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轶事数则(资治通鉴卷二〇一之七)
有一天,唐高宗在说到隋炀帝的时候,就问身边大臣道:“隋炀帝拒绝规劝而亡国,朕常引为戒,并虚心寻求谏言;为什么始终没有进谏的人,这是为什么?(炀帝拒谏而亡,朕常以为戒,虚心求谏;而竟无谏者,何也?)”李世勣答道:“陛下的所作所为已经尽善尽美了,所以群臣没有什么可以进谏的。(陛下所为尽善,群臣无得而谏。)”
有一次,唐高宗来到濮阳城,窦德玄骑马随行。唐高宗问他道:“濮阳被称为帝丘,这有什么说法?(濮阳谓之帝丘,何也?)”窦德玄语塞,不能回答。这时,许敬宗从后跃马向前,对高宗说道:“从前颛顼帝曾居住在这里,所以被称为帝丘。(昔颛顼居此,故谓之帝丘。)”唐高宗见许敬宗答得好,不由得称赞有加。许敬宗退下后,对旁人说:“大臣不能没有学问;我见窦德玄回答不上来,心里真为他感到羞愧。(大臣不可以无学;吾见德玄不能对,心实羞之。)”窦德玄听到这话后说:“每个人都有能和不能的地方,我不勉强回答我所不知道的问题,这正是我的‘能’。(人各有能有不能,吾不强对以所不知,此吾所能也。)”李世勣说:“许敬宗见闻广,诚然很好,窦德玄的话也不错。(敬宗多闻,信美矣;德玄之言亦善也。)”
有个叫张公艺的寿张人,他们一家九代居住在一起,从齐、隋到唐,各朝都对他们家予以表彰。有一次,唐高宗经过寿张时专程来到他们家,并问张公艺这么一大家子人怎么能够和谐相处,张公艺什么话也没话,写了一个多个“忍”字进献给高宗皇帝。高宗看到这幅字后很感慨,赐给他很多缣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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