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水特辑】第128期|年关
年关
文|王志胜
“过年如过关。”古时候的穷老百姓如此形容过年。
旧社会,地主老爷会拎着账簿挨家挨户地要地租钱,没钱甭想过好年。歌剧《白毛女》讲述了黄世仁除夕之夜来杨白劳家要债,逼死杨白劳,逼迫喜儿嫁给黄世仁做小妾的桥段,批判了旧社会吃人的本质。那时候,要债的是大爷,欠债的是孙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父债子偿天经义。过年如过关,真实地反映了旧社会底层人民悲惨的生活。
我出生于80年。打记事起,家里的境况还是艰难。那时候,生产队还没有解体呢。过年时,白面是按人头按斤分的,豆油是按人头按两分的。但还好,过年时能吃上一顿热乎乎的白面饺子,那也是顶大幸福的事。家里也不欠谁家的账,温饱还是能解决的。记得我们村是86年,生产队才解散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在我们村实行,极大地激发了农民的生产力。“上交国家的,交够集体的,剩下多打的粮食全是自己的。”这本小九九,农民们算的比谁都清楚,农民们舍得往地里投入,舍得下力气,没灾的年景,农民们收入还是很可关的。从那时起,我家的年味足了,杀年猪、放鞭炮,贴春联,换新衣……盼着过年,成为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因为过年时,有平时实现不了的愿望可以实现,可以大鱼大肉地大吃特吃一个月,长膘是肯定的事,也是幸福的事。每当这时,妈妈总是不停地唠叨着,年节好过,日子不好过,过日子得细水长流。
时光流转,我们哥仨都长大了。世纪交替之际,国家的综合国力与日俱增。人们不再盼着过年,但小孩子们还是爱过年的。一部分胆子大的人已经先行富裕起来了,亿万富翁在中国也不再是传说。
但不知从何时候起,社会的风气变味了。部分为富不仁的老板,恶意拖欠农民工的工资,欠债的成了大爷,要债的成了孙子,“老赖”也成为了频见媒体的高频词。每到年底,总是有农民工为讨要工资,做出伟法甚至犯罪的事。我即同情农民工的无知,不知道利用法律武器维权,又厌恶老板们的为富不仁。过年,对于农民工来说成了过关。打工一年,一分钱带不回家,如何面对妻儿?也许爱屋及乌吧,因为我的两位哥哥都是农民工,耳闻目睹他俩多次讨要工钱的经历,有很多已成为烂账,永远也要不回来了。他们的工钱,是每一个家庭全部的希望,欠他们的钱天理难容。欠债还钱无论何时都该是天经地义的。好在中央政府已经认识到了,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的社会危害,恶意拖欠农民工工资问题已经上升到刑法了。
农民工打工的春天已经来临。真心希望,以后过年时,农民工讨薪不再是新闻;农民工讨债的日子一去不复还。
(责任编辑:王志胜 排版:王志胜 图片来源于网络)
作者简介:王志胜,80年生人,一直耕耘在村小第一线,年近不惑,一事无成。幸好有文字为伴,聊以自慰,在文字的王国中,与文友们,指点江山,激扬文字,此生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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