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的轻云3
第三场
时间 7月26日
地点 桂花城13栋三单元9楼客厅
人物 杨连山 张兆琴 贺民贤
(杨连山、贺民贤、张兆琴三个人坐在沙发上。)
贺 有个啥事儿上那去了,还是准时了好。
杨 是的,我老是有个啥事了,都是好准时。像我们学校有个啥活动是吧,好掌握准那个时间,你要是去的晚了,人家领导不说你,自己不好意思。
张 可不是嘛,你是从西门进来的呀。
杨 不是,我是从南门还是东门呀,这个叫东门。
张 那个门是滨河路,这个西门是车站路。
杨 我走的是滨河路。
张 你在哪儿住?
杨 我是在永安路北头的十四中学校家属院嘛,车站那儿。
张 永安路十四中,你还是走西门进,走车站路近。
杨 走西门,是的,但是就是还是那个我前天回去的时间,往西面走,结果是走到师院西边的那个地方,得拐弯的,我不认得路没有拐弯,走错路了。
贺 那你走错路了。
杨 都是嘛,走错路了。
贺 你都走这个车站路、永安路最近。
张 一直劲儿走都过来了,不拐弯儿,这样走不拐路。
杨 那来时间兴中,我都是前儿拐回去时,我拐错了,我一气儿跑到师院西面了。
张 那你走错路了。
杨 可不是嘛。
贺 来的时候走西门。
张 走西门出去都往北了,
杨 不过走工业路也行,走工业路,上滨河路再往这面过来,这一截也没有多远。
张 你都在学校旁边住。
杨 我现在都在学校院里住,有个家属院。我跟儿不还有一个十来多岁的小学生。
张 噢。
杨 上五年级,原来我也没有住学校,没有住学校都是回回堵车。早起人多车多的,我说不中,还住学校。
张 上小学儿,那一片儿小学在哪儿?
杨 俺们学校就有小学。
张 噢。
杨 有初中有小学,是九年一贯制学校。
张 那可好。走车站路最顺了。
杨 那个都是啥,都是我回去时间回错了,我不敢走了,呵呵呵。
张 出这个西门出去了,往右拐直着劲儿都往北去了。
杨 上回咱在这儿拍话儿,你说兆梅、兆莲还跟着你的呀。
张 在家里呀。
杨 在家里不都跟着你嘛。
张 我在家里招呼她们。
杨 在曹埠口?
张 啊。
杨 那在曹埠口,可是得有个人招呼,您伯、您娘恁大年纪了。她这个您娘还在学校教学。
张 俺伯那时候年纪不大。
杨 但是他一个男同志,他不会管小孩儿。
张 再说他也没有时间管。
杨 嗯。
张 他没有时间管。
杨 那你都住在家里。
张 我是姑娘着的。
杨 那时间都七几年了呀。
张 那都是六几年呀,兆梅是62年生的。
杨 噢。
张 兆莲是64年生的。
杨 她们俩儿错的不大?
张 错的不大嘛。
杨 我小着时候在那儿(指草庙王学校)上学,我都有印象。兆梅也上学,俺都是上下年级,兆莲大概也在上学的,我都有印象。我记得可清了,是在一个秋天的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兆莲用一个木棍打门前小菜园里的坷垃,大赵笑着问她,你这是干啥儿的呀?兆莲说,我用榔头打坷垃的,大赵笑着说,这都是榔头啊。我在旁边听见了,心里很新鲜好奇,还知道用榔头打坷垃的,呵呵呵。
张 她俩儿只差一岁,一岁零几天。
杨 不到两岁。
张 咦,不到两岁,一岁零几天,兆梅是年尾。隔了一个年,兆莲是一年的年初。
杨 你小着时候跟着您娘,都是在学校里上学吗。
张 那是都晚儿了呀,那是1958年前了。
杨 1958年前,还没有上学的。
张 那时候好象跟着在那儿上学。
杨 上学都是小学。
张 上学也就没有几天儿,就是一期,也不知道是一年级。
杨 后来就是回家,回曹埠口了。
张 后来她(指张惠玲)都回家了,我都也回了。
杨 噢,回家上学没有?
张 回家上学了,在王场上的嘛。
杨 噢,在王场上的小学是吧。
张 噢。
杨 初中哩?
张 那时候家庭穷劲儿,都不好。
杨 上一回你还给我说过,你还有地是吧,你在家里后来还种过地嘛。
张 上过地,生产队呀。
杨 噢,在生产队跟着干活儿。
张 生产队呀。
杨 你学历还没有上初中高中的呀。
张 没有啊,没有条件上呀。俺娘也回去了,俺父亲成天跟人家跑个义务送个信儿,在生产队干活儿。
杨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开水)可不是的,得出工的呀。
张 出工的呀,又加上这俩儿小妹也小。
杨 她们小,没有人专门照顾。
张 那也没有人招呼,没有经济来源呀。
杨 可是的。
张 本来那时候上学几块几毛钱都没有。
杨 那个以前是这个上学学费不多,但是人们的钱都少,有钱的少。
张 啊。
杨 你没有上这个初中,我感觉着你应该也是吃商品粮,是城市户口才对的,你咋是农村户口?
张 没有,在农村的,是农村户口。后来到1981年转城市户口了。
杨 那是贺老师他们老师,兴转家属的时候跟着转的。
张 不是不是。
杨 还不是的?
张 还不是的。
贺 自己人说的,她是按知识青年回城转的户口。
杨 这没有事呀。
贺 实际上后来才转户口。
张 档案上是初中毕业。
杨 那你会写了,会写高一点儿,因为你这涉及着户口、工作的。
张 1981年按回城知情安排的。
杨 噢。
张 参加工作关系着俺这仨孩儿着的。
杨 那1981年你咋回城的?
张 俺都算是才跟着俺娘。
杨 那是不是跟着张老师转的。八几年时间有政策,老师们带家属子女,都可以转成城市户口。
贺 按知识青年安户口了。
张 后来算是安户口了。
杨 那还不是城市户口啊。
贺 是城市户口,自管说转了嘛。1981年转的。
杨 转的户口,按知识青年有关政策转的。
贺 后来跟着我还是农村户口。
杨 您啥时间结的婚。
贺 俺结婚是在六几年。
张 六五年,
杨 噢,六几年,跟着你还是农村户口,也还没有工作,
贺 后来我从城郊进了城,还在生产队干活儿。
杨 哎哟,这个时候还在农村干活儿呀,那很辛苦艰难啊,但是后来人家兆湘、兆梅、兆莲,人家可是随着您娘是商品粮户口。
张 兆湘也不是,他也是农村户口的。
杨 兆湘也是农村的?
张 那时候俺娘她一回家下子,那都啥都不啥了。
贺 兆湘,你瞅那时候安排在青台供销社,后来又考到油田,那也不是商品粮户口。
杨 估计那时候,考证这个事呀,估计着啊,那时候只是说,张老师跑跑,找找熟人,给他临时安排到青台供销社。是合同工了,亦工医农了,最多是个集体工了什么。他还不是属于全民的那个。
张 他属于全民的了,他不会再去考油田的工作。
杨 对,要是全民的,油田有招工这个机会的时候,他本身工作好好的,他再往油田考干啥的,不过油田待遇好。但是后来那个兆梅跟兆莲,人家俩可是商品粮户口,都是一出生都是商品粮户口是不是?
张 兆梅不是的,兆梅1962年生的。
杨 兆梅1962年生,那兆梅是的。
贺 兆梅也不是的,那兆莲也不是的。在熊庄时候,兆莲还不是的。
张 兆莲1964年正月出生,咱娘是秋天,也不知是都晚儿,兴是秋天恢复工作的。
贺 兆莲在农村外奶着,在外头找一家儿外奶着。
杨 噢,兆莲小着时候还是叫人家外奶着。
张 在徐,庄在徐家。
贺 是在别人家外奶着。
杨 这边有工作很忙,要是没有个人去管,一个人管不了。
张 在人家那儿管着。
杨 一个人还教着学,还管小孩儿管不了。
张 在人家那儿,在徐庄是一年,还不知道是二年。
杨 噢,跟着人家还二年的呀,二年都大了。
张 啊,后来就接回去,回去了,她俩儿都在曹埠口。
张 但是你这个工作安排了之后,这个人生的路都比较顺了,吃苦是吃亏,在早期。
张 啊,我是工作、户口都安排了,仨孩儿也跟着俺转了户口。
杨 这是给你按知识青年安排,那时间知识青年回城了之后都有一个安排工作的政策呀。
张 嗯,是的。
杨 那个时候生活上各方面都顺了,吃苦是前期小的时候。小的时候,在张老师工作没有恢复那个阶段。
张 啊,那个阶段,可是的。我这一生,这一生受苦啊。
杨 那你是的呀,咱坐这儿说话说起来,提起来以前这事儿了,实际上我估计你那个经历呀,好多贺老师也不知道,特别是您娘、您伯的事,你也没有给他说过。
张 没有。
贺 那后来都顺利了。
张 现在给你说,我这个学历谁都不知。
杨 哎呀,学历也就是一张纸,没有啥实际用处。它就是一个敲门砖,门跷开了,砖也就没有啥用了。但是没有它还不行,二月河说过,学历低是要受欺辱的,不信你试试。
张 这是咱在这儿说闲话儿。
贺 那说要饭的事可以,那时候历经磨难啊,从不容易处过来的,才更加珍惜来之不易的好生活。
杨 涉及档案,实际上是档案这个问题呀,不要说退休了,退休前参加工作的时候,好多的人在行政上当官的呀,专门给年龄改小一点儿。
贺 冒名顶替的,弄虚作假的多了去了。
杨 他年龄改小了,咋着你比如当官的,他年龄改小,他能多干几年,他不改就不能多干。
贺 也有年龄改大的。
杨 改大的这个沾光。
贺 现在好象改大了退休了能早点儿退。
张 退休时改大的沾光了。
贺 因为是多了级,不够八十的少使钱。
杨 不过是改档案都是往小处改,我所知的都是往小处改。
贺 这几年都往小处改。
张 你别说了,谁也不去为了多使那点儿钱,找个人跑去改档案去。
杨 改档案很麻烦呀,很费事。但是很多人为了多干几年,为了退休时多使钱,都慌着改呀。
张 都是参加工作时候想着改小。
杨 改档案是得先改户口,你户口不改,你年龄对不着,他都有漏洞。
贺 好些人都对不着。
杨 对,好多都出现这种对不着的情况。
贺 俺俩的档案跟户口对不着,有的都对不住。
杨 无所谓,现在退休真些年了,谁还管这事儿。
贺 呵呵,改户口很不容易。
杨 兆莲是跟别人二年之后回去了,都开始跟着你了。
张 嗯。
杨 那你起小给她们俩管大呀。
张 啊,起小管,没咋管大了。
杨 起码管到上学。
张 后来一上学下子,都跟着俺娘去上学去了。
杨 对呀,那上学之前几年你一直都在招呼。
张 啊,一直都在招呼。
杨 姊妹们当中老大往往做贡献大的很,给这个家庭贡献大的很。但是出力大不一定都得的利益大。责任付出了,但是你得到的往往最小。这是一个最普通的现象。
张 兆梅算是我管她的时间最长。
杨 兆梅呀,兆梅那你,那她也都是上学之后你都不管了。
张 咦,那时候没有生兆莲之前,我都成天黑了管着她,那真是擦屎擦尿啊,那真是夜里喂。
杨 那你管个小孩儿们,都是啥都得管。
张 那时候我才多大了呀,才十来多岁,我才十来多岁,十一二了。
杨 不过以前十一二岁的女孩子都抗着干这干那。
张 十二、十三不到,十二周岁的,这都抗着事儿上地、套磨、管她俩儿,还得做针线活儿。
杨 农村这个十来多岁,姑娘们巧,有会儿啥活儿都会干。
张 啥都会干。
杨 都指望着干了。特别是您娘在学校教学,又没有在家,你作为老大,那啥都得干。
张 都是我现在说的,串筐子,窝篓子,啥都做。
杨 咦哟,那可是,那以前跟现在不一样,现在啥都能买,以前都是自己做的。
张 因为妈不会嘛。
贺 那跟你家庭的,家庭条件好都不用做。
张 是的呀,家庭条件好人家不干。
杨 这个主要是张老师没有在家,后来她都一直在学校教学,家里那家务事儿总得有个人招呼管的,兆梅兆莲是后来在那儿(指草庙王学校)上的小学,初中肯定都是在草庙王那儿上的。在草庙王你还肯上学校去住?
张 都回去,给她们做穿的了回去。
杨 主要都是穿的了,拆洗被子了。
张 都这号活儿,做的针线活儿了,鞋了,靴了,单衣裳了,那都拿我那儿做,拿回来不耽误出工嘛。
杨 那你白天上工,晚上加班做。
张 回去了,给她们做棉衣裳了,拆被子了,一年都是不肯回,回去了都是干这活的。
杨 都那你后来都是有自己的家庭了,也得顾。
张 啊,有了自己的家庭,都顾自己的家庭的不是,也得顾,以家庭为主啊。不挣工分,你劳力在外面的,都没男劳力,你得挣分的呀。
杨 那是的呀,不过贺老师参加着工作,经济上不会老紧张了,见月都有工资。
张 你不知道,在外头吃吃都吃完了。
杨 咦,吃不完呐。自要节省着,还剩点儿的呀 。
张 呵呵呵,剩是剩不多,你不清楚,不中啊。
贺 以前工资多低。
杨 可是的,这以前了在家里特别是你,像贺老师是在外头参加工作,你自己在家里。
张 啊。
杨 还得管孩儿们,还得出工干活儿。然后是还得管老的。
张 还有一个老太太得管。
杨 那很辛苦啊。
张 哎哟,那咋过来了,不的都弄了一身病。
杨 那你人嘛,到那个环境当中,再困难的日子,也都能给它这个熬过来。
张 熬的你瞅这俩手指头节都变形了,十个指头伸不齐,没一个好的。
杨 你这手这个指节是稍微有点儿变形。
张 都变形了,大拇指头也变形了。
杨 兆梅是后来在哪儿上的高中?
张 在一高,她俩儿都是在一高。
杨 噢,那个时候上了初中,张老师都到一高了啦。她们上了初中都正好在一高都能上学了。
张 初中在哪儿上的?
杨 初中那要是七七年、七八年,那都是在草庙王上的初中。
贺 初中那时候是在郭滩呐,那时候初中自二年,高中那都是二年。
杨 到八零年左右才改成初中三年。
张 是不是她们上初中在后河上的,是在后河上的。
杨 可会,因为啥,后河是初中。
张 她们那时候从李店去的吗,那时候还小着的,总是在后河上的吧。
杨 你说的后河上初中的,应该是兆莲,兆梅是你要说她1962年出生,那就不对。
张 她说起来是19062年腊月出生的呀。
杨 那小些,那给我是一年出生的,她自是年根起儿,我是6月。
张 腊月十六。
杨 在一高上的那个高中,上的高中了,兆梅是考上大学了。
张 没有,她俩儿都因为上日本一去几个月半年,学习都耽误了。
杨 那兆梅上的啥学?
张 上日本来回跑跑,,跑的给学习耽误了。
杨 噢,一去几个月半年,不是说去的时间短。
张 她俩儿都给学习耽误了。
杨 那你去半年几个月,一般都去住半年吧。
张 没有恁长时间。
杨 最低三月,不会很短了。
张 没有恁长时间。我给你说,后来除了家务活儿,除了这事儿。一般他们的事我都不记,不记也不过问,不打听,没那儿时间。现在,随后了都想起来了。
杨 因为我那时间也在李店过,也搁过社旗过,我到1992年我才到南阳来。兆梅后来上过周口?是周口还是驻马店儿?
张 不是的呀,没有去过那儿,去过云阳。
贺 是南召云阳。
杨 噢,是在南召的云阳。
张 在云阳蚕校教日语,都在那儿认识的朱德平嘛。
贺 是教日语。
杨 (对张兆琴说)你说的才是对的。
张 啊。
杨 你说的对,是南召云阳的蚕校。
张 是蚕校,我自管去嘛。
杨 啊,你还去过?
张 我还去过。
杨 那个兆梅的日语是在国内都学的好,还是去了日本,在日本学的呀。
张 她那时候在一高日语班时候跟着学的,后来来来回回学的。
杨 在那儿(指日本)也学。
张 啊。
杨 一高日语班她也跟着学了,那时间是八几年时候。
贺 在南召是教日语不是?
张 是的呀,教日语呀。
杨 八几年时候外语这个师资缺的很啊。
贺 她是不是在那儿上学呀。
张 没有啊,在那儿教日语。
杨 特别是除了英语老师其它语种都缺,当时英语老师都缺的很,都别说那日语等别的语种了。她会日语,是的,我记错了,听谁说上周口教过日语,我记错了。朱德平是她爱人的,她都是在那儿他们俩儿认识的。
张 啊。
杨 后来不是也跟着上日本了吗?
张 可是的,现在搁日本的。
杨 跟儿几个孩们?
张 一个娃儿,现在有孙了。
杨 噢,一个娃儿,孙都有来呀
张 嗯。
杨 那你说兆梅1962年生的,跟我一般大的,这都五十多了哩。那她应该有孙了。
张 快六十了呀。
杨 可是。
张 今年虚岁59了。
杨 周岁58嘛,这我可知道,我也是1962年。
张 这个时候有孙还不早的。
贺 (坐在客厅南边的单人沙发上,笑笑地)属虎的嘛。
张 这有孙了,还不算早的呀。
杨 是的。
贺 在农村三四十都有孙了。
杨 啊,那她们现在在日本,兆梅在日本她们是有工作呀。
张 他们开的是饭店,开的中华料理,饭店是中餐。
杨 噢,是中餐。
贺 入日本籍了。
杨 他们两个都加入日本籍了。
张 噢。
贺 他俩可能都加入了。
杨 那是也有条件吧?是住的时间长了,都允许加如了,还是咋着?
贺 那都是时间长了,去日本有一年一延期的 ,有三年一延期的。一开始是容住,容住了都可以入籍。
杨 容住是允许你住这儿了。
贺 容住干脆不再办手续了。
杨 那等于叫允许你住这儿了。
贺 容住都等于美国的绿卡。
杨 噢。
贺 不办容住,过一年了你得续手续。
张 对,续手续延期,你在那儿时间长了,给你改三年期的,三年期后,可以改为容住,容住之后可以入籍。
杨 噢,这是有期限的,容住够三年、够五年了这都可以加入日本国籍了。
贺 一般是去日本允许只准住仨月吧。
杨 仨月呀,这个短期是仨月。
贺 你像她(指张兆琴)去能批一年,但是我去都不中了,我只批仨月。
杨 噢,我估计你们去呀,都不呛住够仨月,住够没有?
张 三月,没有。
杨 那可去一场,花恁些钱,可住那儿多住些时间。
贺 家里的工作的,没有时间住。
杨 噢,对,可不是,你还得请假。
张 不过咱去都是退休了去的。
贺 你想想,她在北京住院都六个多月。八几年的时候,我三地都跑,上北京都跑五趟。
张 你没有请假,回来了上课。
杨 噢,跟儿有个孩们,那她那个娃儿新那媳妇是日本人?
张 是日本人。
杨 噢,新的都是日本的,然后都是有个孙儿,孙儿估计要说要小吧。
张 还不到一周岁的。
杨 那孙儿还不到一周岁的,娃儿结婚晚。
杨 那都是的,他们你不知道在那大城市里头,跟咱在农村那个老家不一样。咱农村老家,现在兴年龄多小都结婚了。
贺 过去那农村的四十多都有孙儿了。现在参加工作的,有的三四十了都没结婚,没有小孩儿的。
杨 那对。
张 她条件好。
杨 她条件好,她开着饭店的。
张 她条件好,开着饭店,开个中华料理店,现在买的是自家那号二层小楼。
杨 自己买的一座小楼的呀,那在日本那大都市,买个小楼那得多少钱啊。
张 自己私人盖的那号的,不是这号单元房。
杨 那是买的人家盖的别墅。
张 人家盖的嘛。
杨 开发商卖的。
张 不是买的咱这楼,单元房这一号。
杨 他们是那得钱多,关键是等于别墅了。
张 几层啊,不是两层,是三层。
杨 那等于是别墅了,她因为在那儿开饭店。你像她跟她爱人两个人在饭店经营。
张 她(指张兆梅)没干。
杨 是兆梅没干。
张 兆梅没干。
杨 兆梅有工作啊?
张 兆梅她有那个事儿干,教日语。现在也不知道教没有教,原来她在那儿教着汉语。
杨 噢,到日本了是教汉语,在咱这儿的时候教日语。
张 啊。
杨 噢,她是等于有职业,她教学。
张 她教学,她那是个一对一的,她是一对一的。
杨 噢,她那是像咱这儿办辅导班。
张 还是在学校里。
杨 在学校里,噢,她那儿自是体制不一样,她在学校里都是收一个或者三几个,都是小范围的,都是办汉语班。噢,她没干,但是她爱人小朱干。
张 才上去她干呐,后来她不干了。在那儿不中,也忙。她这号劲儿,她多轻松,你想的,一对一。
杨 她还不是大班教。
张 她一个小时两小时教。
杨 只教俩小时。
张 啊。
杨 不过她班多呀,她不光教一个俩儿学生,她教好多学生的,只是班错开。
张 她说一对一嘛。
杨 一对一都是她是在那儿等于是办班,教那个汉语,还不是人家学校正规的老师,正规的汉语班。
张 不是办班呀,都是人家学校的呀。
杨 啊,是学校的呀。等于是那叫啥的,都是小朱,朱德平他是等于是饭店的老板。他开饭店那得顾人。
张 他顾的人嘛,招的有几个人儿。
杨 还招几个人的呀。
张 招几个嘛,光厨子都招俩儿着的。
杨 厨子俩儿。
张 厨子俩儿。
杨 还得有服务人员。
张 厨子主要,一个厨子是西安的,一个是驻马店的。
杨 咱那国内的厨子,是招国内的。
张 啊。
杨 因为做的饭,日本人还做不了啊。
张 日本人呀,他们那饭好做的很。
贺 她们的饭店是中餐。
张 对,是中餐。
杨 咱认为好做,但是日本人不会,日本人好学习呀,唐朝时候他们都派遣唐使到中国来学习,来的诗人和李白就有交往,两个人还作诗相互酬和。李白听说他回日本途中船出事了,认为他死了,很悲痛,做的诗叫做《哭晁卿衡》:“日本晁卿辞帝都,征帆一片绕蓬壶。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这首诗是李白以为自己的好友晁衡命丧大海而写的。
晁衡的原名叫阿倍仲麻吕,出生在日本奈良附近的一个贵族家庭里,父亲官拜中务大辅。那时候的日本,贵族阶层都以识汉文,懂汉学为荣。阿倍仲麻吕的父亲也不例外,在阿倍仲麻吕小的时候就教他汉学。阿倍仲麻吕很聪明,又肯勤学苦读,在17岁的时候,就有了很大的名气。
那时候,日本有着遣唐使制度,每隔一段时间就带着船队去中国学习,有心到中国留学的贵族子弟都可以申请参加。在第九次的日本政府决定派遣遣唐使的时候,19岁的阿倍仲麻吕申请并通过了选拨,开启了来中国的求学之路。
阿倍仲麻吕来到中国后,就进入了国子监太学学习,认真研读,甚至来参加了科举选拔,并一举考中成为了进士。中榜后,阿倍仲麻吕在唐朝开启了他的为官之路,从左春坊司经局校书,太子陪读到门下省左补阙(从七品上)。
阿倍仲麻吕这个人很受唐玄宗的喜欢。即使是在“安史之乱”的时候,唐玄宗都带着他一起逃命。阿倍仲麻吕自从来了中国后,就一直待在长安,在73岁的时候去世,再也没有回到自己的故土。
在他的一生中,他是一个严谨又不失浪漫的人,常常与李白吟诗作对,与王维也是好友。王维专门写了《送秘书晁衡还日本国》送给他……
阿倍仲麻吕的一生是有遗憾的,在他青年的时候,就曾想回归故土,却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实现;阿倍仲麻吕的一生也是传奇的,不是他的人生波澜起伏,而是他活出了与别人不一样的天地。在西安,还有 “阿倍仲麻吕纪念碑”,纪念他为促进中日文化做出的贡献。那时候派来的遣唐使到唐朝后,全面学习中国当时的先进东西,剑术带回日本后演变成了剑道,茶术传到日本后,发展成了茶道。他们学不来天才型的诗人李白,就学白居易,故白居易在日本的影响巨大。饮食文化他们学来学去,还是没有把中国的饮食文化精华学到家。
张 有一个厨子是 驻马店的。
杨 噢,一个是西安的,一个是驻马店的,这是厨师,还有工作人员。
张 还有工作人员,俺那个媳妇在那儿的。
杨 噢,您媳妇 都是在那儿打工。
张 俺二媳妇。
杨 老二叫个啥?
贺 贺志宇,原来叫贺林,考大学时他自己改了名。
杨 噢,贺志宇呀。他们也在日本的。
张 嗯。
杨 哦,实际上是你看那算是您娘的娘家是日本的。
张 嗯。
杨 等于给您们这个家族都带去了。
张 嗯,兆梅、兆莲都在那儿的。
杨 兆梅、兆莲现在在日本,您们老二、老二媳妇跟着在饭店干。
张 他们四口人,俩娃儿在那儿上学。
贺 四口人都在日本东京。
张 俺老大贺松也在那儿的。
贺 老大媳妇也在那儿的。
张 老大也几口子,也在那儿的。
贺 俺闺女最大,也在那儿过。
杨 噢,您们闺女是先去,去在那儿。后来贺松去。贺松带着他爱人去。
贺 贺林先去呀。
张 俺二娃儿先去。
贺 二的先去。二的叫贺林,小名在家叫贺林。后来考大学是自己改成贺志宇。
张 后来上大学自己改的名儿,叫贺志宇。
杨 贺志宇是领着媳妇先去。
张 他姐先去,他姐去了,她熟悉了手续呀,都是她姐办的。
杨 得办一套手续的。
张 她姐给他办去了,随后又给贺松办去了。贺松办去了,又给他爱人王惠又办去了。
杨 噢,贺松先去。
张 结了婚又等一年。
杨 贺松先去,后来才给您那个大媳妇办去了。
张 啊,等一年后才去。
杨 贺林是在那儿干几年才结婚?
张 啊,干几年才回来结的婚嘛。
杨 现在说的,九几年时候,日本钱还是好挣。
张 他们去的时候还好挣,现在不如咱这儿的还。
贺 现在不中了。
杨 他那个你不知道资本主义社会,他们说经济危机时候就经济危机的。
贺 我给你说个情况,你就知道了。
杨 咹。
贺 你像我吧,中学高级,我那闺女去的那时候,我的月工资自三百元,在咱们这儿,那时候三百元也不算低,也不算高。
杨 但是那个时候钱管用,当钱花啊。
贺 你自说我中学高级比较高的工资是三百元。
杨 你说那都是91年、92年时候。
贺 是92年,忘了具体那一年了。
张 是92年。
贺 他们在日本一天挣一万日元。
杨 那相当于咱一千元人民币,那时候的汇率是1比10.
贺 那时候曾经换一千,有时候换九百。
杨 咦,那可不少。
贺 干一天相当于我三月的工资,相差了三十倍。
张 我还换过一千零几的。
杨 对,你想想有时候它那个汇率不一样。
贺 现在是一万日元,自换六百左右人民币。
杨 这说明人民币增值了。
贺 啊,人民币还换恁些,可是你像我的工资吧,要干着会涨不少了,退休工资五千多。他们还是一天挣一万日元,现在他们干一个月相当于我三个月的工资,干一个月相当与我仨月。以前是干一天相当于我三个月。
杨 噢,那你他们那儿实际上工资低了。
贺 我的工资涨好些倍,他们那儿工资还是原来那样。这表明咱们中国发展太快了。
杨 没有涨还贬值了。
贺 他们还是一万日元一天,现在基本上都是自换六百多人民币。
杨 这说明是那个汇率上下浮动,他们那个钱不值钱了,贬值了。
贺 不单是指汇率,中国发展的太快了。
杨 噢,是的,一个是发展的快,这个人民币在国际货币市场增值了。
贺 原来一百美元能换人民币900多,800多,一万日元也能换人民币一千多。现在是低了。
杨 他们在那儿开饭店,,那一个收入多呀,想象一下儿咱都知道利润大。你就咱国内开个饭店,就说不是规模很大的,收入都不小。
张 他那个店生意好,知道不知道。
贺 还好的,生意好啊。
张 他们店生意好,知道不。
杨 他是中华料理,做咱们这个叫中国餐的,吃家多。
张 俺那个媳妇前黑儿了还在说,他那个店不知道是咋着,见天人忙的很。
杨 忙着好啊,忙有收入。
张 忙累的很呀,这疫情一严重,别的店都不行了。有这个疫情,她说别的店都不行,他这个店还照样儿忙。
贺 日本疫情严重后,也跟中国一样都没有人上饭店吃饭了,跟以前那时候不同。
杨 是的呀,咱这儿小区封闭时候,街上连个人都没得,你还吃饭的呀。
贺 他的店人都不停。咱国内有疫情时有的人细心,都不去饭店了。
杨 但是日本人有会儿还要出来吃那个料理,吃那个中国餐。有味,好吃,还便宜。有会儿不想做饭,有会儿是这个想改改胃口的。
张 啊。
杨 您媳妇她在这个饭店给你打回来电话了。
张 老视频嘛。
杨 噢,视频还便宜啊,视频儿在手机上点几下都能说话了,还能够见面儿。
张 啊,老视频。现在互联网手机通讯方便,相隔万里也随时能视频。
杨 这联系起来也方便。古人说的天涯若比邻,现在真做到了。他们俩儿加上您孙娃儿,一家四口儿。
张 一家四口儿,孙娃、孙女都上初中了。
杨 一哟,我说您俩儿多有福啊。
张 啥是福啊。我都对不起你,在这儿坐着,我都盘脚盘儿。
杨 没有事啊,你请揉脚脖了。
张 脚脖有点儿不得劲儿,前天后半儿不是的,前后半儿我都腿搭拉着坐那儿。
杨 坐那儿时间长了不行,脚都容易肿。
张 脚这都肿了呀。你走了之后,我坐那儿看相册里的照片。看看俺娘,想起来她在着时候的事儿,心里难过,掉眼泪呀。看看俺大妮青云的照片,心里不得劲儿,大妮不在了,唉,从恁高摔下来,会不疼啊。当妈的,女儿竭心呐。你光说的,女儿是妈的心头肉,是心肝宝贝啊。
杨 是的,你请坐那儿,该揉请揉了。哎哟,我来拍闲话儿的,叫您伤心。
张 我肾不好。糖尿病四十多年了,肾功能也不好。
杨 哪样舒服你囊着坐,你别腿搭拉着垂到底下,垂到底下不中。
张 你看着我说话儿也有劲儿,我一身毛病。
杨 哎哟,别老想着毛病。
贺 她糖尿病四十三年了。
张 糖尿病肾功能不好。
杨 他们生意好,说明人家厨师做的也好,经营也好,再一个是闯出来名声了,人们都去吃。有的开的也是中国餐,但是他做出来的不好,或者是贵。人们吃一回都不去了。
张 我说该人家发财的。
杨 那发财好啊,对呀,因为他们发财了,他们的生活都宽裕。
张 啊。
杨 这些在那儿的亲戚们,也能互相之间照顾。
张 原来他也都帮助啊。现在都能过得去。
杨 对,在困难的时候,人家都会帮一把。
张 啊。
杨 说个只拿话儿,人熟了,你借钱的你借来了,人家给你。要是在那儿人不熟,你借钱人家还不给你的,开口容易闭口难,人家说个不字,自己立马都下不了台,立马难看,你说是那个劲儿不是。
张 (笑着)嗯,啊。
杨 贺林他们这四口,贺林干啥。
张 他工作都没一定啊,他们工作都没一定啊。
杨 啊,他们是属于在那儿打工。
张 没这个工作,就找那个工作。
杨 今儿干这,明儿干那,有时候跳槽。
张 你想跳了你就跳。
贺 他们在那儿真正在公司上班呀,实际工资还不高。
杨 在公司钱少啊。
张 工资不高。
贺 你要是打工,你不满意炒老板鱿鱼,老板不满意了炒你鱿鱼。这都是临时,跟中国样打工。
杨 咱这儿说叫打工。
贺 打工实际比在公司上班的人拿钱多。
杨 公司上班也很累呀。
贺 在公司活儿轻些。
张 工资也低。
杨 在公司上班稍微轻些呀。
贺 活儿轻些,拿钱少。
张 打工了能拿钱多些。
贺 真打工了,还拿钱多些,打工你像人家那开店的人,打一天工一天一万多的。
杨 哟,一天都开一万多的呀,一天一万多呀。那对咱来说也大几百了。
贺 日元一万多,相当于咱人民币600多。
张 那是厨子们。
杨 还比咱国内打工挣钱多呀。咱国内一天挣不了多少钱 。
贺 真上班一月二十多万日元。
杨 一天还不顶一万的。
贺 一天按他们那个一万日元一天,六百吧,十天六千。
张 武陵还一天一万多点儿。
贺 现在工资也提了,原来是一小时是四百日元。
张 有的是九百。
贺 九百,一千,现在一小时一千多,也涨点儿。你好比一小时一千,大体一天一万日元,这就是一天干几个小时。
杨 很辛苦啊,干十个小时都很辛苦。
张 辛苦啊。
贺 也就是干八个小时,十个小时。
张 辛苦啊,真辛苦,俺那个媳妇能干,白天干,晚上也干。
杨 她不是在饭店嘛。
张 啊,在饭店干。
杨 在饭店干了这个白班,夜班接着干。那你那儿嘛,做生意那都是按生意规矩来的。白天干活儿给你开工资,你夜班干再给你开工资。
贺 按小时的。
杨 噢,只要一个是你能干,一个是身体能适应,那也没啥,因为啥的,你干的多挣的多。
张 干的多你得的多吧。有会儿干的少了,在那个地方干的少,她又在另外还有地方干的。
杨 还上别的地方干。
张 啊,这一天能换两地方。
杨 哟,干恁恶抓的。
张 哈哈哈。
杨 一般干着些有收入,也不需要恁辛苦。
张 那时候俺那个大儿媳妇王慧,在那时候她姨,她小姨,她妗子都在一个店里。
杨 那也中嘛,那都是自己人,互相之间还好些。
张 都在一个店里,都不说关系,谁都不知。
杨 那是啊,噢,在一个店里都不说关系,都不知。
张 不说,单码不暴露关系,哈哈哈。
杨 兆莲是没有开店。
张 兆莲没有,兆莲她那个爱人开出租车。
杨 在那儿开出租车。
张 啊。
贺 反正现在也不沾了。
杨 它那个经济起伏大。
贺 错的远。你算嘛,就说它高点儿工资,一个月三十万日元,一万日元六百,十万六千,三十万也就人民币一、两万左右。
杨 三十万也不少啊。
贺 三十万也就换人民币一、两万元。
杨 人民币一、两万元,他们消费高啊。
贺 消费高,再一点儿比中国也不算高。像中国比较高一点儿工资,一月六千元的。
杨 哟,六七千现在也不当钱来呀。
贺 是呀。那六七千一月,只比中国仨月工资。
张 你的工资都高。
杨 是的呀,我现在也是高级,我高级已经升了。我是2012年升的。升了之后工资基数高,涨一回翻的更高,涨一回翻的更高。我现在工资发到手里的是七千伍佰元。七千五百元这里头有一千多养老金得交。
张 嗯嗯,你都交恁些。
杨 交的多,国家给你拨的更多嘛,按比例拨的。
贺 那就是嘛。以后退休了退休金发的多。
杨 你年龄大。你工资高,你就退的快。它是按工资数来算你个人交多少。
贺 按你的工资也不算最高的,六七千元。他一月俩万多,你一月六七千,只三倍。他一月工资是你的三倍,相当于你三个月的工资。
杨 是的呀。
贺 原来是一天的工资都是一个月工资的三倍,相差30倍。
杨 哟,你看相差很大。
贺 这都是我给你说现在日本咋不中了的。
杨 兆莲是上班。
张 嗯,兆莲上班。
杨 在那儿买不了房子都租房子住。
张 咦,她也买的房子。
贺 她买的是户下儿的独院儿。
张 她买的也是户下那号小楼。
杨 也买的是小洋楼。
张 啊,两层小楼。
杨 哟,人家在那儿条件都好啊,比在国内强。在咱国内可不中。
张 她不过买的地方偏僻些,不是东京繁华区。
杨 那有车呀,都有车,有啥儿的。
张 啊,有车呀。
杨 因为在大都市那个距离都远,没有车不中。
张 嗯。
杨 不买车,那个交通出行都不方便。
张 兆梅那房子买的是东京的热闹地方。
杨 人家买的是核心区,那得多少钱啊。
张 你想想她借多少,兆莲买的是郊区的。
杨 那你说都得几十里,离城区里头都几十里去了。
张 一般不走动,不像咱这儿人肯走动。日本人不咋走动,日本人不咋走动的。日本人吃饭,这一路儿出去吃饭,都各掏各的钱。
杨 那它就是那窥察,就是那规矩,风俗都是那儿样儿。
张 啊,哈哈哈哈。
贺 你看比以前工资都错三十倍。以前咱这儿人在那儿干一天,比在中国干三月。现在他们是干一个月才比在国内干仨月,错三十倍。
杨 这都是日本它那个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它再发展都发展的慢了,慢了之后它会更慢,它会停滞。甚至还会萎缩倒退,出现负增长。
贺 不光日本发展慢了,主要是中国发展的快。
杨 对,咱们再发展的快,它就存在这个比较的问题。这个兆莲跟儿几个孩儿们?
张 嗯,一个闺女。
杨 一个闺女也在日本的。
张 嗯。
杨 在日本。你像美国,还有欧洲国家,像英国、法国人家物质都丰富的很呐。人家你看真板儿发展,都用了几百年时间。咱短时间还撵不上。
张 嗯嗯。
贺 人家也不是静止着不发展的,人家也发展着的,只不过现在发展的慢些了。
杨 现在是它发展的到一定的程度,它都发展的慢了。它们那增长是一点几,零点几,二三点几都不得了啦。咱增长最快的时间是两位数保持了多少年,增长低于7%都经济萎缩了。
贺 啊。
杨 都是两位数增长,那不过是有点超快了,有点儿太快了就通货膨胀了。这个经济发展必须按照经济本身的规律发展,太快了不行,太慢了也不行。保持适中持续性发展,中国的中庸之道最能够符合经济发展规律了。
贺 有的时候有六点多。日本是第三大经济体,原来日本是第二大经济体,人家国小人少。
张 你现在住在学校家属院儿,你的房子在哪儿?
杨 我外头也买的有房子啊,在北京路路边起我买一套,后来又在中州路水渠那儿买了一套。我买的房子都偏,都不好。二机厂往西中州路往西,后来又买了一套。都在闲着的。
张 嗯,那你说你几套房子的。
杨 北京路那一套在闲着的。
张 中州路往西,都是离南石医院那儿近。
杨 南石医院还往西,在水渠旁边的。
张 噢。
杨 便宜,那时候买着都便宜嘛。
张 嗯。
杨 以前我在北京路住,都是上学的不方便,我挪过来住学校家属院。兆莲是在公司上班,因为她去的时间长了,她不会是临时打工。
张 她也是打工。
杨 也是这儿干干,那儿干干。
张 啊。也是打工。
杨 那你不过这在日本 很正常的,咱们国内也是打工的挣钱多。
张 啊,在这儿干干,又换地方干。
贺 比兆梅时间短,兆梅时间最长。
杨 不是一路儿去的。
贺 兆梅最先去,兆梅去几年兆莲才去。
杨 噢,兆梅去几年之后,这兆莲才去。
张 噢。
杨 我觉得还是去对啦,在日本挣钱呐。
张 你说对了的,叫我说呀,跟俺娃儿样的,还不胜不如不去的。
杨 人家现在落那儿啦,你可别说叫回来的话。
张 回不来了,因为啥的,房子都买那儿啦。
杨 噢,他们也买有房子。
张 啊。
贺 这事儿别说。别提贺林买房子的事儿。
张 嗯。
贺 买房子这事儿轻易别说。
杨 没有事儿呀,因为啥儿的,我听了都忘了呀,我记都记不着,咱自是在这儿拍话儿的。再个说我不一定能形成个材料的。我感觉着难度还很大的。
张 不是的,他说的买房子轻易不说,你不知道俺这一家儿他弟俩儿也不合。
杨 我都不认得他们,我也不会給他们过这个话儿。
张 他弟俩儿也不合。
杨 这没有事呀,说了就忘了,我也不会在意这事儿。
张 他俩儿不合,总是老大说我向老二了,实际上老里的心是平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
杨 是一样的,再一个是这个现象正常的很。
张 实际他在家,他可沾光的,知不知。
杨 对,他还得的多的。
张 别人都说嘛,他都是那人家吃个平碗儿,他斗不依了。
杨 (笑道)他想吃尖碗的。
张 他想吃尖碗的。
杨 那你那嘛,有会儿互相理解呀,这个事儿孩儿们这个事儿,是作为父母都尽着自己那个心呐。
张 尽量一样样,一样样没有偏向。
杨 没有偏向是没有偏向,不过我有一个感觉啊,在这儿女们中,哪一个要是日子过的都老点儿好了,困难了,这个父母会多帮一点儿。
张 嗯,存在这个现象。
杨 您不存在这个问题,孩儿们都过的很好。
张 俺不存在这个啊,不存在。
杨 兆莲跟儿妮儿也不小了呀,也参加工作了。
张 结婚了。
杨 噢,妮儿也结婚了。
张 嗯。
杨 那你那他们也没有负担了,妮儿都嫁出去了,然后两个人干着生活着,都在那儿买的有房子啊。
张 嗯。
杨 在日本光这个买房子可是个大事呀,在咱们国家买房子也是大事儿。
张 哈哈,她买这个房子,早没几儿俺俩儿还视频,还说的,她买房子是贷款买的呀。
杨 贷款只要能贷来,买下房子再慢慢还。
张 得几十年还。
杨 那个是大资产呐,在日本一座房子值好多钱的呀。你像兆梅、兆莲买那别墅,那可不是人民币几十万,几百万,那都是上千万,几千万的事呀。
张 兆梅那房子贵。
杨 兆莲那房子也很值钱。
张 兆莲那个房子不太贵。
杨 不太贵,在国内都按国内人民币算,弄不对也得上千万,甚至几千万。
张 那也不便宜,得几十年还。
杨 得几千万,你听听都是天文数字呐。
张 (笑)哈哈哈哈,不过她妮儿还行,她妮儿去年盖的房子,人家买的一片儿地。
杨 哟,还恶的。
张 那买片儿地自己盖的。
杨 你说兆莲跟儿那个妮儿,是自己盖的房子。
张 人家自个盖的。
杨 那你不过自己在东京能买地皮,然后能盖房子,这都是那得很有钱的。
张 (笑)嘿嘿。
杨 这安排的好,我觉得你们老二这一家儿四口在那儿,将来孙娃、孙女都落日本了。
张 现在回不来了呀,文字语言 都是那儿的呀,不会说咱这儿的话了。
杨 那特别孙女、孙娃儿都不会说汉语了。
张 俺孙女儿会,孙娃儿不会。
杨 孙女儿是个大的。
贺 俺们老大贺松跟儿那个孩儿们回来了,那请是不但不会说,连听都听不懂。
张 贺松跟儿那孩儿不会说嘛。
杨 噢,现在是贺松在家里的,他媳妇在家里的,俩儿孩儿们再日本的。
张 咦——俩儿孩儿也回来了。
杨 俩儿孩儿也回来了。
张 俩孩儿跟着回来了,大的会说,回来了小的不会说,啥也不知,不会说。
贺 说也听不懂。
张 说也听不懂,光会学狗叫,哈哈哈哈。
张 几岁了。
张 那时候几岁了呀。
杨 回来时几岁了?
贺 今年十五六岁了。
张 噢,咦,2005年生的,2007年回来的。
杨 两岁了。那很快都学会说话了,小孩们学说话儿学的快。两岁左右正学话儿的,再大了就学的慢了。
张 回来会学狗叫,呵呵呵。
杨 两岁的时候学话儿最快,没有问题很快都学会了,适应的也快。
张 现在学习可好啊。
杨 两岁的时候搁日本,日语还没有学会的。
张 啊啊。
杨 他回来了正好接着学汉语。
张 正好接着他学。他也没听懂。大的也听不懂,也不会说。
杨 很快都听懂了,都会说了。
张 大的上三年级了,又从头学。
杨 那他可得从头学,因为啥的,他在日本学的是日本的东西,他回来了得学咱国内的这个东西,课程教材不一样。
张 有从头学呀,贺松也没有上班,标着他学校学了,接到家他爸贺松教他。人家考大学也考的可好。
杨 哟,那可聪明,在日本人家的教育质量高,是培养能力的,不像咱国内光重视分数,不咋培养能力。在日本学几年基础是打的好。
张 考的是青岛理工大学。
杨 您俩儿呀,请光享福了,看看这孙子辈儿都真优秀,安排的真好。
张 考的好。
贺 反正是俩娃儿成绩都中。
张 俩儿娃这北大的年少考上了,考的可好。这个二娃儿成绩也好。
杨 俩儿都是娃儿。
张 现在初中都二年级了,下学期都上初三了。
杨 我现在说的我是个实在人呐,我好说实在话儿,我感觉着你们俩儿呀,要是給贺松多帮助点儿也应该,咋?他都在家里的,俩儿孙娃儿都发展的真好。你是帮孙儿的,你不是帮别人的。
张 不用帮啊。
杨 不用帮?
张 贺松的工作在油田的,油田他找了个人替他,人家没有工作,那个人在那儿上着班,他有些啥儿了,有些福利他还都分着的。
杨 啊。
张 他在社旗家里还做着生意,家里他装修房子的。
杨 那他不缺钱。
张 说起来啥了呀,我说,俺养老钱不的你先使着装修,人家贺松不要啊。
杨 不要啊,一个是他有钱,再一个他想着您自己节俭的抓的一样,您自己也得留点儿钱呀,不想花您的钱。
张 他房子都几套,不是我给你说的,他有钱。
贺 在社旗河南街车站那好地方盖有一座三层,一层都一百多平米。
杨 盖的,自己盖的。
贺 自己买的商品房,又在河南街新车站那儿买的。
张 新车站那儿三层。
贺 又在南阳市民服务中心附近他又买一套。
张 他现在住的是二层,面积大的很呀。
杨 哟,你们老大这资产大着的。
张 也是买的高层,值二三百万。
杨 你说老大能干。
张 他现在住的早多少年都值一百多万了。现在值上千万。
张 光南阳市服务中心附近的房子都很值钱,现在值一百多万了呀。
张 在南阳市服务中心路西的,接着又买了套,也装修过了,与杜鹏就隔个路。
杨 隔个路,是隔个路也有二三里的呀。
张 嗯,俺去过嘛。现在俺住的社旗天鹅堡了,到那里头他跟俺说,这是最好的小区,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他又在那儿买了一套。
杨 对呀,有钱买房子对呀,能增值。
张 又在那儿买一套,这不又装修了啦。
贺 你别替人家操心。
杨 社旗房子这几年可也贵着哩,也很值钱。不说撵南阳的房价了,也不错多远。
张 嗯。
杨 这以前是便宜,现在手里要是有三五套房子,那多大个资产着的。
张 那一套二套三套。
杨 还有门面房。
张 二套门面房,那一套在东站旁边的,车站大门第一家。
杨 住的房子二套三套,还是四套?
贺 住的是三层,都是他的,一层一百多平米。
杨 那是一座,不是一套,这请是说论座的。
贺 我給他算一处。
杨 啊,一处住的,还有三四套房子。
贺 住的一处,在新车站那儿,三层。在天鹅堡又一处。
张 南阳的一套。
杨 光住的四套,,门面房二套。
张 这四套房。
杨 哟,眼气人。
张 这四套房,社旗那都是大套。
杨 还有这门面房。
张 两套都是门面房。还有一套他卖了,在市政府家属院里,县委家属院儿,县政府家属院。
杨 在社旗。
张 啊。
贺 进行了调整。
杨 调整是调整,调整他调房子啦。他不是卖了钱花了。
张 啊,那个他卖了,开始时候是他老岳父、老岳母在那儿住。
杨 他的房子谁住都无所谓,叫他们住怕啥的了。贺松在社旗做的啥生意呀。
张 不知道现在做的啥。
杨 嗯,他做啥生意您都不知?
张 不知道现在做啥的。
贺 俺不问他的事。
张 不问他的事也帮不上忙,前年做的是污水管道嘛。
杨 是那个工程上的。
张 污水管道,污水场嘛。
杨 那一个工程是大工程。
张 污水管道。
杨 那说明贺松能干。
张 污水管道了啦,又做口腔医院扩建的。
杨 贺松能干呐,人家啥关系都能公关,都能跟人家建立联系。然后有业务接点子大工程。
贺 他也真不容易,现在说的。
张 不容易呀。
杨 干大工程会容易,那你做生意事儿,这里头肯定要有很多难处。
张 他那工程事儿,小慧没少给他帮忙,知不知,俺那媳妇能干。
杨 那最好了。
张 媳妇不是现在在粮食局干会计嘛,那时候还没有去粮食局的,还没上班的,这随后才上粮食局上班去。那时候可没有少给他操心。
杨 那你这有工作占个身子,这也好啊。
贺 老了有保证。
杨 指望退休金不中了呀。
贺 还中啊,你要还好些。
张 好些呀。
杨 低呀,咋低的,现在养老金纳入社保了,俺以后退休也都是这了,退休金纳入社保了。
贺 养老保险、医疗保险、大病保险、失业保险等。
杨 是的,五险一金着的。
贺 职业保险你现在是总的都交,还是光交养老保险?
杨 这五险一金都得交,但是有的交的少。
贺 那你按工资算的吗?
杨 是的,是按工资比例交的,但是养老保险金交的多。养老金是个人8%,国家拨12%。
贺 那兴我理解错了。原来国家自20%。
杨 总共是20%,个人是8%,国家是12%。那我都这样都算到一千多着呢,我见月得交一千多着的。
贺 那你咋交恁些?
杨 离退休的近了,快退休了,年限越近工资高,交的越多。
张 你那可快退了呀。
杨 我再有两年都退了呀,我还有两年。
贺 你交的多,你养老金都使的多。
杨 我退了说那个劲儿,都是五千多,不腔上六千。
张 嗯。
贺 谁你呀,那你说原来时候退的越早越低。
杨 2018年以前都是按老办法执行,就是你说的那个97%,是95%多少退的,基本上是原工资。但是那几年工资低,这几年工资都涨涨,它涨都是为了叫你交这个养老金的,然后是你这个钱扣扣,还得交上去的。
贺 那个时间医疗保险也交。
杨 交嘛,见月都交。
贺 医疗保险、计划生育、工伤保险、职业保险这四样都交。
张 哪有这个计划生育,现在都没有这个计划生育这一项。
贺 五险着呢,第一是医疗保险。
杨 五险一金,还有个啥子金。
贺 公积金是啥。
杨 啊,对,是公积金。
贺 啊,五险一金。
张 公积金,那你退休了,公积金还使的多的呀。
杨 我现在查查,我都十五万七了的。
张 啊,那不过以前都是交真些年了。
张 俺退休的时候咋会没有的。
杨 您以前公积金都没有交,还没有开始交的。
张 都没交,俺这个没交?
杨 后来交了,交的少,一年只交没有多少,现在交的多了。
张 现在我问你的,你跟杨梅是不是亲姊妹呀。
杨 你不说别的,你看看俺俩儿的老实劲儿,你都知道是不是亲姊妹了,俺喊小六儿的,你都见一面儿,都是上回见一面儿,你瞅俺俩儿那老实劲儿,你都知了。
张 呵呵呵。
贺 俺叫杨梅,见的那回数也不止一回。
杨 您见的多。
贺 跟你一路儿来是只一回。
杨 来是一回。
张 来是一回,杨梅没结婚都上俺家去,老跟杜飞(杜鹏小名)一路儿上俺家去,早都知了。
杨 噢,那多少年了。
张 哈哈哈,啊。
杨 我后来我听您说杜飞,杜鹏小名儿叫杜飞。
张 杜鹏呀,上学都叫杜飞。
杨 后来改成叫杜鹏了。
张 啊。
杨 他是后来给我说过,他是跟贺松他们是同学认识的。
张 同学,肯上家来。
贺 同学,他们同班同学。
杨 是高中时间在一起上学。
张 后来俺都是他肯上俺家去,也都关系好了。我在他们跟杆儿说话也随便,杨梅他们那时候在社旗赁的房子生阳阳。
杨 是在水塔东面。
张 水塔东面,是一高那一片儿。
杨 水塔东面儿没有多远,在那儿住。
张 生那孩儿我还自管去嘛。
杨 那时间你在社旗呀。
张 啊,在社旗二高的嘛,生小孩买着东西去,俺都关系好,他肯上家去。哎呀,都是快,人都快,说老可老了。
杨 您们这孩儿们斗都安排到日本,我觉得这个路走对了。
张 老大的俩孩儿也都在那儿生的,在那儿上学。
杨 哎,那不是在那儿生,国籍都落在那儿了?
张 国籍没有啊,他也是驻日大使馆办的,那还是中国国籍。
杨 美国可是在哪儿生的都是哪儿的国籍。
张 这不是的。
杨 噢,日本不是的。
贺 他们在日本生的,不算日本国籍。
张 不是日本国籍呀,他们护照还是咱中国大使馆办的。
杨 孙娃儿,俩儿孙娃的护照?
张 啊,都是中国大使馆办的。
贺 他那贺松俩儿孩儿都是在日本生的。
张 自是在那儿生的。
贺 实际上是中国人去了以后,人家跟日本人同等对待。
张 待遇是同等的。
贺 那你反正手续不手续的。
杨 哎,那办了户口,等于日本国籍了呀。
张 不是的。
贺 生了小孩儿,办个手续。
张 不是的,它就是待遇跟日本人一样,可是一出生去报,还是上中国大使馆报的。
样 那是中国国籍。
张 还是中国公民知不知。
杨 但是待遇是一样。
贺 不过最近这个政策要改,人家算移民。
张 咱都不牵扯那儿,他出生下来的小孩儿得到区里报,牵扯着福利着的。
杨 你去办个手续了,人家有福利。
张 有福利,生个小孩儿在医院给三十万日元。
杨 还给钱的。
张 给三十万日元。
杨 噢,光这个出生都先给三十万日元。
张 啊,三十万日元嘛。
杨 然后这医疗了,上学了,都有福利。
张 医疗了,上学了都有福利。医疗月月都有啊,另外还啥子费呀,也是都有,这学校上学吃饭啥的。
杨 你要没手续上的事都不好办。
张 啊。
贺 都是还是中国国籍,是中国人。它是日本的也有个记录。
杨 得有个手续。
张 没有记录咋会你享受人家的待遇呀,你想的嘛。
杨 那你们贺林在那儿,他买的是啥房子,是单元房?
张 他买的是这号步梯房,那不是便宜嘛。
杨 盖的,那不是咱这儿说的单元房。
张 也都是单元的呀。
杨 单元房都不得了,单元房要是一、二百个平米面积。
张 也是六层,给咱以前盖的早的房子一样。
杨 一百多个平米面积的吧。
张 没有,七十平米,他们买的小,他买的是七十平米。那在东京啊,他不要大房子。
杨 大房子一个是贵。
张 都这也是个三室着的。
杨 三室那住着都能住开了。
张 能住开了。
杨 噢,都这都得按揭呀。
张 他没按揭。
杨 你说按揭的是兆莲,要几十年还。
张 啊啊。
杨 他这是一伙儿买,怪有钱啊。
张 他这一伙儿买。合咱这人民币才十四万呐。
杨 那不多呀。
张 一百四十万日元呐。
杨 合人民币十四万,那不多呐。在咱们国家你现在得百十万,才能买着一套房子。在以前能买几套房子。
贺 咦,现在一套房子也一百多万呐。
张 你想咱这儿房子才卖七八十万啊。
贺 就这儿房子现在一套都一百多万了。
杨 这儿的房子一个是有手续,能办房产证,一个是面积大,又临白河。我买的那是偏的很,值七八十万。我新买的这套值七八十万。
贺 也增值了。
张 有钱早几年买成房子,现在手里不也有钱了。
杨 关键是都跟我一样,一直都是上班,啥时间都没有钱过。节衣缩食地肯呐肯呐,一把小白菜都舍不得买。可攒点儿钱了,房子又涨价了,还买不起,不做生意都没有钱过,啥时间都买不起。千生法儿的借钱啦,贷款啦,借一圈儿钱,可买一套,得多少年还钱,生就的穷八叉命啊。
张 那你几个小孩儿?
杨 还几个小孩儿的?多了养不起呀。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孩儿多,养大都中了。现在是费钱,不光养大的,还得教育啦,工作啦,房子啦,家庭啦。养一个小孩儿得多少钱啊。我跟儿俩儿呀,大的三十多了,都结婚有俩儿小孩儿了,外孙儿都俩了呀。二的十来岁上五年级了。
张 大的闺女。
杨 啊。
张 二的是个娃儿。
杨 娃,这小的是娃,才十一二岁。
张 嗯,好啊,儿女双全的,有福啊。
杨 上小学五年级了。我爱人钱少工资低。然后是成天都没有说有钱花不完过,成天为这个钱操心。以前工资低,现在工资可高了,钱又不当钱了,搁不住花。
张 噢。
杨 你手里攒点儿钱了,房价涨涨,攒点儿钱了,房价涨涨,算是攒不够了。
张 嗯。
杨 这后来也是借钱贷款卖的。
贺 那你光房子的,还得生活,还得开支呀。
杨 对呀,得生活呀,人情世故的,花销大呀。
贺 能买几套房都这都行。
杨 我后来都是想着说,这西面的房子,我相中是以后退休了,住那儿也清气,养老的。
张 对,清气,可是的。
杨 不的了,养老也是个事呀。
张 北京路房子多大是?
杨 一百多平米。
张 那也不小啊,得钱不少啊
杨 得六七千。
张 现在可贵了。
贺 也大七千,现在城留也有一万多的房子。
杨 城留高层电梯房子都得一万、一万出头。
贺 得一万出头。
杨 新市政府市民服务中心那儿,高层现在都一万多。都不沾了,买不起。
贺 也一万出头了,你知道那呀,卫校对面门面房贵呀。
杨 卫校对面的房子开始不老贵,五千多,后来可贵了。
贺 贺松买那开始都五千多嘛。
张 贺松在市政府西边买的。
杨 那这边卫校他没买。卫校开始室五千啊。
贺 卫校对面的门面房啊,一平米租金一年6万。
杨 你说那是最近。它不是一平米6万呐,卖着是6万起步啊。
贺 不是6万起步,一层一年租金200多万,我肯买药嘛,听别人说的。
杨 那是名门华府盖的,卫校对面路西的那个楼盘是名门华府,开始预售时间五千啊。
贺 卫校对面门面房出租是一平米一年6万租金。
杨 咱俩儿说的是两回事,你是说门面房租金,我是说住房。我为啥知道那个价钱的,当时我也想在那儿买的,我嫌过火车声音光响。再一个是那房价五千,你买个一百平米的就得五十万。
张 那要是五十万,现在可值钱呐。
杨 我说的是2017年涨价以前的。
贺 我买药时问的,一平米一年得六万租金,贵的吓人。
杨 后来后悔了呀,后悔没买着,也借不来钱。后悔没钱没买,那个地方要是买一套,那值钱。
张 那个地方的房子值钱。
杨 人家还有手续,有房产证。
贺 我去买药知道那个地方的房子贵,门面房房租一年二十多万,一月都一万多。
张 中啊,过的中啊。你跟杨梅他们样,现在过的也中啊,房子调调,调的现在房子可好。
杨 关键他们现在调了房子安生了,钱也还完了,自己见月有工资,有收入,日子都能稳定下来了。以前没有房子,他们在这儿不稳定。
张 原来他河南那房子,不也是自己买的?
杨 是的呀。她之前是跟着我住,我在东关有套房子,我没有住时间,她在那儿住几年。
张 后来她在解放路租房子住。
杨 在解放路住二年了住学校,就是我现在住的房子,又住五年呀。
张 住你现在十四中的房子?
杨 啊,这后来是买了房子了,她挪河南,我搬学校,是这样调的。
张 噢,她在河南的房子,买着时候也不贵。
杨 不贵,当时买着觉得还不便宜的,花21万,是21万多点儿,因为办手续还得交点儿钱,房款是21万,办办手续,又花大几千。大概后来她卖了三十六万呐。
张 他又添钱买了一套。
杨 都赚十来多万。
张 嗯,中啊,倒蹬倒蹬能弄的房子好些。
杨 现在娃儿大学毕业了。晓阳说他招聘,湖北有一个中国工程公司招聘上啦咋着。她最近打电话给我说,还没有去报到的。我不催着叫去报到。现在就业多难啊。你遇着机会招聘上了,你不赶紧就业。他挂着考试的,说七月底八月初有一个公务员考试。
张 我也听杜鹏说了,他想考公务员的。
杨 关键是你能考上才中的呀,考不上不中。考不上还不赶紧去报到,一报到工作就安排着了。下一步接着谈女朋友啊。他这事儿赶着的,晃荡几年三十多了,年龄就大了,那时候年龄一般大的都建立家庭了,不是大就是小,很难找到年龄合适的了。
张 那这又扯拉真远,那儿又没有房子了。
杨 那这不要紧,一个是他结婚时,可以结家里,然后给媳妇也安排去,或者咋着。再一个是他要是在那儿干的好了,他将来也可以在那儿买房子。
张 哎哟,过的也行啊。
杨 你要说吃饭,叫起挣点儿钱都能顾着,关键是得操持房子,办大事儿的。
张 办大事儿,哈哈哈哟,真是的。
杨 贺松他是哪一年上日本去的呀,他去的早是吧。
张 他去的晚。
贺 贺松去的晚。
杨 贺林先去。
张 贺林是1997年,1998年去的?
杨 1997年去的。
张 1997年过了元旦啊,贺松他是 1998年过了元旦去的,差一年。王惠是1999年过了元旦去的。
杨 那几年去到那儿能挣着钱。
张 那几年还行。
杨 那几年正中着的,90年代时候中着的。
张 贺松去挣的钱,是买的河南街的房子。这后来又接着他现在交警队这个地方路东的,又买的那房子。
杨 那你不出去哪能挣个钱的。
张 那个房子买的交警队那个地方的房子,是二十八万。
杨 你不出去干几年,你咋在家里买房子呀。
张 你说那时候三层恁大面积的房子,才二十八万。
杨 咦,才二十八万,当时都嫌贵呀,当时都好多人看看不要,看看不要,嫌贵呀。
张 河南街那个你知才十万。
杨 你不知道河南街说起来是没有在社旗县城区里头,它就便宜的很。那几年那房子便宜的很。
张 啊。
贺 现在看实际上买对啦。
张 十万零点儿。
贺 新车站挨着的,挪过来了。
张 新车站门口第二家嘛。
杨 你看就因为出去干几年,辛苦几年,才有钱买房子。
张 啊。
杨 辛苦几年,挣的钱买的。
张 挣点儿钱买的房子。
贺 在那儿也不容易,有一回贺松送外卖,误上快车道。在日本快车道太危险呀。像杜鹏、杨梅样的做生意也不容易。
杨 对呀,在咱家国内也不容易。
张 对呀,都不容易。
杨 后来不是杜鹏开出租车,他开的夜班。你想白天睡觉也休息不好,晚上了开一夜,那很辛苦。
张 啊,他不是原来开出租车,现在没有开。现在是私家车。
杨 杜鹏不是原来做生意的,后来不做了呀,开出租车嘛。开几年着呢,开出租车之后,他后来不开了。这买车才是有二三年了。他就是买了这个车之后,自己跑。他不属于出租车。
张 不叫人家管呐,不交费用。
杨 他属于是私自拉人。他没有手续,不是属于出租车,也不属于滴滴。
张 这得眼色好,你要是叫交警发现了,还罚的呀。
杨 逮他也不好逮,因为车上坐个人在街上跑,谁也不敢拦着。
张 可是的。
杨 他现在要是报滴滴了,得缴费的,挣钱给人家挣的。他这是拉一个是自己的,除了油钱,别的没有啥费用,就一个油钱。挣一个是一个。
张 是的呀,对生活是个贴补,都过的行。
杨 贺松在那儿干年遭也不少啊,你说他去两回的呀。
张 他去一回的呀。
杨 他头一回去,后来他回来把媳妇也领去了 。
张 媳妇是随后去的,结了婚他走了,他在那儿申请叫这个媳妇又去。
杨 噢,贺松在那儿干着,媳妇也去了。那你这有结婚手续都能 去了,结了婚才能去,不结婚估计还不中的。
张 他都去那儿一回,在那儿十来年,样肯儿(河南南阳方言,正好,恰好的意思。)十年。
杨 在那儿干十年着的呀。
张 两头挂橛儿十年,1998年去的,2007年都回了嘛。
杨 噢,98年搁那儿干的,到07年回来的。
张 样肯儿十年,在那儿十年。
杨 年轻着的,去辛苦一点儿,然后是挣有钱了,在国内咱家里买了房子。
张 俺这个媳妇说,都不想回来,海天是俺大孙嘛,海天也不想回,媳妇也不想回,他要回来。他不想在那儿干了。他是个外场人,在那儿一个人也不认得。
杨 噢,在日本那环境不像在咱自己家里,都是熟人。日本人你会认得?他们那一套人与人之间的交往,给咱国内不一样。在资本主义国家,啥都是金钱。他们讲的是金钱,不讲人情。咱们国内的人猛一见,都不适应。惊奇于他们的人咋恁冷酷无情,这都是风俗习惯,道德观念不一样。
张 他是个外场人,他不想在那儿干了。
贺 也辛苦啊。
张 也辛苦,也不想在那儿干了。
贺 特辛苦啦。
杨 反正是干啥都不容易呀,你像咱当老师的,干了四十多年退休了,啥不啥,退休工资都很低。自是叫你吃个萝卜白菜,想吃好一点儿都不够,更别说游山玩水,山珍海味了。还不胜以前的,八几年时候,老师够多少年教龄,可以转家属子女的户口,子女还能够内部安排工作,退休时还给安家费。现在这些都没有了,但是别的行业,还能够内部安排子女。
贺 那干啥都不容易。
杨 你说在日本干着不容易辛苦,你都说咱教学,你可有体会,我也有体会。
贺 见天早起五点钟都起来了,当班主任更劳累。
杨 当班主任起的早,教语文起的早。我还是当班主任教语文。
张 你现在弄这活儿怪得劲。
杨 我现在在行管上,管理图书室,给校长写讲话,有一个学生作文报,办校报。我现在干几十年了,我都干四十年了。啥时间是个头啊,当老师干多少年还是一个老师,不像在行政上,干几年了能提提。再教课是咋着。我不教课都十二年了。
张 嗯。
杨 我81年参加教育工作,08年都不教课了,08年秋天都不教学了,在行管上管图书室,办校报,给校长写讲话稿,都干这。
张 嗯,这成天都没有啥事儿。
杨 你说写讲话稿不是天天写,有任务了写写,一天二天都写了啦,平时图书室也没有啥人借书。
张 嗯。
杨 这不忙,哎呀,干的时间长了,都成老套路了。老资格了不能还教课,在一线教课那多辛苦多累呀,年轻人才上一线教课。教学这个职业是朝阳职业,吃的是青春饭,适合年轻人干。年轻人干劲大,争强好胜的有进取心,知识结构新,与学生能打成一片,没有代沟,年纪大的教师在这些方面就不行。学生都喜欢年轻教师,不太喜欢年纪大的老师。
贺 过去那二高那老师一评上高级都不干了。
张 你瞅他的,一直干到退休。
贺 一评上高级都不干了,不像我一直干。
杨 这都是正常的很。
张 你像他呀,干多少年班主任,实际他干班主任的时候还不使津贴的。
杨 也使津贴,少的很,特别是八几年的时候,一个班主任一个月是給多少钱。
贺 八几年少啊。
杨 少的很,我记得都没有多少钱,一个月是三块是五块。我在三初中一直当班主任的呀,我现在都忘了一个月是三块是五块,是多少钱,反正少的很。
贺 六几年班主任津贴一分也没有得,都那都得干。
杨 你说那是六几年的情况,七几年的情况,那是很早的事儿。
贺 都那还争着干,争时间,那时候有课节补啊。那以前不当班主任,教这课的,教那课的,争着要时间。
张 你那时候在城郊,在社旗的时候在三初中?
杨 三初中啊,我在三初中时间也不短的,我是1985年秋天去的 ,当时三初中校舍还没有建好,租山陕会馆的大殿上课,二个月后记者去参观采访的,听见有朗朗的读书声,拍了照,写了文章要发表,县里知道了,赶紧做工作不让发表,也不让在那儿上课了。我是1992年调到南阳十四中的,在社旗三初中七年。
其实,一个人的一生虽然很漫长,但是紧要的路口也就那几个,一是家庭出身,有的人出生在上海大资本家家里,从小都到美国上学,拿了博士学成归国,继承家族企业,干一番大事业。比如宋氏姊妹,很小就到美国学习,宋美龄是博士毕业,对中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要是出生在大西北黄土高原牧羊人家里,从小就放羊,长大了还放羊,生了儿子接着放羊。二者出身不同,人生格局就不同,干的事业不同,做的贡献大小也不同。二是学业,一个牛津大学的博士与一个在大街上推三轮卖菜的文盲,人生格局不一样,干的事业有大小之别。三是家庭,干的好不如嫁的好,干的好不如娶的好。
而个人的命运和成就与时代社会密切相关,有多大的舞台就能唱多大的戏,观念和思想的转变至关重要,很简单的常识,没有亲身体验就认识不到,更不能去做。像我出生在六十年代初的农民家庭,上学时赶上文革后期,教育成了重灾区,啥也没有学会,荒废了学业。但是赶上了文革结束的1977年,恢复了高考,凭着死记硬背,使着狠劲,拼劲,横劲,一举考上了社旗师范,当上了老师。但是考上师范后松劲了,成天为了谋生,像老黄牛一样在应试教育的泥潭里挣扎,再加上天赋中等偏下,又不勤奋刻苦,半生潦倒,碌碌无为正是情理之中的事。
张 也行啊,干的也怪好,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能调南阳来,哎哟,那得有人儿呀。
杨 可得找人,我是遇着贵人了。一个人一生遇到一个贵人就很幸运了,要是遇到二个贵人就特别幸运,能在不同的人生阶段都遇到贵人,那这个人就极为幸运。我这几十年遇到了四个贵人,初中上学时遇到了教语文的班主任李新功老师,关心我表扬我,人都怕张纲,一表扬学习的劲头上来了,考上了高中,高中又遇见了教历史、地理的党云古老师,表扬着考上了师范。我大哥把我从李店乡中调到社旗三初中,小孩儿他大姨夫、文哥把我调到了南阳十四中。
当时找的是小孩儿的大姨夫,他在唐庄当乡长,认得咱南阳,那时间是小南阳市的一个副市长张秉正,他是抓文教的,老家是唐庄的,说说调来了,也跑一年的呀。
张 嗯。
杨 是唐庄的,有一个侄女女婿在唐庄供销社上班。这一说,通过这次关系认得,搭上线了。就找这个副市长,抓文教的正好不就管着南阳市的教育的。
张 啊啊,嗯。
杨 通过他调来了。
张 那还行,你来到这儿,工资也高。
杨 找一般人调不来的呀。
张 那是真调不来呀。
杨 贺松在那儿干,都干十年的呀,他是个本事人呀,您老大是个本事人呀。
张 干十年,俺媳妇都干九年。
杨 噢,也在那儿九年,对,她自晚去一年,都在那儿干九年。我感觉着啊,王慧跟那孙们不想回来,贺松他回来发展的怪好。其实是他在那儿这些年,他也不少挣。
张 在那儿也都挣钱,挣那点钱都买成房子啦,二套。要按说那时候二套房子钱也不多,一套十万多点儿,连十一万也没有。这一套二十八万。
杨 二十多万。
张 王慧的二哥給招呼着买的。
杨 那对呀。
张 俺那个媳妇能干。
杨 能的很。
张 俺那个媳妇能干,还能。
杨 嗯,说那个劲儿我看是个能人。
张 是个能人,这不是这个前年个考个会计。
杨 公务员。
张 考个会计。
杨 噢,考个会计,这又用上了
张 哎,专业会计。这到桥头去那儿几天,不是乡里上那几天班。
杨 这又调城里了。
张 调到粮食局去了。
杨 在粮食局的,在粮食局的那都属于公务员啊。
张 她原来是在油厂,都属于粮食上。
杨 她都是粮食系统。
张 都是粮食系统,她爸都是原来粮食局会计。
杨 俺爱人儿他爸原来也是在社旗粮食系统,是粮库。
张 嗯。
杨 社旗不有个直属库嘛。
张 直属库不在随庄儿的嘛。
杨 你说的是城郊这个直属库,我说的是社旗大坑西面那个直属库。
张 啊,大坑西边的那个直属库。
杨 啊,那个直属库,他是在直属库里,是直属库一个也算领导,他不是正的领导,他也是个领导。后来給那个老大也安排到粮食上,在直属库上班。她那几个姊妹们二个都在粮食上,后来粮食上不行了。八几年中到九几年粮食上都不行了。
张 他贵姓啊。
杨 姓梁,那认得,都在一个系统。
张 王慧她爸是粮食局会计。
杨 他们都要知,噢,这他们都会知道,说起来都会知道。我不坐恁长时间了呀,我怕您累。
张 没事儿没事儿。
杨 坐这儿拍会儿话儿。
张 我前儿个,你走了,我翻那个照片,翻的时间长了。
杨 哟,你又坐了,你没有活动活动。
张 我翻的时间长了,直到翻出来,我一下儿翻出来了大女儿的照片,大女儿没啦,看看心里难心的慌。
杨 我坐一个多小时了,我怕你时间长了不活动,怕累着了。
张 没有事儿呀。
杨 我说过来了闲聊闲聊,说说话儿。
贺 你想想,你在家记起来了提提。
杨 我自是来了解一下张老师。
贺 多了你来拍拍,不多了的有微信、打电话。
杨 随后吧,随后我先給这个我咋称呼你的?我也称呼你张老师吧。我先给你拍拍。我现在想想这个难度大,能不能给它形成个材料还不好说的。最低咱坐这儿拍拍话儿吧,陪着您聊聊天儿,哈哈哈。我不坐恁长时间了。
张 其实里头内容并不多,
杨 咦,不多是不多呀,但是你给我说这个情况,你比如说张老师她工作不干了之后,在家里那个辛苦艰难劲儿,这可是独家秘闻,别人都不知道呀。
张 哟,真难啊,太辛苦了。
杨 别人都不知道,这些事自有你知。贺老师都不知啊。
张 我说有时间那时候还没穿的吃的,吃没吃的,穿没穿的。
杨 催啥得做到了。
张 没吃的没穿的,还没有那个时间。哎哟后来了上班了,穿的吧也可好。我給他(指贺老师)说,咱娘儿她那时候在家里,穿个带大襟儿袄。
杨 那都是那时候农村打扮呐。
张 这有俩儿小孩儿,那成天闹着些儿,抱着些儿。我说,咦,这怀里呀,现在想想,这怀里都是明光光的,知吧。
杨 那会呀,在农村,你知那个六十年代,就是成天弄的一身脏灰。
张 你想谁知道这号劲儿。
杨 你说这六十年代,农村那个也不注意打扮。她后来是参加工作了,教学了,那张老师是在那儿收拾的可干净的很,再一个衣服穿的也可阔气。
张 穿的洋气了。
杨 洋气,穿的也好了,见月发工资,有钱了
张 有钱了,那时候在农村里哟,真是的。
杨 我觉得因为张老师教过我,我这也五六十了,我现在回忆回忆,給您拍拍张老师的事儿,我心里也可得劲儿。因为啥的,这是我的老师,还是小学时候的老师。
张 是的呀,我看那照片,我看着难过事儿了,我掉眼泪了。
杨 哟,我还给你引起来的,怨我了。咋怨我了,我给你一拍,你看照片还心里难过。
张 没有事儿呀。
杨 我坐坐,坐的时间长你得动动,活动活动。
张 俺那个老大,她不是没有了,俺妮儿嘛。
杨 那个,你怕提这个事,你平时也别想她,你也别提这个事儿。节哀顺变,慢慢儿用时间来承受这个事儿,时间长一些,会能承受。当我们不能改变时,就坦然理性地接受它。很多事是我们无力改变和承受的,也是我们不愿接受,不愿面对的。这个时候怎么办,我们只能用自己的肩膀抗下来,抗不了也得抗啊。
张 一提这个事儿啦,我都心里难过。
杨 你也别提,心里光想得劲儿的事,想愉快的事儿。再一个说,你在屋里啊,你坐一会儿,你得动弹动弹,活动活动。
杨 实际你来坐坐,俺还心里得劲些的。
杨 中啊,那我一有空儿就来看看你们。我不坐了,时间长了,您活动活动,在屋里活动活动也中,出去活动活动也中。休息一下儿,时间长了,我怕坐的时间长了您们累呀,我走了。
贺 你来了联系一下。
杨 您俩儿都别出来。
张 (张兆琴手按着沙发要站起来)啊,中中。
杨 你慢慢儿起来。
张 我老是站起来时间困难。
杨 你猛一站起来不中。我说随后了,你弄一个木实的轻一点儿拐棍儿,有时候了用一下。
张 你不知,我自是站时间不中。
杨 猛一站起来不中,你稍微用一下好的多呀。
张 出去了谁都不知。
贺 她还能骑电动车的,速度可快,还往人群里钻的,开的可快了,速度高。
张 我这性子急,性格不好,慢了显着急。
杨 这性格好啊,是个爽快人。别骑恁快,慢慢地,页没有啥急事儿。
贺 不中,她性儿急。
张 都是那号性格。
杨 您俩儿别出来了,留步吧,我下去了,我給门关上。
贺 我也不下去了。
杨 你别下去了,怕进蚊子,进蚊子了还得打的,高一点儿兴好些儿。
贺 高一点儿现在也不中,也有蚊子。
杨 我看要是进蚊子了,得逮的抓的,蚊子拍儿打,点蚊香熏呐。
(杨连山进了电梯,手机的音乐声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