语,在坝上是切身的体验,不是造句,更不是空洞。伸出手,打一分钟不到的电话,都会让手感觉到麻木,温暖之后便是疼痛!老黄的老摩托车稳稳的停在了邮局门口。他从后座上解下打了几十道绳索的纸箱,利落的直奔柜台走去。”我晒干了,你这回帮我寄吧!“武装的只剩下两只眼睛的老黄边脱着他的手套,边大声的说着。还没有等他摘掉围脖漏出嘴,服务人员就说,管寄东西的人不在,你明天再来吧。老黄想要再争取一下,被进去的一个老人打断了,那个人说他儿子今年在大学没有回家过年,他要给孩子打钱。“明天就明天吧,不为难人,老黄在邮局门口站了一会儿心想着”。再次把纸箱打了几十道弯的捆绑结实。
第三次没有寄出东西的老黄,回到家时冰与雪把整个脑袋糊成一个白疙瘩。”哪里来的这么多冰啊?“老伴儿心疼的质问着,解开围巾和帽子,看见老黄那双红桃的双眼,老伴儿扭过头,再也没有说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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